白玉堂淡笑：“不叫么？”

    “哪有人一面吹笛子還一面跳舞的？”

    白玉堂頷了頷首：“有吧？我記得在大理苗疆，有養(yǎng)蠱蟲之人酷愛吹奏蟲笛，也是隨笛聲起舞的?！?/br>
    驟然間，笛聲隨著鼓點(diǎn)急轉(zhuǎn)之上，鮮亮歡快，火光閃爍不定，念一腳上越跳越快，忽然隨風(fēng)而起，旋身一轉(zhuǎn)，翻飛的衣角如蝴蝶蹁躚。

    這時(shí)，連翹才咬牙：“她她……她肯定是妖精變的！”

    “我覺得挺好看的啊。”白玉堂未及多想便夸贊道，“美不勝收?！?/br>
    “你！”連翹直朝他翻白眼，“真不要臉?！?/br>
    “是是是……小草兒會(huì)跳舞么？”他隨口問。

    “我才不會(huì)跳！”

    “哦。”難怪這么生氣。

    樂音停下來的時(shí)候，念一悠悠喘了口氣，四下里便有不少跟著跳舞的姑娘在旁給她鼓掌，仍舊說著她一句也聽不懂的話。

    念一朝她們笑著點(diǎn)頭，隨即又在人群之中搜尋，一眼便望見不遠(yuǎn)處靜靜站著的展昭，她忙還了笛子，剛要走上前，身邊忽然冒出一個(gè)人來。

    是之前在請她跳舞的外族男子，火光照著他雙目如星，臉頰旁帶著兩個(gè)酒窩，笑容柔和。

    念一頗為無奈地?cái)[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懂他的話。

    他用著有些生硬的漢語道：“我會(huì)說漢語的?！?/br>
    “呃……”

    “問你一個(gè)問題?！?/br>
    她無法，只得道：“好，你問?！?/br>
    周圍吵雜喧鬧，隔得偏遠(yuǎn)，展昭也聽不見他們兩人說的話，只看到那外族男子朝自己這邊指了一下，念一面上微怔，隨即搖了搖頭。繼而便見他略帶失落地走開了。

    “怎么？”

    展昭走上前，目光隨著那人的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還請你跳舞？”

    “不是?！蹦钜缓u頭，卻沒回答。

    聽她似乎不愿細(xì)說，展昭不禁苦笑：“不能告訴我？”

    念一還是笑著回答：“不能。”

    篝火前有人在翻筋斗，一時(shí)掌聲如潮。正在這時(shí)，鎮(zhèn)子上忽有個(gè)人跌跌撞撞跑來，面色蒼白如紙。

    “救，救命……有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