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了紗布，肌膚上的幾個牙齒的血印已開始結(jié)痂了，隱隱在發(fā)癢，她指腹又太過細膩，撫摸時愈發(fā)讓傷口癢得厲害。展昭定了定神，俯身在她嘴角上親了親，不動聲色地把她手取下來。

    “對了，白玉堂當真陪著連翹去查無頭鬼的案子了？”

    “我瞧他倆這兩天總是早出晚歸，想必是?！?/br>
    念一從他胸前抬起頭來，懷疑道：“靠譜么？”

    展昭唯有一笑：“誰知道呢。”

    鎮(zhèn)上，正買了一屜包子準備下口的白玉堂，忽覺鼻中一酸，偏頭就打了幾個噴嚏，連翹見狀，趕緊把包子護著。

    “什么天氣……”

    “怎么啦？”她湊過來，拿手摸摸他額頭，關切道，“你莫不是也病了吧？”

    “不清楚?！卑子裉煤攘丝诙?jié){，咬著牙小聲嘀咕，“如果是，那也是被展昭那廝給傳上的?！?/br>
    真是想不通，明明是連翹攬的麻煩，他干什么非得舍命陪君子不可？這查了三天，好處沒撈到，餓倒是餓了幾頓。

    他夾了個蟹黃湯包，決心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胃。

    連翹吃了兩口，拿起筷子輕敲他的碗。

    “別只顧著吃呀，你不是說兇手定在他的鄰里之中么？剛剛問了一圈兒，到底是誰殺了巴勇？”

    “先別慌?！卑子裉貌痪o不慢的吃湯包，“吃飽了咱們再計較?！?/br>
    “不計較，我沒胃口吃。”她咬著筷子兀自琢磨，“肯定是那個寡婦，她說巴勇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說不準是她忍受不了，所以一刀子結(jié)果了他！”

    “刀子？”白玉堂含笑搖頭，“人可不是被刀子殺了的?！?/br>
    “為什么？”

    “而且，巴勇是不是真非禮她還說不準?！彼f著又夾了一個在碗里，“你發(fā)現(xiàn)沒有？寡婦家里的燈盞和那后生家的是一樣的?！?/br>
    “一樣的？真的假的？”連翹皺眉回憶，然而完全想不起來……

    “何止是燈盞，連茶碗和飯碗都是一樣的?！?/br>
    “我回去看看……”

    “誒，回來?！卑子裉靡话蚜嘀陆?，“你現(xiàn)在回去那不是打草驚蛇么？我說是一樣的，還有假？”

    連翹深信不疑地點點頭，“照你這么說，這寡婦和那后生有一腿？”

    “說不定，那個賣酒的老漢也有問題?！?/br>
    連翹若有所思：“這寡婦和老漢也有一腿？”

    “怎么可能？”白玉堂白她一眼，“你瞧那寡婦的看我的樣子，顯然是喜歡相貌英俊的男子，如何看得上那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