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回房的路上，瞅見展昭屋內(nèi)還亮著燈，不由駐足張望，嘀嘀咕咕狐疑道：

    “他們兩個……會洞房嗎？”

    剛說完，頭上就被人輕敲了一記。

    白玉堂慢悠悠踱步出來，垂眸睇她，“小丫頭片子，還沒嫁人呢，這就思春了？”

    “什么啊！”連翹捂著頭，臉漲得通紅，“你別瞎說，我可是修道之人?！?/br>
    “嘖嘖……修道之人還管人家洞不洞房？”白玉堂刮了刮臉頰取笑她。

    “要你管！”

    往前邁了幾步，白玉堂抱著胳膊，忽然喃喃道：“不過我想，應(yīng)該不會……”

    “哼，那可不一定?！边B翹揚揚眉毛，“他們倆四年前就住一起了，說不定早就洞房了，眼下就是補個拜堂罷了?！?/br>
    “那時候……”他輕嘆道，“他們雖同住一個屋檐下，卻一直以禮相待，以我對展昭的了解，念一要是不愿意，絕對不可能勉強她?！?/br>
    “什么？！”連翹聽完就要跳起來，“你們說他們……都那種情況了，還、還沒有洞……”

    “噓噓噓……”白玉堂一把捂住她嘴巴，忍不住搖頭道，“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行不行？”

    連翹眨著眼睛點頭，把他手拿開：“可是……為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彼耘f往前走，“大約是因為念一的關(guān)系吧。”

    “害怕傷了他?！?/br>
    屋外燈火已熄，念一倒了殘水推門進來，正見展昭倚在窗邊唇角含笑不知在瞧什么。

    “念一，你過來看?！?/br>
    “嗯？”

    她依言走過去，順著他視線往前一望，窗邊的矮樹上竟有一個小巧的鳥窩，里面縮著好幾只雛鳥，羽毛華麗，玲瓏可愛。

    “這是什么鳥？”念一不禁笑道，“好可愛?！?/br>
    “像是畫眉?！?/br>
    “你怎么知道的？”

    “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講過小時候等鳥兒孵蛋的事情？”展昭微微笑道，“那鳥窩里的就是畫眉。”

    “你眼神真好，我就有些看不清?！蹦钜欢⒘艘粫?，想起那日在開封府門外，包清澄的模樣，忽然輕輕道：

    “其實我也很想養(yǎng)只貓。”

    “包小姐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