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種田的軍艦_分節(jié)閱讀_80
我現(xiàn)在就要洗! 洗不了本體我還洗不了這具身體嗎,至少,至少讓自己心理上好受那么一點不是,鐘添欲哭無淚地安慰著自己。 蘭斯很快發(fā)現(xiàn)了鐘添的行為,他先是有點慌亂,然后便是好奇。 “你也要洗嗎?” 地下通道里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礙蘭斯看到鐘添那露在外面的、白皙的、沒有傷痕也沒有污垢,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肌膚。 “嗯?!辩娞砺曇粲行┌l(fā)飄,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然后下水,直到水面淹沒到他的胸口,他這才停下腳步,然后開始搓洗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力度之大,簡直讓人懷疑他跟自己有仇。 蘭斯看著這一幕,臉上迅速充血,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轉向了另一邊,昏暗中,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鐘添那失去焦距的雙眼。 在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洗干凈后,蘭斯上岸撿起鐘添之前給他的衣物,正準備穿上,耳邊就聽到了一絲細小的腳步聲。 有人正往這邊走過來,那人一定很小心很謹慎,他應該是聽到了鐘添撥出的水聲,腳步聲便突兀地消失。 蘭斯不動聲色地穿上衣物,拿好由軍艦里的東西改造而成的匕首,與其說是匕首,倒不如說更像是一把短劍。 他沒有提醒鐘添,而是屏住了呼吸,彎身貓著腰朝某個方向一點點地挪過去,中途沒有發(fā)出一點點的聲音。 行至某個拐角處時,他就像只獵豹一樣,無聲地蟄伏在那兒,眼神冰冷,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對方也很沉得住氣,蘭斯偏了偏頭,耳朵捕捉著一切所能聽到的聲音。 河流隱隱流動的嘩啦聲,鐘添那邊傳來的水聲,風穿過通道的氣流聲…… 鐘添見蘭斯已經(jīng)洗好,也不打算再在水里多呆,于是他也起身轉頭,準備上岸,然后就發(fā)現(xiàn)蘭斯不見了蹤影。 視線掃過四周,他發(fā)現(xiàn)蘭斯似乎正貓在某個角落?他這是在做什么? 鐘添起初有些好奇,等到看清楚蘭斯那高度警戒的姿態(tài),就準備有人一出現(xiàn)就敲人搬磚的樣子時,愣了愣,正準備問出聲的他立馬將自己的嘴巴閉得緊緊的。 但—— 就在水聲停下的那一刻,蘭斯眼睛微瞇,飛燕般沖入拐角。 然后鐘添就只聽到了那后面?zhèn)鱽硪恍┐蚨仿暫蜕倌甑膼灪呗?,他心中一急,飛快地離開水面,給自己裹上了一層布料,沖那個拐角而去了。 等到他跑到時,打斗已經(jīng)停止,鐘添裹著一層布,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蘭斯的胳膊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滴答滴答地落下來。他一只手按住了來人的手,另外一只手正拿著那有些像短劍的武器,橫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膝蓋緊緊地抵在了那人肚子上,伸出的另外一只腳牢牢地踩住了那人的一只手。 鐘添看不到正面,他皺著眉頭,看著蘭斯的傷口和手腳并用壓制對方的姿勢,飛快地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堅硬的東西,二話不說就對著那人的腦袋來了一下。 “唔……”一聲悶哼后,鐘添不確定地問蘭斯:“他暈了嗎?” 蘭斯放開那人的手,短劍卻沒離開,手掌成刃對著那人脖子又來了一下,這才點頭回道:“暈了?!?/br> 呼——鐘添松了口氣,動作麻利地在空間里找出一些繩子遞給蘭斯,“先把他綁起來?!?/br> 蘭斯點了點頭,接過繩子,一點點地開始把那人綁起來,慢慢地放開了壓制。 鐘添這才有機會去看一下那人長什么樣。 嗯,年齡不大。 又是一個少年。 一個長相有些陰柔,但確實是男孩子的少年。 *** 離此地不遠的一座城堡內(nèi),附近幾座城的城主此刻正都帶著討好的笑容從西蒙的手上接過一枚青色的牌子。 那牌子只有成人的四分之一手掌大,上面是兩柄交叉的長劍,長劍圍拱著中間的骷髏頭,周圍還刻著些精美華麗的奇異花紋,整體看上去非常的華麗。 那牌子拿在手中,乍一眼看過去,上面的骷髏頭竟像是露出了一絲詭笑,讓整個華美的印章多了絲不詳?shù)臍庀ⅰ?/br> 但是這些平時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城主,此刻見到這個牌子,就像是財迷見到了金子,眼中滿是興奮與貪婪,又怎么會在乎這一點點的詭異? 其中一個體態(tài)臃腫,十分富態(tài)的城主堆著諂媚的笑,臉上的rou都擠做了一堆,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只看得見一條縫,他神色卑微地開口:“大人,這以前都是……” 像是知道他準備說什么,西蒙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管那么多干嘛,到時候你只需要拿著這個印章去中心區(qū)換取物資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