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者情書_分節(jié)閱讀_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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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啊?!备邩沸??!褒J冷的?!?/br> “那還去。”李熒看著高樂,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不是老徐提出來了嗎?”身子往李熒身邊湊近一些,一條胳膊橫跨他的后頸把人整個攔到自己懷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咱們就一起去?!?/br> 李熒想了想,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中國地圖,大公雞上都是寶貝,隨便戳一個點(diǎn)就是一個地名,這個一個大公雞身上能戳好幾個點(diǎn)??墒抢顭蓻]一個想要下手的地方,猶豫再三,把大公雞從南看到北從東看到西,歪著頭想了想,問,“要不然咱們就去東北?” “行啊?!备呃习逶诶钺t(yī)生腦門上嘬了一口。“聽你的?!?/br> 老徐說要去東北三日游,其實(shí)是方礫要去那工作。方礫這次要拍一個雪主題的攝影,要拍雪,最好的地方就是往北走,一路向北,離開有你的季節(jié)。 于磊也要去,說自己家小丫頭也想去看雪。方礫帶著秦晴,高樂帶著李醫(yī)生,老徐孤家寡人一個。 去的時候坐飛機(jī),本來老徐力排眾議要開車,但是冬天一旦遇上天氣不好的時候,高速說封就封,還不如買張機(jī)票,麻溜的飛過去,到時候萬一變天了沒飛機(jī),買火車或者高鐵也能回來,所以沒人搭理他的開車出行的建議。 于磊女兒賊黏他,被裹的像個小雪人,鉆到他爸爸懷里,圍巾圍的只剩下兩只圓眼睛,誰都不讓碰。但是好像第一次見李熒留下了不錯的印象,看見他就喊醫(yī)生哥哥,李熒被她平白無故降下一個輩分。秦晴也喜歡小孩子,拿棒棒糖和巧克力逗她,一會兒就把小女孩逗到自己懷里。飛機(jī)上秦晴抱著她看小馬寶莉,一邊看兩個人還一邊交流,討論誰的尾巴顏色最好看。于磊難的清閑,抱著一本書看的很開心。老徐自己在旁邊,看看于磊的書皮,皺了皺眉頭。 “看的什么玩意兒都是?!崩闲焯ь^,噗呲發(fā)出一聲怪聲,隔著過道的高樂抬起來頭。 “陳二怎么不來?”老徐問。 “他得回老家走親戚初四下午才回來?!?/br> 老徐豎起來大拇指,連連點(diǎn)頭。“牛,你們倆真是牛,新餐廳剛開業(yè)就敢這么浪,佩服,我是真佩服?!?/br> 高樂不以為意,翻著無聊透頂?shù)娘w機(jī)雜志,頭都不愿意抬起來?!斑@不是路留給新人鍛煉的機(jī)會嘛,小柯那孩子我挺喜歡的,腦子活絡(luò),交給他我也放心,等回頭他練出來了,我就讓他做兩店聯(lián)合店長。” “嘖嘖嘖?!崩闲爝€是佩服,高樂心可真大?!霸俑闵塘總€事兒唄?!?/br> 飛機(jī)遇上氣流,顛簸了一下,飛機(jī)播音里面立馬傳出來空姐安撫的聲音,讓大家不要緊張。 “咱倆換個位兒唄,讓我跟李醫(yī)生挨著坐一會兒,我倆交流一下感情?!?/br> 高樂這才抬起頭,眼睛里是滿滿的鄙夷和不屑?!皾L,滾的越遠(yuǎn)越好?!?/br> 李熒的心理咨詢中心大年初八開始上班,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在哈爾濱玩一圈,然后帶著滿滿的回憶離開。 今天上飛機(jī)前高樂嫌他羽絨服不夠厚,拉著他去商場買新羽絨服。導(dǎo)購一臉關(guān)切的微笑跑過來說請問先生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高樂說厚的,越厚越好。只挑厚度不看款式,最后買到一件厚底滿意,款式基本滿意的羽絨服,回家后強(qiáng)迫李熒穿上,一直要穿到哈爾濱。 他們的行動是臨時起意,本來住宿的酒店和機(jī)票都不好定。機(jī)票買的加價機(jī)票,住宿多虧了秦晴,她搞民宿的,認(rèn)識全國各地的民宿老板,在哈爾濱就有一個,她的民宿就在中央大街不遠(yuǎn)的地方。 下飛機(jī)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半,出來機(jī)場有人打了車直奔中央大街。路上司機(jī)cao持著濃重的東北口音,熱情爽朗,不時要和后座上的人說幾句話。 高樂他們車上坐著老徐和李熒,老徐被攆到前座,被自己拉著聊起來天南海北。 “你怎么是來旅游嗎?”司機(jī)問他們。 “對?!眱蛇叺慕譄舻褂吃诶闲祀p眸中,他點(diǎn)著頭,和司機(jī)說話?!皝砺糜?,看雪來了?!?/br> “喲,可真不巧,今年哈爾濱還沒下雪呢?!彼緳C(jī)朝著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高樂正歪著頭和李熒說話,姿勢曖昧。 “你們這也不在家陪家里人過年,小年輕到處亂跑,家里人怎么辦?”司機(jī)的東北腔可有意思了,聽著跟聽說書似的,陰陽頓挫,每個字的咬字發(fā)音都特別好玩。 老徐也是從余光里看見后面兩個又在眉來眼去,覺得自己的鈦合金狗眼都被亮瞎了,他故意咳嗽一聲,往后扭著身子,看著高樂問他,“問你話呢?!?/br> 高樂抬頭,兩只眼睛里裝著迷茫和疑惑。 “問你大過年的,怎么不在家到這陪家里人過年,跑到這來旅游個什么勁?!?/br> 聽到了問題,答案就在舌尖,一張嘴就能脫口而出。高樂的目光從老徐身上落到李熒身上,看著他,溫柔的一塌糊涂。 “帶著家里人來的。”說完話一直手偷偷摸摸的去拉李醫(yī)生的小手。哈爾濱就是冷,一出航站樓就開始打哆嗦,李醫(yī)生更是變身正兒八經(jīng)的冰棍,手上都沒有熱量。 老徐懶的看,扭過來身子,和司機(jī)繼續(xù)說話。 司機(jī)年紀(jì)比他們大,不懂他們這一套,還以為高樂說帶著家里人呢,這個家里人就是年邁的爸爸mama,于是開始一個勁兒夸高樂。從二十四孝說到當(dāng)代新青年,又說到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小伙子結(jié)婚了沒,要趕緊找對象啊。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一車廂的小伙子不敢說話,到最后還是高樂苦澀的笑了笑,咳了一聲說,“有對象了,正處著,就是我對象沒同意結(jié)婚呢。” “喲,那可不行啊,你得加把勁兒,現(xiàn)在找對象可太難了,我大哥家那閨女今年都二十大幾馬上三十歲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念書上學(xué),白白把自己的青春耽誤過去。我看你們也還年輕,可千萬不要耽誤了自己。” 過完年不用虛歲也要三十三的高老板尷尬的笑了笑,往李熒身邊貼近點(diǎn),趴在他耳朵上小聲說話?!凹薏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