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明樓和阿誠早早去了新政府辦公廳。而明格呢，就在家里纏著明鏡。

    “大姐～在家太沒意思了～”

    “大姐也知道你這丫頭閑不住，關(guān)鍵上海醫(yī)大沒開學(xué)啊！等過了年，開學(xué)了你就有事干了??！”

    明格一撅嘴，抱怨道：“哎呦！我這剛回來兩天就受不了了，之后的日子可怎么辦?。俊?/br>
    “誒！大姐明天要去香港看明臺，你跟著一起去??！正好，你們倆也好長時間沒見啦！”

    明格連忙搖頭，道：“不去不去！大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我跟明臺說話不到三句必定吵起來！我才不去呢！”

    明鏡寵溺一笑，放下手中的報紙，道：“你們哪……那大姐現(xiàn)在交給你一個任務(wù)！”

    明格頓時兩眼放光?！笆裁慈蝿?wù)？”

    “去新政府，告訴你大哥，下午回家，我要跟他談?wù)劽髋_的事！”

    明格撇撇嘴，道：“大姐就知道寵明臺……”

    “嘿！”明鏡輕輕捏了捏明格的臉，道：“你們兩個，我一樣寵～”

    “哎呦！大姐！保證完成任務(wù)！”

    明鏡寵溺道：“快去吧！”

    新政府明長官辦公室

    明格輕輕敲敲門?！斑M(jìn)！”

    “大哥！”

    明樓正在寫東西，看見明格來了，抬起頭道：“你怎么來了？”

    “大姐讓我告訴你，中午回家，她要跟你談?wù)劽髋_的事！”

    “這么點事，打個電話不就得了，還讓你跑一趟！”

    “哎呀！大姐是覺得我太無聊，給我找點兒事兒做！”

    “既然來了，你就在這待會兒吧！等我工作完，一起回家！”

    “好嘞！”

    明格一下子癱在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蘋果就削起了皮。

    明樓繼續(xù)寫字，抬頭看了明格一眼，又低下頭，笑道：“你倒是真不客氣?！?/br>
    “我跟你客氣什么啊？”

    “大哥。”阿誠進(jìn)門叫道?？戳搜勖鞲?，道：“你怎么在這兒？”

    “你們是要處理公事嗎？那我先走了！”明格作勢就要起來。

    明樓立即道：“不用！阿誠你說吧，讓明格聽聽也無妨！”

    明格挑一下眉，又坐下了。

    阿誠輕聲說道：“今天早上，最新截獲的特高課密電！”

    明樓停止寫字，抬起頭。明格認(rèn)真的聽著，卻并沒有停止削蘋果。

    阿誠接著說道：“波蘭之鷹即將到港！”

    明格內(nèi)心一顫，停頓了一下，隨后不慌不忙的咬了一口蘋果。

    明樓慢慢站起身，緩緩道：“長谷川剛？”

    阿誠：“對！這個長谷川剛，是日本議會貴族院成員，曾經(jīng)以武官的身份，被派駐波蘭使館，所以，日本軍方稱之為‘波蘭之鷹’！”

    明樓：“我聽說此人，參加過對華的細(xì)菌戰(zhàn)！”

    明樓一邊走到窗邊一邊說道：“現(xiàn)在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作戰(zhàn)部任職。他來做什么？”

    阿誠：“此次，他是作為日本天皇的特使，從香港啟程來上海，視察上海駐軍的情況！”

    明樓輕輕點頭。明格一直低頭思索著。

    “做了他！”“做了他！”

    明樓和明格同時說道。

    阿誠和明樓看著她，他們是第一次聽見明格說出如此狠辣的話。

    可轉(zhuǎn)眼一想，明格的身份，他們早已心知肚明，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明格殺過人，殺過不止一個人！

    她早就不是從前他們的那個單純而又天真的meimei了！

    明格起身，明媚一笑。

    明樓沒有追問，明格也沒打算回答。

    阿誠立即道：“我去！”

    “不！”明樓立即道?！斑@一次我要小題大做！”

    阿誠問道：“您的意思是？”

    明樓轉(zhuǎn)身，面對著阿誠，道：“給毒蜂發(fā)報，波蘭之鷹到港，執(zhí)行狙殺任務(wù)！”

    阿誠點頭。

    明樓又道：“讓明臺去……”

    明格蹙眉，問道：“大哥！明臺殺過人嗎？”

    阿誠答道：“這是他第一次！”

    明格又問：“那任務(wù)要是失敗了……”

    明樓接話?！叭蝿?wù)要是失敗了，毒蜂自會有解決方案！你以為，毒蜂會讓明臺像你一樣，自己獨自執(zhí)行任務(wù)嗎？”

    “大哥……”

    “噓！現(xiàn)在還不是你解釋的時候！”

    “是……”

    第二天，大姐就啟程去香港了。

    明格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

    “鈴鈴鈴……”電話鈴響。

    明格接起電話，聽到聲音，迅速起立。

    “老師！”

    “雪狐，今天下午，會有人給你一份文件，這份文件關(guān)乎著，我黨和軍統(tǒng)的第一次秘密合作，你的任務(wù)是拿著文件去找眼鏡蛇，他會告訴你文件送達(dá)的地點。注意，文件內(nèi)容的名稱是‘粉碎計劃’，但是合作的事，只有你和眼鏡蛇知道，這是黨中央內(nèi)部和軍統(tǒng)方面的秘密決定，記住，是秘密決定！除了你和眼睛蛇以外，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明白了嗎？”

    “明白！”

    明格立即出發(fā)，她正在街上走著，一個戴著黑帽子的青年路過她身邊，偷偷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地點和一個暗號：

    新四街二號古玩店旁邊的咖啡廳。

    “今天的風(fēng)有點兒大！”

    “已經(jīng)入冬了……”

    明格來到約定地點。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這時，一個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坐到她對面，瞄了一眼她，說道：“今天的風(fēng)有點兒大！”

    明格微笑回應(yīng)：“已經(jīng)入冬了……”

    那中年男子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道：“這是組織上讓我交給你的絕密文件?！?/br>
    明格接過。

    那中年男子道：“袁書記讓我?guī)Ыo你八個字。”

    明格抬頭，認(rèn)真的聽著。

    “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明格笑道：“知道了！”

    傍晚，明樓書房。

    明樓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明臺的消息，他既希望計劃成功，又希望明臺行動失敗，因為這樣，他就還有機(jī)會回頭。

    阿誠進(jìn)屋，明樓立即站起身。

    明樓：“怎么樣？”

    阿誠：“行動成功了！”

    明樓只是點點頭，并未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明樓又坐下來，低頭思索著。

    “大哥，這一關(guān)總算是過去了！”

    “這一關(guān)過去了，以后呢？”

    “以后？”

    “從今天起，明臺再也無法回頭了，他會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阿誠皺著眉頭。

    明樓嘆了口氣，感慨道：“人的命運有的時候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這個世界會卷著你走，身不由己……”

    阿誠寬慰道：“明臺既然能夠跨出這一步，就說明他有能力，面對以后的局面?！?/br>
    明樓微微笑了一下?！拔伊私馑?！我也相信他！但是我不能相信，把他推向戰(zhàn)場的，竟是我自己！

    還有明格，而原本我們都希望他倆能夠遠(yuǎn)離戰(zhàn)爭和陰謀，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從現(xiàn)在起，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甚至害怕，有一天，他們只有一線生機(jī)的時候，我也只能袖手旁觀……”

    明樓望著桌子上的合影，出了神。

    這時候，明格拿著文件，進(jìn)了書房，問道：“大哥，怎么樣，明臺成功了嗎？”

    阿誠點了點頭。

    明格點點頭，認(rèn)真道：“大哥……天冷了，蛇該冬眠了……”

    明格此話一出，阿誠立即震驚的看著她。而明樓并未表現(xiàn)的太過吃驚，他坐在椅子上，瞇了瞇眼睛，帶有一絲笑容的說道：“還不到時機(jī)?！?/br>
    阿誠問道：“你是雪狐？”

    明格答道：“是！眼鏡蛇同志，我有話跟你說！”

    明樓示意阿誠先出去，阿誠點點頭，看了眼明格就離開了書房。

    明格將文件放到桌上，道：“文件我看過了，是關(guān)于櫻花號列車的炸毀計劃。一個列車的日本人和賣國賊，其中不乏日本有名的軍官和特務(wù)，此車非炸不可！”

    明樓輕輕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明格，道：“上級已經(jīng)告訴過我了，事不宜遲，你一會兒就得動身去湖南，車票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你只需要到紙條上寫的軍校去找一個代號叫‘毒蜂’的人，與他商量櫻花號列車的相關(guān)合作事宜！”

    “又是毒蜂……”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很好奇明臺的軍校長官，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我可告訴你，毒蜂不是一個好人，他就是一個瘋子！就是他把明臺拉下水的！到地方了，把文件交給他，不要在那里多逗留，盡快回來?！?/br>
    “不會吧！一個抗日工作者怎么會是個壞人？”

    “聽大哥的！此人詭計多端，陰險狡詐！你還是離他越遠(yuǎn)越好！”

    “知道了……”

    “如果明臺比你先一步回到軍校，或者他隨后趕了回來，而你還沒回來，你們兩個要是在軍校碰面，想過怎么和他說嗎？”

    明格微微一笑?！拔也皇悄悖∥业纳矸菟懒艘矝]關(guān)系！大不了就實話告訴他，來這兒是有公務(wù)！明臺我了解，我不愿意說的事情，他絕不會追問！”

    明樓點點頭，道：“好……明格，你這一去，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里了！你又是孤身一人，切記，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大哥，我又不是沒一個人執(zhí)行過任務(wù)！況且，我是黨中央派來的人，要是軍統(tǒng)真的以什么理由扣押我，黨中央是不會不管的！”

    明樓輕輕點頭。

    明格正欲離開，回頭看見，明樓正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沉下眸子，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大哥……事情緊急，我必須趕在明臺回軍校前到達(dá)湖南，等明格平安回來，再向大哥請罪！”

    明格走后，明樓喃喃開口：“小妹……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明格連夜坐車，根據(jù)大哥提供的地址，來到湖南黔陽軍校。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了。

    明格一身黑色高領(lǐng)毛衣，黑色皮褲，黑色過膝長靴，外穿黑色風(fēng)衣，手拿文件夾，長發(fā)盤起，氣場強(qiáng)大。

    她剛要進(jìn)軍校大門，就被門前兩個士兵攔住了。

    “抱歉小姐！軍事重地！閑人免進(jìn)！”

    “我是來找毒蜂的！麻煩通稟一聲！”

    那兩個士兵見明格指名道姓的來找自己長官，便覺此人不簡單。

    左邊的士兵給了右邊的士兵一個眼神，示意他去稟告一聲。右邊的士兵說道：“小姐！您稍等！”

    明格微笑著點點頭。

    王天風(fēng)辦公室。

    郭騎云匆匆進(jìn)來，道：“長官！明二小姐來了！指名要見您！”

    王天風(fēng)瞇瞇眼，看著辦公桌上，軍事委員會發(fā)來的電報：雪狐到滬，秘密合作！

    “請她進(jìn)來！”

    “是！”

    明格在門外等了良久。

    郭騎云出來，立正，沖明格敬了一個軍禮！

    明格也笑著回了一個軍禮。

    “明小姐，我們長官請您進(jìn)去！”

    “有勞?！?/br>
    郭騎云把明格帶到演練場，軍校學(xué)員都在練習(xí)格斗，兩兩一對！王天風(fēng)站在中央，看著他們練習(xí)。

    但是明格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一個挺拔的，軍人的樣子。

    明格瞇瞇眼，心道：“他就是毒蜂？”

    郭騎云恭敬道：“長官！明小姐帶到！”

    王天風(fēng)慢慢回頭。

    明格看清他長相后，頓時一驚，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天風(fēng)看著面前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小丫頭，突然覺得，她比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本以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小姐，竟不曾想，他和她都在偽裝。

    而這次見面，她是以她最真實的身份來工作的，更多了一絲成熟、謹(jǐn)慎的味道。

    本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死間計劃’里，幸好沒這么做……

    王天風(fēng)笑著說：“明小姐！好久不見！”

    明格回過神，也一臉微笑的客氣道：“好久不見王先生，別來無恙吧？”

    王天風(fēng)抿了抿嘴，不說話。

    明格收起笑容，接著說道：“沒想到，王成棟只是你的一個化名！而你真正的身份，竟是軍統(tǒng)的長官！”

    王天風(fēng)依舊微笑道：“我也沒想到，你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丫頭，竟然是共、產(chǎn)、黨的雪狐！”

    明格輕輕勾起唇角，道：“可是我至少告訴你的是真實姓名，而你跟我說的，卻是你的化名！王長官，交朋友不地道啊！”

    王天風(fēng)聽出來了，明格口氣中帶有的怒火有多么強(qiáng)烈！王天風(fēng)剛要解釋。

    明格就舉起手中的文件夾，微笑道：“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我可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王天風(fēng)輕輕勾了勾嘴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跟我來吧！”

    王天風(fēng)把明格帶到他的辦公室里，郭騎云在外面把守。

    明格毫不客氣的，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將文件放在桌上。

    “組織交給我的任務(wù)是，將文件帶給毒蜂，順便商討關(guān)于‘粉碎計劃’的合作事宜！”

    “你們組織就放心，讓你孤身一人來我這兒？”

    “什么意思？”

    王天風(fēng)笑而不語。

    明格淡淡開口：“我可提醒你一句，不對，是提醒你們軍統(tǒng)一句，我是袁國平書記親自指派過來的，身負(fù)重任和黨中絕密信息，我要是在你們軍校出了什么事兒，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王天風(fēng)勾起唇角，滿眼欣賞的看著明格，道：“你們明家人都這么有勇有謀，遇到什么事都鎮(zhèn)定自若嗎？”

    明格沒好氣的言道：“多謝夸獎?。　?/br>
    “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上級給我的指令是，全力配合雪狐工作，并且共同研究‘粉碎計劃’的相關(guān)事宜！”

    明格站起身，沖王天風(fēng)伸出手，優(yōu)雅一笑，輕聲道：“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br>
    王天風(fēng)起身，握上明格的手，笑道：“合作愉快?！?/br>
    明格和王天風(fēng)坐下。明格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天風(fēng)打開文件，看著上面關(guān)于櫻花號列車的信息。道：“我倒是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說了這么多，總算說到正事上了！我的想法很簡單，列車上，你們軍統(tǒng)派一個會日語的人，我們共、黨派一個會日語人，你們的目的是炸火車，而我們的目的，是車上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拿回來。列車炸毀之后，雙方各派一個小隊接應(yīng)列車上的人，文件拿到之后，共享！”

    “那你怎么知道，列車炸毀的時間和我們的人接應(yīng)的時間，這么巧就趕在一塊兒了呢？”

    “所以，炸、藥必須是可以計時的！流水一般的時間，順暢的行動，精密的安排，速度一定要快！”

    “你的計劃倒是周密，那你想過沒有，炸毀一輛列車，需要的炸、藥可不是少數(shù)！”

    明格微微一笑?！斑@就需要你們的幫助了！我們共、軍窮，要想拿到大量的炸、藥太過棘手。但是，我相信，這對于你們軍統(tǒng)來說，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

    “不難是不難，萬一……”

    “萬一你們沒拿到炸、藥，還有我大哥呢！”

    “差點把毒蛇忘了！可是，你們共、產(chǎn)、黨有會日語的人嗎？”

    “你瞧不起誰呢！我就會！”

    “你要去櫻花號列車？”

    “我黨的事，就不勞王長官費心了！”

    “這次任務(wù)，我會派明臺去！”

    “我猜到了……”

    這時，郭騎云匆匆進(jìn)來，道：“長官！林參謀剛才來電，說明臺和于曼麗違抗軍令，擅自行動，事后賄賂長官！”

    王天風(fēng)瞪大眼睛，握緊了拳頭。突然把手中的筆拍在桌子上，筆被甩出老遠(yuǎn)，起身罵道：“混蛋！”

    明格看出王天風(fēng)很生氣，便問道：“明臺我了解，是不是事出有因??？”

    王天風(fēng)沖明格怒吼道：“什么原因也不能違抗軍令！事后還賄賂長官，反了他了！”

    明格本來就對王天風(fēng)欺騙她的事耿耿于懷，心懷怨憤，一看他沖自己吼，立馬脾氣就上來了。

    明格蹭的一下站起身，沖王天風(fēng)喊道：“你沖我喊什么喊！我又沒違抗什么軍令！”

    “你現(xiàn)在沒沖我喊嗎？！”

    “是你先沖我喊的！”

    王天風(fēng)瞪著眼睛，繼續(xù)喊道：“軍令大如天！這么簡單的道理，他不知道嗎？！”

    “那你去跟他說啊！這屋子里就我們?nèi)齻€人！你在這兒發(fā)什么瘋??！”

    “你不知道我叫瘋子嗎？！”

    “現(xiàn)在見識了?。。　?/br>
    郭騎云看著兩人的爭吵，這么多年，就他和毒蛇兩個這么吵過，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來個明格，頓時大氣不敢喘。

    明格回頭沖郭騎云吼道：“他們?yōu)槭裁催`抗軍令，你倒是說啊？”

    郭騎云有些害怕的看著王天風(fēng)。

    王天風(fēng)大吼：“看我干什么！什么原因說?。　?/br>
    郭騎云立刻道：“因為回來的途中，于曼麗看見了將她賣去妓院的養(yǎng)父，想要殺他！”

    明格問道：“殺成了嗎？”

    “沒有！”

    王天風(fēng)吩咐道：“派人把于曼麗的養(yǎng)父抓到這兒來！”

    “是！”

    “你為什么要抓他？”

    “你覺得呢？”

    “你想給于曼麗一個機(jī)會，讓她親手殺了她養(yǎng)父？”

    “這只是一個畢業(yè)考題！”

    “考題？”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會考驗一下他們，看看他們夠不夠資格畢業(yè)，執(zhí)行更艱巨的任務(wù)！”

    “你給明臺的是什么考題？”

    “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明格回頭看向郭騎云，問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午飯前就到！”

    明格慌張的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

    王天風(fēng)斜了眼明格，道：“別看了！你就算用飛的，也不可能在午飯前離開湖南。”

    “那就不回去了！反正，我也正想看看，你這個瘋子老師是怎么給你的學(xué)生上課的！”

    王天風(fēng)笑而不語。道：“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王天風(fēng)在食堂粗獷地吃著面條，連個配菜都沒有。

    明格坐在他對面，嫌棄道：“你們食堂就吃這些??？”

    “要不要來吃點兒！”

    “算了吧還是！你過得也太慘了！好歹也是個教官?。∧氵€吃的這么香！”

    “不吃這個吃什么??！要不你明小姐去廚房給我做飯吃？”

    明格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趴在桌上，道：“這個世上，只有三種人有資格吃我做的飯，你猜，是哪三種人？”

    王天風(fēng)愣了一下，低頭接著吃面條，道：“我怎么會知道！”

    “第一種是家人，第二種是愛人，第三種是將死之人。王長官，你想做哪種人？”

    王天風(fēng)聽后，沒忍住笑了出來，道：“一直就聽毒蛇吹噓你們明家，家教如何如何的嚴(yán)明，明小姐這話，可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出來的！”

    “我大家閨秀的樣子，你也不是沒見過。跟王長官說話，用不著扭扭捏捏的！不過，你跟我大哥很熟嗎？還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淵源？”

    王天風(fēng)冷冷開口：“孽緣！”

    郭騎云急忙來到食堂，道：“長官！明臺和于曼麗回來了！”

    明格蹭的一下跑了出去。

    王天風(fēng)只覺得一股風(fēng)從眼前飄過。喊道：“你要去哪兒？”

    “躲起來?。。　?/br>
    王天風(fēng)望著明格離開的方向，笑了一下，心道：時而溫婉知性，時而靈動俏皮，時而囂張跋扈，時而嫵媚妖嬈……這小丫頭，還真是夠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