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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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寧猛得伸手捉住陳心憂的手,試探著詢問“表妹?表妹是你嗎?” 陳心憂任由著良子寧攥得自己手腕生痛,淺抿著笑,溫婉地喚出一如往常的那句“表哥?!?/br> 良子寧聽了準(zhǔn)確的回答,又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度,緊緊地抱住了陳心憂。嘴唇不停地抖動,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內(nèi)心灰暗的悲痛終于得來一抹亮光。 “心憂……心憂…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雖然自己一直記掛在心中的人兒正緊緊的抱著自己,可陳心憂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反而更多的是心中陣陣抽痛。 良子寧抱著陳心憂的手越來越緊,哭泣聲也從隱忍落淚變成嚎啕大哭。陳心憂默默地為良子寧順著氣,眼眶也變得微紅。 “……心憂……我好想,好想爹!”良子寧哭的喘不過氣,陳心憂右肩的衣衫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被打濕。 陳心憂手一下一下的溫柔至極地順著良子寧的背,感同身受著良子寧此時的痛。 “我會陪你……會一直陪你?!?/br> 良子寧突然想到那日在將軍府外的大樹上自己聽到宮里的太監(jiān)傳旨,一字一句劃割著自己的心。 “傳,長公主令,鎮(zhèn)北大將軍良子寧女扮男裝,擾亂朝堂,欺君罔上。長公主臥薪數(shù)年終能將良氏一族得以正法,今取大義,親誅亂臣賊子良氏一族,由親侍容嬤嬤行刑!” 良子寧松開禁錮著陳心憂的懷抱,掙扎著要起來,卻因?yàn)闅馓摬环€(wěn)而差點(diǎn)摔倒在地,陳心憂急忙伸手扶住,露出了憂慌、氣急的神色。 “表哥!你還受著重傷,昨日又火急攻心,氣息紊亂,你還要去做什么???” 良子寧因著陳心憂薄怒的語氣頓了一下,自小到大陳心憂從來都順著良子寧。哪怕小的時候良子寧皮氣一些欺負(fù)了陳心憂,陳心憂也最多是紅著眼睛委屈地盯著自己,何時當(dāng)真對自己紅過臉?說過重話? 良子寧心中也知道這是因?yàn)殛愋膽n擔(dān)憂自己,自己這般是把她逼急了。 “昨夜我去了將軍府,聽見一個太監(jiān)說,我爹……是允兒下令誅殺的。我不相信!我要去問她??!” 良子寧只要一回想起昨日的事就如同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割了一刀又一刀,又蘸了鹽巴再放了回去。 陳心憂聽了良子寧的話,心中酸澀萬分,卻也攥住手壓制住了這份情感。 “表哥,如今滿城都是通緝你的告示,現(xiàn)在你這樣出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良子寧倔強(qiáng)著一張臉,陳心憂自知良子寧這倔強(qiáng)的性子,現(xiàn)在或許她能壓制住她,可她總會偷偷跑出去,到時候反而更加危險。 撇過頭將眼中含著的淚逼了回去,站起身背對著良子寧“表哥,等心憂一下?!?/br> 陳心憂拿來了一個木檀盒子,取出了木盒中的壇壇罐罐。打開了其中一個小罐子食指剜了一些藥膏涂在良子寧的臉上。 “這是我在雨薇jiejie那里學(xué)的,有易容的功效。涂上這個可易容三個時辰,不過表哥要答應(yīng)心憂,只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后一定要回來。”陳心憂一邊說一邊為良子寧涂著藥膏,指尖傳來良子寧面上的溫?zé)岽┻^自己二十多年的相思之苦。涂著膏藥的手也漸漸慢了下去,眼見著良子寧的臉慢慢變成了一張陌生平庸的面容。 陳心憂心中泛起陣陣苦澀,盯著良子寧的雙眸。這易容術(shù),哪有雨薇jiejie說的那般神奇?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哪怕只有這雙眼,又怎會認(rèn)錯? 陳心憂想的失神,在良子寧一聲聲的呼喚聲中才醒了過來。略微慌張的收拾好了易容的膏藥,拿起早早為良子寧準(zhǔn)備好的衣物,親手為良子寧換上,最后系好腰帶。 瞥見良子寧拿出了一直貼身攜帶著的同心結(jié)系在腰間,自言自語。 “這樣她不會認(rèn)不出我。” 陳心憂為良子寧整理衣物的手一頓,牽強(qiáng)著笑“表哥,早去早回?!?/br> 眼見著良子寧消失在視線所及之處,才踉蹌的癱倒在木椅上,清冷的面容上也垂下了一滴淚。 良子寧雖然對表妹的易容術(shù)有信心,卻也時刻注意著。也許是上天眷顧,良子寧遇見了公主回府的轎輦。 良子寧沒忍住心中的沖動攔在了周嗣音的轎前,一旁的侍衛(wèi)瞬間將良子寧圍了起來。 “大膽!公主的轎子也敢攔!” 良子寧盯著那穩(wěn)穩(wěn)不動的轎簾,一字一句道“我要 見 她?!?/br> “大膽!我看你是活膩了!”侍衛(wèi)抽出刀架在了良子寧的頭上。 “放肆!退下!”威嚴(yán)的呵斥聲在轎中穿出,侍衛(wèi)被嚇得踉蹌一下。 此時的轎簾被周嗣音掀開,周嗣音從轎中走出,冷眼盯著眼前攔住轎子的良子寧。 良子寧不敢置信周嗣音認(rèn)不出自己,哪怕認(rèn)不出自己怎會認(rèn)不出自己特意綁在腰間的同心結(jié)??? “你是大周的子民,本宮不計較你此次無禮冒犯,如有下次絕不輕饒。” “允兒?!我是……”良子寧的話未說完,低下頭看到刺入自己肩胛的佩刀,血順著刀刃流出…… 周嗣音眸中冷冽,抽出淌著血的佩刀扔在地上“本宮說過,再敢無禮,絕不輕饒。本宮不管你是誰,哪怕是前任駙馬那叛賊在此,本宮也絕不輕饒!更何況本宮已經(jīng)與唐將軍定下了婚約,休要在本宮面前再提那賊子?!?/br> 良子寧不敢置信的盯著周嗣音,那雙眉眼中她看不出曾經(jīng)的半分溫情。 “唐將軍?!唐樽???” “是?!?/br> 良子寧死死的盯著周嗣音,祈求能從她面上看出有半分虛假,可周嗣音如三千尺寒冰的面容上她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 “她……就算在此處,你也如此說,如此做?” “如此?!?/br> 周嗣音漠然視之,轉(zhuǎn)過身時復(fù)又丟下一句話。 “只有唐將軍才能護(hù)得住周國安穩(wěn),也只有唐將軍才能助本宮以及本宮的皇弟安穩(wěn)?!?/br> 良子寧啞然失笑,笑聲中卻無一星一毫的歡愉,扯下那同心結(jié),上面已經(jīng)斑駁的參雜了自己的血液。 “物歸原主,兩情…盡消。” 周嗣音聽到這話,身子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卻也是毫不留情的步上車輦離開了。 良子寧傷口源源不斷的流著血,加上舊傷復(fù)發(fā)昏倒在了地上,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救治。 直到后來,陳心憂心中難安,出門尋找良子寧,聽見百姓的閑言跑了過去撥開人群抱起了昏迷的良子寧,在衛(wèi)良的幫助下才將昏迷不醒的良子寧運(yùn)回了安身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