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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蘇湛早早的醒來,卻發(fā)現(xiàn)瀾瀾趴在他的胸口,隨著他的起伏而起伏,很是可愛。 他輕輕的摸了摸她額間的勾玉花鈿,忽而見她睜眼,漆黑的眼瞳,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他微微一愣,隨即柔聲問道:“瀾瀾,你為什么總是喜歡趴在我胸口睡覺啊。” “因為我想聽你心跳的聲音。”瀾瀾在他的懷里蹭了蹭,聲音從他胸口發(fā)出,冷氣吹他的胸口,很是sao癢。 蘇湛連忙推開她,見她一臉迷茫,才想起自己失禮了,就連忙說道:“我們?nèi)ネ跏迥莾撼责Q飩好不好?!?/br> “好!”瀾瀾眼里冒著光,應(yīng)的那一聲比鈴鐺還要好聽。 蘇湛牽著她,來到王叔小攤前,所有的路人都看著他們。蘇湛從他們的眼里讀出,他們在議論:這個姑娘是誰? 還能是誰?是他家瀾瀾呀。 王叔依舊穿著粗布短衫,也圍著沾滿了油漬的圍裙,但是這次卻特意跑到他們桌前,聲音渾厚,充滿笑意。 “蘇先生,這姑娘就是幾天前陪你一起吃兩碗餛飩的姑娘?!?/br> 瀾瀾一驚,忽閃著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是我?” 王叔呵呵的笑了兩聲:“蘇先生雖然脾氣溫和,但是從不與人親密接觸。剛才牽著你的手過來,我就猜到十之八九了。” 瀾瀾垂眸,往蘇湛身邊靠了靠,離王叔遠了點,“……那你不怕我?” “這有什么好怕的,蘇先生還在這呢?!蓖跏迕摽诙觥?/br> 這時王嬸叫了王叔一聲,王叔回應(yīng)了一下,回頭對他們說,“是要三碗是嗎?” “嗯嗯?!睘憺懝郧傻狞c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她聽王叔方才的話,才突然發(fā)現(xiàn)蘇湛確實除了周簡之,從不與其他人有過身體接觸,哪怕是拿東西還是給錢,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把東西放在一邊,從不交到他的手上。 她一時好奇,就偷偷的蹭了蹭蘇湛的肩膀:“你明明很喜歡與人接觸,但為什么還刻意逃避?” 在她的記憶里,蘇湛總是喜歡牽著她的手,或者被周簡之勾肩搭背時,雖然嘴里說著拒絕,但是從沒有真正抵制過。 蘇湛拿出手帕在擦拭桌子,聞言一僵,隨后又繼續(xù)動作,語氣平和:“因為我是陰陽人,身上多多少少有點陰氣怨氣,不宜與人接觸的?!?/br> 瀾瀾一聽突然松開他的手,起身往后退了幾步。 蘇湛嘴角微微揚起,眼睛里有著柔柔的光:“放心,我身上的怨氣還傷害不了你,過來?!?/br> “我怕我的怨氣傷害你。”瀾瀾卻躲得更遠。 他看著她,像是看著一朵守護了千年才綻放的睡蓮。他一把牽過她的手,如象白玉一般,冰冰滑滑的。 他柔聲細語的說了一句:“我是驅(qū)魔師,你的怨氣應(yīng)該怕我才是,怎么會傷害我啊。” . 蘇湛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有些食欲不振,吃了半碗后就不想吃了。 可瀾瀾可能是因為做了幾天的虛靈體,吃不了任何東西,今天她格外有食欲。 她嘴里塞得滿滿的,還不忘喝口水,怕自己噎著,也實屬可愛。 蘇湛見她嘴角有殘渣,就掏出手帕替她擦干凈,想起她這兩日都跟著商入司,心生不滿,就問道:“聽說你這兩日都跟著商老板啊?!?/br> “那個禿頭嗎?”瀾瀾嘴里含著東西,嘟喃喃的。 蘇湛嘴角一抽:“……是的?!?/br> 瀾瀾喝完最后一口湯,抓著他的手固定不動,自己往手帕上蹭了蹭:“恩,周簡之說的,那個禿頭很重要,所以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br> 蘇湛磨牙:“……寸步不離。”好小子。 這時,陸銘踩著自行車急匆匆的從他們面前跑過,蘇湛見到,立馬就叫了一聲:“陸隊?!?/br> 陸銘一個急剎車,余光看到了他們,也就馬上停好車,跑到他們身邊坐下。 蘇湛見他喘氣,也就要來一壺茶,替他倒了一杯,放在一旁:“陸隊別急,是有什么事嗎?” 陸銘又喝了一大口水,這才平息過來。 “是這樣的,我們審問竇東的人,他們說,黎昕把覃塘兒綁架到了碧婷河畔,并不是郊外的墓地樹林。”陸銘見他們二人沒多大反應(yīng),話還是接著說。 “所以說當(dāng)時是有人尾隨了他們,見他們拋棄覃塘兒后,在將她殺害,拋尸到墓地樹林的。我們在墓地樹林旁也確實發(fā)現(xiàn)的拖拽的痕跡,之前是由于下雨有些不易發(fā)現(xiàn)?!?/br> 蘇湛微微一笑,訕訕的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我前幾天就知道了,碧婷河畔我也已經(jīng)去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br> “什么?”陸銘一驚,他沒想到蘇湛竟然會知道這件事,那他還跑過來干嘛。 他暗暗的有些生氣,“蘇先生,我尊稱你為蘇先生,那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我?!?/br> “如果我說是覃塘兒的尸體告訴我的,你會信嗎?”蘇湛又替他倒了一杯茶,好聲好氣的,“我知道陸隊不信鬼神之說,而且當(dāng)時也因為簡之的事,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我承認沒有及時告知,是我的不對,以后不會再犯了,還望見諒?!?/br> 陸銘吃癟,半響后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蘇先生通過這些術(shù)法在黎昕那兒可知道些什么?!?/br> “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陸隊可有在黎昕身上查到什么嗎,比如仇人之類的?!碧K湛回想起當(dāng)時的畫面,不禁蹙眉。 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全身濕答答的,滴著紅血。 陸銘沉思片刻:“沒有,我問了她身邊的所有人,特別是麗華春的人,他們都說黎昕很好相處,平時對他們也不錯,特別照顧新人。反倒是覃塘兒,在麗華春幾乎沒人喜歡她,說她尖酸刻薄,總是刁難新人。” 蘇湛嗤笑:“沒想到黎昕還是一個好人,那為什么要殺她?” 他對黎昕的印象定留在了,幾日前她誣陷他的事上,竟然說是因為他招惹小鬼。 就因為這句話,蘇湛對黎昕就沒什么好印象。 小氣的男人,都是這樣。 “會不會那邪祟是為了給覃塘兒報仇?或者只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呢?”瀾瀾小聲嘀咕,她畢竟沒有在黎昕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一想到她沒有魂靈,還是有些吃驚。 陸銘不解,“為什么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因為我們?nèi)チ巳濉!碧K湛突然明白,“瀾瀾,商老板現(xiàn)在在哪兒?” 商入司是那個貴人,一定會有人找他尋仇。 瀾瀾被他嚇了一哆嗦:“禿……禿頭在家啊,簡之給了他一碗血,說讓我回來看看你?!?/br> 蘇湛連忙起身,要來了王叔的自行車,對陸銘說:“陸隊,現(xiàn)在商老板有危險?!闭f完,立馬騎車就走,瀾瀾見狀,也就直接坐了上去。 陸銘一臉懵,但還是騎著自己車,跟了上去,與他并騎,“蘇先生,能和我說說,這和商入司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蘇湛身體剛恢復(fù),有些喘:“我們沒在碧婷河畔發(fā)現(xiàn)什么,就去了三生村,我們發(fā)現(xiàn)……” “你別說了,我告訴他?!睘憺懨靼琢颂K湛的用意,又見他喘得厲害,就直接跳到陸銘的車后座上。 陸銘震驚:“姑娘好身手??!”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邪祟,是個五年前離世的老婦人,她告訴我們覃塘兒是殺她和傷害她女兒的兇手,而商入司就是當(dāng)年的幫兇,所以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老婦人的女兒來報仇的?!睘憺懻f。 “那為什么要殺害黎昕呢?直接去殺商入司就好了。”陸銘問。 “因為她要讓我們知道,兇手是邪祟,不是人?!碧K湛和瀾瀾一起開口說道,語氣凌重,“她和邪祟共生了?!?/br> “什么?”陸銘閃著眼睛,不理解。他好不容易接受了鬼神之說,如今還要接受人可以與鬼做交易。 . 申元街商府。 商入司在二樓的自己房間里。他穿著云綾錦織的修身長褂,坐在松軟的沙發(fā)上,手捧著小紫砂壺,下著黑白西洋棋,身旁的留聲機里放著西洋的梵婀玲曲。 他興致正濃,卻突然看到了放在一側(cè)的裝滿了血的碗,想到昨晚周簡之突然前來。 說他有殺身之禍,又當(dāng)著他的面割脈放血,說什么看到不干凈的東西,就潑上去,這還真真是荒唐。 “黎昕之死,是邪祟所為,與我何干?!鄙倘胨距托?,他根本就不認識黎昕,怎么就有關(guān)系了。 頓時妖風(fēng)四起,屋內(nèi)所有窗簾莫名拉上,原本透亮的房間瞬間漆黑。 商入司一驚,知道不尋常,就連忙端起那碗血,卻還是叫了幾聲,給自己壯膽,一邊叫著一邊摸索到門口:“周嬸,周嬸,窗簾怎么都拉上了,今兒這么好的天氣,應(yīng)該多見見太陽啊?!?/br> 他到門口,可一開門就見一張慘白污穢的面孔,一頭濕漉漉的黑發(fā)弄濕紅色旗袍,臉上兩個血窟窿里忽的翻出兩只白眼珠,女惡靈突然咧開了嘴,像是帶著笑。 “你應(yīng)該多見見我吧!” “啊——”商入司將手里的血潑了上去,連滾帶爬。 “啊——”女惡靈被血迎頭一潑,臉上一股灼燒炙熱感,冒出nongnong的黑煙,陰生恐怖,“商入司,我要了你的命。” 女惡靈渾身怨氣縱起,屋內(nèi)器物都被掀翻在地,躲在沙發(fā)后面的商入司突然覺得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身體變輕。 他越是拼命掙扎,他脖子受的力就越重,他就被抬得越高。 商入司拼命護住自己得脖子,但臉依舊被憋得通紅,他見惡靈并非立馬要他性命,為拖延時間就與她攀談起來:“你……為何殺我?”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脖子壓迫小了,可在當(dāng)他在打算開口時,女惡靈卻突然用力:“你別想拖延時間,沒人來救你,你今天必須死!” “嘩啦”一聲,窗戶破碎,沖進來一個身影,藍衣黑裙。 瀾瀾在快接近商府時,感受到了惡靈,就立馬逼出體內(nèi)大量怨氣,破窗而入。 她見商入司被抬至半空,身上怨氣瞬間變成無數(shù)鎖鏈向惡靈沖去。她趁機縱身一躍,將商入司帶回地面,他卻已昏厥。 惡靈側(cè)身躲過,看著瀾瀾所作所為,發(fā)出一聲冷笑:“你我都是怨靈,你就當(dāng)真無怨無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