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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冬天, 寒冷干燥, 逼得人們都紛紛裹緊棉大衣??蔀憺懖晃泛? 于是她一個女孩子拿著手電筒走前頭。 而蘇湛則用手電筒照亮瀾瀾腳下的路:“瀾瀾,你小心點(diǎn), 雪地下道路不平,你可別摔了?!?/br> “好的,你們跟緊我, 我感覺皇帝墓就在我們前面了?!睘憺懳⑽⑼nD,再一次確認(rèn)方向, 怨氣極重的地方應(yīng)該就在前面五十米處。 蘇湛頷首,他也清楚的感應(yīng)到了怨靈在他耳邊呼嘯, 隨即掏出縛靈符給周簡之:“你跟緊點(diǎn), 要不然你這一身血, 也就送給鬼了?!?/br> 周簡之抱緊自己,一把竄到蘇湛身后, 離他極近:“要是皇帝墓里沒有寶貝,我就回去把管家打一頓?!?/br> “管家都五十幾了, 你忍心?。俊碧K湛輕笑。 霎時(shí),“噓——”瀾瀾停下了腳步, 迅速將手電筒關(guān)掉,他們正好在一處茂密的灌木叢后面, 但是清楚了的聽見前面有人在挖東西, 輕聲說, “把燈關(guān)了?!?/br> 一片漆黑, 瀾瀾夜間視力極佳,哪怕是在現(xiàn)在這種沒有任何光的情況下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輕輕剝開面前的灌木叢,探頭出看,就見三個男人在那里挖地,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在附近勘探什么,而坐在地上的女人就是在給他們照明而已。 “他們果然知道墓xue,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進(jìn)去了,在偷偷摸摸的跟上?!痹跒憺懸慌蕴筋^的蘇湛,幽幽的說道。 周簡之打了一個寒顫:“蘇湛,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么輕,那么慢,這深更半夜的,有點(diǎn)嚇人。” 瀾瀾回頭蹬他:“要不是你,我們回來這么一個深山老林嗎?” 周簡之霎時(shí)吃癟,他就是圖一個好玩,根本不知道盜墓原來這么嚇人。 他們在寒風(fēng)中,等待了將近這兩個小時(shí),突然前方傳來塌陷的聲音,看來他們挖到墓道里了。 他們有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等那些人全部下墓后,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蘇湛摸了摸地上泥土,有一部分是潮濕的,應(yīng)該是雪下面的那一層,還有一部分是干燥,像是被風(fēng)化了一樣,硬邦邦的。 而且還染上了很強(qiáng)的怨氣,黑乎乎的,散發(fā)著惡臭味。 “光是泥土就有沾上了這么強(qiáng)的怨氣,他們怕是挖到了主墓道了?!碧K湛將身上所有的縛靈符都掏出來,在周簡之身上圍了一圈又一圈。 周簡之看著他,繞著自己轉(zhuǎn)圈圈,很是不解:“蘇湛,你這是在干嘛?” 蘇湛用力的勒緊,就是留下了周簡之兩條活動的胳膊:“還不是為了保護(hù)你,你說你這一身血,多招惹怨靈,等會兒要是我和瀾瀾惜命,丟下你跑了,你就站在原地別動,用縛靈符蓋好自己……” “這樣我就可以活下來了?”周簡之問,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 蘇湛斜眼看他,微微挑眉:“不能,但是我們等你死后,可以一眼就認(rèn)出你的尸體?!?/br> “……”周簡之立馬踹了他一腳,“你大爺?shù)?。?/br> 瀾瀾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她胸前的勾玉隱隱靈氣泄露,像是一縷虛無縹緲的煙,幽幽然的飄進(jìn)洞口里。 也許,這勾玉真的與這個墓有關(guān)系。 那……她呢? 她被人用塑靈之法被封印在勾玉里,那她是否跟這個墓地也有關(guān)系? 瀾瀾側(cè)頭,見周簡之全身纏繞著的黃色的縛靈符,而蘇湛自己也將桃木劍染上自己的血跡。 她也隨即召來屠昏箭,這好歹也是兩千年的皇帝墓,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住著什么,謹(jǐn)慎些比較好。 由于瀾瀾是怨靈,深知周圍怨靈的方向,而且她還是兩千年的怨靈,一般修行低的都不太敢靠近,所以她打頭陣,第一個跳下墓。 墓道很窄,也就雙臂寬,而且還不高。瀾瀾轉(zhuǎn)頭,果然身后的周簡之和蘇湛都有些彎腰,略顯狼狽。 周簡之搖晃著手電筒察看墓道,這是青石磚鋪成的,每一塊青石磚大小一樣。他輕輕敲了敲,聲音是沉的,所以哪怕兩千年過去了,這依舊是實(shí)心的,沒有被這里的妖風(fēng)所侵蝕。 “這里要是沒有金子,我都不姓周了?!敝芎喼荒樍w慕,他死后可能住不起這么好的房子。 蘇湛斷后,聽見周簡之的聲音在墓道里回蕩,輕輕踢了他一腳:“小點(diǎn)聲,別讓那些人聽見了。” 他隨后拿出黃皮圖紙,在第三條墓道上確實(shí)畫著青石磚,他壓低聲音:“這里應(yīng)該是是第三條,我們在往前兩條就到主墓室了?!?/br> 話音剛落,一股強(qiáng)勁的風(fēng)從墓道盡頭吹來,帶著濃厚刺鼻的血腥味。 瀾瀾頓時(shí)察覺到了,墓主人的修為可能是她的百倍,瞬間有些害怕想抱住蘇湛,可是一轉(zhuǎn)身就見蘇湛身上已經(jīng)吊著一個人了,頓時(shí)怕意全無,一腔怒火沖上腦門。 “周簡之你混蛋,你給我滾下來。” 周簡之雙手雙腳并用的抱著蘇湛,一臉委屈樣:“別那么小氣嘛,輪流。” 蘇湛有些尷尬,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么抱著:“你……滾下來,一大男人這么慫。” 周簡之輕輕哼了一聲,跳下來,細(xì)心整理一下縛靈符,嘟喃說著:“那她還是怨靈呢,都還怕同類。我一個普通人,咋就不能怕了?!?/br> 委屈極了,可是瀾瀾卻翻了一個白眼:“當(dāng)初是誰,興沖沖的拉我們過來的?!?/br> “我錯了嘛?!?/br> 瀾瀾也就不與他理會,翻手間漆黑的怨氣凝聚成一把長弓,她默默的攥緊弓身,輕輕的撫摸停在肩頭的屠昏箭。 屠昏箭像是沒有什么興致,就是安安靜靜的停在肩頭。瀾瀾想著,可能是因?yàn)橛懈訌?qiáng)大的怨靈壓制,所以它才會格外乖巧。 這時(shí)在最后的蘇湛突然說道:“剛剛的邪風(fēng)很厲害,而且這股血腥味很重,聞著像是新鮮的,只怕……” “你是說,那些人可能都遇害了?!敝芎喼畣柕?。 “十之八九,但是也不一定?!?/br> 他們沿著甬長的墓道前行,偶爾會踩到什么機(jī)關(guān),聽見一陣轟隆隆的機(jī)械聲,卻不見任何的東西飛出來。 蘇湛貼墻耐心聽了好一會兒,輕輕的敲了敲,霎時(shí)一只箭飛了出來,瀾瀾怨氣鎖鏈甩出將其撞飛,這才沒有傷著蘇湛。 他對瀾瀾微微點(diǎn)頭,示意感謝,后說道:“應(yīng)該是機(jī)械太久,有些都壞了,這才出不來。但是也要小心,地上的青石磚要比墻壁上的大兩倍,有些是可以活動的,看到縫隙較大的,就不要踩他。” “好的?!睘憺懞椭芎喼怨詰?yīng)下。 他們走了好久,卻是一直在一條墓道上,而且都沒有看見那些人。如果真的如蘇湛所言,那他們的尸體應(yīng)該就放在這條路上才對,可是他們走了許久,都沒有見到。 墓道里的空氣漸漸的都開始稀薄,瀾瀾無礙,但是周簡之和蘇湛微微有些不適了。 瀾瀾扶著他倆坐下休息,她閉眼調(diào)息周圍靈氣,她察覺有所不對。她明明記得剛進(jìn)來是,怨氣中心在正北方,而如今的怨氣中心卻在東南方向。 可墓道卻是一條直線的,他們也并沒有轉(zhuǎn)彎。 瀾瀾睜眼起身,對著墻壁,地面都敲了好幾下,都是沉悶的實(shí)心聲音。 無奈之下,她只好將濃厚的怨氣打入地面,怨氣傳入穿過厚實(shí)的青石磚,猛然間來到了一處十分空曠的空間里。 黑乎乎的,這里有無數(shù)個齒輪運(yùn)作,發(fā)出格嘰格嘰的聲音。瀾瀾稍稍用力,怨氣轉(zhuǎn)彎,就見到了一個巨大的齒輪在轉(zhuǎn)動,令人驚訝的事,青石磚也在轉(zhuǎn)動。 雖然很緩慢,但是看得出來,每一條墓道都在慢慢的移動,甚至有的齒輪的極速轉(zhuǎn)動下,墓道之間還會快速的交換位置。 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沒有遇見那些人,也一直離怨氣中心的位置再變,甚至他們可能也不是在黃皮紙上說的第三條墓道。 瀾瀾緩緩睜眼,就見到蘇湛在自己的面前,一臉擔(dān)憂與無措,她微微一笑,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我沒事,我就勘探了一下這個皇帝墓的結(jié)構(gòu)而已?!?/br> “那你看出了什么?”周簡之慢悠悠的走過來問道。 “我們可能要冒險(xiǎn)一次?!睘憺懙皖^一笑,滿眼里都是堅(jiān)定,“你們信我嗎?” 蘇湛輕輕摩挲她的臉頰:“當(dāng)然是信的?!彼穆曇粲肋h(yuǎn)都是清風(fēng)徐來。 她剛剛與怨氣共情,很清楚的看了前面十米的地方,有一個齒輪鏈接處,那里有上百只齒輪周轉(zhuǎn)。 所以如果沒有猜錯,如果用力按下地面的青石磚,他們可能會被送去別的墓道。 她起身,帶著他們走到那個地方,她蹲下?lián)崦且徽麎K青石磚,稍稍用力。 霎時(shí),青石磚打開,三人如失重一般掉了下去。 周簡之直接摔了下去,而蘇湛卻被瀾瀾抱住腰,以屠昏箭的靈氣緩緩落下。 躺在地上哎呦了好久的周簡之,看到他們二人,如嫡仙一樣飄落,瞬間心里一氣:“你倆也太不厚道了。” 可瀾瀾和蘇湛并沒有搭理他,因?yàn)樗麄円幌聛砭妥⒁獾搅耍@里沒有青石磚。 地面和四周都是很普通石板,但是墻壁上像是有人在上面雕刻做畫了。 蘇湛從背包里掏出油燈,點(diǎn)亮?xí)r,發(fā)現(xiàn)這條墓道要比青石磚墓道要大很多。 蘇湛看了看黃皮紙,卻微微蹙眉:“這里是第二條墓道?!?/br> “不是?!睘憺懳⑽㈤]眼,察覺了一下,“這里明顯怨氣比剛剛那條深,而且深很多,不出意外這里應(yīng)該是第四或者第五條?!?/br> 周簡之搶過地圖看了又看,最后邪氣說:“也就是說,我花錢買的這個黃皮紙,一點(diǎn)用都沒有?!?/br> 瀾瀾訕訕而笑:“沒錯?!?/br> 這時(shí),蘇湛向他們揮手:“你們過來看看,這墻壁上的畫。” 壁畫畫得栩栩如生,而且像是出自一人之手,手勁差不多,刻刀大小,用力方向都是一致的。 周簡之湊了過來,草草的看了幾眼:“這不會畫得是墓主人的生平吧,可是這不像是一個皇帝啊,哪有皇帝下河抓魚,上樹掏蛋的?!?/br> 蘇湛一愣,也多看了幾眼,確實(shí)不像是一國之主做的事,那為什么要修建成皇帝墓的規(guī)格? 瀾瀾數(shù)了一下,大致有幾百塊石板畫,她隨便看了一塊,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這好像是一對青梅竹馬,這石板畫可能說得是一個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