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jié)閱讀_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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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頭,反倒抽出腳下箭筒里的箭矢, 又一次上弦,瞄準,射出。 這次不偏不倚,正中稻草人額頭。 賀融連同譚今等人都鼓起掌。 “你這射術(shù)是越發(fā)精湛了?!?/br> 賀湛放下弓箭,回身大步上前, 將賀融緊緊擁住,瞬間分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許久沒練,手生了,三哥你可回來了!” 賀融眼里也多了一抹笑意:“怎么,盼著我回來?我聽說大軍圍城三日之后就拿下叛賊了,兵貴神速,這次不費吹灰之力就平息一場叛亂,證明你完全足以獨當(dāng)一面了,興王賀湛能征善戰(zhàn)之名,很快就會傳遍天下?!?/br> 賀湛:“我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當(dāng)時我們故意空出一道防線,想引對方出城,結(jié)果對方還真就按捺不住,他兒子黎橋連夜想要逃出來,被我們逮個正著,因此才知道黎棧那些人正在鬧內(nèi)訌,有些人覺得守不下去,主張向朝廷投降,黎棧卻一意孤行,想要以屠城威脅朝廷退兵。” 賀融:“這黎棧也算是心狠手辣,可惜他打從進入廣州,決定守城開始,就已經(jīng)是個錯誤?!?/br> “不錯,聽說這個消息之后,我就連夜派了一小隊人,循著黎橋出逃的側(cè)門攻入城中,趁其不備迅速拿下附近城防,打開大門,讓大軍入城,直撲刺史府。這個黎棧既狠毒又虛榮,入城之后一直占著原刺史府,很快就被我們找著,余下零星抵抗已不成氣候,我便是想身先士卒,也沒有這個機會。” 賀湛攤手道,神色有點無奈。 賀融:“身為主帥,不可輕易犯險,更不可與下屬搶功,少冒點險不是壞事?!?/br> 賀湛嘀咕:“你自己留在桑家寨到處亂跑,還好意思說我!這天底下哪里有副帥教訓(xùn)主帥的道理?” 賀融挑眉:“行,那我不說了。” 他轉(zhuǎn)身欲走,賀湛忙回手一撈,順勢轉(zhuǎn)身,將人家的肩膀給攬住了。 “誒誒!三哥,我的親三哥,求求你多說我?guī)拙浒?,我求之不得,如聞天籟!”賀湛陪笑道。 譚今與周翊看得眼角抽搐。 周翊心想幸好那些南夷人沒在場,不然興王殿下還不得威風(fēng)掃地。 賀融也沒推開他,拱拱手道:“還請主帥撥冗聽我奏報?!?/br> 賀湛討好道:“玉樹臨風(fēng)的安王有話要說,本帥哪怕聽上三天三夜也甘之如飴!” 賀融掃了他一眼:“你這嘴上功夫若用在姑娘身上,保管京城早就紅顏遍地了。” 賀湛:“我才不招那情債,沒的給自己挖坑!再說這嘴皮子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都說近墨者黑,沒法子!” 賀融舉杖欲打,對方輕輕巧巧就避了開去。 “不過還好,我沒學(xué)了三哥這招,說不過就動手,三哥,你這習(xí)慣可不好,要打壞了我,你上哪兒去找個這么好的弟弟?” 賀融輕哼一聲:“滿大街都是!” 兩人沿著刺史府后面的芳草小徑往回走,賀湛眼尖地注意到兄長走路比平日慢了一些,竹杖落地時的動靜,似乎也有些大。 “你的腿怎么了?” “從安家寨回來的時候跌了一跤,沒什么大礙?!辟R融輕描淡寫道。 但賀湛知道肯定不是這么簡單,他三哥是一個很能忍耐,而且不會輕易喊痛的人,當(dāng)年在竹山縣時,每每舊患復(fù)發(fā),疼痛難忍,賀融甚至?xí)浪酪ё∫屡蹃肀苊庾约荷胍鞒雎暋?/br> 賀湛甚至覺得,對方這輩子所有的哭喊,可能早在幼年落馬受傷,差點一命嗚呼之際,就已經(jīng)通通耗光,在那之后的三哥,無論遇見什么境況,都不會允許自己再軟弱。 “我看看,是膝蓋嗎?”賀湛道。 “已經(jīng)上藥了,你怎的這么啰嗦?”他居然還不耐煩起來了。 賀湛威脅:“三哥,你要這樣,我就當(dāng)著譚今他們的面背你了?!?/br> 賀融停住腳步,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在旁邊大石頭,撩起下袍和褲管。 右腿小腿中間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根本看不出到底傷成什么樣。 賀湛輕輕碰了一下,賀融下意識往后一縮。 “你看看你這動作,還說沒大礙!”賀湛氣道。 賀融:“當(dāng)時是流了點血,但沒傷到骨頭,反正本來就有拐杖,無妨?!?/br> 他越是平淡,賀湛就聽得越是心酸,忍不住又伸出手,幾乎只有指尖的碰觸,蜻蜓點水一下,很快就收回來,還抬頭問:“很疼嗎?” 賀融搖頭:“走路才會疼?!?/br> 賀湛:“那我們就在這里坐著休息會兒。” 大石頭上足夠?qū)挸?,賀湛在他旁邊坐下,見兄弟倆有單獨敘話的架勢,譚今周翊二人先行告退。 賀融:“黎棧那些人,你都處理好了?” 賀湛:“寶安縣令投敵,黎棧、黎橋等人,皆已收押大牢,按照規(guī)矩,這些人都要被押送京城,明正典刑?!?/br> 賀融:“黎橋是黎棧的兒子,跟隨其父反叛,論罪自然也當(dāng)誅,但我建議將他就地正法,就不要押送京城了,一來節(jié)省些人力,二來,這也是我把桑扎他們帶過來的目的之一,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黎橋正法,正可震懾人心,也讓那些搖擺不定的人趁機死了那條心?!?/br> 賀湛點點頭:“那就聽三哥的。還有一事,你在南夷,不方便書信往來,就沒來得及與你說……” 他將張韜病故,伏念提出和親的事略提了一下,見賀融越發(fā)面沉如水,不由停住話頭。 “是不是我處置得不妥當(dāng)?”賀湛不確定道。 賀融沉吟道:“張韜一死,朝廷肯定會調(diào)人去接任鎮(zhèn)守甘州之職,此地與靈州一樣,同屬邊關(guān)重鎮(zhèn),非同小可,但二哥如今身在甘州,寸功未立,肯定不會甘心就這樣走人,更不希望從天而降一尊大佛壓在他頭頂。” 賀湛嘆道:“二哥離京之前,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一下,可別因為此事,又與大哥生了罅隙才好。而且,我怕陛下會懾于突厥之勢,答應(yīng)他們的和親要求,不管派宗室女,還是隨便封一個公主出塞,都有礙朝廷臉面。” 賀融:“我們離得太遠了,想管也管不了,先將這邊的事情做好吧?!?/br> 坐得久了,小腿的疼痛感消退許多,他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回去吧,桑扎他們還在等我們,桑林兄妹倆也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