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去把大小姐請來,送到他那里去?!?/br> 既然她說要對秦川徹底死了心才可以接受自己,那自己就幫她一把吧。 * 秦川坐在房頂上,一壺接一壺的往嘴里倒酒。 他做夢也想不到陸澄澄會這樣。 要和自己了斷。 要離開凌云峰。 自己這般對她,她居然還是如此鐵石心腸。 她的心卻刀槍不入。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心! 罷了,自己一腔深情就當(dāng)喂了狗! 呵呵。 談何容易? 這時空中開了一道符門。 院子中走出一個孱弱的素衣少女,抬頭看著房頂上對著月亮喝酒的秦川。 “小川!無極門不是禁酒嗎?” 秦川沒頭理他,仍是自顧自的往嘴里灌酒。 “小川,你快下來?!彼就介h柔無奈的道。 秦川人沒有下來,卻見他把酒壺一個一個從房頂扔了下來,摔在院子中,乒呤乓啷碎了一地。 司徒閔柔嘆了口氣,向他招招手,“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快下來?!?/br> 秦川不理她,繼續(xù)喝著剩下的酒。 司徒閔柔在冷風(fēng)中輕咳,默默的守候著秦川,靜靜的看著他一壺一壺的喝完,一壺一壺的從房頂上扔下。 直到他喝完最后一壺,扔完最后一壺。 他才看司徒閔柔,“閔柔姐,你那還有酒嗎?” “有。” * 司徒文昊書房中的陸澄澄在快斷氣前終于不哭了。 “不好意思啊,司徒少爺。剛才見笑了?!彼俗缓靡馑加謳е敢獾恼f。 一副淑女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瘋癲的樣子。 司徒文昊將侍女送過來的茶盞遞給她,“潤潤嗓子。” 陸澄澄確實(shí)是喉嚨都哭干了,卻只是接過來放在桌上。 還是那句話:“不好意思啊,司徒少爺,見笑了。” “還難過嗎?” 聽到這里陸澄澄眼睛又紅了起來。 司徒文昊覺得腦殼有點(diǎn)大,急忙遞了一顆蜜餞給她。 她接過來含在嘴里,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甜齁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吐。 司徒文昊看她表情哭笑不得,這本是拿來哄青青藍(lán)藍(lán)的,他自己也沒嘗過。 不想這世間哄女子之事,是那么難。 不過越難,越覺得有趣。 越看她,越覺順眼。 哭成這樣眼睛也不見紅腫,只是成了眼周兩抹妖艷的紅,使得她眼角眉梢不經(jīng)意的天然嫵媚更明顯了一些。 像只不經(jīng)世事又美麗妖嬈的女妖。 甚可愛,甚惑人,甚美。 陸澄澄趁他不注意悄悄的把蜜餞吐了出來。 “司徒少爺,我不便再打擾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這地方是開符門進(jìn)來的,也只有他開符門送自己回去。 這時一個隨從進(jìn)來,在司徒文昊耳邊說了幾句。 “陸姑娘,青青藍(lán)藍(lán)一直擔(dān)心你,你去看看她們再回去吧,不然怕她們晚上噩夢。” 在陸澄澄這里他收了一些挫折,知她戒備心甚重,自己留她,她必不會同意,只能繞著彎子來。 “是嗎?”她問。 想著看見自己扭傷時秦川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肯定是嚇著小朋友了的,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 只見司徒文昊開了一道符門,卻是通向一個餐廳似的房間。 陸澄澄果然戒備的不愿踏過去。 “青青藍(lán)藍(lán)要吃甜湯,我讓廚房備了一點(diǎn)。”司徒文昊解釋。 陸澄澄這才放松了警惕,走了過去。 剛坐下卻見侍女端了一個湯盅過來。 司徒文昊幫她接過湯盅,打開蓋子:“這是天山雪蓮和雪燕燉的甜湯。你試試?!?/br> 她雙手接過湯盅輕聲謝過,然后放在自己桌前,一動不動。 司徒文昊輕笑。 還真是戒備心重,難以得手啊。 “司徒少爺,青青藍(lán)藍(lán)多久過來?” “我去問問?!?/br> 這時突然聽到隔壁的聲響。 “小川,你慢點(diǎn)?!彼就介h柔溫柔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陸澄澄臉色一僵,整個人像被使了定身咒一樣。 想走,但又好奇,腳根本動不了。 司徒文昊轉(zhuǎn)了轉(zhuǎn)玉扳指,嘴角掛起一分笑容。 “你快擦擦臉?!彼就介h柔的聲音如春風(fēng)拂面的溫柔。 秦川把她手中濕布巾往地上一扔! “不要這個!我要酒!”說罷整個人陷在椅子里,一條長腿蹬在前方的桌子上。 司徒閔柔吩咐侍女把別苑中的好酒全給秦川呈了上來。 秦川隨便拿了一瓶掀了酒蓋就往嘴里倒。 這些百年陳釀就像水一樣被他灌了下去。 什么味道? 他自是嘗不出來。 也不在意。 司徒閔柔嘆了口氣,柔聲道:“你慢點(diǎn),別嗆著?!?/br> 陸澄澄臉色鐵青。 司徒文昊默默喝了一口茶,嘴角的笑意更是明顯。 秦川情場失意,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又何況他從小就看得出是個長大風(fēng)流放蕩不羈的性子。 酒后亂.性,又有閔柔這樣的美人在旁。他不相信他會坐懷不亂! 加上閔柔又喜歡他,他要做什么,閔柔必會順著他。 干柴烈火,一點(diǎn)即燃。 今日正好成全了他們。 也斷了陸澄澄的心思。 “陸澄澄她是有病吧!”秦川把酒壺往地上一砸!怒道。 聽到這里隔壁的陸澄澄眼睛一瞪。拿起湯盅,一口氣把之前動也不動的整盅雪蓮燉血燕全部喝完! 這聽起來就很精貴的東西,什么味道? 沒嘗出來! 她也不在意! 你才有病! “你怎么這么說陸姑娘?”司徒閔柔幫他擦了擦額頭。 秦川再次拂開了司徒閔柔的手。 “老子喜歡她那么多年,心都快掏給她了,她居然無動于衷!” 然后又去開了一壺酒。 “那么多年?”司徒閔柔喃喃問道。 秦川一聲冷笑,“老子自己都不知道多久開始喜歡她的。十六?十五?十四?……” 陸澄澄聽得頭皮發(fā)麻,生怕他把年齡再往下面再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