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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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分析錯了任務(wù)嗎?不可能……” 晨宇感覺腦袋嗡嗡作響,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們仔細看?!奔舅嘉M驎r初的尸體,語音一頓:“她胸膛上的衣服顏色是不是要更深一些,而且快要爛掉了,像被大量鮮血浸泡過一樣,鎖骨上也有血跡?!?/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看姑娘的胸口?” 平常以冷靜自持的晨宇,已經(jīng)被這詭秘危險的世界折磨得喪失了理性,連語氣都帶上了一絲浮躁。 旗袍女人聞言皺了皺眉,不悅地看了晨宇一眼:“虎牙年紀還小,別用你那些骯臟的想法私自揣度他。 晨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么沒教養(yǎng)的話,一時間羞愧難當,臉色由白轉(zhuǎn)紅:“抱歉……我腦子有點亂……” 旗袍女人看著晨宇臉上懊惱的表情,還想說些什么,直到季思危對她搖了搖頭,才有些不甘心地放過了晨宇。 這個世界就像一面照妖鏡,待的時間久了,每個人身上的缺點和負面情緒就會浮于表面。 前一秒你把負面情緒宣泄給他人,下一秒那種壞情緒就很可能反彈到自己身上。 季思危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沒有在意晨宇的語氣,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 “不是胸口,是心臟?!?/br> “命姐,麻煩你掀開時初的衣襟看一下,那里是不是有個傷口。” 阿命沖他一點頭,沒有廢話,直接上前查看。 時初穿的連衣裙胸前有繁復(fù)的荷葉邊,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確實快被血液泡爛了,只是光線很暗,人心浮躁,所以除了季思危,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掀開衣物一看,尸體的胸口被利器剖開一個大洞,幾乎貫穿整個胸腔。 “你說得沒錯,她心臟被人挖走了。”阿命說:“我們找到的是不完整的時初,任務(wù)自然不算完成?!?/br> “老娘第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任務(wù),只是找具尸體而已,怎么那么多破事?!逼炫叟艘宦牼陀X得腦殼疼:“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季思危:“找到她的心臟,物歸原主?!?/br> “問題是去哪里找?”晨宇摸了摸鼻尖,雖然知道此時開口有些尷尬,還是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座房子里里外外我們都找過了?!?/br> 倏然想起被埋在花壇里的寸頭的腦袋,季思危望向亮著燈的室內(nèi),眉心微擰: “也許,只有兇手才會想把受害者的心臟當作藏品藏起來?!?/br> 第13章 門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旗袍女人拍拍手上的泥土,活動著手腕,眼神疑惑地看著季思危。 “我的意思是,時初的心臟可能在兇手那里。” 季思危的眼睫輕輕眨動了下,耐心地和她解釋。 “兇手……之前說兇手很可能是時一,你是說時一把她jiejie的心臟藏起來了?” 旗袍女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嗯……也許就藏在她的房間里面?!?/br> 季思危點頭,再次說出自己的推測。 “確實,這棟房子里,只有時一住的地方我們沒有去找過。” 阿命抿了抿唇,表示贊同。 “那就別磨磨唧唧了,去找啊。”旗袍女人掰了掰手指,發(fā)出幾聲脆響,一臉的躍躍欲試:“趁時一現(xiàn)在不在,讓阿姨給我們開門,進去找找?!?/br>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br> 晨宇說寫,還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衫,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等等?!奔舅嘉R苿拥蕉逊e在地的玫瑰花堆旁,慢條斯理地捧起一把玫瑰花,蓋在時初的尸體上面:“讓她的尸體就這么暴露在外不太好。” “說得也是?!逼炫叟丝粗蔷邭埰频氖w,憐憫地搖了搖頭,幫季思危一起遮蓋尸體,輕聲細語:“她已經(jīng)夠慘了。” “找到時初的尸體后,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旗袍女人問:“如果時一真的是殺死時初的兇手,而且時初的亡魂一直沒有離去,為什么時初沒有找時一報仇呢?” 阿命也捧起一束花,輕輕放在尸體上,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因為時一和她mama住在一起,而且午夜之后就不會再踏出房門一步,時初沒有機會?!?/br> “也許時初根本不想殺掉時一呢?”季思??粗切┱诹魇派鷻C的玫瑰花,不甚明顯地嘆息一聲:“如果時一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照顧她mama了?!?/br> “是呢?!逼炫叟藝@了口氣:“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出悲劇?!?/br> “如果完不成任務(wù),我們就會變成另一出悲劇?!卑⒚戳艘谎鄄AХ客獾暮谟?,握住季思危的輪椅扶手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沉聲道:“走吧?!?/br> 二樓一片寂靜,客廳里亮著燈,原本敞開一半的窗都被關(guān)上了,空氣有些不流暢。 旗袍女人剛走下樓梯,就直奔時一的房間,她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兩聲門,溫柔地問道: “時一mama,您在里面嗎?” 里面沒有絲毫動靜。 旗袍女人耐心等了一會兒,再次敲門:“時一mama?您在家嗎?” 仍舊沒有回應(yīng)。 “沒人開門?!逼炫叟藗?cè)頭看向阿命,抽出發(fā)髻上的細簪子遞給她,露出嬌俏的笑容:“命姐,看你的了?!?/br> 晨宇不知道阿命有開鎖的技能,有些看不懂旗袍女人的行為,一臉懵地撓了撓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旗袍女人理了理弄亂的頭發(fā),揚起唇角,理直氣壯地說:“撬鎖?!?/br> “直接撬鎖嗎?”晨宇微微蹙眉,語氣有些猶豫:“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旗袍女人撇了撇嘴角,換成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時一mama身體不是不太好嗎?敲門她沒有回應(yīng),萬一是暈倒了呢?我們只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進去看看嘛?!?/br> 旗袍女人瞳孔微微顫動,雖然面容毀了,卻仍然把擔(dān)心的情緒演繹得淋漓盡致,看起來楚楚動人。 明明知道她在睜眼說瞎話,晨宇還是被唬得一愣一愣,啞口無言。 “命姐加油哦?!?/br> 旗袍女人也沒管他,笑瞇瞇地沖阿命晃了晃簪子,順便讓出門前的位置。 阿命接過發(fā)簪,很淺的笑了笑,繼而專注地研究面前的門鎖。 上次阿命撬鎖只用不到一分鐘就成功,這次用了整整五分鐘,一通cao作猛如虎…… 門還是紋絲不動。 “命姐,你到底行不行???”旗袍女人眨眨眼睛,淡淡道:“不行咱別勉強?!?/br> “我沒有不行?!卑⒚詫擂蔚匕寻l(fā)簪還給旗袍女人:“這是個防盜門?!?/br> 旗袍女人:“……” 阿命輕咳兩聲:“其實撬鎖也不太禮貌,是吧?不如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br> “……”旗袍女人扶額,然后嗅了嗅自己沾滿泥土的手指,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既然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不如我們都先回去洗個澡吧,渾身都是埋過尸的血泥和尸臭味,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也好?!奔舅嘉?戳讼聲r鐘:“阿姨也快到時間來做晚飯了,我們先去洗漱休息一下,補充體力,然后到客廳集合,再想辦法?!?/br> 眾人表示贊同,于是各自回房。 十幾分鐘后,洗漱完的晨宇走出房門。 手臂上的繃帶被打濕,他晃了晃濕漉漉的頭發(fā),可能不小心扯到手上的傷口,輕輕吸了口氣。 他張望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門都關(guān)著,整個房子被寂靜所籠罩,窗外天色很暗,走廊里的燈光變得格外明亮。 關(guān)上房門,他不緊不慢地走向客廳。 客廳里也沒有人,明明沒有開空調(diào),溫度卻很低,整個房子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又說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晨宇搓搓衣袖,正打算拿醫(yī)藥箱出來給自己換個藥,余光瞥到時一的房門似乎沒有關(guān)嚴! 晨宇渾身一僵,定睛一看,只見原本緊閉的房門此時敞開一絲縫隙,透出一星半點溫暖的燈光。 “難道有人回來了?” 晨宇這么想著,藥也不換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微微屏息,抬手敲門: “請問有人在嗎?” 和之前一樣,沒有人回應(yīng),倒是門隨著他敲門的動作,悠悠地往里又敞開了些。 “里面沒有人嗎?到底是誰開的門?開門的人去哪了?難道睡著了嗎?” “要不要告訴虎牙他們?” 晨宇腦子亂成一團,各種想法走馬燈似的晃過,他握住冰涼的門柄,內(nèi)心開始天人交戰(zhàn)。 ——沒時間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速度快一點找到心臟,就可以活著出去了! 為了活著出去! 他這么想著,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準確的說,這不是一個單間,而是帶小廳的兩居室,空間利用率很高。 兩個小房間都沒有鎖門,其中一間房門半掩,另一間門則完全敞開,從布置風(fēng)格和物品就可以輕易分辨出,這是時一的房間。 小廳的茶幾上擺著新鮮的玫瑰花束,點了玫瑰花味的香薰蠟燭,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甜美的花香。 晨宇深深吸一口氣,花香鉆進鼻腔,腦袋有一點點暈乎,卻莫名地覺得心情愉悅。 這香味太上頭了。 晨宇揉了揉鼻子,確定里面沒有人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最輕的動作開始翻找。 小廳面積雖不大,東西卻多又雜,晨宇一邊控制著音量,一邊還要把翻亂的東西恢復(fù)原樣,心里又緊張,沒過多久就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汗水浸得傷口發(fā)疼,晨宇停下動作,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稍微冷靜下來后,他突然想到:時一把心臟藏在臥室里的可能性更大! 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馬上放棄小廳,走進時一的房間。 時一的房間布置得很簡潔,最顯眼的就是靠墻放著的那架復(fù)古鋼琴,除此之外,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柜,一個白色百葉門衣柜,一張書桌。 書桌那面墻上掛著網(wǎng)格鐵架,上面纏著暖光的小燈,夾著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