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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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偶緊張地在季思危身邊轉(zhuǎn)圈圈:“主人,你有受傷嗎?” “沒有?!奔舅嘉O蛑D(zhuǎn)樓梯抬了抬下巴:“小木偶,八尾,你們?nèi)グ涯菐讉€人弄下來?!?/br> 兩個小家伙應(yīng)了一聲,奔著旋轉(zhuǎn)樓梯去了。 季思危解下領(lǐng)帶,捆住胖幽靈的雙手。每次都把領(lǐng)帶當(dāng)鐐銬用,還挺方便。 小木偶和八尾貓跑了幾趟,強(qiáng)行把所有任務(wù)者帶下地面。這幾人仿佛在夢游,睜開的眼眸里沒有一丁點(diǎn)生氣,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在地面上游蕩片刻,居然又走向樓梯口。 季思危擋在樓梯口前面,往塔頂看了一眼。 盤旋的黑氣沒有散開,隱隱有加重的跡象。 胖幽靈只是個跑腿的嘍啰,真正兇的家伙在上面。 季思危思量片刻,道:“這里面氛圍古怪,把人送出塔外吧?!?/br> 他和兩個小家伙一起,挨個把任務(wù)者送出去。 塔頂?shù)挠撵`一直沒有現(xiàn)身,沒有干預(yù),或許是因為殺了一個秦林,它已經(jīng)滿足了。 救出最后一個人,季思危站在草坪上往回看,燈塔潔白的墻面不知何時長出了大小不一的紅斑,一塊連著一塊,相互錯落,像通往地底的階梯。 遠(yuǎn)離燈塔后,任務(wù)者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我們怎么在這兒?” “不知道,感覺腦袋有點(diǎn)沉重……” “秦林呢?” 他們?nèi)嘀[隱作痛的腦袋,回想著發(fā)生在燈塔里的事情。 “秦林掉進(jìn)海里了?!奔舅嘉2幌攵嗾f,帶齊東西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 “虎牙又救了我們一次?” “看來是了?!?/br> 他們總算想起一些畫面,也總算懂得了感恩。但季思危沒有給他們開口道謝的機(jī)會。 八尾貓走在季思危身邊,不解地問:“你明明可以不管他們的,他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br> “我知道。”季思危心如明鏡:“樹兒跟我道歉了,我覺得她尚且值得一救,不忍之心,人皆有之?!?/br> 發(fā)生這種事,大家哪里還有心情畫畫,但沒有人想得到懲罰,還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搞出了一幅印象畫。 非常印象,印象到讓人看完絕對不會留下一點(diǎn)印象。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畫是最丑的,惴惴不安的等到晚上。 白天沒見聞人教授從燈塔里出來,晚上他卻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在餐桌上。 看著擺在地上的幾幅畫,聞人教授皺緊眉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哪幅更丑一些。 直到季思危拿出他的畫,成功拔得“頭籌”,拿下最差一名。 任務(wù)者們看著季思危的畫,眼珠子差點(diǎn)掉出來。 “這……虎牙畫畫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這次畫成這樣?” “故意的吧,難道是舍己為人,為了幫我們……” “很有道理?!?/br> 八尾貓聽著他們的議論聲,搖了搖頭:“天真?!?/br> 不管怎樣,季思危擔(dān)下今晚的懲罰,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慶幸又撿回一條命。 用完餐,季思危回到房間,看到掛在門對面的抽象蠟筆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同在走廊上的檸檬和樹兒看到他的笑容,頓時更感動了。 虎牙果然是在舍己為人!他身上無私無畏的品德正在發(fā)光!不僅不責(zé)怪他們以前的所作所為,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德報怨,這是何等高尚的情cao啊! 臨近午夜,季思危早早就在鏡子前等候。 小木偶撲在季思危懷里,眼巴巴地說:“主人,今天輪到帶小木偶去玩了吧?” “好。”季思危溫和地看向八尾貓:“你今晚守鏡外,如何?” 八尾貓:“沒問題?!?/br> 午夜一到,鏡面悄無聲息地發(fā)生變化。 鏡中的幽靈醒了過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季思危一看,嘿,還是昨晚那個哥們兒。 作者有話要說:虎牙:哈嘍,又見面了 幽靈:我一點(diǎn)都不想見到你orz 第203章 重返人間的票 季思危彎了彎眼睛,一揮手:“嗨,又見面了?!?/br> 他穿著綢緞襯衫,規(guī)規(guī)矩矩地綁了領(lǐng)結(jié),笑容治愈,光看這景象,像特別乖巧的鄰家弟弟跟你打招呼。 你甚至想揉揉他的腦袋……呃,如果忽略他手上拿著的那捆粗麻繩的話。 鏡中世界修復(fù)后,只有蠟筆小男孩的記憶被完整恢復(fù),其他幽靈都被格式化了。 這個幽靈對季思危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雖然這小孩看見它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但它萎縮的大腦不支持它多想。 它按照流程下了床,走向鏡子,兩手按在鏡面上,用蠱惑的聲音說:“進(jìn)來吧……進(jìn)來吧……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這里可以帶給你快樂……” “好,我這就進(jìn)來。”季思危偏了偏腦袋,縹緲紅霧由他掌心生出,均勻地裹在麻繩上,他一抬手,麻繩就鉆入鏡中,直取幽靈的脖子。 幽靈眼睛瞪得渾圓,十指長出銳利長甲,低吼一聲,徒手去抓氣勢洶洶的繩索,不料那繩索竟像裹著團(tuán)烈焰似的,高溫難耐,牢牢粘在它手上。 灼熱,令人抓心撓肺的痛楚,這繩索鞭在手上,卻像鞭在了天靈蓋上一樣。幽靈驚愕的看向蠶食著靈魂的血霧,咽了咽唾沫。 恐懼油然而生。 想逃,但繩索已經(jīng)纏上了身體,動彈不得。幽靈欲哭無淚,張開喉嚨,爆發(fā)出一陣刺耳嚎叫,像呼救又像宣泄。 “不用喊了,不會有幽靈來救你的?!睜坷K的人語調(diào)輕松,慢條斯理地把它捆在床尾,末了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撿起一團(tuán)帕子往它嘴里一塞,徹底消音。 這綁架的手藝,純熟。 “走?!奔舅嘉U泻粜∧九己桶宋藏?,去蠟筆小男孩的房間。 房間里冷冷清清,蠟筆小男孩還沒回來,季思危思索片刻,決定給對方一個驚喜,避開了鏡面的可視范圍,拖了張椅子坐下。示意小木偶和八尾貓收斂氣息,保持安靜。 對面就是個小書架,里面擺滿了黑暗繪本,季思危饒有興趣地挑了一本來看。 過了一會兒,另一端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奇怪……”蠟筆小男孩喃喃自語,跨過鏡面,回到房間。 蠟筆小男孩忽然停下腳步,努了努鼻子,警惕地轉(zhuǎn)頭。 房間里亮起一盞暖黃的燈光,他看到書架前坐著一人,身高與他相仿,打扮得像個小紳士,對他笑,還溫和有禮的打招呼:“晚上好呀?!?/br> 蠟筆小男孩竟然有些慌張:“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你進(jìn)來干什么?”去特么的晚上好,我感覺一點(diǎn)也不好! “大晚上的來房間找你,還能干什么……”季思危輕柔的說著,割破指尖,滴血入銅錢,一氣呵成:“我快離開這兒了,得珍惜見你的機(jī)會啊?!?/br> “不用珍惜了!”蠟筆小男孩有些崩潰:“你別割手指!有事我們好好商量!” 紅色絲線聞著血?dú)猓呀?jīng)鉆出孔洞,像一朵猛然綻放的彼岸花,刺目,妖異。 銅錢的紅色絲線被充沛的陰氣滋養(yǎng)得肥美柔軟,游走速度比先前更快。 蠟筆小男孩已經(jīng)放棄抵抗,只是不甘的盯著季思危,眼神怨恨又絕望。 鏡中世界的陰氣比前兩次稀薄了許多,看來快見底了。 也是,副本不是什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方。 季思?;氐界R外的時候,銅錢上的血跡面積再次擴(kuò)大,已經(jīng)接近總面積的五分之四。他的異能也因此精進(jìn)不少。 季思危睡了一次安穩(wěn)覺,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任務(wù)者們都放松了很多。 這是最后一天了,過了今天,他們就能重返現(xiàn)世,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這天聞人教授沒有出現(xiàn),任務(wù)者們怕節(jié)外生枝,安分地待在古堡里,寸步不離。 季思危待著無趣,帶著兩個小家伙出去散步,沒走幾步就碰見管家。 管家的頭發(fā)愁白了大半,一見到他就連連嘆氣。 季思危覺得他有趣,逗了一句:“管家,你嘆什么氣呀?” “沒了,這里快沒了?!惫芗覈@息一聲:“小客人,先失陪了?!?/br> 這句話耐人尋味,季思危走到門口,看到一個褪色的世界。原來青翠欲滴的植物只剩淡淡的綠色,紅色的屋頂?shù)舫闪朔凵?/br> 天空灰蒙蒙,萬里無云,遠(yuǎn)處的一切變成了深淺不同的灰色,像一張定格的黑白照片。 只有古堡維持著原狀。 難怪管家說這里快沒了,因為這里的陰氣差不多被季思危榨干了,快維持不下去了。 晚上,樹兒的門前出現(xiàn)了蠟筆畫。 樹兒有些慌,她不想死在這,所以和檸檬商量著,把空房間里的鏡子搬過來,學(xué)季思危之前的辦法,把兩面鏡子綁在一起。 還沒來得及實施,季思危就上門了:“我今晚可以待在這個房間嗎?” 樹兒看不明白他的做法,指著門口說了句:“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房間被選中了吧?” “知道,不用忙活了,不會有事的?!奔舅嘉枺骸拔铱梢赃M(jìn)房間嗎?” 樹兒求之不得:“當(dāng)然可以。” 因為焦慮,樹兒和檸檬一直坐立不安,在這種不安的氛圍下迎來了午夜。 鏡面出現(xiàn)陰氣,季思危站了起來,撿起樹兒找到的一捆繩子:“你們跟我一起走吧?!?/br> 樹兒緊張地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