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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笔捯趼牪幌氯チ耍皇职醋×饲傧遥骸癹iejie今日有什么煩心事不成?” 蕭思珠終于尋到可以傾訴的人,壓低了聲音說:“你知道那個小蹄子做了什么嗎?” 二人右前方兩座的蔣云染正在專心聆聽琴師的教授,蕭寅初收回視線:“她做了什么?” “她給哥哥送了一枚平安符,說是給追風的!” 蕭思珠激動地說:“她的手段高啊,若是送旁的,哥哥斷不會收的,可是給馬的就不一定了,哥哥最愛追風,日日都要騎的,那不就等于日日能看見她的東西?” 蕭寅初愣了一下,緩緩點頭,視線又放在蔣云染身上,忍不住皺起眉。 “公主,你給我出個主意吧?!笔捤贾楸庵欤骸拔也幌胨鑫疑┳?!她……她做我嫂子,還不如趙錦珠做我嫂子!” 趙錦珠正在學撥弦,聞言一臉懵地轉(zhuǎn)過來:“?。俊?/br> “jiejie要是信得過我,就再等幾日?!笔捯醯溃骸斑€有幾日便是聞喜的生辰了,屆時父皇會回來,若能求下為堂兄賜婚的圣旨,自然不怕她?!?/br> 蕭思珠噘著嘴:“可是哥哥看誰都不喜歡——莫說賜婚了,要他和別的女子站在一起,都跟要殺了他似的?!?/br> 那就只能從蔣云染處下手了。 最近蔣云染不知在皇后處得了什么器重,連厲家的奴仆都對她畢恭畢敬。 趙王從小教她斬草除根,她一時疏忽居然被她春風吹又生了。 真是該死。 “jiejie別慌,會有解法的?!笔捯醢矒嶂?,那頭琴師已經(jīng)站起來:“今日的課便到這里罷?!?/br> 眾人紛紛起身,執(zhí)弟子禮:“先生辛苦?!?/br> 琴師回禮,很快帶著琴童走了。 榮丹走路姿勢還有些別扭,她最早收好東西準備離開,經(jīng)過蕭寅初身邊時,刻意笑了笑,眼里滿是挑釁,然后趾高氣揚地走了。 蕭思珠差點暴起:“她笑個什么勁!上次沒被打夠是怎么!” 趙錦珠湊在二人身邊道:“你們不知道嗎,今日汝陽王妃要帶榮郡主和榮世子進宮謝恩,馬車從早上就出發(fā)了,陣仗大得很呢!若不是我家馬夫知道小路,我今日就要遲到了!” “進宮謝恩?”蕭思珠疑惑,一撫掌道:“啊,是上次被打后,中宮娘娘派人賜傷藥那回事吧!” 賜藥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何況之前蔣皇后就有意為太子定下榮丹。 看來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了。 “不說這些了,今日我宮中做了梅花酥酪,二位jiejie還沒去過棲雀宮罷?”蕭寅初邀請二人道:“恰好下午也無課,便去我那處玩玩,如何?” “真的?”蕭思珠眼前一亮,別看她長這么大,還真沒去過棲雀宮,興奮道:“我們真的可以去嗎?” 趙錦珠臉紅紅的:“我們都沒帶手禮,這怎么好意思?!?/br> 世家閨秀間走動,都會帶些禮物的,但是蕭寅初貴為當朝公主,帶什么好像都不合適。 “那……下回堂姐帶罐云頂白茶來,趙jiejie帶幾幅親手畫的花樣子。”蕭寅初眼睛一轉(zhuǎn),已經(jīng)定好了想要的。 湘王封地盛產(chǎn)白茶,趙錦珠出身書香世家,幾幅花樣子對她不難。 二人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趙錦珠,雙眼亮得驚人:“您只見過我班門弄斧,殊不知我哥哥對工筆才叫擅長,尤其花鳥,畫得好極了!我回去叫他親手給您畫幾張,絕對獨此一家!” 蕭寅初笑笑,沒應下這話,三人結(jié)伴,愉快地朝棲雀宮走去。 . 快到地方的時候,忽然遇上了不速之客,彼時蕭思珠和趙錦珠正不知因為什么吵起嘴來,二人誰也不服誰,最后居然抓起雪,團成球兒互丟。 “??!”趙錦珠被雪團打了個正著,碎雪四濺! “你也笨,往旁邊躲不就好了嗎?”蕭思珠得意洋洋道,下一刻被趙錦珠丟來的砸了個正著,嘴里都被濺進去了些許。 “呸呸呸!”她連忙吐掉,彎下腰抓雪,怒道:“趙錦珠,你真的完了!” 趙錦珠咯咯直笑,左右閃躲,蕭思珠瞄準她,將手里大雪球狠狠一擲! “砰”一聲悶響,砸到了,可是并沒有砸在趙錦珠身上。 趙錦珠一愣,回頭看去,花園門口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兩個男子,其中紅衣那個捂著胸口,身上全是碎開的雪,顯然是被誤傷了。 她連忙跑過去,手足無措道:“你、你沒事吧?” 蕭思珠自知惹了禍,連忙提起裙子跑過去,看到其中一人卻是一愣:“哥哥?你怎么在這?” 蕭明達皺眉:“思珠,你胡鬧什么?”說罷下意識看了一眼趙錦珠。 趙錦珠縮起脖子,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對不起對不起,是錦珠不該拉郡主諢玩!” 蕭思珠將她護在身后:“不是錦珠的錯,雪球是我砸的,要怪就怪我好了?!?/br> 身旁的紅衣男子一言不發(fā),待拍干凈身上的雪后,抬起頭,不快的眼神掃過蕭思珠二人。 蕭明達打圓場道:“榮兄,這便是我那妹子,另一位是國子祭酒家的小姐?!?/br> 這榮驍,生得可以說萬分精致,一身紅衣,氣質(zhì)妖冶,他看著二人,面露不屑:“早有耳聞?!?/br> 蕭思珠驚叫:“你是榮丹的哥哥?” 這是怎樣一個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場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