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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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本起身給謝起云倒了一杯熱茶,重新坐下后看了眼窗邊下的人流,又道:“我知道謝公子估計是看不上這些的,但是除了只要保證我們這條線能安全進入花國,分成好說。我們那里也有一些玉礦,如果謝公子這事能成,我們自然雙手奉上?!?/br> 謝起云看伊本眼都不眨就許下這諾大的好處,不由得微瞇起眼問道:“要送進來什么?你可得說清楚,不然我怕我兜不住?!?/br> 伊本但笑不語,看了謝起云一眼,謝起云靠在椅子上,沉吟片刻道:“無論你要送進來什么,賣出去的貨我都要抽三成?!?/br> 伊本有些驚訝的看著謝起云,沒想到這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光出點關(guān)系就要白得三成,這可是毛利潤的三成,這胃口大的,不得了。 伊本算了算,坤特給他定下的線,倒正好能和謝起云的對上,只不過這樣一來,他掙的可就少了,所以沉吟半天后才勉強應(yīng)了。 只要打通這條線,后面的分成,還不由賣貨的人來決定,謝起云還能天天蹲守不成? “既是如此,那也可以,不過謝公子可要保證我們貨物的安全,這要是被逮住了扯出你,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怕連累了你?!币帘舅普嫠萍俚恼f道。 如果不是奎爾那邊出了問題,害的他不得不緊急過來重新拉線,這分成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還沒說,你們要送來什么貨物?”謝起云看伊本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忍不住嘲諷道:“難道你是不相信我?如果覺得我不可靠,那大可不必和我接頭?!?/br> 伊本愣了下沒想到謝起云這么心急,忍不住笑了下,解釋道:“謝公子你誤會了,我就賣兩樣?xùn)|西?!?/br> 伊本在謝起云面前比劃了個二,然后從身上逃出一小袋白色粉狀的東西,另一邊則掏出一把新式的武器,販。毒和軍。火生意,坤特都占全了。 謝起云看完面色微冷,在伊本注意到之前又勾起唇角不帶絲毫感□□彩的說道:“這東西在花國可是不允許出售的,你運過去也不怕沒地銷贓?” 伊本哈哈一笑說道:“謝公子這就不必?fù)?dān)心了,人有人道,鼠有鼠道,我自有我的渠道,你只要坐等分錢就好?!?/br> 謝起云故意挑刺道:“那誰知道你們給我分的數(shù)對不對?我又不能一直看著你們不是?” 伊本笑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這樣吧,一車多少量我給你個準(zhǔn)數(shù),你也好心中有數(shù),做生意我們最公平了,值得你長期合作?!?/br> 謝起云笑而不語,這人不過是看他身份特殊,許之以利就覺得能誘的了他叛變,卻沒想到這獵人的角色也會變得。 …… 蘇梓瑤和林絮兒這次任務(wù)之前并不熟悉,所以兩人坐在咖啡廳還真是各種尷尬,蘇梓瑤和陌生人并沒有多余的話要說,所以叫了一杯咖啡后就沒有說話了,兩人靜靜看著窗外,等待這謝起云談話完畢。 “在擔(dān)心謝起云?”林絮兒帶笑的聲音響起,卻讓蘇梓瑤神經(jīng)有些緊張,左右看了看,不明白林絮兒怎么說起謝起云了。 這口氣,說是不熟都沒人信。 “放心,我們這里是死角,周圍只有咱們一桌,而且我們談話之前,我也開啟了屏蔽器,就算有監(jiān)聽設(shè)備也聽不到我們在說什么?!绷中鮾喊盐懿宓奖忱铮t唇微啟喝了一口,眸子都滿足的瞇了起來。 蘇梓瑤沒想到林絮兒是這樣一個喜歡甜品的女人,她以為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是端著咖啡杯或者是在高定秀場觀看的人,而不是這么接地氣的喝著奶昔。 “我沒有擔(dān)心,我只是等他出來?!碧K梓瑤立馬否認(rèn)道,眼神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窗外。 林絮兒感興趣的雙手托腮看著蘇梓瑤,唇邊帶笑說道:“不,你知道的,我們這個職業(yè)可就是專門觀察別人,那些微表情是什么意思,肢體語言是什么意思,判斷形勢,從你一開始坐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一直看著那個路口七次,看了時間五次,你很擔(dān)心他。” 蘇梓瑤張了張嘴,沒想到林絮兒觀察這么仔細(xì),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什么模樣,所以只是搖搖頭,堅持道:“但我沒有擔(dān)心,我只是等他回來?!?/br> 林絮兒眼里帶笑,唇邊噙著吸管,單手在空中畫了個圈,說道:“不用擔(dān)心,謝起云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在我們國安局那可是掛了號的好手,這次能請動他過來,我覺得這個任務(wù)不是問題。” 蘇梓瑤從林絮兒這里確定了她的身份后,還是湊近她小聲道:“你真是國安局的,是不是和伊本有關(guān)的任務(wù),你……” 蘇梓瑤后面沒有問出來,她真的沒有絲毫芥蒂愿意和伊本睡覺?就他那么一個爛人,前面還和蘇芳菲攪合在一起,又到處勾搭人,私生活極亂這是肯定的,重點是,他也很危險,林絮兒一不小心或許就……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具體的任務(wù)我也不能和你說。但是我進去以后,就知道會面臨什么困局了,我會保護自己,再不濟,這人身材不錯,我也不算吃虧不是?” 林絮兒頰邊帶笑,但蘇梓瑤分明能從這笑里看出她的幾分麻木,但她又有什么資格去勸她?她進去獵鷹以后自然也知道會面臨什么,或許是生命,可她不也義無反顧的進去了嗎? 林絮兒似是找到一個同齡人聊天,態(tài)度輕松,說起各國風(fēng)情也是言之有物,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蘇梓瑤時不時的應(yīng)和幾句,主要都是聽她在說,她眉眼間的輕松笑意生動肆意,那種美讓蘇梓瑤看的也目不轉(zhuǎn)睛。 知道林絮兒自己收起笑容,重新戴上假面一樣,對她客氣笑笑,蘇梓瑤若有感應(yīng)的轉(zhuǎn)過頭,正對上馬路對面的謝起云的雙眼,旁邊機跟著伊本。 兩人從頭到尾的談話不過是半小時,但林絮兒這個名字在蘇梓瑤心里卻變得不再一樣。 談妥生意的伊本心情極好,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對蘇梓瑤說道:“蘇小姐,蘇芳菲我已經(jīng)解決好了,你放心,你是謝公子的未婚妻,這個面子我自然會給你。” 蘇梓瑤一頭霧水的看了看謝起云,不懂他們什么時候有這么好了。 “蘇芳菲,她在哪?”蘇梓瑤還是問道,眼底的神色有些深。 伊本笑著解釋道:“放心,我沒把她怎么樣,我已經(jīng)派人把她送了回去,人沒事?!?/br> 蘇梓瑤懷疑的看向伊本,如果人沒事,伊本前面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伊本說道:“如果早知道她和你關(guān)系不好,我一定不會把她帶來香城,現(xiàn)在不過是物歸原主,她的事我也找人去寫了檢舉信,想必她很快就會從你眼前消失了?!?/br> 蘇梓瑤心里一寒,對伊本這種小人行徑真的是,就像是一只毒蛇潛伏在你身邊,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就會咬你一口,蘇芳菲自作聰明以為拿捏住了伊本,卻沒想到伊本早就對她判了刑,想好怎么處理她了。 花國的民風(fēng)一向純樸,尤其是文工團這種地界,也不會允許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但有發(fā)現(xiàn),肯定是退回原籍,那身軍裝也沒了。 不得不說,伊本真是打蛇打到了七寸,對蘇芳菲來說,最可怕的大概就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美貌,家世以及體面的工作,一個被退回原籍的前文工團文藝兵,復(fù)員后能做什么?尤其蘇家徹底厭棄了她以后。 蘇梓瑤想的沒有錯,蘇芳菲一覺醒來還沒得意自己對伊本的影響力,就被兩名大漢用蒙汗布迷暈了帶上了飛機,這一路上她昏昏沉沉,卻又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機上只有幾名伊本的手下還有雇傭的飛行員。 知道蘇芳菲被伊本玩膩了以后,一個昏迷的美人毫無防備的在機上這么一個密閉空間,不必多想就知道會遭遇什么,等蘇芳菲完全清醒以后看見身上凌亂的衣服還有渾身的痕跡,空氣中刺鼻的味道,整個人都傻了。 “這女人看著瘦下,沒想到滋味不錯,難怪老大那么喜歡?!?/br> “可惜了,要不是時間短,咱們兄弟還能再玩兩天。” 見到蘇芳菲傻了一樣坐在一堆碎衣裳上,連自己露出的春色也沒有顧忌,兩人面色古怪的用外語調(diào)笑幾句,又重新把人按住再來一輪。 等蘇芳菲穿著勉強能蔽體的衣服被扔到了文工團外面的馬路上時,頭發(fā)凌亂,一看就是被人欺負(fù)了的,被門口的衛(wèi)兵帶了進去,但是怎么問她她都沒說話。 很快文工團里就傳起了有鼻子有眼的傳言,都是在指蘇芳菲私生活不檢點,這本來只是傳言,但團長那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檢舉信,還有一些照片佐證以后,針對蘇芳菲因亂搞男女關(guān)系,被開除文工團,退回原籍的事,才算是驚爆了大家的眼睛。 “之前大家在說的時候我還說不可能,誰知道是真的。” “當(dāng)時我就說了吧,她是蘇家的養(yǎng)女,又不是親生的,私下什么樣那肯定不好說?!?/br> “之前她說她養(yǎng)姐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現(xiàn)在想來,顧忌就是嫉妒吧?!?/br> “聽說照片里拍的,那可真是,反正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br> 蘇芳菲退回去之前在宿舍收拾自己的東西,和之前的好人緣不同,現(xiàn)在大家都恨不得繞著她走,閑言碎語幾乎沒有停止過,她同宿舍的那些姑娘各個都找理由搬到其他空余的床鋪去了,整個宿舍就只有蘇芳菲一個人住。 蘇芳菲至今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文工團給開了,更不相信伊本竟會翻臉把她趕走,但她現(xiàn)在沒有工作,蘇家也回不去,身上沒有多余的錢,她就算想去香城再去找伊本,她又以什么身份留下來。 明明之前伊本還站在她那邊,不過是多了個林絮兒,他就變了! 蘇芳菲咬緊牙根,自己身上有多臟,她心里的恨就有多深,都是林絮兒,都怪蘇梓瑤!她狼狽的樣子都被她看見了,也許回來就要充作談資到大院里到處去說。 憑什么她在泥地里打滾,而她白衣無暇,又能得到所有男人的喜愛?這些喜愛明明該是她的!她不知道何時開始心里就有一個念頭,這些通通都是她的,蘇梓瑤只不過是一個可憐蟲,徒有蘇家大女兒的名號,其實輕易就能被人玩弄于股掌間。 現(xiàn)在這些顛倒了過來,蘇芳菲的心理徹底崩盤,既然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她還在乎什么?那就一起死好了,她得不到的,也不會留給蘇梓瑤。 蘇芳菲拎著自己包走出文工團以后,面色深沉的看了眼身后的房子,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到了晚間,營房突發(fā)火災(zāi),好在救援官兵及時撲滅火種,但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卻是被人投火造成,但因為技術(shù)問題,卻沒查出是誰。 第二天一早,蘇母林秀蘭就接到了公共電話亭打來的電話,蘇芳菲哽咽道:“……媽,我知道我不配這么叫你,但是,能借我一百塊嗎?我已經(jīng)離開了文工團,身上沒有錢了,我在大院外面的路口等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先道歉,我又沒有早早更新,1551,不過日出來萬了! 大家晚安。 第77章 蘇母想了想, 從柜子里翻出自己的錢包,里面放著她前兩天才取出來的錢,這年頭萬元戶都是富裕之家的代名詞, 他們家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也沒有多少,前段時間給蘇芳菲買了個小套房更是花掉一半。 好端端的為什么從文工團退了下來, 她也沒時間去仔細(xì)打探,但是借錢這個事, 她知道只要有開始就不會有結(jié)束。 一次次的消磨, 這么多年的情分也早就消磨干凈了, 所以她心里除了同情惋惜就是下定了決心,這次把錢給她了,就再不相見了。 他們對得起蘇芳菲的父母,這么多年他們也用心養(yǎng)育了,她也長大成人了,既不是一路人,就沒必要繼續(xù)勉強湊在一起了。 拿著三百元現(xiàn)金,蘇母從房子里走出來, 準(zhǔn)備步行到前面路口,路上碰見執(zhí)勤的小士兵還打了個招呼。 “您今天沒有坐車出門啊?”年輕的小士兵好奇問了句。 “出去見個人,一會兒就回來?!碧K母也沒有詳說,無論怎么稱呼蘇芳菲都覺得有些尷尬。 大院的消息一向比其他地方傳得快, 他們一家和蘇芳菲斷絕關(guān)系,假期也沒見她回來過,就連蘇梓瑤定親那天, 也聽說蘇芳菲急急忙忙的就被送去了火車站。 什么情況下jiejie要定親,做meimei的連半天的假期都沒有請到呢?由此可見這一家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和諧了。 不是沒有人過來問蘇母,但是蘇母經(jīng)常在學(xué)校住宿,并不怎么和這些人摻和在一起,更別說和謝家搭上關(guān)系后,這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沒有過分追問讓蘇母難堪。 所以這次出來蘇母雖然沒有掩藏行蹤,但也沒心大到到處去張揚,畢竟這事說起來,內(nèi)情也不好聽?!?/br> 養(yǎng)女養(yǎng)了這么多年為什么非要針對養(yǎng)姐,是不是有什么桃色新聞在里面,想到這些糟心事,蘇母的眉頭都皺成小山了。 走出大院順著馬路往前走,沒一會兒就到了第一個路口,她捏緊錢包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蘇芳菲的身影。 正當(dāng)她納悶的時候,一輛小轎車悄無聲息的開到她身邊停下,車門打開,手帕蒙住把人迷倒,再塞到車?yán)镞\走,全程不超過一分鐘。 車子飛快加滿油門開走,只有地面上孤零零的留著一個錢包證明剛才有人站在這里過。 蘇安國今天怎么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妻子今天會回家,所以他想著早點收拾好文件就坐車回去,但是卻怎么都無法專心,對危險的預(yù)感像是警鐘一樣在腦中響起。 第一次他翹了班,沒到時間就坐車往大院趕,即便他緊趕慢趕,回去的時候距離蘇母被綁走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 蘇安國也不知道這么著急回來要做什么,他打開大門進去先看了看廚房,案板上還放著準(zhǔn)備晚上要炒的菜,洗了一半的蔥,主人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先去忙了,把它們遺忘在這里。 蘇安國又跑到房間去看,柜子那還有抽屜沒有完全推回去,蘇安國對蘇母很了解,拉開一看就知道少了錢包。 妻子這是出門去買東西,所以才不在家? 蘇安國站了會兒,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很煩躁,扯開衣領(lǐng)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沒一會兒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她去了哪,不見到人他不放心。 誰知道就是那么剛好,蘇安國從大門那走出去的時候也是那個小士兵站崗,看見蘇安國出去,他敬了禮后笑著說道:“首長您也要出去啊,剛才您夫人才出去沒多久,您就回來了?!?/br> 蘇安國猛地停住腳步,眉心微擰,朝他問道:“我妻子剛才從這出去,她有說去干嘛嗎?” 小士兵怔楞片刻,想了想說道:“好像說是出去見什么人,一會兒就回來,不過這都半個小時了好像,她還沒回來。” 小士兵說到這里也覺得有那么點古怪了,尤其蘇安國的臉色沉著,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讓他一下子想到了一堆的意外事件。 “她從哪邊走的?” “這邊,就是這條路走的?!?/br> 蘇安國問完道了謝,最初只是快走,最后幾乎是跑了起來,很快就跑到了那個路口,那里站著一個女人,手里拿著蘇母的錢包,蘇安國站在她身邊正想詢問,垂眼就看見了這個錢包。 “你是從哪里拿的這個錢包?!你有沒有看見錢包的主人?”蘇安國一把抓過錢包,快速的朝著女人問道。 女人被問懵了,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劫匪光明正大的就敢搶東西,但是看了下眼前蘇安國高大壯實的身材還有身上的軍裝,不由得結(jié)巴道:“我,我剛才在這邊地上撿到的,想著主人一會兒會回來找,我就在這里等了,你認(rèn)識這個人?” 不然能這么緊張? 蘇安國沒有說話,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聯(lián)想到前后的情況,他緊繃著聲音回道:“這是我妻子的錢包,謝謝你?!?/br> 也許是蘇安國的臉色太過凝重,女人甚至連追問都沒有,只揣測這人的妻子該不會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