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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搶來的公主失憶后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方才種種,大概是讓她忘了從前。

    劉肆也不懂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想趁人之危,卻一次又一次,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讓她痛苦。

    他心里也清楚,虞夏說的沒有錯(cuò),他和太后很像。她看到太后那張陰沉冷酷的面孔回想起他的冷酷,太后的一舉一動(dòng),和劉肆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劉肆其實(shí)也厭惡太后。

    他親眼見過太后將墮胎藥灌入另一位妃嬪的口中,太后捏著那名妃嬪的下巴,藥汁順著妃嬪的下巴淌在了衣物上,然后太后冷眼看著那名妃嬪身下涌現(xiàn)血跡,鮮血彌漫沾濕了妃嬪的裙琚,殿中也是一片血腥。

    太后冷冷的嘲諷了這個(gè)狐媚子,睥睨著這名可憐的妃嬪,一轉(zhuǎn)眼,看到柱子后的劉肆,劉肆過來向母后請(qǐng)安,宮女太監(jiān)也忘了通報(bào)。

    劉肆看得面不改色,太后也面不改色。

    太后都忘了還有這個(gè)插曲,在太后的眼里,她自己備受恩寵,無需爭(zhēng)斗,她想要什么,皇帝都會(huì)給她奉上。

    但有些回憶其實(shí)是被她自己美化過的了?;实圩鴵硖煜?,后宮佳麗無數(shù),太后再美,也會(huì)衰老,進(jìn)宮的女子一個(gè)比一個(gè)年輕,二十歲三十歲的太后還是不如豆蔻年華的秀女活潑有靈氣,她怎么可能不需要爭(zhēng)斗?

    一個(gè)又一個(gè)血淋淋的生命在太后手中消失,劉肆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太后令他作嘔。

    那時(shí)劉肆五歲,倒也沒有覺得血腥。他覺得母后殺人理所當(dāng)然,但他也厭惡看到這些。劉肆殺人不喜歡自己動(dòng)手,不想臟了他自己。

    齊太后灌人喝藥的那只手,在他眼中丑陋至極。

    他回去后,太子還在教訓(xùn)一名宮人,因?yàn)檫@名宮人欺負(fù)一名剛?cè)雽m的小太監(jiān)。太子心地善良,嫉惡如仇,齊太后知道這件事情,還特地把太子叫過去夸獎(jiǎng),她夸太子仁厚,將來一定是至圣至明的君王。

    至于劉肆,劉肆從小就冷著一張臉,身份又不像太子這么尊貴,向來難以cao縱,太后只想等太子登基,打發(fā)劉肆到一個(gè)偏遠(yuǎn)的地方去當(dāng)王爺。

    虞夏在劉肆眼中,和其他人不同。

    他泯滅人性,她卻單純又美好,就像他一直渴求的一場(chǎng)夢(mèng)境。

    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玷污她。

    最可悲的是,劉肆迷戀上了這種感覺,他想一直索求,一直索求,忘記其他事情。

    虞夏睡得很熟,她鬢發(fā)散亂,金簪銀釵步搖都落在了地上,滾落了一地,劉肆將臉埋在了虞夏的身上,緊緊擁抱著她。

    淡淡的睡蓮香氣在殿中彌漫,遮掩了其他曖昧氣息。

    殿中沒有宮人,完全暗了下來,劉肆撿了地上的鈴鐺,將虞夏抱了起來,叮鈴鈴的聲音在紫宸殿內(nèi)回蕩。

    男人的聲音低沉動(dòng)聽,極有磁性,仿佛能讓人沉浸在他的聲音里。

    回到寢殿時(shí),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劉肆月白的龍袍下擺處染了一抹血紅,他將衣服換了,將虞夏泡在了溫?zé)岬乃小?/br>
    他擰了帕子,給虞夏擦干凈了臉。

    她耳上還戴著一對(duì)耳珰,劉肆抬手去給她摘下來,摘了一只,虞夏驀然抬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劉肆一眼:“陛下……”

    劉肆“嗯”了一聲。

    燈光昏暗,他的面容隱隱約約,虞夏覺得口渴,她道:“我想喝茶?!?/br>
    劉肆將她抱了起來,用一塊毯子裹著她,給她擰干頭發(fā):“好?!?/br>
    虞夏被放在了床上,她還記得方才在殿中種種,現(xiàn)在頭不疼了,她才覺得下面撕裂的疼痛。

    虞夏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抓著毯子玩。

    劉肆讓太監(jiān)準(zhǔn)備了茶水,親手給她端來了,送到虞夏的唇邊。

    虞夏的耳根都紅了,她輕輕抿了抿唇瓣,湊過去喝了一口茶水。

    茶是玫瑰花茶,現(xiàn)在是晚上了,喝點(diǎn)花茶也能讓她睡得更好,茶水甘甜可口,帶著淡淡的香氣,虞夏攏了攏毯子,又湊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將茶水飲盡,等解了渴,她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了?!?/br>
    劉肆眸中漾過一絲笑意,他將茶盞放在了一旁,揉了揉虞夏的小腦袋,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虞夏摟住了劉肆:“太后不喜歡你,為什么?”

    劉肆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厭惡一個(gè)人不需要理由,她從小不喜歡朕,朕也厭煩她?!?/br>
    虞夏下意識(shí)的反感太后,想起太后,她只覺得太后看起來很兇,一臉兇狠的模樣,讓她心底不舒服。

    劉肆卻和太后不一樣,他對(duì)待她一向溫柔。

    虞夏乖巧的讓劉肆撫摸她的頭發(fā),她道:“我喜歡陛下。”

    劉肆唇角微微上揚(yáng),眸中一片漆黑,沉沉不見底:“一直喜歡?”

    “一直喜歡?!?/br>
    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更是厭惡和自己同樣殘忍的太后,又怎么奢望別人喜歡他。

    即便是假的,劉肆也要:“公主可要記得這句話,以后不準(zhǔn)不喜歡朕?!?/br>
    虞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拿去虞夏身上的毯子,將她推入了床帳中:“過來,朕看看的傷處?!?/br>
    虞夏進(jìn)了被子里,堅(jiān)決拒絕劉肆的靠近:“不、不要,沒有受傷。”

    劉肆挑了挑眉:“嗯?公主害怕朕了?你從前就不喜歡這件事,這次情到深處,朕控制不住自己,你恨上朕了?”

    虞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一直捏著被角,捏了片刻,虞夏閉上眼睛裝睡:“公主睡著了,不給看?!?/br>
    想起那些片段,虞夏就覺得臉紅心跳,她心跳怦怦,似乎要跳出胸口。

    她沒有原先的記憶,這次就像第一次經(jīng)歷一般,疼痛難忍。

    劉肆哪怕是皇帝,某些方面也是一個(gè)粗人,虞夏格外脆弱。

    可是對(duì)方是劉肆,劉肆對(duì)她做什么,她也是愿意的,就是事后不愿讓他再看罷了。

    虞夏畢竟女孩子,臉皮薄,現(xiàn)在想想,還是應(yīng)該吹滅了燈盞,一片漆黑中才好,看不見彼此的神色才不會(huì)覺得難堪。

    在那張寶座上,之后虞夏都沒臉去看那張寶座了。

    劉肆也沒有強(qiáng)迫她,他拿了一瓶藥,放在了虞夏的掌心:“傻公主,自己上藥吧。”

    他離開了床帳,應(yīng)該是去沐浴了。

    虞夏頭發(fā)半干,她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羊脂白玉瓶,看了半晌,虞夏才打開了,里面是雪白的藥膏,她好奇的聞了聞,淡淡的藥香氣息,并不覺得太熏人,藥香并不難聞。

    虞夏靠在枕上,濕潤(rùn)的長(zhǎng)發(fā)散在了身上,她將藥膏塞到了一邊,拿了布巾擦了擦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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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虞夏趴在枕上等了兩刻鐘, 睡意沉沉,席卷而來,她再也受不住, 閉上眼睛睡下了。

    劉肆去洗了一個(gè)冷水澡,洗澡的時(shí)候, 李大吉在一旁道:“一個(gè)時(shí)辰前, 太后娘娘親自來了紫宸殿?!?/br>
    “他來做什么?”

    李大吉低著頭,不敢去窺視皇帝的身軀,他道:“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太后說她還有話要和皇后娘娘說, 她想見皇后娘娘一面。”

    可當(dāng)時(shí)的情形, 莫說太后來了, 就算先帝死而復(fù)生,李大吉都不可能放人進(jìn)去。

    劉肆從未寵幸過后宮其他妃嬪,這件事情,李大吉一直都是知道的, 如今在紫宸殿里胡來,也是少有的事情,李大吉不可能讓太后進(jìn)去攪局。

    劉肆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他再清楚太后不過了。太后其實(shí)不想讓劉肆活著, 再扶植一個(gè)人上位,太后仍舊是太后, 齊家的地位仍舊和之前一樣。劉肆這個(gè)兒子,對(duì)太后而言可有可無。

    在太后的眼中,劉肆大概并不是她的兒子, 而是她的仇人。劉肆奪走了她今生最重要的人。

    倘若讓太后知曉,虞夏對(duì)劉肆的重要性,劉肆毫不懷疑,太后會(huì)手刃虞夏來泄憤。

    太監(jiān)伺候劉肆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給劉肆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寢衣。

    恍惚之中,虞夏覺得自己胸口透不過氣來,悶悶的感覺一直在她的胸口積壓著,讓她有種窒息。

    睜開眼睛時(shí)天還沒有亮,房間里更是暗黑一片,虞夏靠在了枕上,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還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不想做一個(gè)沒有過去的人。但是,每當(dāng)她開始回想時(shí),腦袋就一陣一陣的疼痛。

    為什么呢?

    為什么人人都有過往,只有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究竟是誰?她的身份,是這些人口頭上賦予的,還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她的過去是真是假?真的沒有人喜歡她,只有劉肆喜愛她嗎?

    荷雪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不管虞夏問什么,她都不會(huì)告訴虞夏。

    虞夏揉著自己的額頭,手臂突然被人握住。她回過身,看到了劉肆。

    昏暗之中,男人的面容隱晦不明,虞夏湊了過去,摟住了他的脖頸:“陛下……”

    劉肆拍了拍虞夏的后背:“怎么不睡了?”

    虞夏靠著劉肆guntang的胸膛,她呼吸輕軟芬芳,聲音也軟軟的,帶著一股淡淡的睡蓮香氣。

    讓人心馳蕩漾。

    劉肆呼吸熱了幾分,按在了虞夏的腰上:“從前你那么貪睡,如今怎么睡不著了?”

    虞夏自己也不知道,她咬住了劉肆衣物的一角:“陛下給我多請(qǐng)幾個(gè)大夫來看看吧,我好想快點(diǎn)恢復(fù)從前的記憶,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才安定一些。”

    劉肆“嗯”了一聲:“朕比你還著急,朕也在想辦法?!?/br>
    虞夏道:“不知曉太后還會(huì)不會(huì)叫我去她那邊去,我看到她很害怕?!?/br>
    劉肆撫摸著虞夏濃密的長(zhǎng)發(fā),將她摟得很緊。

    虞夏仰頭看著他輪廓分明的下巴,劉肆的五官容顏極為出眾,有這樣俊朗的夫君,自己躺在身側(cè)看到也喜歡。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不想過去就稱病不去了。她讓人來你宮中找你,直接將人轟出去?!?/br>
    虞夏道:“哪有這樣的……”

    太后畢竟是長(zhǎng)輩,又是她的婆婆,長(zhǎng)輩讓她過去,她如果推辭不去,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劉肆將她摟得更緊,虞夏覺得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良久之后,他在虞夏的耳廓輕輕一吻:“公主……”

    虞夏朦朦朧朧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