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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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張劇本的照片,兩只手牽著,十指相扣,沒有戴戒指,只是手腕上都拴了根細細的紅繩,繩上還墜了枚小小的鈴鐺。 已經(jīng)能順利無視這個人時不時的暴擊傷害,梁遠的目光掠過交握的手,徑直落在劇本露出來的幾個花體英文字母上,蹙緊了眉沉思半晌,忽然錯愕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 顧溪剛到定好的酒店,抱著暈機的小狗仔小心翼翼放進沙發(fā)里,替他在額頭敷了冰袋,撈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沒什么新消息再進來,就順手放在了一邊。 陸輕舟有些坐不慣飛機,來的一路又遇到了強氣流,到現(xiàn)在還覺得暈,臉色也發(fā)白。察覺到他要起身,本能抬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小狗仔向來懂事,即使是在那種事之后,也總是乖乖等著,極少會做出這樣主動留住他的動作。 顧溪腳步停頓,心底像是在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用力捏了一把,又酸又疼,不迭回去把人抱起來,低頭輕輕吻他:“我不走,我想去給你拿點兒水喝……還暈不暈?難受的厲害嗎?” 陸輕舟在他懷里輕輕搖頭,又忍不住閉了眼睛,低頭望他臂間埋進去。 “下次不坐飛機了,再也不坐了。” 顧溪心疼得厲害,把他護進懷里慢慢順撫著脊背,另一只手替他去扶額間冰袋,卻才把手拿開,陸輕舟就又握住了那只手。 “怎么了,是不是特別不舒服?” 察覺到他的動作,顧溪越發(fā)緊張,放了東西就要抱他去醫(yī)院,卻被陸輕舟握著手微微攥緊:“想喝可樂……” 顧溪微怔,立即點頭:“好,我這就要,讓他們加冰,加五塊?!?/br> 在飛機上,陸輕舟覺得難受,顧溪試著叫了杯可樂給他,喝了之后確實好了點,大概是被小狗仔給記住了。 顧溪打電話給前臺要了可樂,心口卻依然微燙,低頭親了親那雙又闔起來的眼睛,把人護進懷里。 沒哄著,沒逗著。 他的小狗仔知道主動跟他要東西了。 難受知道叫人了,不舍得知道拉著不松手了,知道主動往他懷里靠了,知道他就在身邊了。 即使是在旁人看來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陸輕舟能夠做到,都是在那一處曾經(jīng)密布著荊棘鐵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徹底打開的囚籠門口,拼盡全力地朝他靠近。 顧溪眼眶濕熱,低頭親著他,慢慢拍撫著脊背,柔聲哄著:“可樂我放冰箱里,睡醒了喝,就不難受了。睡一覺就不難受了……” 他低聲說著輕暖的安慰,交握著的手忽然被陸輕舟稍稍用力些握住,睜了眼抬頭望他。 “你一直都在嗎?” 顧溪微怔,他直覺猜得到陸輕舟這句話問的不只是現(xiàn)在這一刻,卻又想不出更多的含義。 幸好無論什么時候,這種問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抬手撫上那雙眼睛,顧溪低頭輕輕吻他,鄭重保證:“一直都在?!?/br> 細碎光芒從柔徹黑眸里星火亮起,陸燈抬頭,手心的掌紋密密貼合著,眉宇雖然還因為頭暈而蒼白微蹙,唇角卻已經(jīng)輕柔地翹起來。 “那份劇本,我也一起演……可以嗎?” 顧溪心口霍地一跳。 他早就看完了劇本,是美國著名科幻電影導(dǎo)演的新作《Lighter》,被漢譯成了《執(zhí)光者》。以人物出現(xiàn)超能力的神秘世界為背景,架構(gòu)了一個超現(xiàn)實的宏大世界觀,他收到邀請的角色,只是這之中很小的一部分。 在劇本里,他的角色遇到了一個獨自居住在森林里的少年。 世界的最大反派是一名毫無底線的瘋狂博士,為了研究而囚禁了不少人類作為實驗品,少年就是其中的一個。 少年出生在實驗室,從記事起就無止境地接受殘酷的人體實驗,直到一次意外爆炸導(dǎo)致研究所被毀,博士倉皇逃竄隱匿,少年卻意外的活了下來,并且獲得了極為強悍的能力。 而當少年活著醒來,第一次嘗試到清新的空氣,干凈的清水,不會疼痛的觸碰的時候,卻被人們當成了死亡的使者,認定他是為了復(fù)仇而來。 沒有人擁抱他,沒有人接觸他。他觸目所及,永遠都是恐懼和敵意,即使努力張開懷抱,也只會迎來更瘋狂的傷害。 他從一個地獄脫身,又進入了另一個真實的人間地獄。 顧溪拿到的角色原本隸屬于正義一方的聯(lián)盟,卻在執(zhí)行這一次的追殺任務(wù)時,意外被傳說中的那個“地獄之子”救了一命。 這個世界觀不會被用來只拍一部電影,大概還會有一系列連鎖的后續(xù)劇本,但他們的故事就只停留在他把少年帶回了家,又選擇了到無人知曉的地方隱居生活。 這是個完全脫離現(xiàn)實世界的架構(gòu)——他曾經(jīng)試圖把這些故事找到現(xiàn)實的映射,卻總是覺得仿佛有些違和,冥冥中卻反而覺得,這似乎就是這個故事最原本該是的樣子。 誰說茫茫宇宙里,就一定只有一個世界,就只有這個世界里的內(nèi)容才能被稱作真實。 顧溪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看過這份劇本,讀過上面描寫得極盡詳細的文字,他幾乎已經(jīng)從那些文字里,將那個少年真正的模樣勾勒了出來。 可他卻沒辦法對陸輕舟開口。 不論是不是能夠解釋,這畢竟是一份太過黑暗和沉重的記憶了。 “我看了它……它寫得很——” 陸燈胸口微微起伏,抿了抿唇,想要找到個準確的形容,片刻才又開口:“很清楚?!?/br> 他曾經(jīng)只是一套復(fù)雜的高等數(shù)據(jù),而他出身的世界也并不是這樣平和的現(xiàn)實世界,而是充斥著永恒殺戮和懷疑的末世世界。 他始終不知道要怎么和顧溪徹底敞開心扉,怎么才能把一些事情用更容易理解的辦法來解釋給他,卻沒想到舅舅會找到這樣的辦法。 無論對方會不會相信,會相信多少…… 陸燈閉上眼睛,貼上那個懷抱,將臉頰靠在他胸口,聽著里面清晰的心跳聲:“我想和你一起,行嗎?” 顧溪屏息半晌,收緊手臂,淺笑點頭。 “樂意之至……” * 《執(zhí)光者》在國內(nèi)上映的時候,梁遠興奮地扯著顧溪去看,顧溪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