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這個炮灰我罩了!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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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才落, 地面瞬間結(jié)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人影站不住, 腳下一滑狠狠撲倒在地,被墻上撞落的純鈞劍擦著肩膀穿透衣物, 牢牢釘在地上。 泛著寒芒的劍刃威風(fēng)凜凜戳在眼前, 那人被嚇得心膽俱裂, 兩腿一蹬, 活活昏死過去。 剛攢起的力量轉(zhuǎn)眼消耗了大半,陸燈目色一眩,急忙抬手扶住榻沿,小心翼翼地把顧在水的身體放回榻上,才忍著昏沉褪入識海。 這人是純鈞峰上一個灑掃弟子,年紀(jì)一把卻無甚寸進,一心認定了是天水真人偏心。這一次又沒能獲準(zhǔn)跟隨前往天門大會,便心生怨懟,被人一蠱惑就生了歪心思。 盯上顧在水的是修羅世界排名第二的宗門,未央宗坐鎮(zhèn)首位日久,占據(jù)的資源燒得下面幾個宗門整日里睡不著的眼紅。眼看這次天門大會在即,純鈞峰得了出席的名額,終于按捺不住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他這一次趁夜?jié)撨M來,就是偷偷給顧在水的茶杯里下金風(fēng)玉露的。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這本不是味有害處的藥,甚至還金貴得很。常人服了能滋養(yǎng)神魂促進境界,可對于已生心魔之人,卻不僅會與斬魔丹相映激發(fā)藥力,令心魔在識海里扎根更深,還會讓心魔加快吞噬主體力量,迅速成長壯大。 在原本的劇情里,這人也是該這時候開始給顧在水下金風(fēng)玉露的。只是他自身天賦不好,聽聞其霸道藥性就動了貪心,自己偷偷截留了不少,準(zhǔn)備進階時服用以求進益,這才陰差陽錯地沒有令藥力徹底激發(fā)。不然原本的天水真人只怕連天門大會也去不成,在宗門中便會被心魔徹底占據(jù),也再不會有之后的變故。 修仙之人容納天地,顧在水早已褪成先天之體,不必害怕丹毒侵體留存,神魂卻也禁不起這樣來回一味地折騰。 陸燈問系統(tǒng)要了迷魂香,想辦法讓顧在水熟睡溫養(yǎng)神魂,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若是現(xiàn)在強行醒來應(yīng)對那下手暗害的敗類,這一晚的休養(yǎng)勢必又要前功盡棄,明日就要啟程去往天門大會,就又無暇好好休息了。 他剛剛升級,恰好能開口說話,忍不住嘗試著短暫出來了一瞬。還想著將人嚇住就已足夠,卻不想那純鈞劍竟然恰好掉了下來。 看來運氣確實不錯。 把人嚇昏在門口,陸燈的力量也堪堪耗盡?;卦温溥M識海,跌跌撞撞進了船艙,想要上床歇著,腳下一絆,身形已無聲覆倒下去。 寒鴉拍打著翅膀沒入夜空,月色透過窗欞,在一地銀霜上溫存地一撫。 一夜無事。 * 顧在水醒來時,地上寒霜早已在朝陽的照射下徹底蒸干,只留下那個外門弟子依然被純鈞劍釘在地上,趴得生死不知。 平日里縱然再疲累,只要不是傷重昏迷,身旁有人總還是能察覺得到的。眼下門口趴了個大活人,自己居然整夜都睡得香沉全無覺察。 天水真人心頭驀地一緊,身形驟射入內(nèi)室,確認了剩下的半麻袋丹藥都還好好的沒丟,才總算稍稍放心,抬手將純鈞劍攝回手中,把人扯著領(lǐng)子拎了起來。 看衣著是外門弟子,相貌已近中年,他對這人并不熟悉,想來該是沒什么天賦的。 一峰上少說要有千余弟子,內(nèi)門弟子也有百余。峰主每日還要修煉,能日日指導(dǎo)內(nèi)門弟子已是極限,外門弟子大都只是進山那一日粗略看過,便分由專人負責(zé)引領(lǐng)教授。 像這樣的外門弟子,按理說該是進不了他的住處才對。 前些日子已經(jīng)被人算計過一次,即便再信任宗門,天水真人也不會徹底卸去防備。當(dāng)下順手抄起茶杯將人潑醒,扔在堂中地上。 中年弟子被潑了滿臉的茶水悠悠醒來,一眼看到面前清冷面龐,瞬間魂飛魄散,掙扎著就往外跑:“魔,魔物——” “什么?” 天水真人心頭莫名一跳,蹙緊眉峰,抬手將他攝回:“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深夜來我房中——老實說,不然便去主峰想明白罷?!?/br> 主峰有刑堂,處置起來絕非峰內(nèi)這般隨意,輕輒用刑關(guān)押,重輒廢去靈根逐出山門,只要確實有過錯,進去的還沒有一個能走著出來。 中年弟子嚇得站立不穩(wěn),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頭迎上那雙眼睛,卻見眼前深黑雙瞳雖然依舊透徹清冷一如寒潭,偏偏少了那一份蠱惑心志的神秘詭異。 兩相對照,他心中越發(fā)驚疑不定,咬咬牙關(guān),壯著膽子開口:“師尊——師尊饒命,弟子昏了頭,被人蠱惑走了邪路……” 顧在水為人方正,雖然嚴(yán)格,卻并不喜好殺戮,犯了再大的錯也只是逐出山門,不會廢去靈根丹田。 中年弟子生怕被送進刑堂,索性一口氣招了出來。從雇傭自己的那些人的衣著、相貌舉止,一直說到昨夜受人指使偷入臥房下藥,半點不敢隱瞞。 …… “弟子受人指使,聽聞師尊出關(guān)歇息,趁夜來下金風(fēng)玉露——” “你說那金風(fēng)玉露被你下在了茶水里,可與斬魔丹作用,激發(fā)斬魔丹藥力?” 顧在水神色平淡,語氣無喜無怒,目光照他身上淡淡一掃。 “正,正是?!?/br> 中年弟子不敢推脫,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不僅如此,還能令心魔更深地扎根識海里扎根更深,并加快吞噬主體力量,迅速成長……” 面前的仙尊沒有動靜,中年弟子忐忑半晌,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抬頭,正迎上天水真人神色復(fù)雜盯著他被茶水潑了個結(jié)實的衣領(lǐng)。 看起來似乎非常想把他這一身衣服扒下來,擰干水分過濾蒸餾,把里面那一點金風(fēng)玉露蒸出來。 中年弟子打了個哆嗦,被自己不著邊際的想象嚇了一跳:“師,師尊……” 天水真人收回心神,強自壓下自己怎么就管不住手的滿心惋惜,沉下目色寒聲道:“既然如此,你得手了盡快逃走便是,為何這般膽大包天,竟旁若無人倒臥在我門口?” 要是不倒在門口,自己早上口渴,定然就把那杯茶喝了! 說不定現(xiàn)在小心魔都已經(jīng)長到能抱著舉起來轉(zhuǎn)圈了! 天水真人心情越發(fā)不悅,很想現(xiàn)在就去找這個外門弟子口中的指使者,把剩下的金風(fēng)玉露都搶過來。 明明昨晚就是被眼前這人攔住沒能跑脫,現(xiàn)在卻又被質(zhì)問為什么不跑。中年弟子滿心冤枉,壯著膽子開口:“昨夜——昨夜師尊醒來,將弟子抓了個正著,令弟子站住……” 然后地面忽然覆上徹骨寒霜,凍得幾如鏡面,站都站不住。他只記得自己摔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純鈞劍當(dāng)頭落下來,心神俱震下昏死過去,再后來的事就都已不清楚了。 “你說什么——” 天水真人心頭驟然懸起,身形驟然迸至他眼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我同你說了話?!”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睡得極沉,定然是不能在睡夢間抓賊的。小心魔這些日子已顯出分明通透靈智,離開口說話也只在一線之間,按理已是能奪舍的程度。 可若是—— 一絲不祥的念頭躥上心頭,寒意瞬間覆滿心口。天水真人蹙緊眉峰,眼底閃過清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