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孔宣。”

    孔宣低笑道：“寶貝想要對為夫說些什么？嗯？”

    她難耐地蜷起腳趾，想要讓他干脆利落一些，莫要再折磨她了。但是這些話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口?？仔p輕淺淺地吻著她的眼睛，溫聲道：“寶貝，想要什么便告訴我，我是你的夫君，你無需這樣拘謹(jǐn)，嗯？阿影寶貝，說出來，說出來我就給你?！?/br>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壞、壞人?！?/br>
    “唔?！笨仔麗瀽灥睾吡艘宦暎瑴厝岬厮比ニ劢堑囊唤z水痕，低低言道：“我是壞人，你便是被壞人逮住的小綿羊。阿影寶貝，乖乖地告訴為夫，你想要什么？嗯？”

    低沉醇和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略帶著一絲難耐的沙啞。他溫柔地反復(fù)吻吮著她的長睫毛，卻遲遲都不肯有下一步的動作。她微微地顫抖片刻，嗚咽道：“我……我……”

    孔宣溫柔地吻吮著她的眼角，低聲道：“寶貝，說出來?！?/br>
    她閉著眼睛，嗚嗚咽咽地說道：“我想要、想要你……”

    ——想要你一寸寸地吻我，就像新婚之夜時那般。

    ——想要你像那時一般溫柔，想要你、想要你……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將那些羞人的話說出口，換來的便是孔宣如同狂風(fēng)驟雨一般的吻。

    孔宣低啞地道一聲好，便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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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圍漸漸地沉寂下來，偶爾可以聽見一些蟲豸的鳴叫聲。

    程疏影綿軟無力地躺在孔宣懷里，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孔宣一手將她圈抱在懷里，另一只手以指為梳，慢慢梳攏著她的發(fā)，目光里滿是溫柔繾綣之色。

    “阿影寶貝。”他啞聲道，“為夫這樣接二連三地要你，你受得住么？”

    程疏影不答，埋首在他的肩頸處，長發(fā)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如一幅恬靜的水墨畫。

    孔宣喉結(jié)滾動幾下，沙啞地喚了一聲阿影，卻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了。程疏影倦倦地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呼吸聲輕輕淺淺，大約是累得睡了過去。他俯身吻一吻她的眼睛，便小心翼翼地讓她躺好，蓋上一層絲被，然后起身走到屋外去透氣。

    外間依然是一片沉沉的夜色，星輝遍灑，草木間結(jié)了一層的白霜。

    孔宣揮袖撤去這一片夜色，發(fā)現(xiàn)外間已經(jīng)到了落日西沉的時間。金烏揮舞著翅膀，懶洋洋地降落在西極的盡頭，緊接著便化身為人，回到東海湯谷去了。那片荒原上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到了尾聲，萬仙陣、誅仙陣被接二連三地破掉之后，死去的仙人們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

    朝歌里依然是夜夜笙歌，帝辛和妲己絲毫沒有亡國的自知，反倒變本加厲起來。

    等再過一些時間，殷商便要徹底地滅亡了。

    孔宣現(xiàn)在是天道圣人，自然能推算出來，等殷商滅亡之后，封神劫就算是結(jié)束了。

    他轉(zhuǎn)身回到竹屋里，重新變了一張竹榻出來，與先前那張竹榻并排放著。程疏影依然倦倦地躺在榻上休息，他便躺到另一張竹榻上，望著屋頂上疏漏下來的微光，有些出神。

    迷迷糊糊地，他聽見她喚了一聲孔宣。

    孔宣側(cè)過身，溫和地問道：“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