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我是他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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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臨話音一落,懨懨的馬浩瀚頓時來勁了,舉手搶答道:“《婆婆來了又走了》,xx衛(wèi)視,這個點應(yīng)該正好在播?!?/br> 齊臨舉著遙控器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好像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馬浩瀚忙暗搓搓地補上:“……揚哥特別喜歡看的,每天都要追,他沒和你說過嗎?” 齊臨又轉(zhuǎn)向何悠揚,臉上寫著“真的嗎?”,然后果真調(diào)到了那個頻道。頓時,鮮艷的濾鏡、浮夸的現(xiàn)代造型和柴米油鹽的臺詞撲面而來,令人捧腹。 他臉上的笑意呼之欲出,何悠揚:“……” 這不是還在審問犯人嗎?你讓我威嚴(yán)何在! () 他趕緊把跑偏的話題上拉回來:“誰喜歡看這個了!你接著說?!?/br> 齊臨終于忍俊不禁,他放下遙控器,一疊卷紙巾,把茶幾上一堆小山高的瓜子殼扔進(jìn)了垃圾桶:“我盜了群主的帳號,在里面混了幾天。正巧遇到了前一單生意的買家詢問物流信息?!?/br> () 一旁的何悠揚和馬浩瀚同時皺眉。 “生意”、“物流信息”這些故作玩笑的用詞讓兩人有些不適。 “群主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買家,他的貨物到哪里了,也沒有必要,因為他一直都是誠信經(jīng)營,先收定金,買家收到貨后再打來尾款。我翻看了之前的聊天記錄,依葫蘆畫瓢地回復(fù)了一個粗略的地點。” 何悠揚終于不滿地踹了他一腳:“你網(wǎng)購呢?還物流信息?講人話!” 齊臨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被踹的地方,反正也不疼:“但是正是那個買家啟發(fā)了我,如果要插手這件事,為什么不從中間打斷這條鏈呢?” () 當(dāng)然他也只能從中間下手。 何悠揚至今都保持清晰的邏輯,沒被齊臨帶跑:“為什么不直接注冊一個小號混進(jìn)去呢?” 馬浩瀚立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啊,盜群主的號是不是太虎了一點?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小心被人家盯上報復(fù)?!?/br> () 齊臨不在意地苦笑了一下:“被發(fā)現(xiàn)也沒有關(guān)系,他不敢拿我怎么樣?!?/br> “齊少爺……”貧窮限制了馬浩瀚的想象,原來金錢還能充當(dāng)護(hù)身符。接著他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然能,要是他這種尋常人家的“苦孩子”,遇上一個犯罪團伙,早不知道被分尸滅口幾百次了。 何悠揚顯然比馬浩瀚淡定,他的疑問更在于齊臨為什么要混進(jìn)去:“為什么要這樣,被警察叔叔發(fā)展成線人了?” 齊臨輕笑一聲:“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因為群主是我爸。” 一聲清脆的瓜子殼裂聲之后,好像他講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 客廳里頓時一片死寂。 () 壓抑多年的秘密在這樣的情況下風(fēng)輕云淡地說出了口,沒有想象中的步履維艱,更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fù)。只是曝光于青天白日之下,無論再怎么掩蓋都無濟于事,見了光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 對于旁人來說,所有的為什么、所有的詭異行為終于能在一點甚至都不費腦子的推敲下環(huán)環(huán)相扣,連成固若金湯的一串。 “你、你爸?”馬浩瀚自認(rèn)聽懂齊臨講的中文后,舌頭便開始打結(jié),“你……親爸爸?” “嗯,親爸?!?nbsp;齊臨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干脆點頭,逗他玩似的順桿兒爬。 可是不明真相的馬浩瀚當(dāng)了真,他下意識地在何悠揚肩上拍了拍,又指了指齊臨:“揚哥,那這一切都說的通了?!?/br> 何悠揚絞緊了交叉的手指,指關(guān)節(jié)啪啪作響,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就像只想揪出一個扒手,沒想到順勢揪出了一窩變態(tài)殺人狂,太始料不及了:“你……為什么不報警?” () 馬浩瀚:“對啊,你干嘛自己去火車上堵人?直接報警一鍋端了不更好嗎?” 齊臨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理喻、毫無邏輯的童言稚語:“報警?我為什么要報警?” () 馬浩瀚歪頭看著他:“為什么要報警?你……齊少爺,你怎么說得出這種話?今天要是你不在那輛火車上,誰知道那兩個可憐的孩子會被賣到哪里去?” “剛才我說過,這不是拐賣,不是從路邊隨便抱走一個小孩拿去賣?!饼R臨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何悠揚,“是販賣,有人養(yǎng)不起孩子,不想養(yǎng)了,正好市場有需求。你不用擔(dān)心那些孩子的歸處,被虧待的概率不大,甚至可能過上更優(yōu)渥的生活,也算是資源的合理配置了?!?/br> 幾乎是話音剛落,馬浩瀚就一把揪起了齊臨的衣領(lǐng),滾圓的眼睛瞪著他這張俊俏精致的臉,此時只覺得這個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優(yōu)秀學(xué)生”無比道貌岸然、人面獸心:“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齊少爺,你真是這么想的?你不去報警,你……你就不怕警察找上門來嗎?” “這些小孩有偽造的出生醫(yī)學(xué)證明,買賣雙方之間也肯定簽署了送養(yǎng)協(xié)議,今天那兩個女人落了網(wǎng),也只當(dāng)是非法領(lǐng)養(yǎng),查不到我爸頭上。”齊臨也不掙脫,只是別開臉,看著地面,半真半假的玩笑語氣十分讓人窩火,“再者,我為什么要把我爸交給警察,他供我吃供我喝給我交學(xué)費,他去蹲監(jiān)獄,那我去哪兒?蹲孤兒院嗎?” 馬浩瀚加大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齊臨從沙發(fā)里揪起來:“你有病嗎?聽你這意思,你知道很久了?” () 那、那有多少孩子,已經(jīng)在他們不知道的時空里,如貨物般的隨意販賣?而這完全是可以阻止的啊,只要齊大少爺稍微有點良心,不那么自私自利,不只想著這父慈子孝的一畝三分地! () 此時,電視上的婆婆與媳婦吵得正不可開交,婆婆盛怒之下給了兒媳一個響亮的巴掌:“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趕緊滾出我們家!” 何悠揚拿起遙控器,飛快在按鍵上按了好幾下才找到靜音鍵,他轉(zhuǎn)身過去,一根根地掰開馬浩瀚的手指,給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lǐng):“齊臨……” 他一出聲,齊臨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跟著重重抖了一下,堪稱地動山搖。好在這時,外賣的電話進(jìn)來了。 () 他聞雷失箸,還是害怕,生怕何悠揚開口說話,無論是理所當(dāng)然地罵他,還是出乎意料地安慰,他都怕。他不等何悠揚講完,或是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我去拿外賣?!?/br> 齊臨走到玄關(guān)三下五除二地?fù)Q上鞋,扔下一句“你們餓了就吃,不想吃就滾蛋”,然后“啪”地甩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屋內(nèi)只剩下了還在震驚余味里回蕩的兩個人。 馬浩瀚之所以被稱為“好漢兄”,并不只是因為諧音為“好漢”,而是他的的確確有“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魄力,此時他的臉正因怒火中燒微微發(fā)紅,他拽住何悠揚的兩條胳膊,像是拽住了兩根救命稻草:“揚哥,這都什么事兒啊?他……齊臨算是我的好朋友吧,他還是你男朋友,要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我才不會這么生氣。他剛才說的那些,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刺耳?不覺得聽不下去?我耳膜都要被刺穿了!” () 何悠揚輕輕拂開他的手,慢慢在沙發(fā)上坐下,只覺得他吵得腦殼疼,便拿了包瓜子扔給他,想讓他冷靜一點。 馬浩瀚打掉他的手:“你剛才不吃,現(xiàn)在怎么吃得下了?你就不覺得這違背人性,你不覺得惡心嗎?去他媽的不是拐賣是販賣,周瑜打黃蓋就能給他爸開脫了?這就合情合理合法了?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氣死我了?!?/br> () 何悠揚還沒平息的心緒又被攪亂,亂上加亂,突然,他一下跳了起來:“哎!你干什么去?” 馬浩瀚頭也不回地吼道:“干什么?我他媽報警去。” 何悠揚趕緊拉住馬上要沖出門外的馬浩瀚:“你給我回來,你知不知道前陣子齊臨的奶奶摔傷了,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躺著,人還沒醒,你去報警等于拔她氧氣罐。” 馬浩瀚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看了會兒,懷疑齊臨要是擱古代,定是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揚哥,你什么意思???哦,就他們家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他們家有難就可以當(dāng)擋箭牌了?也不看看蘸了幾歲小孩的人血?” 他越說越覺得憤怒,再加上何悠揚對此事態(tài)度不明的委屈,更加語無倫次:“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他那一邊的,你向著他,可是……可是,你怎么就喜歡上這么一個智商高沒人性的混蛋啊?……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何悠揚:“我知道什么?” () 馬浩瀚:“你說什么?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就你男朋友干得這些事兒啊!” “他不知道,我沒和別人說過?!毙P(guān)處,齊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他將手里的外賣隨意往餐桌上一放,看了眼何悠揚,又很快移開眼,冷冷地說,“誰跟你說我是他男朋友?我沒承認(rèn)?!?/br> “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不過不帶上別人?!?/br> 馬浩瀚從鼻腔里哼出一口氣:“哦,合著你倆沒在一起呢,那你倆剛才摟半天?” “堂食打包都行,你們自便吧?!闭f完齊臨就拿起自己的那份上了樓。 馬浩瀚一直憤憤地盯著齊臨的背影,直到他把房間的門摔上:“你看看他那樣!好像我們才是什么惡貫滿盈的變態(tài)!” “哎,好漢,你又去哪兒?。俊焙斡茡P眼見馬浩瀚又有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報警時就報警的沖天架勢,連忙攔住他的去路,好言相勸,“你先不要沖動?!?/br> “我回家!” “那你先別……” () “你放心,我不去報警,也不告訴別人!”馬浩瀚戳了戳何悠揚的肩膀,恨鐵不成鋼,恨何悠揚滿腦胞漿,“何悠揚你自己看著辦吧?!?/br> () () ※※※※※※※※※※※※※※※※※※※※ 有小可愛在看嗎?評論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