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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很窮[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270

    “不用趕?!泵线h重新坐到椅子上,“你現(xiàn)在和出《綺麗》時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發(fā)《綺麗》時,你有熱度有流量,但還沒有作品傍身?,F(xiàn)在不一樣,你的《綺麗》為你開了一條大路出來,后面出的單曲《夢囈》也給這條路鑲金嵌銀,現(xiàn)在,你的實力已經(jīng)得到了認可,不知道有多少歌迷在等著你出新專?!?/br>
    余年彎著眼睛,“所以這一次,孟哥你也不催著我趕通告,刷曝光度了?”

    “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計劃,你現(xiàn)在就算十天半個月不出現(xiàn)在人前,但你的歌一直都有人在聽,這不也是在變相地刷存在感?”孟遠說著,又扔了一張燙銀的邀請函過去,“不過,這個你必須得參加?!?/br>
    一眼就看見了上面的logo,余年伸手拿起來,“是黛鉑的品牌活動嗎?”

    “嗯,黛鉑這次會在寧城辦一場秋冬大秀,已經(jīng)在籌備了,投入的資金非常大,品牌方也非常重視,估計是想借此擴大亞洲區(qū)的市場。你是代言人,他們有意讓你走開場?!?/br>
    余年把邀請函上的文字看完,落款是,“黛鉑夫人?”

    “對,”孟遠說得詳細,“‘黛鉑’是一個家族的姓氏,最開始就是個小工坊,后來這個工坊在瑟琳娜·黛鉑的手里迅速擴張,大家都稱這個奇女子叫黛鉑夫人。而現(xiàn)在的這個黛鉑夫人是瑟琳娜的曾曾孫女,叫伊麗莎白·黛鉑,也是現(xiàn)在黛鉑的總設計師。她親口表示,如果你能走開場,她會親自為你設計服裝?!?/br>
    余年沒直接做決定,而是問孟遠,“孟哥,你的意見是?”

    “我的意見當然是參加,一方面你是代言人,就是不上臺也得在場,反正都要去,在下面坐著,還不如上臺走秀。另一方面,這種水準的曝光度,有一個是一個,反正我不嫌多。”

    “那我也沒有異議?!?/br>
    敲定后,孟遠給了那邊答復,黛鉑的速度也非??欤芸炀团闪巳诉^來,量取余年的身形數(shù)據(jù)。第二天是錄制《藏寶》的日子,余年一大早就到了錄制現(xiàn)場,沒想到古益延到的比他還要早,已經(jīng)坐在了休息室里。

    余年連忙快步上前問了好,笑道,“我還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到,沒想到古爺爺您比我還要早。”

    古益延遞了個水果給余年,和藹道,“人老了,覺少?!?/br>
    他拄著拐杖,又嘆氣,“這兩天身子不太利索,老毛病犯了。我還在跟甘州講,其實我挺羨慕你外公,好歹后繼有人。”

    說完這句,頓了頓,他又道,“越是到了這個年紀,我越是明白,為什么有些書畫上,會印下不少章子,大概就是,跟這些流傳千年的古物比起來,人的壽命實在太短,就想著,把自己名字印在上面,也好讓后人知曉,這世上,曾有過這么一個人?!?/br>
    這番話說得傷感,余年細致耐心地剝著橘子,回答,“人百年雖短,但總好過蜉蝣朝生夕死,不是嗎?”

    不想余年會說出這句,古益延笑著點點手指,“你啊你,聽你這么一說,你古爺爺我,不好意思再怨下去了。也是,跟蜉蝣比起來,我活了幾十年,什么都見過吃過,也不枉此生了!”

    余年兩下吃完手里的橘子,笑彎了眼睛,“對!”

    等節(jié)目錄完,余年正在休息室整理東西,施柔喊了一句,“年年,有人找?!?/br>
    余年抬頭,發(fā)現(xiàn)是之前上臺的第三位藏寶者,對方已經(jīng)七十歲了,他連忙起身,讓老人坐下,這才禮貌詢問,“請問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叫孫若拙,徽城人,我父親叫孫豫章?!?/br>
    余年微怔,很快道,“您家里的堂號,是否叫晨星樓?”

    孫若拙笑道,“不愧是余家人,你說的沒錯,我家里就是叫這個?!?/br>
    余年也坐下來,“我還知道,您家里祖上有個大園子,有一片梅花林,里面有一座小樓,藏書用的,名字也極為風雅,叫笛在明月樓。”

    “園子早些年已經(jīng)由我父親做主,捐了出去。藏書一部分送了人,另一部分分家時分了。我家里藏的東西不少,但子孫也多,父親主持分家之后,那些東西多數(shù)都被賣了出去。真正留在孫家的,沒幾本了?!睂O若拙笑著搖搖頭,止了話頭,“我這次特意來找你,也不是來說家史的,而是想給你報一個消息?!?/br>
    余年坐直,“您請說?!?/br>
    “我想你應該知道,二三十年前,家里曾經(jīng)起過一場大火,燒了不少寶貝?!?/br>
    余年點點頭,“我聽我外公說過,好幾套孤本都在火海里成灰了?!?/br>
    “對,我父親因為這件事,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前,連著跪了好多天,并發(fā)誓一輩子不沾葷腥,用來贖罪。但前幾天,這件舊事又被翻了出來,我那個愚笨的大哥坦白,說當年的那把大火,是他放的,目的是為了偷出藏在家里的一份竹簡?!?/br>
    余年眉心一跳,“竹簡?”

    “對,就是竹簡。我家里遵循守舊,家業(yè)都是傳嫡長,所以家里有這份竹簡,除了我大哥,旁的人都是不知道的。而大火后,父親誤以為竹簡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痛心疾首,十分自責,再沒提過?!?/br>
    “那這一次怎么?”

    “因為我那愚笨的大哥,時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騙了!他年輕時喜歡賭,欠了賭債,有人給他支招,讓他把家里一個東西偷出來,賣了換錢。于是我大哥當真將竹簡偷了出去,轉(zhuǎn)眼就賣給了一個外國商人,拿到的錢又用去賭,沒多久就輸完了。

    結(jié)果這幾天,我大哥知道消息,說那份竹簡要上拍了,起拍價格,何止我大哥到手的錢的百倍!他才知道受騙,把這件事抖落了出來?!?/br>
    孫若拙面有愧色,嘆息道,“這件事本是我孫家人做的混賬事,但實不相瞞,我們家現(xiàn)在家財不多,也就勉強度日,聽到上拍的消息,也是束手無策?!?/br>
    余年明白過來。孫家沒錢,沒辦法再將竹簡買回來,所以才把消息告訴別的人,寄望于別的人,或許能將東西買回來。這種事不是沒有,一個家族一代代傳下來,子孫后代不可能都是好的,連皇帝傳江山,都會亡了國,更別說其他。

    余年沒胡亂應下,而是問道,“請問這份竹簡的全名是?”

    孫若拙愈加羞愧,“《國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