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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即使是神明也有怕怕的人在線閱讀 - 第090章:毒王娶妻

第090章:毒王娶妻

    兩人一進去靈鏡便雙雙投入靈鏡湖中,嚇得那些少年目瞪口呆,目光驚訝地投向一白一紅的兩個人。

    砱礫著急地趴在靈鏡湖邊,擔憂道:“慘了慘了,君上肯定受傷了?!?/br>
    鏡寧抱起砱礫,不解問道:“為什么?”

    “君上每次受傷都會進去修養(yǎng)?!?/br>
    鏡寧擔憂地注視平靜的湖面,心里頭慌亂如麻,撫摸著砱礫,溫聲安慰道:“沒事的,先生跟徐公子都很厲害。”

    漸秋與徐凝出來時,全身濕漉漉,轉眼間被靈力揮霍蒸干。少年們紛紛跑來,斂手作揖,關切地看著徐凝與漸秋。

    鏡寧恭敬斂手道:“先生,外面如何?”

    漸秋伸伸懶腰,道:“還沒呢,還得繼續(xù)回去?!?/br>
    徐凝抬起手拍拍鏡寧,清冷聲音道:“鏡寧,看好他們?!?/br>
    鏡寧恭恭敬敬道:“是,鏡寧一定看好師弟們?!?/br>
    居敬奔跑過來,看著徐凝與漸秋,擔憂道:“先生……還有你,萬事小心?!?/br>
    漸秋夷然譏笑道:“對我語氣這么差?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徐凝與漸秋踏出靈鏡又來到四棵大樹下。此時的大樹依舊如之前見的那樣,不過有些不同的就是此刻青光吐發(fā)的不再是第一棵樹,而是第二棵樹,名為動福關。

    漸秋浩浩嘆了一口氣道:“這還有多少層關卡?好累。”話罷二人被吸入強大無形的無底洞中,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再次醒來時,漸秋是枕在徐凝的腿上,安靜地徐凝正倚靠著楊樹下等著漸秋醒來。漸秋望著通亮如常,大紅高粱搖曳的農(nóng)家田野,時不時有麻雀飛來,立在田野草堆處,晃動著小腦袋看著漸秋與徐凝。

    清風吹來,是泥土潮濕味又帶著木質(zhì)的厚重腐蝕味。

    樹上掉下來的楊絮樹蠋惹得漸秋后背癢癢,他難受地撓癢癢。徐凝上前來,把冰冷的手從襟口探進漸秋溫熱的后背,輕輕柔柔地撓癢癢著,問道:“還癢嗎?”

    漸秋委屈地點了點頭,恨不得抓破皮,再撒一層鹽,然后狠狠地刺激后背。漸秋煩躁道:“抓下去也不是頭,涂一點我的血。”

    話罷漸秋脫下自己的衣服,白日光亮,滿身吻痕的身子顯眼地展示在徐凝眼中。徐凝甚至分不清楚哪個是癢處哪個是他落下的吻痕,頓時臉上紅云撲滿面。

    漸秋的后背涂滿血水,難為情地看著自己滿身吻痕,還得一覽無遺地展示在徐凝面前。涼風吹來,卻帶來絲絲熱意。

    遠處隱隱傳來聲聲爆竹聲與清脆悠揚的嗩吶,仿佛回蕩著,甚至越來越近。漸秋與徐凝聞聲便立即奔赴鞭炮此起彼伏的遠方。

    森森然的大紅花轎高高抬著,天邊盤桓著兩只烏鴉,一只小野貓跟著花轎,單鼓單號單嗩吶。成對成對紙片人紅衣粉腮囅然而笑。幾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抬著花轎,艱辛地走在田野阡陌小路。后面跟著的是唱哭著婚嫁曲的婦女:“今兒個良辰十八,正是小陽春日佳,花轎早在門外等。新娘一梳頭,二梳頭再三梳頭,情絲綿綿郎來牽。好田配著好種子,花開莫問花期落,從此恩愛莫掛念?!?/br>
    明明大喜被覺得大悲。

    兩人小心翼翼地跟著冥婚大隊后面,跟到山林深處時,在一塊大巖石上,只見那幾個抬花轎的男人與唱哭的婦女紛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頭頂盤旋的烏鴉發(fā)出陰厲的慘叫聲,仿佛被什么扼住咽喉。

    冷風寒氣吹來,轉瞬之間,花轎消失不見。那些抬花轎的男人皆消失在眼前。

    漸秋與徐凝急忙跑過去,那倒在地上的婦女暈暈乎乎的爬起來。婦女奇怪的眼神看著漸秋與徐凝,問道:“二人在這作甚?”

    漸秋問道:“那花轎與那些男人呢?”

    婦女道:“哦,山上的大王每次都要挑個女孩成婚。那些男人是毒王派來保護新娘的?!?/br>
    “什么大王?”

    “噓噓……”那婦女輕聲道:“毒王,他要女孩練功,我們每天都要給他送女孩。”

    “去哪里找大王?”

    “這就不知道了。”

    漸秋與徐凝跟著那婦女走向村里,徐凝忍不住感嘆道:“這幻境好生真。”

    漸秋道:“我們應該是要殺了毒王才能破開?!?/br>
    進了一個村仿佛真實世間那樣,村民鄰里鄰居拉拉家常,種田種菜,養(yǎng)雞養(yǎng)鴨,但唯獨沒有人把花轎的事放在心上。

    婦女道:“毒王的聘禮可多了,所以要生女孩兒,男孩不值錢?!?/br>
    漸秋蹙眉道:“這不就是買賣女兒嗎?”

    那婦女白了漸秋一眼,似乎實在覺得漸秋多管閑事,嫌棄道:“有錢拿不就得?!?/br>
    漸秋與徐凝偷偷跟著那婦女,才知道那婦女叫王阿嫂,平時就是負責給毒王尋覓人家找女孩。王阿嫂走了好幾里地,又在另一處小村落勸一戶人家的女孩送往毒王那里去。那女孩才十二三歲,眉梢間清秀,干干凈凈,睜著一雙哀怨的眼眸注視著王阿嫂。

    王阿嫂絮絮叨叨道:“不答應別說錢,連命都沒有,好好準備吧,明天我來接人?!?/br>
    那戶人家母女倆陷入凄凄慘慘的哭喊聲,男人大吼道:“哭什么哭,有了錢,還能給大成娶妻生娃。金枝,你就去吧。不然我們一家人都得死。阿爹阿娘養(yǎng)你這么大了,該報恩了。大成阿娘趕緊去置辦嫁衣?!?/br>
    金枝哽咽道:“不要,我怕……”

    漸秋摟過徐凝的肩膀,輕聲道:“我們要不趁這個機會,探進毒王?!?/br>
    徐凝拍掉漸秋的手,端正道:“舉止不雅。你有何法子?”

    漸秋取笑道:“徐凝,要不你扮成新娘,替那個金枝去吧?”

    徐凝的臉色頃刻變得鐵黑,嚴肅道:“不準拿我取笑?!?/br>
    漸秋轉身往金枝家走去,攔住去置辦嫁衣的金枝阿娘,堅決道:“我去,我替金枝去?!?/br>
    徐凝困惑地拉住漸秋的手,眼神迷惑地注視漸秋,似乎在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漸秋揚眉道:“我們是修仙人,專門殺妖驅魔的,放心交給我,我不收錢,你們收了毒王的錢,也可以趕緊離開這里。我替金枝去,如何?”

    金枝爹娘一聽到有這么好的事趕緊把漸秋拉進房屋內(nèi)伺候一番。他們反反復復地要漸秋承諾,不是在開玩笑。漸秋再三肯定地回應他們,金枝阿娘才跑出置辦嫁衣。

    金枝迷惑而忐忑道:“公子真的可以嗎?之前有人不愿意嫁過去,后來整個村子都遭殃。毒王輾轉多個地方,每去一個地方都要女孩兒,而且法力好生厲害?!?/br>
    漸秋摸摸脖子,指了指徐凝,訕笑道:“沒關系,我厲害,那個好看的哥哥更厲害。”

    夜晚,徐凝抱著漸秋坐在床邊,紙窗里月光傾瀉而下,潔白清輝有些清冷。徐凝借著月光細細看著漸秋后背的癢處,問道:“還癢么?”

    漸秋倚靠在徐凝肩膀上,左思右想,道:“好奇怪,這幻境怎么這么真?”

    徐凝緩緩道:“不是幻境,它把我們送到七百年前的村落來罷了,可能確實得殺了毒王才算完成這一關卡?!?/br>
    “七百年前?你怎么知道?”

    “進村時,村口大樹下的神明龕當著一副我先祖剛飛升成仙的雕塑,雕塑上我的先祖手持文嵐劍。往后的雕塑金相中文嵐劍改為筆墨。世人多有誤會,我先祖并不是文法高妙。正是因為文法不妙,才改為悟文道,得靈力。這個毒王應該是虎蟒蛇,七百年前,專門吃少女。你兄長神位坍塌,麾下的毒物皆散落各界,它便是其中一個?!?/br>
    漸秋恍然大悟,悠悠道:“那這個虎蟒蛇有什么毒?”

    “不知,沒有記載,它后來消失了,估計是被瑯琊莊收入幻境中。”

    漸秋迷迷糊糊中躺在徐凝身上入睡,但是感覺沒睡一會兒,被敲門聲敲醒。那金枝阿娘起來要給漸秋梳頭,說害怕王阿嫂過來見著漸秋。

    漸秋打著哈欠,閉著眼皮,坐在梳妝臺上被折騰著。醒來時臉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亂糟糟的胭脂,白如面粉,腮紅如猴屁股,嚇得漸秋清醒起來。發(fā)髻如花,金冠玉釵,這個倒是挺好看。紅衣鳳袍,金絲花紋,倒也不奇怪。

    看著漸秋一臉鬼面丑樣,徐凝嗤笑出聲。被漸秋近身瞪了一眼,立馬收斂笑臉,走到漸秋身邊,拿起布帕,捧起漸秋的臉,輕輕地替漸秋把臉擦拭干凈。

    漸秋絮絮罵道:“該死的,我才打盹一會兒,把我弄成鬼,瞎了眼,小心我把金枝阿娘送虎蟒蛇?!?/br>
    整盆水鋪滿白色的粉末,徐凝又換了一盆新的水,重新擦。漸秋的臉被擦得有些發(fā)紅,又氣得臉色發(fā)紅,徐凝捧在手里感覺像是一個粉面饅頭似的,暖暖軟軟。他注視漸秋,猛地低頭親吻住漸秋,柔舌在紅潤的小口中盛放,來去自如,嬉戲游玩。皓白的牙齒輕輕地咬住下唇,雙唇又抿住上唇,輾轉吮吸著。

    漸秋被吻得眼神迷離,如癡如醉,離開時嘴唇沾滿徐凝的香澤,臉紅得發(fā)燙發(fā)熱。

    徐凝長喘重呵著,面紅耳赤。他緊緊抱住漸秋的腰身,冰冷的臉反復地蹭著漸秋發(fā)燙的臉,撫摸著漸秋的嫁衣又撫摸著他的鳳冠頭釵。眼神里流光飛舞著,仿佛湖光水色瀲滟著迷人的暈圈。他喑啞而又魅惑的聲音在漸秋耳邊道:“突然有點生氣!”

    漸秋愣愣地看著徐凝,迷惑道:“為什么?”

    徐凝咬住漸秋的耳骨,低低沉沉道:“不告訴你。”

    門外傳來王阿嫂的聲音,單鑼單鼓單嗩吶回響在門外,鞭炮聲聲入耳。漸秋抬頭在徐凝嘴邊留下一個印記,慌忙道:“進去吧。”話罷漸秋把徐凝送回靈鏡,立馬走到一邊,蓋上紅蓋頭,乖乖坐在床上。

    徐凝一臉紅暈地佇立在靈鏡地上,背對著所有弟子。四周傳來嗩吶與鞭炮聲,王阿嫂的聲音格外大聲,回響在靈鏡里。徐凝抬眼望著靈鏡的天空,仿佛連漸秋細細微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徐凝轉過身,那群少年正一臉迷惑地注視徐凝,眼神里充滿好奇。

    鏡寧在靈鏡里一聽到徐凝低低沉沉的喘氣聲,早已面色紅暈。他抬眼望著徐凝欲言又止,眼底充滿羞赧,仿佛什么都明白但是又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砱礫趴在鏡寧肩膀上,冰冷冷的身體蹭著鏡寧紅潤的臉頰,輕輕問道:“怎么了?”

    鏡寧回神過來,輕笑著撫摸砱礫的身體,道:“沒什么?!?/br>
    漸秋被那些嗩吶聲鞭炮聲吵得耳根子刺刺的,坐在花轎子里,搖搖晃晃地,晃到腦子暈厥。他胡亂地癱在花轎里,覺得頭上的首飾硌得難受,全部都拆下,拿著一根金簪隨意地把頭發(fā)挽起來。

    花轎停了,歌聲停了,嗩吶聲停了。

    一陣冷風吹來了,漸秋宛若墜入魔道深淵中,跟著花轎轉瞬來到一處黑暗又陰冷的地方?;ㄞI又開始動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拖動著花轎。

    漸秋往窗口望去,是成群成堆的小蛇,吐血猩紅的信子,圓溜溜的眼睛看了漸秋一眼。

    轎子晃動得格外劇烈,似乎是有什么龐然大物轟然而來。漸秋的五感六覺通通調(diào)動起來,緊緊地跟著龐然大物的動作。

    那虎蟒蛇龐大的身軀撬開花轎子,周圍的小蛇似乎都在狂歡吶喊著,發(fā)出絲絲的巨響。濕漉漉的山洞,傳來一陣陣腐爛的味道,有些惡心。

    那虎蟒蛇獠牙利齒,身上鱗片晶亮而發(fā)光?;Ⅱ叩纳囝^席卷而來,漸秋猛地一陣冥血陣爆發(fā)而出,四周一片蛇尸血水,鮮紅染遍整個山洞。那虎蟒蛇毫發(fā)無傷,怒嘶爆發(fā)而出,整個山洞劇烈地搖晃著。

    毒氣毒液迸濺而出,宛如潮水般席卷而去,甚至蔓延出山洞。漸秋料想不妙,毒液涌出山洞,山下的村民必然死定。他左手揮出藏碧血,盡悉地把毒液潮水吸收在體內(nèi),那毒液刺疼刺疼,疼得讓他大汗淋漓。

    洶涌的毒潮翻涌入體內(nèi),萬海禪朝宗,匯入一處。

    那虎蟒蛇愣愣地看著漸秋的手上的藏碧血,嚇得收住爆發(fā)而出的毒浪,乖乖地趴在地上,仿佛是在等待訓斥一般。

    漸秋將毒浪盡悉消耗殆盡,厲眼注視虎蟒蛇,問道:“你為何在此?”

    那虎蟒蛇開口道:“云紀神君,沒想到您還活著。小的虎蟒蛇在瑯琊鏡守著君上呢!”

    “守著我兄長?什么意思?”

    “瑯琊莊供奉的是君上,君上神靈自然還在瑯琊鏡里?!?/br>
    漸秋激動問道:“要如何才能得到神靈?”

    “您到后面的造福關,那里一顆有藏碧靈珠。這瑯琊鏡是本是瑯琊莊弟子用來試煉的鏡子。十年前君上的一顆靈珠死在世間,后神靈回到靈珠。但是前五年有個弟子闖到最后一關,搶了藏碧靈珠,動了靈珠根基,導致瑯琊鏡破裂?!?/br>
    “所以你們選擇殺人來填補坑?”

    “神君,我被困在這里,出不去。選擇殺人填坑的是瑯琊莊的族長葉游慎。但如果不填補縫隙,鏡中的毒物就會禍害人界,到時候人界一片慘淡。”

    漸秋咬牙切齒,氣憤道:“那個動了根基的弟子叫什么?為什么目的?”

    虎蟒蛇悠悠道:“他叫葉長夢,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那為何在此就是守護我兄長?你不是戕害少女嗎?”

    虎蟒蛇憨憨一笑道:“她們都是假的,這里只是按照七百年前小的生活之地所制造罷了,小的只是好人間女色。原本這一關是讓闖關者打另一個蟒蛇的。但自從裂縫破開后,小的稀里糊涂地跑來這里了,把那蛇打死了。小的不能讓人再去動君上的神靈了,但是云紀神君在,您一定會保護好君上的。”

    “那我要怎么過這一關?”

    “打死我?!?/br>
    “哈?”

    “沒事,這是幻境,我還會活過來的?!?/br>
    漸秋尷尬地摸摸脖子,卻下不去手,他輾轉地看著虎蟒蛇,欲言又止。

    那蛇見他猶豫不定,便沖了過去,一口咬住漸秋的身體,徑直吞噎下肚。洶涌的毒液毒浪席卷著漸秋的身子,徹徹底底地淹沒住漸秋的身體。漸秋沉浸在毒液之中,呼吸不得,猛地逃回靈鏡之中,渾身濕漉漉,泛濫著惡心的氣味。

    漸秋身上的衣物被侵蝕得破爛,嗆得急促呼吸,惡心地干嘔著,氣得面紅耳赤,摩拳擦掌,憤怒道:“氣死我了,竟然騙我!這該死的蛇,看我不出去撕個稀巴爛?!?/br>
    徐凝上前去,正要扶住漸秋,被漸秋迅速躲開,氣憤道:“別碰我,徐凝,你等我,看我不出去把那個混蛋蛇崽打成rou醬。”話罷漸秋渾身吐絢放光,紅光烈烈暉暉,仿佛剛從火爐踏出來。

    那些少年們見著氣勢騰騰,勃然大怒的漸秋,心中不免一顫一顫,感覺到酷冷陰狠,感覺整個沉寂的靈鏡傳來一陣陣朔風。眨眼間,漸秋憤懣怒火的身影消失在靈鏡中。

    漸秋沖出靈鏡,全身乾元之氣迅游著,左手藏碧血揮霍而出,五指狠狠戳進毒蛇的肺腑之中,竭力地吸取著虎蟒蛇的所有毒液毒水。所有的毒液宛若聽順漸秋的號令,迅速地沖進漸秋的身體,越來越多。漸秋地身體從滿身血紅變?yōu)闈M身青綠,綠得可怕,綠成一顆綠菜。

    全身都毒液浸透,浸透得疼痛。這個并不是什么招數(shù),只是毒液聽從藏碧血的號召,回進入漸秋的身體。漸秋只要通過綰靈血慢慢消耗殆盡,那么虎蟒蛇身體的毒液一被清理趕緊,那么它也就完蛋了。

    那虎蟒蛇開始劇烈地疼痛著,撞天撞地,毀天滅地。龐然大物痛苦地掙扎在濕漉漉的地上,打滾著,翻騰著,甚至拼命地撞著自己的肚子,來阻攔漸秋。它哀嚎大吼道:“神君,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騙您的,求求您放過我。”

    虎蟒蛇在地上打滾著,苦苦哀嚎著:“我前面沒有騙您……來這里這是為了藏碧靈珠,然后被困在幻境里。不是自己愿意來的……求求您……”

    “晚了……無論你有什么目的,等會讓你見識一下文嵐的歸魂問!”話罷綰靈血恢恢如吞吐萬物,冥血陣慘烈而出。整個蛇肚子慘烈爆破,蛇身四分五裂地迸濺出來,狼藉雜亂地落在山洞里。

    漸秋揮出徐凝出靈鏡,身上衣物破爛不堪,露出滿身吻痕的肌膚。漸秋道:“快!”

    徐凝的清輝皓光手上早已形成千萬筆畫重重疊疊地籠罩虎蟒蛇身上,良久,徐凝道:“前面沒有騙你,他確實是故意進來,有人……不是人應該是個邪魔,讓他進來的……”徐凝歸魂問的幻像虛影展示出來的是一個黑魆魆的邪魔,看不清楚,但卻是一只只烏鴉。

    漸秋冷笑道:“是他嗎?叔儀君……”

    徐凝不解地看著漸秋,脫下自己潔白的外袍,道:“眼下幻境沒有破,估計里面的蛇還在,我們進去看看。是一只千年不動的蛇,就是動福關,就是要驅動那只千年不動的蛇?!?/br>
    漸秋趕忙后退,不敢碰到徐凝的衣服,道:“不要,我等會去洗洗就好了?!?/br>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最里面的,在最盡頭有一只宛若石像般的大蛇一動不動地趴著,慵懶懶的,只是眼睛半開半合著。

    漸秋手中凝聚著綰靈血球,越來越大,越來越紅。綰靈血的氣味在密封而潮濕的山洞中蔓延開,血球轟然飛去,困在蛇的身上,爆發(fā)一陣陣轟鳴聲,但是大蛇一動不動,反復一點渴望都沒有。

    漸秋無奈地扶額,不解道:“怎么會有不喜歡我的血的妖獸?”

    徐凝輕聲道:“動福動福,這蛇自然是毒物,找個比他更毒的毒物吸引他。外面的那個蛇……”

    話罷漸秋的左手是一顆西瓜般大小的藏碧血球,血球越來越大,如同流星隕石般飛奔過去。那蛇一見著藏碧血,立馬伸出舌頭,吞飲而進。

    幻境瞬間破裂,煙塵滾滾,眼前暈暈炫炫,兩人瞬間墮入漩渦深淵中。

    漸秋換了一身衣服才出靈鏡,徐凝正候在等著他。見著漸秋出來,徐凝好奇問道:“你有藏碧血?”

    漸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對呀,你知道的?!痹捯怀?,漸秋感覺自己說錯話,愣愣地注視徐凝,故意轉開話題道:“這一次又是什么?”上一世中,在腐尸惡靈的荊都曾展示過自己的藏碧血,他總以為徐凝知道這事,便不假思索地告訴說“你知道的”這句話。

    徐凝困惑問道:“我怎會知道?”

    “就……”漸秋搖搖頭,笑道:“不在意小節(j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