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游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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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被一個人扣住了手腕,輕輕一拉,面前睡著的那人也好,身處的華皇帝寢也好,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那個滿身神秘的人,和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的仙子。 “你是何人?” 傅瑾輕輕抹平袖口因?yàn)橹暗睦抖鸬陌欀?,他那一身襯衫牛仔不知何時變成了華朝時上衣下裳的模樣,而原本利落清爽的短發(fā)也已長至了腰際,被一抹玉冠束在腦后。 他如今已是明白自己先前被這人的言行誤導(dǎo)了,因?yàn)?,他才是逍侯?/br> 時霊抱起仙子,安撫著它的心情。突然陌生起來的主人,對于這條被馴養(yǎng)的太好的薩摩耶來說,總是有些令它不安的。 “我說過,你可以稱呼我為‘霊’。” 隨著時霊的話語出口,半空中浮現(xiàn)一個神秘的圖案,然而,得到過上古大能教導(dǎo)的姜寧卻能認(rèn)出來,這個,正是被譽(yù)為神文的上古文字中的“霊”之一字。 愈是古老的文字,愈包含著事物最本質(zhì)的屬性。這樣的稱呼…… 傅瑾的心略微提起,那卷密卷,是被他師父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不可輕觸的禁忌。 “放心,我無意干涉你的行事,只是,這世間,卻再容不得那九九八十一盞長明燈,便是記憶,也不行?!?/br> 時霊見仙子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輕輕地松開了手。于是仙子從他懷中躍下,在傅瑾身邊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才試探著,貼上了傅瑾的袍腳。 “汪嗚——” 它低聲地叫著,語氣有點(diǎn)委屈,又有點(diǎn)擔(dān)心。 傅瑾的身體略一僵硬,然而靜立良久,終是微微俯下了身,拍了拍仙子的腦袋。 “陳叔在哪里?” “自是在安全的地方?!?/br> 傅瑾問出了那句話便知曉多余,如今前世的記憶歸來,他幾乎只是抬眼一掃,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陳昊的所在。 然后,他的目光便落到了一個地方再也無法移開。 時霊眼神微閃,他欠傅瑾或者說逍侯的因果已還,而仁帝…… 于是他走了上去,按動機(jī)關(guān),那個用特殊手段封閉起來密室便暴露在了兩人的眼中。 長發(fā)少女靜靜地躺在如玉如冰的材料雕琢而成的床上,閉目安然時的眉眼,在恍惚間,便帶了幾分昔年那個溫潤公子的模樣。 可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了。 時霊看著沉沉睡著的陳詩怡,幾乎已經(jīng)看見了她蘇醒時的模樣。 “你真心想要那人醒過來嗎?” 即使時霊沒有指名道姓,傅瑾也知道,他說的那人,并非指陳詩怡,而是那個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逝去的仁慈帝王。 “千年所求,不過如此。” 他眸色沉沉,當(dāng)年與天爭命的那三年,為的不只是華朝,也是秦喬松。 他在新收服、幾乎完全視他若神祇的原百越之地建下這座墓xue,留下一支親衛(wèi)護(hù)佑此地,在留遺書托言于喬松,就是為了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得以重逢。于是不再錯過,不再遲遇,不再,如今生那般帶著遺憾收局。 他想要做成的,從來失敗過,便是最殘忍的時間,也沒能阻止他完成這個計(jì)劃。所以,如何不是真心? 時霊神情漠然,眉目不動,似乎不曾聽出傅瑾話語間的情深。 “即使,這世間不再有陳詩怡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 *《淮南子·人間訓(xùn)》:秦皇挾錄圖,見其傳曰:“亡秦者,胡也?!币虬l(fā)卒五十萬,使蒙公、楊翁子將,筑修城。西屬流沙,北擊遼水,東結(jié)朝鮮,中國內(nèi)郡挽車而餉之。又利越之犀角、象齒、翡 翠、珠璣,乃使尉屠睢發(fā)卒五十萬,為五軍,一軍塞鐔城之嶺,一軍守九疑之塞, 一軍處番禺之都,一軍守南野之界,一軍結(jié)余干之水。三年不解甲馳弩,使臨祿無以轉(zhuǎn)餉。又以卒鑿渠而通糧道,以與越人戰(zhàn),殺西嘔君譯吁宋。而越人皆入?yún)脖≈?,與禽獸處,莫肯為秦虜。相置桀駿以為將,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殺尉屠睢,伏尸流血數(shù)十萬,乃發(fā)謫戍以備之。 文中出現(xiàn)的百越之戰(zhàn)化用自秦征百越,百越是春秋至秦漢時期對長江中下游及以南地區(qū)各民族的總稱,也就是現(xiàn)在的蘇、浙、湘、贛、閩、粵、桂等地,文中提到的南越、西甌就是現(xiàn)在的廣東、廣西,從那里跨海會到哪里,大家就自己去查好了【一點(diǎn)私貨:D】 以及,阿時的出場好像又被我剪短了_(:зゝ∠)_ 第67章 何以寄人間(七) ——不再有陳詩怡此人? 傅瑾的神色帶了一分恍惚,亦有可能是迷茫。他好像沒有聽懂時霊的話一樣,只定定地注視著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子。 陳詩怡,不就是秦喬松嗎? 為什么,這個自稱為“霊”的存在會說出這樣的話? 時霊幾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他略一思考,如先前一樣扣住了傅瑾的手腕,然后踏前一步。 霧氣又不知從何處彌漫了起來,融合了前世的記憶,傅瑾已經(jīng)不會因?yàn)檫@樣的變化而失措。他隨著時霊的腳步又一次踏進(jìn)了那座華麗的宮殿,同樣的玄衣纁裳,可是,如今坐在上面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那個溫潤公子、仁慈帝王,以“仁”之名被后世頌揚(yáng)千年的公子喬松——華仁帝。 傅瑾的眼神在落在他身上時多了懷念和繾綣,他幾乎未曾好好看過這樣的他,即使僥幸從天譴中爭出了三載壽歲,可是逆天改命,到底是要付出代價的。最后那三年,他纏綿病榻,只從旁人的話語中,聽到過這人端坐于皇座上的模樣。 不過被世人視若傳奇的逍侯顯然不是那種會被感情影響到智商的存在,只是片刻的失神,他幾乎很快就注意到了這段記憶與自己先前經(jīng)歷的有何不同。 “詩怡,你怎么在這兒?” 看著站在玉柱旁怔怔地注視著御座上帝王的少女,傅瑾不由得失聲問道。 這段記憶應(yīng)當(dāng)是他留存下來的喬松的記憶,詩怡應(yīng)該同之前的他一樣,重新經(jīng)歷一遍作為公子喬松、華仁帝的一生。 “傅大哥?” 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她旁邊的兩人一狗,陳詩怡也是一驚。不過驚訝很快化成了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