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劇]朕不能死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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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父親,今個晌午來的旨。” 焦何生立在書桌前,瞅著自己父親并不怎么顯得焦急的模樣,心下也定了定心。 “你怎么看?莫非也是覺得為父失勢了?” 帝師雖然清貴,但現(xiàn)在何人不知皇帝才只有六歲,焦佑瀛如今被剝?nèi)チ塑姍C(jī)處行走的職務(wù),自然是權(quán)利大減。 “孩兒是擔(dān)心父親成為兩宮太后與肅順?biāo)麄兿喽返臈壸?。這才失了方寸?!?/br> 焦佑瀛聽著兒子的話,輕輕扣了扣蓋子,放下手里的茶杯。 “那你又覺得肅順和兩宮太后誰會贏?” 這句話問的是有點(diǎn)大逆不道,但卻是如今朝野中所有人都焦慮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站隊(duì)了的自不必提,旁的那些還在觀望的人何嘗不想知道結(jié)果,以便應(yīng)對? “如今肅中堂等人手握兵權(quán),又總理全國行政大權(quán),怕已有七成勝算?!?/br> “七成?” 焦佑瀛聞言,捻了捻胡須,笑了笑:“七成便不是十成,只要不是十成,就有輸?shù)目赡??!?/br> 焦何生瞬間大驚:“父親何出此言?莫非朝中有變?” 焦佑瀛微微一嘆:“原先為父也覺得我等必勝無疑,但如今想來,卻覺得當(dāng)下處處透著蹊蹺。” “蹊蹺?” “今日董元醇上奏,奏請兩宮垂簾,雖說被顧命大臣駁斥,但為父納悶的是,兩宮太后早知我等實(shí)力,何來的底氣居然敢示意董元醇如此?還有,那董元醇又是如何知曉兩宮太后心思,來了這么一手?” “父親是擔(dān)心京中勢力恭親王早已與兩宮太后勾連?”焦何生亦是大驚。 焦佑瀛看了看兒子,又搖了搖頭:“若僅僅如此便也罷了,恭親王雖身后具有不凡的宗室勢力,但畢竟沒有軍權(quán)。我擔(dān)心的是。。?!?/br> “軍中有變?” 此言一出,焦何生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聽焦佑瀛繼續(xù)說道:“八大臣雖手握步兵禁軍軍權(quán),但各府各地的軍權(quán)卻依舊在掌控之外,若是兩宮太后與恭親王以京城兵部名義,調(diào)動各地軍隊(duì)與禁軍相抗,勝負(fù)怕就難分了。” “這應(yīng)該不會吧。各府雖然兵力總和勝過禁軍,但,一來各府調(diào)兵需要時間,二來,皇上尚在承德掌控之中,怕也沒那么容易?!?/br> 焦何生的話不無道理,且不提大清南方洪秀全作亂,能調(diào)動的兵力本就不多,更不提從各地抽兵這么大的事,八大臣耳目遍布朝野,怎么會不知道? “你啊,還是看的太淺?!?/br> 焦佑瀛聽著兒子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 “為父此次能成為帝師,也算暫時離開了旋渦的中心,旁的不管,你連夜且去京城一次,替為父問候一下兩江巡撫之子,曾紀(jì)澤?!?/br> 說到曾紀(jì)澤,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說道他的父親曾國藩,怕是家喻戶曉了。曾國藩如今正是位高權(quán)重之時,為兵部尚書,又兼兩江巡撫,乃是一品封疆大吏,是兵部侍郎勝保的頂頭上司,雖因太平天國之亂,領(lǐng)兵在南平亂,但是府邸卻在京城。這也算是清朝領(lǐng)兵者在外的一個潛規(guī)則,將領(lǐng)出征,必定要有妻子扣于京中,以防兵變。 “父親的意思是?” “早作打算,方可全身而退?!?/br> 且不提焦佑瀛回府后的各種思量,但說今日整個承德行宮能睡著的怕也沒幾個了。兩宮太后在思量著焦佑瀛成為帝師后的得失,載淳何嘗不是如此? 焦佑瀛離開軍機(jī)處,勢必牽連起一系列的政局變動,肅順必定不甘心自己人在軍機(jī)處勢力大減,載恒端華等人也必定會想方設(shè)法把自己人頂上去。 都說狗咬狗一嘴毛,不論最后誰上位,反正此刻八大顧命大臣之間一定會起不少齷齪了。 “回皇上,芳姑姑死了?!?/br> 李蓮英就在這時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了煙波致爽殿的東暖閣之中。 要說奴才在宮里當(dāng)差,連走路都必須是要有規(guī)矩的,走不能出聲,立不能直背,語不能抬頭,李蓮英雖得圣寵,但自幼的規(guī)矩已經(jīng)深入到他的一言一行之中了。 “怎么死的?” 載淳微微閉上眼,半晌問了一句。 “聽松鶴齋那當(dāng)差的說,是弄壞了母后皇太后心愛的發(fā)簪,吃了杖責(zé),沒受住,就去了?!?/br> 載淳雖知道芳姑姑必死了,但此刻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悲涼。 “尸體呢?” “在邊腳閣那停著呢。因著芳姑姑是皇上面前伺候過的,所以怎么處理,還要皇上說話呢?!?/br> 芳姑姑雖然是個死了的下人,慈安太后身為嫡母太后,總覽后宮一切事宜,從名義上也的確有權(quán)利處置她,但終究芳姑姑的正緊主子是皇上,不過問載淳一句,禮法上不和。這就是打狗也要看主子的道理。 載淳心默默的嘆息了一口氣,“尋些紙錢,我去送送她。” “皇上,這血淋淋的一片。。?!?/br> “不必?fù)?dān)心,你照做便是了?!?/br> 李蓮英聽得出載淳話里的堅(jiān)定,知道勸不住,只好得令如此了。 李蓮英尋了些紙錢,便悄悄的喚了五六個小太監(jiān)一起隨載淳去了邊腳閣。因著芳姑姑死的不光彩,主子去看個奴才尸首也不是個好明面上說的事,所以也沒驚動多少人。 邊腳閣雖然也被叫做“閣”,其實(shí)就是避暑山莊里最東南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子,地位和紫禁城里的冷宮類似,因著又偏又在角落,所以得了個這個名字。載淳一行人悄悄出了煙波致爽殿,一路往西,穿過雕梁畫棟的宮苑地帶,走到了銀湖,而邊角閣就在銀湖的東邊。 走到銀湖邊,載淳放眼望去,只見得整個銀湖在夜色之下,波光粼粼,倒映著漫天皎潔的月光,顯得格外美麗。銀湖上的水榭上早已點(diǎn)上了盞盞宮燈,宛若天宮。 只是。。。 “阿英,你看那,怎么感覺有個人?” 載淳突然目光一凝,只見得自己平日里最喜歡喂魚的水榭處有個人影在那飄啊飄的,看上去像是女鬼一般,好不可怕。 李蓮英聽見載淳的話,也連忙看去,果真見得一個身著宮人打扮的女人,像是被吊在了水榭的梁上,瞪大著眼睛,張著嘴巴,就像女鬼一樣。 “皇上。。?;噬稀?。。那好像是個女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