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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釗的眼中煥發(fā)出異樣的光彩來,心中登時百感交集,欣喜、愧疚、憐惜瞬間涌上心頭。南宮烈他們總以為,自己始終不愿將蘇家的事情告訴她,只不過是怕她因此而傷心,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害怕。他和他的阿瑗從一開始就隔了千山萬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實在是怕,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就將他的美夢打碎,令他與阿瑗之間,從此再無可能。俠客養(yǎng)成計劃無彈窗 倘若那樣的日子果真來臨了,他這一生還有何快意? 他今日的煎熬其實并不比她少,他甚至自嘲般地想起,當(dāng)日他曾經(jīng)對阿瑗說過,倘若這世上果真有報應(yīng),那就讓他一個人來承受。他本以為今日阿瑗會因為蘇珵之事將他遠(yuǎn)遠(yuǎn)推開,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報應(yīng)??墒撬芏?,能心疼他,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他手忙腳亂地起身將她擁入懷中,近乎笨拙地為她擦拭眼淚。他從前見過她哭,他明明早就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不再讓她掉半滴眼淚??蛇@么久以來,她每一次哭,都是因為他。 裴釗的手指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大約是怕弄疼她,所以動作格外輕柔,可是他動作愈輕,她的眼淚就愈多,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美女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我曉得我四哥這次果真是罪無可恕,你之前已經(jīng)饒恕了我三哥,我實在是不能再勉強你一次......裴釗,對不起,我的家人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我心里好生愧疚,我不曉得該跟誰說,我只能同你說......” 她近乎哀求地看著他:“我求求你,只要保住我四哥的性命,你可以把我的父兄通通貶為平民,只要留住他們的性命,好不好?” 他的嘴唇微微一動,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一個“好”字。可蘇家野心勃勃,怎會心甘情愿去過尋常百姓的生活?蘇夫人既然能將事情告訴她,引得她傷心欲絕前來向自己求情,那已然說明在那個家中,連她最親近最信任的娘親都毫不留情地將她拉到這趟渾水中,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案上一封薄薄的信函上,那是午后剛送來的密函,乃是將蘇仕發(fā)往幽州的信函截獲后又原樣謄抄的。蘇家已經(jīng)破釜沉舟,裴鈺在幽州蠢蠢欲動,她方才說以后要和他一同面對,可是這樣的事情,教他如何說得出口?他將她摟得更緊一些,終于還是輕聲道:“阿瑗,我只能答應(yīng)你,這一次不殺蘇珵,至于以后如何,端看他自己的造化?!?/br> 她不敢置信地愣了愣,旋即喜極而泣,含淚看著他,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貼在她唇上,輕聲道:“倘若你是要說甚么客氣話,那就不必再說了?!币娝浑p眼睛哭得通紅,便低聲哄她:“瞧你,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就一定會辦到,你怎么還哭?” 她哽咽著在他胸口蹭一蹭,將眼淚都盡數(shù)蹭掉,方道:“你曉得么,其實在我娘親進(jìn)宮前,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她?!?/br> 她從前有太多的顧慮,而如今卻愿意為了他,把自己最害怕,最難以啟齒的事情說給家人聽,她做出了這樣大的決心,卻換來如此結(jié)果,裴釗心中難過,不由得低頭吻去她的淚水:“沒有關(guān)系,以后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說。 ”她慢伸手回抱住裴釗,心中的思緒甚是復(fù)雜,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是喜,還是憂,她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恐慌,只有緊緊地依偎在裴釗身邊才會略微踏實些。幸好他的吻是那樣熱切而溫暖,像是一團(tuán)火,又像是一陣風(fēng),將她帶到這世間最最安逸的地方。 第80章 柒拾柒 今年的夏日仿佛格外漫長,一個多月以來,日日都是艷陽高照酷熱難耐。掖庭的人曉得蘇瑗怕熱,日日送來比往年多一倍的冰,端娘卻義正言辭地命人只留一半的冰:“娘娘莫要貪涼,這么多的冰,若是引得寒氣內(nèi)侵就不好了,掖庭的人也忒不懂事了些?!?/br> 蘇瑗十分沮喪:“端娘,我現(xiàn)在不是寒氣內(nèi)侵,而是火氣外露!” 端娘便哄她道:“從前在含元宮時并沒有這么熱,大約是長樂宮狹窄了些,娘娘若是愿意,不如奴婢去跟童公公說一說,為娘娘尋一個寬敞清涼的殿宇來避暑?” 端娘這個人,平日里做甚么事情都是慢調(diào)四類有條不紊的,沒想到嘴皮子甚快,晚上裴釗過來時便問她:“果真這么熱么?你想搬到哪個宮去?” 她正抱著點心盤子吃得正歡,聽他這么一說歪著頭很是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番:“唔,其實我覺得還是長樂宮最好,離朝陽殿和延和殿都很近,實在是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了,你若是怕我熱,就幫我去同端娘說說,給我多放點兒冰。”混沌雷修 裴釗本拿了案上的扇子慢慢為她扇著風(fēng),聞言笑了笑:“你覺得長樂宮有這么好么?”眼中笑意愈深:“就因為,長樂宮離我最近?” 蘇瑗早就發(fā)現(xiàn),裴釗這個人,平日里看上去冷冰冰深沉得很,其實內(nèi)心最蕩漾的就是他,一個看似非常正經(jīng)的人若是偶爾不正經(jīng)起來,那可比一般人更加厲害,況且,他這個不正經(jīng)的頻率也委實多了些,次次都精準(zhǔn)迅速地教她面紅耳赤。 好在和裴釗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以來,她已經(jīng)慢慢練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的本領(lǐng),任憑他再怎么逗她,她也只是......稍微害羞一下,隨即就理直氣壯道:“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