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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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才剛遞上去,太后已經(jīng)派人前來將他抓起來。 “放開我!” 洪夫人趕忙沖上前去,想要將兒子拉回來,誰知道侍衛(wèi)們蠻橫地擋在身前怒道:“太后抓人誰敢阻攔?” 她人有一絲的慰藉,無奈說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不待她再分辨,人已經(jīng)被抓走。 太后手中握著的折子,冷哼一聲,“這是他們洪家慣用的把戲,將隱秘的意思藏在其中,若非哀家截留下來,又如何知道其實暗地里正向皇上求助?!?/br> “太后娘娘英明!”丞相心有余悸,眼中殺機頓現(xiàn),“太后,此人不能留!” “是呀!” 太后又何嘗不知,多年來他們有了上官家無數(shù)的把柄,“事情并不著急,年輕人沖動,將他關(guān)在牢里,終歸是洪全的軟肋,不怕他不聽話!” “可是,太后娘娘,萬一破罐子破摔,將我們的事情捅出去……” “哀家的人守候在側(cè),諒來也無法接近皇帝,讓他們在牢里悠著點,別將人打死了,無法向人交差。” 刑部地牢陰暗潮濕,一聲聲毛骨悚然的聲音響徹在耳旁,有名小個子的小獄卒正提著飯桶往里走去。 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直轉(zhuǎn),將桶里的飯分給了眾人,只來到一位壯漢的身邊,用木勺敲著柱子,“開飯啦,開飯啦!” 里面的男子的面龐轉(zhuǎn)了過來,滿面絡腮胡子,落魄無比。 小獄卒一邊往他的碗里倒菜,一邊輕聲說道:“我是絳妃娘娘派來的!” 那人的手不覺一松,哆嗦著一把抓住他,“說什么!”只聽見有腳步聲音傳來,小獄卒忙地噓了一聲。 “你是?”他激動太過,手中的碗不曾抓穩(wěn),砰的摔在地上,菜汁也灑了。 小獄卒彎著腰從地上將碗扶起來,塞入他的手中,頓時再舀了一勺,直等到人走去,方才低聲說道:“娘娘掛念著洪家,特命我前來!” 同時偷偷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塞到他的手中。 “你到底是誰?” “幾日之前,皇后在清池宮逗留了一晚上?!彼袅颂裘迹蟊愦种ぷ咏械?,“開飯了!”人急急地離去。 洪原忙地將信展開,正是jiejie的筆跡。 他的手不住顫抖,窗戶里的燈光昏暗,每一個字母像一把利劍刺入心間,之后緊緊地揉作一團。 “不可能,不可能!”一拳砸在了墻壁上,煩惱不堪。 小獄卒在轉(zhuǎn)角處,扯了扯略顯得肥大的衣裳。 她正是宛秋,歸來后瞧見他痛苦異常,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之后便回去向蕭泠泠稟報,說起當時洪原痛苦的神情,她的面龐有一絲不忍。 “再殘酷的真相,早晚也會接受!”蕭泠泠正端著一杯龍井,清幽的茶香縈繞在四周,心情怡然。 “娘娘真的認定他往后會與我們一起嗎?” “當然啦!”蕭泠泠回憶那天在地宮里絳妃痛苦的神情。jiejie入宮落得這般悲慘的境地,都是太后一力促成。十余年來洪家一無所知,皆為仇人賣命。 洪全會為了保全一家人的性命繼續(xù)對太后唯唯諾諾,可是蕭泠泠早已打聽清楚洪原一腔熱血不同于父親。 原先對jiejie異常依賴的他獲知她的消息如何不惱怒?況且人困在大牢,更是對太后怨恨至深,他們絕無再忠心效忠的理由。 隨著絳妃的信函,蕭泠泠也留下了一封。 只在信里面說起皇上會既往不糾,只要不再幫助太后助紂為虐。 宛秋瞧見蕭泠泠的眉頭舒展,心情異常的輕松,指著窗外驚喜地叫道:“娘娘快看!”蒼翠的院子里的枝頭上有數(shù)只嘰嘰喳喳的喜鵲不住地跳躍著。 “娘娘,晚上怕是皇上會前來,奴婢先去準備了!”笑逐顏開地走開。 她搖了搖頭,原來宛秋也這般迷信,誰知道臨近日暮,果然瞧見皇上的頎長的身影,身后的公公滿臉喜色,瞧著皇上的心情不錯。 她連連地起身曲膝,“皇上萬福!” 俞裕攜著她的手在一旁坐下,輕撫著手背,柔聲問道:“今日的陽光甚是明媚,朕聽人說你只在宮中,為何不外出走動?” 她有一絲詫異,皇上百忙當中居然知道她逗留在府里,錯愕之間忙地扯了扯唇角,泛出一絲絲淡淡的笑意。 “今日臣妾在宮中抄寫經(jīng)文!” 瞧著俞裕愕然的神色,她的手漸漸地冰涼,接過了一盤宛秋端來的茶,忙得奉上,“皇上請品茶!” 原有一絲平和的神色,漸漸地被悲傷所籠罩,她的淡然的笑意中,到底隱藏有多少秘密?俞裕深為疑惑。 他們慢悠悠的品著茶,金色的日光,讓整個店中鋪上了一層燦爛的顏色,就連面龐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皇帝呆呆地看著她,目中若有所思,蕭泠泠心下不自在。 “放開我,放開我!”從里面只見到一位女子掙扎的聲音,頓時回過神來,連忙地起身,絳妃自里間走了出來。 只是在撩開簾子的一瞬間,似對外面的光線難以適應,重又縮了回來,才看見身著明黃的皇上,面龐上的愕然無法掩飾,閃身立刻上前。 公公幾乎驚愕出聲,她早出手制住皇上。 “娘娘別沖動!”蕭泠泠頓時慌了。 想象過皇上遇險的一幕,甚至希望早早地來到,可是如今皇上身處于險境,不知為何心又緊緊地揪起來,緊張的好似要從腔子里跳出來。 “絳妃?”俞裕冷眼打量著她,淡淡地說道,“你若有冤情慢慢申訴,朕答應你會為你討還公道?!?/br>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挑著眉頭毫無懼怕。 絳妃的手不覺松開,愕然地倒退著,喃喃地說道:“太像了,太像了!” 俞裕理了理衣襟,依舊悠悠地坐了下來,再次抬眸目光銳利,“那是自然,莫非先皇不曾好好地保護你?” “當年若非他,我何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可是你也畢竟給他……”皇上想起了那名面龐如玉的男子,面色依舊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