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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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并未通知任何人,而丞相卻知曉,看來對我們父子極為關(guān)注呀,真是深感榮幸?!?/br> “平王及小王爺聲名赫赫,像是耀眼的明珠。本相時時關(guān)注著。” “今日聽說有人判斷,恰巧正在平王府的管轄之內(nèi),才特意來瞧瞧。聽說皇上及皇后也在。丞相重兵包圍著,不知道意欲何為呀?” “王爺誤會了哈,我們只是為了保護皇上而已!” 上官承相微笑著一抬手,人陸續(xù)后退,旋即拱手,“后會有期!” 高朗扯扯唇,帶著人親自入內(nèi)。 皇上見是他,面色驟然一變,“臣叩見皇上及皇后。” 蕭大人已被攙扶著平躺下來,橫在擔架上,皇上命人將他抬了出去。 蕭泠泠后異常的關(guān)切,正準備跟隨前去,想起來皇上于是候在一旁,他已經(jīng)負手離開。 準備跟上前時發(fā)覺附近的小王爺笑望向自己,面上閃過絲絲的疑惑。 “皇后,你可欠臣兩個人情了?。 ?/br> 見蕭泠泠愕然不解時,眉目之間帶著笑意。 雖是溫和,卻讓蕭泠泠不寒而栗,她定了定心神,揚聲說道:“今日之事,本宮自是欠你的,待到回宮之后你要賞賜,本宮自當滿足?!?/br> 他依舊含笑著搖了搖頭,顯然任何賞賜于他來說毫無用處。 翠綠的枝葉下,蕭泠泠面上膚光勝雪,他一時瞧得出神,只見到蕭泠泠慍惱的目光后方才閑閑地收回了目光。 眉宇間蘊著深深的關(guān)切。 俞裕的腳步聲音傳來時,高朗溫和的笑意消失殆盡,面色轉(zhuǎn)而變得森冷幽寒。短短的一步之遙,卻是經(jīng)歷著寒冬朔月,渾身透著縷縷的寒氣。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他的面色陰晴不定。 “皇上,皇后娘娘竟然安然無恙,臣請告退!”說罷立即轉(zhuǎn)身。 “小子,拿命來!” 蕭泠泠愕然抬眸,卻見楊越手持著劍,直直地朝他刺去。高朗慢悠悠地轉(zhuǎn)身,神色平靜毫無波瀾。 身后的侍衛(wèi)頓時橫劍擋在前頭。 “放肆!”他頓時喝問道。 “你是誰?”高朗見到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氣得咬牙切齒,悠悠地問道。 他死死地咬著下唇,惱恨道:“當年就是你和你的父親將我們一家人趕走,霸占了我們的田地,害得流離失所!” 此時他丟下了手中的劍,轉(zhuǎn)而跪在俞裕的面前,“皇上,就是這小賊當年將我們一眾的人的田地霸占,害得我們在外流浪飽受人間的冷暖,請皇上為我等做主!” 其余士兵默默然從里間走出,跪在俞裕的面前。 高朗唇角銜著一縷冷香,幽幽地說道:“小王千里迢迢將你們解脫困境,竟然恩將仇報,皇上,他們純粹胡言亂語,還望皇上徹查,將他們從重處罰!” 楊越欲開口,見蕭泠泠橫來的一眼,只得將話語吞下去,面色依舊不服。 “皇上,此事得慢慢徹查,不能夠冤枉任何人!” 俞裕的目光冷厲地從眾人的面上一一的掃過,最后定在高朗的面龐上,他手一抬,“今日先照顧蕭大人,霸占田地一事,朕自會命人徹查!” “多謝皇上!”他唇角勾了勾,深深地看了蕭泠泠一眼,方才幽幽地離開。 楊越氣得無法,臉色森冷輕寒,杵在原地許久。 蕭泠泠上前搖了搖頭,“你太沖動了哈,蕭大人也說過,事情的緩緩而圖之如今,鬧將出來,他們有所防備,定會更為艱難!” 緊握的五指緩緩的松開,楊越的面上露出難以名狀的憂傷,蹲了下來地黯然道:“我原本有個meimei的!”聲音微微地帶著哽咽。 回到難民營,有太醫(yī)守候,很快為蕭大人醫(yī)仂。 箭被拔了出來后,鮮血大量涌出,蕭淙淙哭得眼睛紅腫,吸著鼻子站在遠處,手緊緊地絞著手帕,無比的擔憂。 蕭泠泠面色很平靜,依舊心痛如絞,雖坐在椅子上,卻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數(shù)次聽見床上吃痛的冷哼聲,心緊緊地一痛,心似被人用手死死地抓,緊緊地揪作一團。 心中著實忍耐不住,來到外間安慰蕭淙淙。 她的面上有著斑駁的淚痕,淚流滿面,遠遠地望著父親的影子卻不敢近前,喃喃道:“都是淙淙的錯,若不然父親絕不會受傷?!?/br> 拍著肩膀,攜著手在一旁坐下,蕭泠泠低聲道:“即便沒有你,他們會有任何理由!” 丞相狗急跳墻,他不想見到蕭家勢力漸大,于是多方阻攔。 “皇后娘娘,箭刺入身體里該有多痛呀,父親……” “蕭大人錚錚鐵骨,定能熬過來的,你放心吧,他不會出事?!?/br> 待到太醫(yī)離開,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蕭大人面色蒼白。 蕭泠泠接過一旁宮女熬好的藥,親自喂入口。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牙齒緊緊咬合在,藥才喂下去,很快從嘴角流下來。 足足喂有小半個時辰,蕭淙淙在一旁瞧得感動,數(shù)三番數(shù)次想要接過來時,可蕭泠泠卻不讓。 皇上已然回宮,蕭泠泠毫無留下。 平常沒有機會盡孝,難得的機會不想錯過。 聲音沉痛:“蕭大人算是為本宮與皇上受傷,喂他吃藥本是天經(jīng)地義的!”隨后,讓謹王陪著蕭淙淙先去歇息,就連宛秋也被打發(fā)在外。 只剩下兩人時,忍耐多時的眼淚洶涌而出。望著父親蒼白的面色,滴滴嗒嗒地落下來,落入黑沉的藥碗中。 她不時地攪拌著nongnong的藥汁,臉上勉強掙出一絲笑容。 “父親,待到你醒后,是不是會怨怪女兒將你推向了火坑?女兒確實有私心,希望往后蕭家越來越強盛,成為女兒的后盾,以后在宮中不必再懼怕任何人!” 如今她孤立無援,滿腔的愁苦無人訴說,獨自一人作戰(zhàn)著實辛苦,背負著滿腔的仇恨,面對著父親與蕭淙淙無法相認,終日活在了上官雯的冷嘲熱諷當中。 面對著俞裕須得笑臉相迎,甚至不得不爭寵,為了鞏固后位。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卻又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