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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書后嫁給了反派權(quán)相在線閱讀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謝檀愣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忙轉(zhuǎn)頭去瞟黑熊臉,發(fā)現(xiàn)黑熊臉大概已經(jīng)留意到了她的反常、也正抬眼往顧仲遙的方向看去。

    謝檀連忙扔下正在系的繩索,撲到了顧仲遙的榻前。

    “表兄!你醒了!你讓我擔(dān)心得好苦啊……”

    指尖摁住顧仲遙的嘴,湊近他耳邊飛快的低聲說道:“想活命就別亂說話!”

    黑熊臉放下手中活計,過來看了眼顧仲遙,“還真是醒了。等著,我去叫阿賚過來?!?nbsp;說完,奔出帳外。

    謝檀抓緊時間,捂著顧仲遙的嘴,長話短說:

    “你昨晚被那巨蛇給戳得半死,是我不計前嫌、懷著一顆仁義之心救了你!然后山里剛好來了一批游客,被我請來幫忙。我看他們身份也不一般,其中有武功醫(yī)術(shù)都很高的人,隨時可以把你弄死的那種。我跟他們說你是我表兄,出身藥材商賈之家,跟我入山采藥斬妖獸,你最好不要說錯了話……”

    話沒說完,阿賚和蕭孚就撩簾進(jìn)來了。

    謝檀伸手使勁一拂一摁,強(qiáng)行把顧仲遙的眼皮合上,轉(zhuǎn)頭含著喜悅的笑意對阿賚說道:“我表兄他剛才醒了一下,但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好像又睡過去了?!?/br>
    阿賚把顧仲遙扶靠到引枕上,伸出手指,按上了他的脈門,然后將一縷真氣徐徐注入。

    顧仲遙睜開了雙眼,手腕輕轉(zhuǎn),避開了阿賚的觸碰。

    或許是失血太多、面色蒼白的緣故,他的眸色此時顯得格外深邃。幽暗的視線慢慢在眾人身上掠過,最后定格在了謝檀身上。

    謝檀趕忙坐到他身邊,“表兄你醒了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雖然,是我及時幫你捆扎傷口才讓你活了下來,但如果沒有蕭郎君他們及時伸出援手、你肯定也不能這么快就醒過來。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嘴里一邊說著,一邊緊握住了顧仲遙的手、籠到自己袖子下,時刻準(zhǔn)備著他一旦亂說話就掐爆他的手……

    蕭孚笑道:“阿檀太客氣了,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鞭D(zhuǎn)頭問阿賚,“傷勢可是好些了?”

    阿賚還在回憶著剛才探查顧仲遙脈象的情形,聞言向蕭孚回話道:“現(xiàn)在恢復(fù)了意識,便能多進(jìn)一些補(bǔ)藥,自然有利于傷愈?!碧鹧?,朝著顧仲遙的方向略帶判研地瞥了一瞬,“且這位郎君內(nèi)力深厚,輔以自行運(yùn)功療傷,想必定能很快康復(fù)。”

    蕭孚若有所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你去備藥吧。”

    阿賚退了出去。

    蕭孚再度打量榻上的顧仲遙,“對了,還不知道兄臺的高姓大名,該如何稱呼?”

    謝檀在袖子里狂掐顧仲遙的手,仰頭對蕭孚笑道:“我表兄他……”

    “敝姓嚴(yán),族中排行第三?!?/br>
    顧仲遙驀然開了口,氣息尚有些微弱不堪,“尊臺喚我嚴(yán)三便可?!?/br>
    謝檀長吁了一口氣,松開了已經(jīng)快要掐爛了的顧仲遙的手。

    蕭孚笑道:“嚴(yán)兄客氣了??茨昙o(jì),我莫約比嚴(yán)兄小上幾歲,嚴(yán)兄直接喚我阿孚就好?!?/br>
    少頃,阿賚領(lǐng)著人,送來了熬好的藥湯。

    謝檀接過藥碗,道了聲謝,“真是太麻煩大家了!現(xiàn)在既然表兄人已蘇醒,就由我一人照顧好了?!?/br>
    待眾人皆退出了帳篷,謝檀立刻斂了笑意,意味深長地瞥了顧仲遙一眼。

    “那個……我們談一下吧?!?/br>
    帳內(nèi)光影晦暗,沉郁的藥味彌散開來,氣氛中一絲詭異的焦苦。

    謝檀微垂著眉眼,拿勺子慢條斯理地攪著碗里的藥,“你上次說我五危俱犯,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可如今你傷勢嚴(yán)重,要靠我照顧才能活命,所以你覺得自己上次說的話,需不需要改一改?”

    顧仲遙聲音虛弱,“若不改,又如何?”

    謝檀把勺子一撂,抬眼道:“那就不給你吃藥,讓你不死也成殘廢!”

    顧仲遙沒有搭話,氣息不穩(wěn)地咳嗽了幾下,然后靠著引枕閉上雙眼。

    “為何不把我交給趙子偃?”他答非所問。

    謝檀沉默片刻,“我看你也挺可憐的。既然救了你,就索性救到底了。”

    事實(shí)上,她早就考慮過讓蕭孚的人送信給趙子偃。

    但送信的話就必然會泄露顧仲遙的真實(shí)身份,推翻自己之前編得圓圓的謊話,驟然之間,頗具難度和危險性。

    而這蕭孚看上去,實(shí)在不像是普通人,善則善矣,敵友立場卻一時難辨。一則,他講的那個故事太像宮斗小說的劇情,且提到沐貴妃的時候,口氣聽著仿佛很了解她的生平似的,甚至包括那些鮮為人知的宮闈秘辛,著實(shí)不像尋常百姓的反應(yīng)。

    二則,天明的時候,蕭孚在山下的隨從就陸陸續(xù)續(xù)地上了山頂,其中不但有護(hù)衛(wèi)和侍從,還有婢女和趕著馬車的車夫。一名婢女領(lǐng)了蕭孚的吩咐,送來一身衣裙給謝檀換上。謝檀無意間翻開了那衣裙的鑲邊,發(fā)現(xiàn)繡著“宮制”二字,便明白自己的某些猜測可能真是撞上了事實(shí)。

    蕭孚本人也倒罷了,那蛇精臉阿賚實(shí)在是個厲害角色。要是真發(fā)生些齟齬,她可沒把握能在阿賚手里討到好處……

    顧仲遙依舊疲憊地合著眼,嘴角卻勾出了一道極盡嘲諷的笑意,“看我可憐?我怎么覺得,你是怕被我連累,死在這些衛(wèi)國人的手上?”

    “衛(wèi)國人?”

    謝檀思索一瞬,想起來涂州的路上、偷聽韓峰等人的聊天內(nèi)容,禁不住直了直身子,“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從北面進(jìn)入九畹山的那些衛(wèi)國人?”

    她盯著顧仲遙,“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仲遙徐徐睜開雙眼,冷銳的眼神和病態(tài)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我為何要告訴你?”

    謝檀怒了。

    都病弱成這樣了,還敢跟老娘斗?

    她冷笑了聲,道:“不說算了。難道還想我求著你說不成?你以為我會怕他們?錯!當(dāng)相國的人是你、攬權(quán)斂財?shù)娜艘彩悄悖瑪硣娜艘獙Ω?、?dāng)然是對付你,抓進(jìn)他們天牢也好,用來當(dāng)籌碼搞要挾也好,都跟我一個無辜弱女子無關(guān)吧?”

    顧仲遙眼底泛起一絲黯沉而又略帶戲謔的神情,“那你大概是忘了,你跟我是何種關(guān)系?!?/br>
    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

    謝檀端著藥碗,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視線落在了顧仲遙噙著譏誚笑意的唇角上,突然間想起了某個紅燭高照、系統(tǒng)紅光大作的夜晚……

    噢,對!

    差點(diǎn)就快不記得了,她好像是眼前這人的正室夫人……

    謝檀低下頭,大力攪動著已經(jīng)冷透了的藥湯。

    目光掠到了顧仲遙置于身側(cè)的手上,見那手背上被自己剛才掐出的痕跡已經(jīng)開始泛青,倒愈發(fā)襯得原本的膚色白皙,手指亦是修長有力、十分漂亮。

    要是這人一病醒來,失個憶、換個靈魂什么的,變成弱受病嬌美男,她或許會不介意認(rèn)下這段關(guān)系……

    “我上次跟你提條件的時候就說過了,你必須,一,放我自由。”

    謝檀鎮(zhèn)定住情緒,抬頭說道:“二,放過謝家的無辜婦孺。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的話,我就跟你好好配合,讓你安全回到鄞州。不然的話,”陰測測冷笑了聲,“你在我手里還能再活幾天,那就不好說了。”

    顧仲遙盯著謝檀,咳嗽了兩下,緩緩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你那位安西王以百兵之力、將我五名護(hù)衛(wèi)斬成rou泥之后,我又是如何活著逃出殺戮場的?”

    謝檀心頭一跳,抬眼望見對方的眼眸之中,黯沉冰寒間亦似有淡淡氤氳。

    她想象著那等血腥殺戮的場景,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顧仲遙卻是神情淡淡,“危急之際,是韓峰與陳虎趕來接應(yīng)。事后我雖與他們走散,但你勾結(jié)趙子偃置我于死地之事,他們定不會忘?!?/br>
    他握拳掩唇又咳嗽了數(shù)下,調(diào)整氣息,目光始終緊盯著謝檀。

    “若我不能活著回到鄞州,你謝氏全族,必然為我陪葬?!?/br>
    謝檀端藥的手顫了一顫。

    也就是說 ——

    他要是死了,他手下就要?dú)⑺覉蟪稹?/br>
    是這個邏輯吧?

    謝檀怔忡地跟顧仲遙對視了片刻,幾番欲言又止,先前拿捏出來的氣勢蕩然無存。

    真是倒了血霉了,她好像,又拿這反派沒有辦法了?

    顧仲遙垂下眼,喘息著又再度咳嗽了起來。

    謝檀出了會兒神,低頭舀了一勺子藥湯,態(tài)度恭敬地送到顧仲遙嘴邊。

    “表兄喝藥?!?/br>
    “表兄要好好活下去,千萬別死?!?/br>
    “那個……表兄您看您覺得冷嗎?要不要加床毯子?”

    黑熊臉夏侯德放下簾角,踮著腳迅速返回到蕭孚的帳內(nèi),稟報道:

    “我剛才去偷聽了一下壁角,兩人湊在一處,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嚴(yán)郎君本就氣弱,謝娘子唯一提聲的時候好像說了‘殘廢’和“錯”兩個詞,姿態(tài)舉動并無異常之處。我離開的時候,謝娘子正溫溫柔柔地服侍她表兄用藥,看上去不是關(guān)系極好的表兄妹、就是有私情的恩愛男女!”

    他大馬金刀地坐到了胡椅上,瞅著一旁抄手而立的阿賚,“我看你就別瞎想了,沒啥不對勁的地方!”

    阿賚抄手入袖,表情嚴(yán)肅,“那位嚴(yán)郎君的內(nèi)力底子似乎極高,反應(yīng)亦是十分迅速,被我拿住脈門的時候也能輕易化解,若非自小在名師教導(dǎo)之下苦練,斷無法在這個年紀(jì)就有此修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區(qū)區(qū)商賈之家的庶子?!?/br>
    蕭孚倚著帳柱,翻著手里的一本書冊,笑道:“阿賚也太過警覺了些。就算那嚴(yán)郎君并非商賈出身、曾隨名師修習(xí)武學(xué),又便如何?你也說過,他身上舊傷累累,幼時必是受過人虐待,想來其父母或是不甚關(guān)心、或是缺乏權(quán)力,總之是個討不到恩蔭的可憐人。至于阿檀的話……”

    他合起手中書冊、輕抵下巴,桃花眼撲閃了兩下,“純?nèi)恢型钢埙?,就像這歌中所詠的山鬼……無論是怎樣的身份,都不會是沾染了朝宦穢氣之人?!笨聪虬①l,“只要不是官家中人,又有何妨?”

    阿賚依舊抄手肅容,沉思良久,“話雖如此,但皇貴妃囑咐過,行事必須謹(jǐn)慎為上,萬不可讓阿郎身邊出現(xiàn)一絲一毫有任何可能的危險,所以某也不敢大意。”

    蕭孚聞言,臉上笑意微斂,垂目翻書不語。

    旁邊夏侯德又等了半天,見對面兩人都不再言語,嘿嘿笑了兩聲,“商量妥當(dāng)了?”大手在膝蓋上搓了搓,“那個……我聽壁角的任務(wù)也順利完成了,那……那嗜血狂蟒的尾鉤能否拿出來讓我摸摸了?”

    旁邊的帳篷里,謝檀懷著極其復(fù)雜翻騰的心情,低眉順眼地喂顧仲遙飲完了藥湯。

    顧仲遙閉目凝神片刻,慢慢撐身坐了起來,盤膝運(yùn)功,將周身真氣盈動流轉(zhuǎn)一番。

    謝檀捏著個空碗,靠坐到榻角旁的小凳上,斜眼盯著顧仲遙。

    這反派的金手指好多,還自帶各種高級皮膚。

    在家里一副翩翩貴公子的造型,到了職場上換一身官袍又是一副大權(quán)在握的精英范兒,現(xiàn)在流落山野身負(fù)重傷就換武俠修真版了……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空碗。

    然后自己的新人設(shè),就是伏低做小求生存的乞丐了是吧?

    謝檀靠著榻角,心情復(fù)雜地整理著思緒。

    一日一夜的疲倦沉沉襲來,眼皮沉重耷拉著,不知不覺迷迷糊糊地做起夢來。

    夢里她成功化身為大女主,顏值財富值武力值皆驚為天人,而顧仲遙成了纏綿病榻的弱嬌美男,一見到她就咳咳喘喘地嬌聲呼喚:“夫人你過來,你過來啊?!?/br>
    謝檀拿喬作臉,轉(zhuǎn)身不予搭理。

    一轉(zhuǎn)身,手里的空碗咣當(dāng)當(dāng)?shù)貪L落到地。

    謝檀從美夢中驚醒,回過神來,五味雜陳。

    榻頭那方,顧仲遙收納真氣,緩緩睜開了眼,朝謝檀的方向投來一瞥。

    “你過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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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