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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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池那些?!弊竺⒗^續(xù)吃著面包胚,“表面上是開殯儀館的,但誰都知道他們是做風(fēng)水生意啦,之前在巴市他們是幫忙看海運(yùn)的?!?/br> 齊奐:“海運(yùn)?” “海上的運(yùn)勢?!弊竺⒊酝昝姘着?,開始啃生菜葉子,“可不是運(yùn)輸噢,不過也不能說不是,就是看海上運(yùn)輸?shù)倪\(yùn)勢?!?/br> 齊奐:“直接點(diǎn)也許可以拜一下媽祖?!?/br> “咦?就是噢,他們就聲稱師門承自媽祖后代呢。總之我像隊長這么大的時候,曾經(jīng)磕過姓池的一次。”左芒捋起袖子給齊奐看了看手肘的傷,“燒的,差點(diǎn)弄到臉,討厭??!” “啊,確實,討厭!”齊奐贊同著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可以在美女jiejie手上留疤呢。 一旁的谷簞觀察著齊奐的反應(yīng)。 原來有傷口于她而言,應(yīng)該大方地表達(dá)“討厭啊”而不是故作無所謂道“沒事”。 “不過當(dāng)初我查他們的時候,還不是這幫小的出來應(yīng)付,現(xiàn)在估計也沒人可用了,我看他們主事的老面孔都沒在過客,只有……” 左芒甩了甩羊角辮,擦干凈手上的沙拉,拾起牛rou餅送進(jìn)嘴里,“池……月清風(fēng)。” “什么?”齊奐沒聽明白。 “池家收的徒弟全是孤兒,還得是八字過關(guān)又有【水緣】的孤兒,你們剛才說過的池風(fēng)裁算一個,是這一代徒弟的老幺,最年輕但最受器重,所以露臉很多。” 左芒說著,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還有兩個人是池月桐和池清筠,老二和老三,明面上也在過客做事?!?/br> “那池明澈呢?”齊奐還惦記著奇奇怪怪的小明老師呢。 “池明澈?嗯?你認(rèn)識池明澈?”左芒瞪大了畫著全包眼線的貓眼,“你怎么認(rèn)識的池明澈?” “……他是我同事?!饼R奐本能地往后縮了一寸,“當(dāng)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叫池明澈的?!?/br> “我這個疤就是那小子燒的!好家伙,那會兒他看著跟我一般大,我根本沒想他能這么狠!” 左芒兩口就把本打算細(xì)嚼慢咽的牛rou餅吞吃入腹,“他住在哪你跟我說!” “師姐,冷靜?!惫群勊坪鹾芰?xí)慣左芒咋咋呼呼,他雖是這么勸著,頭卻懶得抬一下,繼續(xù)啃著炸雞。 洛亞也見怪不怪,“池明澈不是死了嗎?你說的?!?/br> “在我這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左芒猛拍桌子,又深吸了口氣,接著一口一個酸黃瓜片,“池家還說池明澈不算他家門生,又說那家伙已經(jīng)脫離他們了,放屁!” 明月清風(fēng),池明澈顯然是大弟子啊。 “似乎他確實不太愿意見池風(fēng)裁?!饼R奐實話實說,“也許真的脫離了。但謝家那位阿姨...就是謝兮夜,又好像是把他當(dāng)眼線放在我們殯儀館的。” 這么說來,池明澈好像依然是過客里的人吧。 亦或是她謝兮夜私人的關(guān)系? 那她該把人藏好才是,又為什么告訴池風(fēng)裁,讓他去找池明澈,還在醫(yī)院把池明澈與自己的關(guān)系輕易告訴齊奐了呢? 搞不懂。 左芒火氣上頭,但沒耽擱吃飯,她已經(jīng)吃上芝士片了,“我跟他不共戴天,如果——” “——師姐啊,這個案子不會讓你碰的?!惫群動滞蝗婚_口,“如果池明澈以及任何姓池的落到我們手里,也不會讓你審的?!?/br> “喂喂喂,這話說到這份上就傷人了啊?!弊竺阎ナ科駠饕蝗帜罅藟K番茄在手里,“怎么,我就是想不通了,幾年前我沒成功,現(xiàn)在就連查的資格也沒有嗎?” “沒有?!惫群劸购敛谎陲?,“就你現(xiàn)在這個反應(yīng),是我的話,也不會讓你查,何況這個案子不是給我,現(xiàn)在也沒牽扯到池明澈?!?/br> “可不就是給你了?”左芒又一口番茄,“東方初冚供出來的那條線就是給我們了啊,你稍微步子邁大點(diǎn),不就能順著何琯查她背后的何氏嗎?那池明澈能沒牽扯嗎?就算沒有我也可以......” “是,這案子沒有你也可以?!惫群勌鹧劭粗竺ⅲ澳氵€想?yún)⑴c的話,冷靜點(diǎn)?!?/br> 雖然是師姐,但左芒是下屬,她還是得聽谷簞安排的,奈何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 左芒叼著番茄轉(zhuǎn)向聽得云里霧里的齊奐,“你說池明澈在你工作的殯儀館對不對?做風(fēng)水選墓地的?” “做入殮,但他喜歡待在火化那塊?!饼R奐咽下嘴里的炸雞,“我沒聽說過他會風(fēng)水?!?/br> 但齊奐也不敢打包票,殯儀館里的員工看起來每個人都毫不愛崗敬業(yè),每個人似乎都在行尸走rou,就齊奐這個性子,很難察覺那里頭其實藏龍臥虎。 而她,氣血偏低的小齊女士,居然是最熱愛工作的那個。 “呵,火化啊?!弊竺⑧伊艘宦暎镆豢诳蓸?,“我遲早——” “——師姐?!边@一次是洛亞打斷了左芒,“就你這個情緒,我也不建議你碰這個案子?!?/br> “我怎么了?他拿火燒我,給我留這么大一塊疤,我提起他應(yīng)該心平氣和嗎?”左芒覺得莫名其妙,“我若是真的想意氣用事,那年我知道他脫離師門的時候我就可以查他了,現(xiàn)在我知道他就在福市我就可以查他了,我眼下只是發(fā)火而已,這樣還不算守規(guī)矩嗎?” “你也可以不守,你是成年人了,還是警察,你知道后果?!惫群勌鹧劭此?,“請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