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林家庶子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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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眼眶微紅,原以為母親去后父親便將自己送去了外祖家不聞不問,是嫌了自己,卻不想還有這般內(nèi)情,也難怪當(dāng)初父親與哥哥各番安排。想到自己當(dāng)初誤會,臨走前尚對父兄冷言冷語,實(shí)在是傷透了二人的心,不禁羞愧得雙頰通紅。 林玨以為她是聽說嫁人的話不好意思了,便笑道:“可見meimei是長大了呢,如今聽見嫁人的話害羞了呢?!?/br> 聽得林玨調(diào)侃,黛玉臉頰更是紅透,這次卻是實(shí)打?qū)嵭叩?,忍不住嬌嗔一句,“哥哥慣會笑話人家。” 林玨見黛玉愈發(fā)羞怯起來,便也不再打趣,接著說道:“因這位嬤嬤是宮中出來的,很是有幾分體面,雖請到咱家做工,卻不好做普通奴仆一般。且她還帶著個五歲大小的侄兒,因而父親做主在外院給她撥了處地方居住?!?/br> “原該如此?!备感忠辉贋樽约捍蛩?,黛玉原也不是那么矯性的人。 見黛玉無絲毫不滿,林玨放下心來接著道:“這位嬤嬤姓方,雖規(guī)矩極好,到底是要與meimei相處,還是要看是否合meimei眼緣?!?/br> “只憑哥哥安排便是?!摈煊癫皇鞘欠遣环种?,雖先前因母親對哥哥多有誤解,在賈府這三年細(xì)細(xì)思量,卻也能想明白幾分。況且在賈家雖有外祖母關(guān)懷,有眾姐妹陪伴,又有寶玉溫情小意,但卻也有眾多踩低捧高家下人的種種刁難,當(dāng)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這還是父兄俱在,若是當(dāng)真如自己夢中所見那般,便真會落得個玉帶林中掛的結(jié)局了。 見黛玉面容突然變得有些慘淡,林玨慌忙道:“meimei不要誤會,若是meimei不喜歡這位嬤嬤,我們不請就是了?!?/br> 林玨嚇了一跳,黛玉反倒笑了起來,哥哥從前便總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如今更是越發(fā)穩(wěn)重,難得見到這樣驚慌失措的模樣。 黛玉笑過之后,眼角突然留下兩行清淚。林玨手忙腳亂地拿著自己的衣裳袖子給黛玉抹眼淚,丫環(huán)們也是一番折騰,端水、拿帕子、涂胭脂。待洗漱過后重涂了胭脂,黛玉從屏風(fēng)后出來,對著林玨不好意思地笑道:“又叫哥哥看了笑話。” 黛玉重展笑顏,林玨舒了口氣,“meimei若是覺得哪里不好,只管吩咐下去,在自己家里,難道有誰敢委屈了meimei。真有那等奴才秧子敢為難了meimei,meimei也只管打發(fā)了出去,咱們林家養(yǎng)不起那等奴大欺主之人?!?/br> 黛玉一時情緒起伏,好容易平復(fù)了下來,如今林玨這樣一番話,又叫她紅了眼眶,忍不住嗔道:“真是,好容易不哭了,哥哥又來惹我?!?/br> “可不敢了?!绷肢k笑道,“常聽說女兒是水做的骨rou,如今看見meimei,始知誠不欺吾?!?/br> “哥哥竟也聽過么?”黛玉歪著頭看向林玨。 林玨淡定地拿起茶杯喝茶,皺了皺眉眉頭,讓樂瑤去換了新茶。“偶爾聽人說起過?!?/br> “二舅舅家的寶玉表哥也常這樣說呢?!碧崞饘氂?,黛玉唇畔笑意加深,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暖色。 “女兒是水做的骨rou,男子是泥做的骨rou,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绷肢k仿若無覺接著道,“我有位朋友也常這般說,因而還頗有幾分不待見我呢,說我俗氣得很。我那朋友最是個憐香惜玉的,最喜混跡內(nèi)宅,說來可笑,他還愛吃丫頭嘴上的胭脂。平日與我們出去,也是非花樓花船不去的,說是與我們這些臭男人在一處,沒的熏著了他。因著這個,父親還打了我?guī)装遄?,問我還敢不敢與那種紈绔廝混了?” 林玨說得惟妙惟肖,倒是逗得黛玉捂著帕子輕笑起來。 黛玉平日只在內(nèi)宅走動,并不大知曉寶玉街面上的來往,只是寶玉平日在自己的院子,卻也總是與丫頭們胡鬧,這吃丫環(huán)嘴上的胭脂,實(shí)在是闔府知曉的事了。原她也不覺得什么,如今聽哥哥一說,心中無端便生出幾許嫌惡來。 林玨倒談不上喜不喜歡賈寶玉,實(shí)在是賈寶玉這人身上的優(yōu)點(diǎn)缺點(diǎn)都太明顯了。若是身為男人,倒是沒誰不喜歡自己身邊鶯鶯燕燕圍著一群的,只是若是這鶯鶯燕燕之一是自己的meimei,恐怕就沒什么可歡喜的了。 寶玉對女兒家一向貼心,黛玉獨(dú)自住在賈府三年,即便有賈母護(hù)著,卻遠(yuǎn)不及寶玉做小伏低日日伴在身邊體貼。林玨倒是有幾分能理解黛玉的,當(dāng)初他被送去莊子里,雖有林如海派去的人保護(hù),卻也難免有那踩低捧高的勢利小人閑言碎語,若不是芯子里并不只是個三歲的孩童,現(xiàn)在指不定就養(yǎng)成了什么反社會反人類的性子呢。 瞧著剛剛黛玉的形容,雖不至于對寶玉情根深種,卻是已然生情。林玨不知道自己這對小翅膀能不能將黛玉原本的命運(yùn)軌跡扇歪了,但只要黛玉對寶玉無情,有許多事情便都是可以運(yùn)作改變的。 林玨很懂得適可而止,只要在黛玉心中給寶玉留下些微的瑕疵就夠了,若是說多了,恐怕黛玉會疑心,只一點(diǎn)點(diǎn),以黛玉的聰慧,自是很快便會腦補(bǔ)出更多。何況單論感情來說,自己這哥哥怕是還比不得寶玉。即便黛玉不喜歡賈府,但是對一向疼她的賈母,眾姐妹和寶玉,感情都還是很深的。 林玨不會一下子否決賈府,不過日積月累,黛玉總會明白他的苦心。畢竟他們才是血緣親人,黛玉始終是姓林的。 方嬤嬤進(jìn)林府并未引起什么波動,黛玉本就不是難相處的人,方嬤嬤又是宮中經(jīng)年的老人兒了,說句不客氣的話,對付黛玉這種尚未見過幾分世面的小姑娘,實(shí)在再容易不過。 將方嬤嬤姑侄倆安頓好,林玨便去了林如海那兒回稟。如今林府內(nèi)外事務(wù)幾乎都是林玨在打理,林如海除了公務(wù),便是一心養(yǎng)病了。兒女尚小,林家沒有其他族人,唯一的岳家如今也很靠不住,林如海實(shí)在不知,若是他就這般撒手人寰,他這一雙兒女可要托往何處?如今他能做的,便是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為一對兒兒女安排好出路。 為母則強(qiáng),為父則剛,因著這個緣由,原本身子已經(jīng)不大好的林如海,竟然隱隱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第004章 揚(yáng)州行賈璉納嬌娥 因一直忙著安排方嬤嬤入府的事,林玨便沒大搭理賈璉,其實(shí)也是故意晾著賈璉的意思。卻不想,賈璉自己過得還挺好。 雖然厭惡賈璉,林玨卻不會在物質(zhì)上虧待他。林玨還沒準(zhǔn)備與賈家翻臉,因而也不會做明面上打臉的事兒。 聽得小廝回稟,林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實(shí)在沒想到賈璉竟是這般的心腸粗大。他已命人“無意”中將那女人的身份透露給他,他竟也能日日抱著那女人睡得安穩(wěn)。 打賞了前來稟報的小廝,青松上前一步湊到林玨耳邊道:“大爺,咱們就這么任那姓賈的住在咱府里???” 林玨挑著眉毛斜著眼看青松,“怎么,青松大人有什么指教啊?” 青松慌忙捂住眼睛,道:“大爺莫要這樣瞧小的,小的這心叫您瞧的亂糟糟的!” 林玨失笑,“屁!” 青松張大嘴巴,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看他,磕磕巴巴道:“大……大……” 林玨修長的手指按在青松的蠢臉上,一把推開,“大什么大,爺今天閑得慌,且去瞧瞧那姓賈的吧?!?/br> 青松一路小跑著跟在林玨身后,心內(nèi)暗道:大爺又說臟話,還“屁”吶,叫老爺聽見定會打大爺屁股噠。 林玨一路到了賈璉住的院子,時至正午,賈璉院中卻是靜悄悄一片。林玨不禁微微皺眉,他府里的下人不多,卻各個都是精挑細(xì)選的,被派來伺候賈璉的也都是他特意挑的嘴巴緊有眼色的,如今竟然一個不見,想來應(yīng)該是被賈璉打發(fā)走了。 看來那小廝所言非虛,白日宣yin,賈璉倒當(dāng)真是好興致。 賈璉被賈母派來揚(yáng)州送黛玉,原是有幾分不樂意的,但凡這種出門跑腿的事兒,必定想到的都是他,累不說,還沒什么油水。雖然有王夫人悄悄叫他去一番吩咐,不過在賈璉看來,完全是婦人之見。林家的家產(chǎn)豈是那么好占的?何況林家也不是沒兒子,哪里會讓他一個外祖家的表兄主持事務(wù),糊涂糊涂。 原本以為是趟苦差,卻沒想到林姑丈府內(nèi)竟然還養(yǎng)著這么個尤物。不過林姑丈也真是沒眼光,放著這么個尤物竟然只做擺設(shè),實(shí)在是便宜了他賈璉哪。揉一揉身下凝脂般的肌膚,賈璉親香一口,拍了拍細(xì)嫩的臉蛋兒,“行了,伺候爺起吧,這都中午了,看再耽擱了午飯?!痹缟暇蜎]用,賈璉這會兒肚子也餓了。 “來人……來人啊……”賈璉叫了半天人,才猛然想起下人都叫他打發(fā)出去了?!鞍?,差點(diǎn)忘了,”賈璉拍拍額頭,“這下人都不在,還要勞煩夫人了?!闭f著竟還作勢一揖。 那女子嬌笑一聲,捏起繡花小拳頭捶了捶賈璉,“爺慣會笑話奴家。” 賈璉捏了捏女子軟嫩的小手,想到家里那只母老虎,越發(fā)覺得眼前的女子喜人了。 “爺稍候,奴家這就出去叫人來?!?/br> 賈璉尤是不舍地親了親女子細(xì)嫩的柔荑,笑道:“去吧?!?/br> 女子嬌笑一聲,臨出門時又頗是不舍地回望賈璉一眼,直搔的賈璉心里癢癢的,恨不能立時將女子按在身下,逞一逞威風(fēng)。 女子出門好一會兒也不見回來,賈璉等的急了,只得自己出去找人,心內(nèi)暗罵興兒不曉事,定是又偷偷溜了出去,竟要他二爺親自出來相尋,實(shí)在可惡。 賈璉尋了半天,院中竟是一人都無,連之前的女子也不知所蹤。賈璉暗自納悶,就見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廝興兒昭兒慌里慌張地跑進(jìn)了院子,大喊著:“二爺,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