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林家庶子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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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白難得大發(fā)善心,“行了,要看進去看吧,在這里你能看見什么?” 青松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李易白,見李易白不再理他轉身回了屋中,便也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實在是太相見自家老爺了。 林玨見李易白回來,眼底嘴角都是笑意,又看見鬼鬼祟祟跟在后頭的探頭探腦的青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老爺……”見自家老爺果然醒了,青松的小淚珠子就沒斷過,他又不敢上前,便一直躲在李易白身后抹眼淚。 林玨不能動不能說話,便只是一味的笑。于別人來說,他一躺就是大半年,可是于林玨自己來說,他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不過他也心知自己收了重傷,如今能醒來,怕是已經(jīng)過了許久,不過他也未料到這一躺便是大半年,難怪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 周師兄診過脈象,又請自家?guī)煾缚催^,方點點頭對林玨道:“恢復得很好,你如今不能動不能說話是因為之前用的藥有麻沸散的效用,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便可以換藥了,待過幾日麻沸散的藥勁兒散了,便能開口說話了,身上卻是急不得的,還需一點一點鍛煉?!?/br> 李易白忙道:“他如今,可算是全好了?”他怕林玨又會陷入沉睡。 周師兄笑道:“自然,他之前被箭支傷了內(nèi)腑,好在吃了我給的保命藥,如今內(nèi)里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還不能移動,畢竟內(nèi)傷不必外傷,總要是要好好靜養(yǎng)才好。” 李易白忙點頭應了,又拍拍林玨的手,“聽見你師兄的話了吧,別著急,慢慢養(yǎng)好就好了?!?/br> 林玨笑著眨眨眼。 羅師父也跟著松了口氣,將一屋子人都打發(fā)下去歇著了,畢竟大晚上的,林玨也無事了,沒必要一直守在這兒,反倒耽誤了林玨休息。 待一屋子人都散盡了,羅師父方道:“你如今醒了可算好了,頭幾日有人遞了消息過來,說是任氏族長任清平要過來拜會,他乃當世大儒,太子妃便是他的孫女。我不曉得你家與任家可有什么來往,他身份非同一般,便沒敢替你回了,今日傍晚時分,聽說任氏家主已經(jīng)進京了。” 林玨想了想,并未聽父親提過什么任氏,不過任清平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乃是與自己親外祖父齊名的一代大儒。老爺子如今可該到了耳順之年了,突然進京,又特意點名要拜會他,實在叫人覺得驚訝。 不過這任清平乃是當世大儒,便是皇上見了他都頗為敬重,他不過一個小小從四品官員,自是沒有理由去拒絕的。 林玨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羅師父便也不再多說,畢竟是林家之事,他不好過多插手。 待羅師父也回去休息了,李易白方脫了外衫,躺在林玨身側,他一直是與林玨睡在一處的。雖然因林玨不能移動,他少不得要配合著僵著身子,睡得極不舒服,不過仍是不肯離開。 支著頭側躺在林玨身側,李易白用手指輕輕描摹著林玨的面部輪廓,“睡了這么久,估計你也睡不著了,不如我陪你說說話吧。” 林玨笑著眨眨眼,李易白便將京中最近發(fā)生的趣事一一說給林玨,林玨聽得有趣了,就連著眨兩下眼睛,李易白便將這件事鋪陳著講開。 如此一夜,直待天邊已露了白,李易白方摟著林玨睡了過去。待李易白呼吸漸沉,林玨方睜開裝睡的一雙眼,微微側著頭,眉眼彎彎地看著李易白。 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真好。 第086章 嘆世事林瑾瑜認親(一) 林玨醒來,林府上下張燈結彩,便是廚房里的大娘,瞧著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而作為主人公,林玨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便是下個地李易白都要弄得一驚一乍的,叫人好一通笑話。還是羅師父出面,稱林玨內(nèi)腑已無大恙,又躺了這許久,合該下地松散松散,李易白這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林玨下地走動。 林玨像個大肚婆似的被李易白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下地走了大半圈兒,想一想難免好笑,“你說,我這樣像不像大肚婆?”說著還一手扶著腰,努力挺起肚子。 李易白忍著笑,滿臉“慈愛”地摸了摸林玨的肚皮,“寶貝兒,爹爹在這兒呢,別欺負你娘親?。 ?/br> 林玨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推了推他,沒推動,只得逞逞嘴上功夫了。 黛玉站在門口好一會兒,聽見屋內(nèi)詭異的對話結束了,才推門進來。 侍梅一直候在外間聽吩咐,見黛玉來了,忙提高聲音道:“姑奶奶來了?”上前給黛玉掀開簾子。 林玨已經(jīng)坐在床上了,面上含笑含著黛玉,黛玉心內(nèi)那點兒小不自在立馬就散了個干凈,“哥哥今日瞧著比昨日精神了許多。” 林玨便笑道:“我自己覺著也好了許多,只是身上還是沒多大勁兒,今天下地走了兩圈兒,倒是出了一身的汗?!?/br> 黛玉笑道:“相公說,發(fā)汗亦是排一排身上的藥毒。哥哥如今已經(jīng)不用藥了,不過先時服用的保命藥藥性極烈,身上難免有些藥毒未清,這個是沒有法子的,只能多發(fā)發(fā)汗,讓藥毒自己排除體外,多發(fā)汗卻是好的。” 林玨笑道:“這段時日可是勞煩你們夫婦了。” 黛玉嗔道:“哥哥說的哪里話,什么勞煩不勞煩的,左右我都是做熟了的,人也都是原來的老人,用著也順手。再說,咱們府里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極懂事的,并不覺得辛勞,哥哥只管安心?!?/br> 林玨便笑著不再說這些。 黛玉又道:“說來我今日接了一封帖子,乃是任姓人家遞過來的拜帖。我想著,哥哥受傷臥床,尋常人是不會輕易過來攪擾的,所以過來問問哥哥,這個要如何處理?” 林玨沉吟片刻,“既然正式下了拜帖,那便見一見也無妨。畢竟是太子妃的娘家,總不好這點面子也不給的?!毕葧r剛醒來便聽羅師父提起過,與李易白商量了一下,知道對方乃是太子妃的娘家,不過這樣突然找上自己,也著實奇怪了些。只是對方進京之后始終未再有消息,他們這邊也就暫且放下了。如今正式下了拜帖,總還是見一見的好。 黛玉難免擔心林玨的身子,林玨笑道:“雖行動不便,會客倒是無甚妨礙的。想來對方亦是清楚我的身子的,選這時候來拜見,本就有些失禮,自不會去計較我的禮儀?!?/br> 雖如此,林玨到底不會真的失禮于人前。 不清楚對方來意,只是這樣一位當世大儒親至,總是有些蓬蓽生輝之感的。李易白閑來無事,也想見一見這位名儒,便也跟著一道迎客。 任清平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便是進宮面圣,都不曾有過絲毫膽怯,如今要入林府,卻頗有幾分忐忑之感。 “旭兒,你瞧祖父這身行頭還成吧?”任清平有些緊張地問。 任旭原乃是任清平三子家的嫡長子,如今在戶部任侍郎,算是任家唯一的一位在朝任職的官員了。 這倒不是任家人學識低劣,不堪為臣,實在是不知任清平怎生想的,他這一脈是不允許入朝為官的。便是參加科舉,亦是點到舉人為止,不許再進一步,否則便會被趕出家門。 這任旭雖是三房嫡長子,卻也是早早便被過繼了出去,否則他如今入朝為官,任清平都能將他除族了。 任清平自打任旭被過繼出去便沒再讓他喊過自己一聲“祖父”,如今也不知怎的,突然進京不說,竟還住進了任旭的府邸。如今便是連自己先時定下的規(guī)矩都忘了,只一味緊張地打理起衣著。 任旭瞧著甚是奇怪,那林玨他原也是見過的,并未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也不是祖父的親傳弟子,也不知怎么入了祖父的眼,竟得祖父如此看重。 不過這倒也好,左了今日自己也是要跟著一道去的,便去瞧一瞧祖父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祖父瞧著精神極了?!比涡裥χ畛校@倒也不是假話,任清平昨夜整晚未眠,一會兒看一看今日出門擺放要穿的衣裳,一會兒又去查看準備的拜禮,一會兒又來找他詢問會客的時辰,真真是折騰了一夜也未停。 任旭自詡年富力強,尚覺出幾分困倦,任清平卻是滿頭銀發(fā),精神矍鑠得很。 聽見任旭這話,任清平便又催著他再去檢查檢查拜禮,“你別傻愣愣地杵在這兒了,快去合合禮單,別有什么遺漏,叫人覺得咱們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