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環(huán)重生復仇記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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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賈訓雖然有心去看看如今的賈家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可卻也只能放棄,好在他好歹說通了興哥兒,讓他去京城后,好生打聽些消息八卦,用了洪書吏的名頭,將話題往這王家上引了一引,想來到時候也不至于一無所得。 村中的人出發(fā)了,帶著滿心的希望,帶著他們搏命一般,在寒冬臘月下海得來的東西,每一個人都在算計著,這東西到了京城能買上多少銀錢,想想那一個大龍蝦就賣了二十兩,想來這一次也不會少吧,到時候分到自己手上,怎么也能有五兩銀子。這樣一想他們就感覺分外的高興,特別是家中有人下海的,想著自家那還躺在床上得了風寒的親人,心下也是一片的火熱,若是這一次能掙到十兩,那就是病上一場那也是值得的。不得不說,窮人的命真是廉價,這樣的拼命,想的也不過是這些許的銀兩,真是不知道讓人怎么說了。 一路上有衙門出身的衙役打點,你還別說,愣是連查路引的人都沒有,不過是每到一處給了一二百文的好處,就連一行人吃飯住宿的錢都不用了,果然是公門之中好修行。 等十日之后,這一群人興匆匆的,帶著滿臉的笑容回家的時候,那真是整個村子都歡呼起來。 說來也是他們去的是時候,前頭就說了,那大龍蝦在京城很是讓不少人開了眼界,有這么稀奇的東西,又恰逢家中置辦宴席,自然得了的人家也會顯擺一二,做了菜讓席面更好看些,這一出來,那宣傳效果絕對是杠杠的,回去后不少人家就開始打聽這東西,想著是不是也弄上些,即使不是自己宴客用,送禮想來也十分的體面。 可偏偏,這冬日下海的人實在是沒有,往日過冬,就是湖里,河里的魚鮮也已經是難得的好東西了,京城泰半的人家,那都是用牛羊鹿rou等,這樣的rou食做大菜的,急切間想要尋,哪里能尋的到? 倒是有不少人家在靠海的地界有莊子的,想著讓人去海里弄些,可這一來二去,也需要時間,就這么一點子時間里,這些東西就立馬漲價了,還是無聲的漲價,沒幾日求購的價格,就已經翻了一倍多。 當興哥兒他們一行人到了京城,有海里上來的新鮮貨色的消息一出去,都不用兜攬生意,那些聽到風聲的大戶人家立馬就尋上了們,一看這十來個木桶里,比往日上來的海貨還大些的東西,一個個立馬是喜笑顏開,忙不迭就就要了,雖說這回扣之類的總是免不了的,可那些管事兒更看重的是在主子面前的那份辦事得力的體面,又是多人爭搶,倒是難得手軟了些,要的好處不多不說,價錢還十分的寬厚,像是那大鮑魚,就足足賣出了六十兩的高價,大龍蝦也賣了四十兩一只,其他的也一并都是讓興哥兒瞪目結舌的價錢。 等所有的東西都賣了個干凈,那隨行的福瑞居的大管事這么粗粗一算,也是嚇得差點沒把茶盞給跌碎了。足足有二千二百三十兩銀子。 這下可是把所有人都給嚇著了,按照當初說好的,漁村的人出人力,出海弄貨,可以得一半的銀子,劉班頭出人打點路程上下,福瑞居出京城的人脈鋪面賣貨,這兩家各得四分之一,這樣一算,不說別的,福瑞居不過是跟著走了一趟,說了幾句話,和那些管事們周旋了一下,什么本錢沒有,居然就能得五百五十七兩銀子?這錢掙得好像也太容易了些吧? 那大管事都有些頭暈了,忙包了一包二十兩銀子的紅封給那個幫著招呼的京城鋪面的管事,讓他千萬閉口,別將他們的了多少說出去,免得回去的路上遭了劫道的,隨即連休息,采買京城土儀的時間都不留,連夜就帶著人往回走。 這么一筆錢,他實在是不放心在這京城多呆,說他膽小也好,說他沒見識也罷,還是早點回去,交到掌柜的手中安生些。 興哥兒從開始賣貨,整個人就有些發(fā)暈,除了搬東西,就沒有吱過一聲,就是漁村其他人也幾乎是一個樣子,都已經傻了。一直到回到縣城,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感覺似乎有銀子在天上飛著。 還是興哥兒,好歹他們家也曾有過百兩銀錢,算是漁村中見過些世面的人,最終在縣城分銀子的時候,反應了過來,和劉班頭等人說了,這路上打點的開銷都算到成本里,去除了這些再算利潤分成。 這讓劉班頭很有些詫異,而福瑞居的掌柜的也有些不明白,原本都說好了,這打點的事兒都是他們兩家的,怎么這會兒突然要一同出了?若是這樣,豈不是他們兩家連個最瑣碎的本錢都沒出,就白的了五百多兩銀子?這是什么道理? 興哥兒自是不會白白這么做的,他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旁人若是問起他們這一次出去掙了多少,請千萬別說是兩千多兩,只說二百多,他這是怕啊,平白的讓人知道這村子里居然有一千多的錢財,別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讓賊偷給惦記了去,萬一弄出個人命什么的,那豈不是喜事兒變了喪事兒?還是悶聲發(fā)大財更妥當些。 他這理由一說,劉班頭他們立馬也反應過來了,他們想的更多,他們想的是這明顯就是一條很不錯的來錢的財路,若是讓人知道這錢這么好掙,只怕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參與起來,只怕那些大戶們也會心動不已,那個時候,還有他們的份?這附近可不缺沿海的地方,也不缺沒銀子的魚戶。 至于賊偷,確實,大過年的,沒的給自家添了晦氣。中國人從來都是會藏錢的主,這么一想,他們自然是只有點頭的分,更不用說,反過來一想,像是他們的身份,掙了五十兩上下,那是沒什么人眼紅,要是五百兩,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們也不是沒有上頭的不是。 那些漁民更不用說了,想到有可能分到的銀錢,一個個已經不知道怎么辦,只覺得這銀子有些燙手了,哪里敢張揚出來?自是一個勁的答應,還直說這興哥兒思慮周詳。 只是這興哥兒說的,打點的錢一同出這一點,劉班頭和那福瑞居的掌柜卻是不同意的。按照劉班頭的話來說: “這一次的生意,那是你弟弟想的,你們村子里的人搏命得來的,我們不過是順手,已經是得了大便宜了,這些銀子實在是再不能要了,若是如此,我們成了什么人了,雖說我從來不嫌銀子燙手,可是那也要分對誰,像是這樣的搏命錢,我是從來不往死里要的,我可不想傷了陰德。“ 福瑞居的掌柜的也是一個勁的點頭,連那大管事兒給京城鋪子的打點封口錢,也不肯要, “用二三十兩銀子換了五百多連,這是足足翻了二十倍了,我若是還不知足,那也太過了些,應得的我不會嫌少,可不該我的,再多我也不要。沒的為了那么幾兩銀子,壞了我福瑞居的名聲,興哥兒,咱們也是老交情了,常來常往的,你們村子的海貨我可還準備收一輩子呢,這樣的事兒不能做?!?/br> 可見這世上還是講究人多些,興哥兒聽了這話,自是不好在勉強,隨即帶著分得的一千一百一十五兩銀子和村子里的其他人興奮的趕回來村子。 ☆、第60章 沒錢有沒錢的苦楚,可如今有了錢,也一樣有錢多的煩惱,像是村長,這會兒就是一邊笑得心肝顫顫的,一邊為這個銀子的事兒發(fā)愁,這么些銀子,村子里又是這么些人,要怎么分才能讓所有人都感覺滿意?畢竟這出力的人雖然不少,可活計總有輕重,付出的也不一樣不是。 好在村長也是個有能為的,常年在村子里處理瑣事兒,對所有人都比較熟悉,想了半響,終于想出了妥當些的法子。 首先是那些下海的,這可真是博了命的,若是一個不好,說不得就凍死了,所以這十二個小子,先給發(fā)了二十兩一個人的醫(yī)藥銀子。這一筆,誰都說不出不是來,畢竟幾乎泰半的人家都有個小子做了這么一個要命的活計,自家人得好處,自是不會說不的。這一筆就去了二百四十兩,再是跟著去京城的二十四個小子,來回十天的時間,一路上要護著那些車子,還要驚醒著,不能讓賊偷得了手,還要防著有沒有劫道的,這也是辛苦危險的活計,所以一人給了十兩的腳程錢,這也沒人說不是,都是村子里的孩子,即使沒有得那醫(yī)藥銀子的人家,也有小子跟著去走了這一趟的,有這錢能不要?這又是二百四十兩去了。 這就還剩下六百三十五兩銀子,這銀子就按照出海的人頭來算了,不管是湯藥錢,還是腳程錢,這都不管是不是拿了,只要是出海的,那就每一個都有,畢竟這收獲多少真是說不好,相差的也不大,真要細算,反而容易起口角,還不如權當是全村合伙兒做的,村中向來淳樸,有了前頭那樣的補貼,再分這個,也不會有什么覺得不妥當,吃了虧的。 如此一來,出海的十多家人家,出了足足有五十二個人,從十歲出頭的到四十來歲的都有,每一個都能得十兩銀子,誰家不是歡天喜地的,特別是家里男丁多的,那更是樂呵的眼睛都笑沒了,就這么一出,有些人家,那就是直接拿了三四十兩呢。 除了這些,還剩下一百一十五兩,這銀子也不存著,村長直接表示,這銀子給村中六十歲以上的五個老人,一人五兩銀子的過年補貼,這就又去了二十五兩,還有五十歲以上的十五個,一人給二兩銀子,又是三十兩,尊老愛幼,這沒說的,村中有錢了,誰也不會說一個不字。更不用說,這么一算,又是每家?guī)缀醵加蟹?,就是興哥兒這樣的人家,也有一個親戚王奶奶不是,自是不會說不愿意。 至于剩下六十兩,村長安排的更妥當了,那就是準備開春修路,修祠堂,修路是想把村子里到秋山村那一條山澗修的平整些,如今村中這樣有了錢,想來將來買騾車什么的人家會越發(fā)的多了,有了車,那這路自然也緊要了起來。 那山澗雖說百年間,因為是這漁村來來往往的唯一出路,倒也算是零零碎碎的休整過幾回,可每次都因為銀錢不足,最后不過是出了一點子人力,少少平整一二,不至于走路不方便罷了,真說走車實在是不成的,就是如今每一次出去,這附近也是走的最慢的地界,若是能休整一二,不說出去能翻上一倍的速度,可稍稍快上三四分卻是可以的。 村長想要花上三十兩銀子,請了其他村子的人一并來休整,爭取一次將山澗拓寬些,用上碎石子加山泥,修繕妥當,這是為了整個村子謀利,自然也無人說一個不。至于剩下的三十兩,在村子里建一個六大姓氏的祠堂,那更是不用說了,衣食足而知榮辱,各家有了吃食,有了衣裳,又能休整房舍,自然也將原本無力祭祀放到了心上,若是能有一個正緊的祠堂,哪怕只是一進的正房,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兒,這是向先人祭告,闡述子孫出息的壯舉,誰家不愿意? 村長這一次的分銀子,那真是分的相當?shù)钠?,看的賈訓都忍不住想要喝彩,不說各家到底分到多少銀子,難得的是不但人人敬服,還給村中辦起了像樣的大事兒,還推動了村中敬老的風尚,這若是寫上個正緊的文章傳到上頭,只怕就是縣衙,知府衙門,也是要給賞,給宣揚鼓勵的。 說句不好聽的,這也是縣令的政績,是民風淳樸,教化有功的例證呢。 想到這些,賈訓就想著明兒是不是去縣衙一次,讓劉班頭去縣令那里吹吹風,也好給村長大伯弄點好處,畢竟這一次村中如此大事兒,真算起來,村長出力也不少,可分銀錢卻也不算是最多的一家,只跟著眾人分潤,實在是公道的有些虧待了。 當然這都是明兒的事兒,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自家的銀子,興哥兒又是跑京城,又是出海,他一個人就足足得了二十兩,賈訓也跟著出了還,所以也得了十兩,這樣一算,他們家就得了三十兩銀子,家中剛有些空下來的錢匣子里一下又滿了起來,把齊氏給喜得,那真是抱著錢匣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重要的事,這一次是全村一起發(fā)財,并不是他們一家,所以這銀錢那是一點都不打眼,甚至還只能算是中下等的。 像是莫大家,下海的人里頭,就有他家的大石和大牛,去京城的也有二石,出海的人更是連大帶小足足有五個,他家老頭老太,又正好一個六十,一個五十三,這么一算,他們家這一次就足足分了一百零七兩,絕對是村子里得的最多的一家。 還有好幾家男丁多的,也得了約莫六七十兩銀子,這讓賈家在這些人家里,實在是不起眼的緊,就是姑父錢大海家,這一次也五十兩,一個是表哥錢海星因為水性村中數(shù)一數(shù)二,所以下了海,還有姑父怕去京城的小子年紀輕,不經事兒,所以帶著幾個村中往常在外走動的三個壯年長輩跟著去了京城,,如此一來,即使他們家只有兩個男丁,也得了這樣多的銀子,簡直就是一次性給翻身了。 就是莫三家,只有三哥這么一個青壯,也下海了一次,用命博了三十兩銀子回來,加上他家和賈訓同歲的二弟,跟著賈訓在船上幫著收網,揀貨,得了十兩,總計不過是四十兩,比興哥兒這個剛成親,被家里拘著,沒讓他胡來下海的人還多了些。 “兒子啊,又是三十兩,好,好啊,明兒你去瞧瞧,那山上坡地還有沒?咱們再買上二十畝,你們說可好?“ 這一有錢,齊氏就又想著買地了,可惜這一次是絕對不成的,就是興哥兒都站出來說不了。 “娘,這一回,您就省省心吧,就是買地,這會兒也沒您的份了,您也不想想,村子里那么多人家,幾乎家家戶戶這會兒都有了錢,房子也多半都是今年剛翻新的,那這錢能用哪兒去?必定是買地,村子里那么多人家,那坡地還能剩下多少?我瞧著估計都還不夠分的,剛我正好站在二石邊上,就聽他說了,他爹說了,這次得了錢,就去買地,就是坡地不夠,要讓給村子里其他這一回錢不多的人家,他們也要花錢在隔壁村子里買上好些,中田都行。反正他們家這一回得的錢多,最近又沒有什么花大錢的地方,就是買不上二十畝中田,有個十五六畝也是夠用的。我這么一算,只怕附近連中田這一回都是搶手的貨了。就是姑父家,也說要買地呢,姑姑說了幾回上回買荒地的時候,錢不湊手,只買了五畝,實在是不上算,這一次怎么也要添上一二十畝才是。“ 聽興哥兒這么一說,齊氏也有些傻眼,這村子里上一回一共才多少坡地分到村中?若是這么算,那還真是沒法子分了,就是附近秋山村的坡地,只怕也要被買去不少,若是這樣,那他們家可怎么好?她想要多買地,多攢家業(yè)的心思,豈不是沒法子實現(xiàn)了?如今家里才多少地?她往年聽人說起,一些個大地主什么的,怎么都有好幾百畝,什么時候,自家能有這么一分家業(yè)? 她不高興,賈訓還不高興呢,剛才他們一回來,就是分銀子的事兒,實在是空不出什么功夫來問他說的京城八卦的事兒,到了這會兒,好容易閑了,他扯著興哥兒問了半響,才知道,這幾個去的人,居然一到那里就讓銀子給晃花了眼睛,什么都沒問,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賣了東西,居然就這么直咧咧的回來了,聽得賈訓恨得直拍腿。 “你們怎么就這么傻呢,這么多銀子,足足二千多兩啊,就這么傻傻的抱回來了?哪怕是在京城進一些咱們縣城缺的東西什么的,回來好歹也能在掙上一些,多沒有,就憑著福瑞居大管事兒的眼力,將銀子再往上提個一二成總是有的,那可就是二三百兩,到了咱們手里,那就是一百多,將近二百兩,那樣,每家能多分多少去?怎么就只顧著銀子了呢?“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興哥兒也反應過來了,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額頭上,大叫起來: “我真的是傻了,不是,是我們都傻了,去的時候福瑞居的掌柜的還說過這樣的話,說是最近縣城里因為過年,什么東西都好賣,特別是西山那個書院里這一次出了兩個舉人,送禮請客,說親交友的,連帶著送禮的物件都漲了價了,還讓我們若是見著合適的好東西給帶回來,我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的!哎呦,還真是讓銀子給晃的全成了呆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