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環(huán)重生復仇記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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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動作,這樣的效率,村外的其他人家,哪一家知道了不是瞪目結(jié)舌?可是這會兒賈訓卻真的沒有這個功夫管了,他滿腦子都是那一天腦子里猛然冒出的那個念頭。 將自己過來后所有的事兒想了又想,怎么算都感覺他前頭的想法有根據(jù),每一次他感覺沒錢的時候,總是有那么些好運開始降臨,從海螺,到海瓷,到碧璽,到如今的鯨魚,就好像算準了一般。這怎么能不讓他如鯁在喉?好在還有其他幾次靠著自己本事,努力掙錢的經(jīng)歷,不然這會兒賈訓估計都能處在自我否定的階段了,以為這家里到了如今的場面,家業(yè)都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了。 “二子,想什么呢,都喊你好幾聲了?!?/br> 后院,興哥兒看到了正坐在馬扎上在發(fā)呆的賈訓,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好奇,這小子都發(fā)呆幾天了,這是又怎么了? “大哥,你說,不是,你有沒有感覺,咱們最近這一年多兩年里,這運勢是不是好的有點嚇人???” “運勢好?那是咱們風水好?!?/br> 真是沒想到啊,這才想尋個同盟呢,人家一開口就直接從根子上給抄了地了,一下說到了風水上。 “看看咱們這村子,前些年那是什么樣子?破屋爛瓦,家家戶戶幾乎都沒幾天余糧,就是日子最好過的,一日不出海,就要愁死了,可如今呢?每家都蓋上了大院子,外頭還有田地,就是不出海打漁了,那也不用發(fā)愁吃什么,甚至只要有這些田地在,只要沒什么天災*的,三五代,也不用cao心餓死了。我都尋摸著,過上幾年,咱們這村子只怕都能和其他村子一樣,有個三五十戶人家,五六百人口了,你看啊,出海少了,那出海難的人自然也會少,這家里有錢了,嫁過來的閨女自然也多,光棍也就沒了,成親說不得也早了,這樣一來,孩子自然也會開始多起來,這樣過上十年,你算算,會增加多少人?到那時候,咱們還會是小村子?” 真是沒想到啊,這興哥兒居然還有這樣的眼光,算的這樣清楚,賈訓感覺自己好像對這個大哥要另眼相看才成了,只是這好像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這和風水有啥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了?你看啊,這海螺的事兒,咱們不說了,這是咱們這海邊常年都有的,只是往日沒人往這上頭尋摸法子罷了,所以這只能說是你小子腦子好使,這才有了這財路,可是后來呢?那海豬怎么說?沒點運氣這東西能飄到咱們這兒?怎么就沒去別的村子?這海邊的村落可不止是咱們一個,不遠就有一個,如今還過著窮日子呢,還有這海瓷,這碧璽,這東西往日海龍王都給了咱們的,只是咱們自己沒有重視起來,這才有你小子發(fā)現(xiàn)的功勞,可說到底,這財寶是不是這咱們村子天生就有的?這不是運勢?“ 這話在理,東西都在海里呢,全是銀子,只是往日沒人發(fā)現(xiàn)這掙錢的路子罷了,說到底還是資源豐富造成的。賈訓也感覺這事兒自己只是有那么一個引導的作用,真要說這財富是他帶來的,他還覺得虧心呢。 “那海里的海貨也是一樣,冬日賣海貨,這只是往日不曾想到罷了,想到了,這財就來了,這海貨是不是咱們的運勢?咋以前沒人想著冬天賣呢?可見是風水轉(zhuǎn)過來了,這才有了這么一出對吧!有了頭一個,才有了后來你小子那些個主意,這才有了這么京城賣海貨的兩遭行動,有了那么多的銀子,這不是運勢上來了是什么?不是風水好讓大家腦子開竅了是什么?最后這個鯨魚?為什么擱淺就在咱們這兒了?看看,說明咱們這兒就是風水好啊,百十年了,終于到了咱們走大運的時候了唄?!?/br> 說道這里賈訓也明白興哥兒的意思了,他這是再說因為風水好,祖上保佑,所以如今這村子里的人開始聰明了,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只知道傻乎乎的打漁,而是懂得怎么利用形勢和資源,開始半漁半商的過日子了,這才有了如今這全村的大變化。 你還別說這說辭還真是有立場,就是賈訓自己聽了這么一通立馬原本的那種懷疑也開始不堅定起來,好像自己還真是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偉大重要啊,說到底也是借了地利的光呢。 至于這沒回都正好趕在他感覺銀子不夠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商機,或許咱們要反過來想,自家什么時候不缺銀子了?好像一直在缺吧,每一回掙了錢,好像自家老娘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將這銀子花用出去,每每沒過上幾日安穩(wěn)日子,就感覺又有地方銀錢不夠,所以自己才總是不斷的鉆進錢眼里,不斷的想法子掙錢,也因為這樣,所以總是感覺錢不夠用,要不斷地掙錢。事實上所謂的掙錢,還真從不是他們一家子的事兒。 就像是那碧璽,就有其他人家比自家還掙得多,像是撈海貨,也有人丁多的,比自家掙得多。就是這鯨魚,也不是自己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主持賣rou掙錢的也不是自己,這樣說起來,確實自己有點自己嚇自己了。 那么自己為什么這么敏感呢?很簡單,因為自己又到了可以抽獎的時間了,每月一次,這不斷擴大的空間,不斷變換的轉(zhuǎn)盤獎勵內(nèi)容,都是自己不安的來源。這東西來的太詭異,比自己重生都詭異,好歹這什么奪舍重生之流,在鬼怪小說里還能看到一二,這突然出現(xiàn)這么牛一個大轉(zhuǎn)盤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還有那空間里不用蜜蜂,就能自己開花結(jié)果的果樹,那長勢比外頭任何田地都要好的空地,這些都讓他隱隱有些不安,那是對于未知的恐懼,還有誰也不能說,打死都不能透露,隨時可能被當成妖怪的危機,這才是他疑神疑鬼的來源吧。 賈訓不斷將自己分析來分析去,就差沒有直接解刨了在多看幾眼構(gòu)造了,好歹將這幾日越發(fā)驚異不定的心思給按壓了下去,告訴自己,只要自己不嚇自己那就沒事兒,隨即又轉(zhuǎn)頭對著興哥兒說道: “那這么說,大哥,咱們還真該去瞧瞧,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br> “還用你說?村長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就是沒瞧見他這才不放心,不然你以為他怎么就那么著急要蓋什么祠堂的?就是怕祖宗不滿意,將這好運氣給收回去不是?!?/br> 說道這個,興哥兒顯然也說的起了興致,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二,就像是密探接頭一般,很是小心的查看了周圍的動靜,這才一臉神秘的湊到賈訓的耳邊,壓低著聲音,咬著耳朵,帶著幾分炫耀的樣子說道: “不止是這個,村長心思你是不知道,要不是這會好處實在是太大,他舍不得,又怕村子里人不服氣,估計著那鯨魚的事兒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結(jié)果呢,這會兒心里還有些后怕呢,畢竟這宰了開賣可是他下的令,你瞧著吧,不僅僅是祠堂,這回鯨魚的事兒一過,這龍王廟怕是也要重新在收拾一回了,上次不過是休整翻新,這一次有了這次的銀子,怕是要擴建了,怎么也該和祠堂似得,弄個三進,搞個大殿什么的。那蝦兵蟹將也該有的呆的地方。特別是那魚,必定有個位置,還絕對是好位置,能上香的那種?!?/br> 他這說的賈訓滿頭的黑線,合著那村長還是覺得這鯨魚是人家龍王的坐騎?也不瞧瞧人家用的著嗎?龍自己就是長條型的身材好不。不過想想這村民成日在海里晃悠,靠著大海吃飯,往日對這海神的敬畏,他倒是真信了興哥兒的話,懂了這會兒村長心中的不安,為了村子里其他人背負上這樣的心里負擔,實在是有些不容易。 “村長真是個好人。“ 這好人卡發(fā)的,村長鐵定不想要啊。 ☆、第78章 解決了心里的陰影問題,賈訓整個人都輕松了,雖然隱隱約約的也知道這多少有點自欺欺人,從有了那個大轉(zhuǎn)盤開始,他的人生似乎就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他又沒本事將這東西給挖出去,再說了他還想著在這里頭多弄點好東西呢,往日買不到的好東西。 就像是現(xiàn)在,他就盯著轉(zhuǎn)盤上一整套的資治通鑒流口水。經(jīng)過了這么長的時間,他在這轉(zhuǎn)盤上獲得的書籍那是越來越多了,也許這本來就是督促他上進讀書的工具,所以才會將那些書籍什么的,弄得這樣的齊全,幾乎每一次都有好些格子里都是書。 更不用說隨著這空間越來越大,這轉(zhuǎn)盤上的物件也開始越來越清晰,不再是模糊的,帶著幾分抽象的樣子了,若是大件物品,已經(jīng)有了點直視物件的整體樣子,都不用他費心猜測。 看看這一次,他就能很清楚的看到這資治通鑒的書名,還有邊上的,這個也很不錯,絕對的大部頭,道藏啊,雖然只有十二本,卻本本都是厚實的很的那種,即使沒有全套,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這樣的書就是往日在賈家也是從來沒見過的,恩,好吧,賈家是武將人家,這些東西確實本來就不多,要是林家或許能看到更好的。 這個且不去說他了。反正在如今的這個海螺村的賈家,那是什么書都不嫌少的,想想如今他東廂屋子北間的書房里,最起碼蒙學用的書籍那是已經(jīng)全部湊齊了,概括成兩句話。一句是“三百千千廿五聲”,即《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廿一史彈詞》《二十四詩品》《五字鑒》(按:《鑒略》,一名《五字鑒》)《聲律啟蒙》八種蒙書;一句是“神龍小弟”,即《神童詩》《龍文鞭影》《小學》(可用《小學詩禮》或《小學韻語》代替)《弟子規(guī)》四種蒙書。 至于其他不在基礎(chǔ)蒙學的,《增廣賢文》、《治家格言》、《幼學故事瓊林》、《小兒語》《笠翁對韻》等也都置辦的□□整齊。 除此之外,四書五經(jīng)也置辦妥當了,四書是指《大學》、《中庸》、《論語》和《孟子》;五經(jīng)是指《詩經(jīng)》、《尚書》、《禮記》、《周易》、《春秋》。有了這幾本,怎么說呢,反正就賈訓知道的,只要用心全背熟了,能默寫了,考個童子試什么的,估計是能過得去了,至于其他的?那就別想了,考個秀才還要會作詩,能寫點小散文呢,光背書可不是能爬上上等人地位的好法子,別想著投機取巧,沒有師傅領(lǐng)進門,那是基本沒戲的。也正是因為這樣,賈訓才憋著勁的要讓家里的兄弟們一并去上學,哪怕是銀子在不湊手,都沒有懈怠過,他只有怕這先生不靠譜,沒水平的,就是沒有想過這束脩大小的問題。 好歹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功名可那點子銀子,到底哪一個更有用他還是看的很分明的,要是這科考沒用,那當年王夫人為什么死也要壓著他,讓他抄佛經(jīng),就是不給他科考的機會? 還有些其他書目,像是《朱熹注解》,《漢晉舊注》和《唐人義疏》,《欽定禮記義疏》,律學的《呂氏春秋仲夏紀古樂篇》蔡邕《月令章句》、書學的《說文》、《字說》、《爾雅》、《大雅》、《方言》、算學《周髀算經(jīng)》、《九章算術(shù)》、《海島算經(jīng)》、《吾曹算經(jīng)》、《孫子算經(jīng)》、《夏侯陽算經(jīng)》、《張丘建算經(jīng)》、《五經(jīng)算術(shù)》、《綴術(shù)》。這些不到考舉人,一般都用不上,就是考舉人都未必全部需要,所以絕對屬于目前不怎么著急的書籍,他實在是沒多少心思去尋摸,等著自家有了秀才,再慢慢的看到再買也來得及。 至于〈孝經(jīng)〉、〈孟子〉、秦:李斯《倉頡篇》、趙高《爰歷篇》、胡毋敬《博學篇》;漢:司馬相如《凡將篇》、史游《急就篇》、班固《太甲篇》、蔡邕《勸學》、《女史幼學》,陸機《吳章》。再有《蒙求》、《小學紺珠》、《名物蒙求》等,賈訓知道的一些基礎(chǔ)書籍,不是價格太高,就是比較難找,不是大路貨,更不是科考必學的,屬于拓展知識面,說話寫文的時候裝大拿用的,那就需要到一些有底蘊的人家,高一級的學館才能抄寫的到,或者是交換的來,所以目前尚且沒能全部收攏齊全,這是他的一大遺憾。就是他才剛正緊有讀書念頭沒幾年的人,也喜歡充一下才子的好不。 當然這也不是說全部不好找了,這里頭有些其實用點心,還是比較容易的,最起碼京城的書店就有,只是既然暫時用不到,所以懈怠一二,偷懶些,也正常對吧,所以他特意沒有去買,想著哪天從大轉(zhuǎn)盤上抽獎試試運氣的,有些是上一輩子讀過,有心自己默寫出來,省點書本錢的。 不管是哪一種吧,他到了今天,好歹這書房看著也有了幾分樣子了,那書架雖然不大,可好歹也慢慢的開始充實起來,還是蠻有成就感的。就是興哥兒每一回去拿書,也總是不住的砸吧嘴,一臉的滿足。甚至還期待著,再過上幾年,自家能正緊的收拾出一整間的屋子當書房,好讓子孫后輩也各個都讀書識字,甚至是耕讀傳家。 只是今日賈訓看著那大轉(zhuǎn)盤上,又是資治通鑒,又是道藏的,他猛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大部頭都出來了,那自己原本奢望的,想要靠著運氣將家里那書架湊滿的念頭還有實現(xiàn)的可能嗎? 賈訓感覺未來似乎有些黑暗了,那么多他前些時候剛寫出來的需要的書籍清單,很可能都需要他自己去尋找,去購買,去抄寫,那該是一個多么大的工程?該是多么大的一筆銀子? 想想如今家里那點錢,他猛地發(fā)現(xiàn),果然自己永遠都是窮人。。。 賈訓備受打擊的從空間里出來,捧著剛得來的全套的《資治通鑒》,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這么傻傻的坐在了書桌邊上,然后開始算賬。 按照市價,一本書基本上最起碼就是七八文,若是冷門的,因為印制的少,刻板有限,所以這價格就更高,有些需要一兩,甚至是二兩銀子才有可能買到,就是尋到有這些書籍的人家,求告了去抄寫,人家肯不肯且不說,就是肯了,你去抄書,總不能空著手去吧?禮物總是要的,還不能減薄了,最起碼要配得上這書的身份,再有你紙筆總不能用別人家的吧,也要自備,這樣一來,那書又該是什么價格?只怕比外頭買的還要在貴些。若是在加上買些唐詩宋詞,前人的散文集,科考的文章修訂本,本朝律法等等那些不屬于大部頭的零散書籍,那需要的書,越發(fā)是成為了龐大的數(shù)字,這又該需要多少本? 如此這樣的一算,賈訓發(fā)現(xiàn),沒有三五百兩,這些他想要的書,那是怎么都湊不齊的。 受打擊了,太受打擊了,怪不得那些貧家的孩子沒法子讀書呢,怪不得好些人家讀書能把祖產(chǎn)都讀窮了呢,這真不是尋常人家能供的起的數(shù)字啊。這會兒他真的是妒忌,非常的妒忌,賈家那是什么樣的條件?那時候賈政雖然有點虛偽,號稱‘好讀書’卻什么功名也沒有考上,可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那賈政的都有啊,特別是科考用的上的,這一點從賈珠能一路考過來就知道了,若是沒有這樣的資源,賈珠能那樣順利?就是看在賈家的面子上,那沒有幾分真實力也是不可能讓他混上功名的。人家文人對賈家這樣的勛貴武將家可沒多少待見。 就是這樣的資源啊,后來可全都是賈寶玉那個假石頭的,他什么都沒有,就是那幾個姑娘也沒有,什么琴棋書畫,弄得好像每一個賈家閨女都有一門拿手的本事似得,那也不過是矮子里頭拔將軍,比賈家男人強些罷了,畢竟沒有正緊的讀書的,唯一正緊讀書的,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林黛玉。 賈訓也恨自己,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那就是個混球,雖然是有王夫人壓著,可是賈家族學里其實書還是不少的,自己當初怎么就沒有沉下心來好生的多讀上幾本呢?若是當時讀的多了,如今自己豈不是能都默寫下來?那能省多少錢?可如今呢,他能默寫什么?難道是金剛經(jīng)?那東西除了廟里,哪兒都沒用?。?/br>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那么一大筆虧空需要添補,賈訓就連睡覺都沒有了心思了,一直就這么傻傻的坐在椅子上,睜著眼睛看著外頭,兩眼都有些迷茫了起來,一直到外頭天亮了,興哥兒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二弟,居然就這么開著窗,在窗口前坐了一個晚上,整張臉都憔悴的,像是焉兒了的包子皮了,忙過來問道: “二子,怎么了這是?出啥事兒了?“ 還能是什么事兒?賈訓默默地將手里昨晚整理出來的一疊子書籍清單遞給了興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