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環(huán)重生復(fù)仇記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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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那少爺和賈訓(xùn)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以說他是看著賈訓(xùn)起來的人了,看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卻依然還是忍不住感慨這時移世易的變換之快,當(dāng)年身上衣裳到處是補丁,臉色帶著幾分菜色,瘦弱的像是個□□歲的小童一般的孩子,到了如今居然也是一身干凈整齊□□成新的長衣,滿臉帶著書卷氣,一言一行,還有那渴求讀書,卻又不卑不亢,大氣的不像是尋常偏僻的漁村出來的孩子。這之間的轉(zhuǎn)換真的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這些書,我這里大半都有,你要抄拿去抄就是,又不是什么古籍珍本,至于沒有的,我們書院倒是都能找到,只是你過去未必能成,畢竟那些都是,外人一般不給借,這樣吧,這些我也是需要的,不如我先去抄了來,到時候再借給你就是。“ 幫忙幫到這個程度,真的是讓賈訓(xùn)驚喜的不行,按說他們關(guān)系雖然不錯,卻也沒有近到這個程度,這徐家少爺這樣出力,賈訓(xùn)心下多少還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想想自己家也不是有什么能讓人謀求的,好歹放心了些。 他這里放心了,那邊徐家少爺?shù)故怯终f話了: “我也聽說了,如今你們家中幾個兄弟都在上學(xué),家業(yè)也起來了,這是好事兒,讀書明理,科舉晉身,這樣努力上一二代人,你們家也就是耕讀傳家的人家,未必會比我家差?!?/br> 他這話說的絕對是實話,也是他本人心胸確實寬厚,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徐家在縣城絕對是不小的人家,也是有根基的人家,可追根溯源,卻也只是三四代人前才發(fā)達(dá)起來的,據(jù)說原本只是尋常小商戶,后來在戰(zhàn)亂年間,祖上有一個祖宗救了一個前朝官宦人家的女眷,并娶了進(jìn)門,由著這個當(dāng)家媳婦扭轉(zhuǎn)了門風(fēng),供著家中的孩子讀書上進(jìn),所以在開國之后,前幾次科舉中,運氣大好的一下子出了一個進(jìn)士,并且做了十來年的官,最后致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品,這才是他們家在縣城地位如此鞏固的緣由之一。 后來的幾代人或許是立國時間長了,這文風(fēng)重新起來之后,科舉越發(fā)艱難的緣故,連著兩代也都只是出了幾個舉人,可畢竟上頭有這么一個官員罩著,好歹也混了些官職,或是七品,或是六品,官職不高卻總是維持著官宦人家的身份,這才整個縣城都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畢竟這里可不是江南,是整個國家中文風(fēng)相對比較弱的邊疆之地。若不是這里好歹屬于京畿道,或許十里八鄉(xiāng)都未必找得出幾個官宦出身的人家來。 徐家少爺對著這賈訓(xùn)好,有泰半也是看到了他們家和自己家當(dāng)年發(fā)家時候有些類似的意思,從尋常人家一步步往耕讀傳家靠近,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多少的心血,也只有他們這樣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一般尋常小戶,能有機會發(fā)家,大半都是置辦了鋪子,當(dāng)了商戶,即使不能科考,可畢竟家業(yè)容易起來,像是賈家這樣,只是置辦田地,卻送所有的男丁讀書的實在是不多,算的上是有遠(yuǎn)見。這樣的情況下,徐家少爺自然也是希望自己家鄉(xiāng)能多幾個這樣的讀書人家,不說別的,好歹能將這縣里的文風(fēng)撐起來,只要這樣的人家在多幾個,說不得過上些年,這省府科考的時候,自己這個縣就有可能成為科考大縣了。 別以為這樣的科考大縣的名頭沒用,在江南之地或許因為差不多看不出什么,可是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其實心里很清楚,在偏遠(yuǎn)的地方,若是能出一個科考大縣,那么整個省府都有可能將教育資源往這個地方傾斜,不為別的,只為了能以后多出幾個進(jìn)士,將整個省的朝中勢力多擴張幾分,若是有幸,有一日出上一個閣老尚書什么的,或許整個省都有可能收益。這屬于政治部局,一般人是難以體會的。 賈訓(xùn)沒有什么可以體會的,即使他也曾是世家大族,官宦世家中的一員,可畢竟他接觸不到這些,也沒有人教導(dǎo)這些,可是這不能阻礙他感受到這徐家少爺?shù)纳埔夂蛯λ麄兗易x書的鼓勵,所以很是歡喜的說道: “能和貴府比我們是不想的,哪有這樣的造化,只是想多多上進(jìn)罷了,讀書識字不說別的,單單是以后出門不至于被人蒙騙就是很好了,別說是我們家,如今就是我們村子里不少人家也是這樣想的,去年冬日往京城走了一遭,好些人都說,漲了見識了,往日在那海邊一小塊地里劃拉,只看得見自己一畝三分地,還不怎么覺得,到了外頭才知道,咱們合著都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這不是,如今咱們村子里準(zhǔn)備建蒙學(xué)了,要請個先生來,不求別的,只求讓村子里的人都能識字,不當(dāng)睜眼瞎,能算數(shù),不會讓人欺哄?!?/br> 聽說整個村子都有這樣的想頭,徐家少爺越發(fā)的高興了,忍不住點著賈訓(xùn)說道: “不用說,必定是你起的頭,這樣也好,有這樣的心,能求上進(jìn),以后你們村子只怕會更好些,怪不得縣令大人要親自給你們村子起名字呢,果然是不凡的,忍冬,去,問管家取五十兩銀子來,這也算是咱們縣的文教大事兒,我既然知道了,自是不能不聞不問的,這銀子你去給了你們村長,就說這是我?guī)痛宓囊稽c筆墨銀子,讓孩子們好好讀書?!?/br> 真真是意外之喜了,來這么一趟,不但求到了這抄書的事兒,還得了這么一筆銀子,想到自己帶來的鯨魚rou,還有些海產(chǎn),實在是有些減薄,賈訓(xùn)都忍不住有些臉紅了。 “這,這怎么好意思,倒是我臉皮厚了?!?/br> 這銀子不是給他的,是給村子里的,他就是感覺有點臉紅卻也不能說什么不要,那不是他該說的,所以猶豫了半天才說了這么一句。倒是把徐家少爺給說的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他又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你如今讀書了,這出海的事兒還做嗎?“ “怎么不做?地里的活計咱們不怎么懂,只能租給了旁人,這樣一來,收成自然也就少了,若是再不抓緊了手里的活計掙錢,哪里還能說的上讀書呢,出海也不是那么苦的事兒,海天一色,換個角度去看,還是挺有意思的?!?/br> 賈訓(xùn)這樣的樂觀,還能尋出道理來,聽得徐家少爺不住的點頭, “能繼續(xù)干活也好,雖然讀書的進(jìn)度慢了,可這樣一來,身子倒是不會差了,總是躲在屋子死讀讀的再好,身體也撐不住,你是不知道,這一次我在京城可是真被嚇著了,那二月份,天冷的什么似得,穿著單衣,在四處漏風(fēng)的考間里考試,真不是一般人能撐得住的,這一次又倒霉的遇上了一個月中最冷的時候,單單是凍僵了抬出來的就不下十來個,考試不成了不說,就是這一場大病,也不知道會毀了多少人呢?!?/br> 聽著徐家少爺說起這個,賈訓(xùn)的腦子里猛地就想到了賈珠,上一輩子他好像就是這一次參加考試,然后考死的,這么說,或許這一次也是一樣?凍僵了被抬出來的其中之一? “好些人不好了?“ “可不是,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前段時間鬧得不可開交的榮國府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家那個名聲盡毀的二房的那個大爺,就是這一次抬出來的,聽說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了,他也是個苦命的,聽說往日在外頭名聲還是不錯的,讀書科考上也有幾分本事,甚至還娶了國子監(jiān)祭酒家的閨女,可見他本人有多優(yōu)秀,不想沒能攤著個好父母不說,這一回還遇上了這樣的禍?zhǔn)隆N衣犝f病重的時候,他都不愿意吃藥,說是一心難過,原本想著用科考的好成績來替他母親求情的,如今什么指望都沒了,心灰的很呢?!?/br> 真的是大哥,不知怎么賈訓(xùn)突然心里感覺酸酸的,雖然他狠很多人,特別是王夫人,甚至還有她生的兒女,可那同時也是他的親大哥,聽到他這樣,那種血脈相連的情感,還是在第一時間揪住了他的心。 或許是賈訓(xùn)的臉色變得很快,或許是徐家少爺以為他是被嚇著了,忙又轉(zhuǎn)過來說道: “不用擔(dān)心,雖然這樣,可是大部分不是還是能熬過來的嘛,只能說那些被抬出來的平日里實在是不知道保養(yǎng),這身子太差,這才撐不過去的,你們家這樣成日在海上博命的人家,別的不說,這身子那真是旁人羨慕的緊呢。“ 雖然說這話很是寬慰人,可到底沒有寬慰在點子上,不過賈訓(xùn)好歹也是在這個世界過了幾年的人了,即使心神一時恍惚,回神也是飛快的,忙也跟上了這話題,開始說起了在海上的事兒。 ☆、第81章 和徐家少爺?shù)恼勗掚m然只是隨著談話的內(nèi)容這才轉(zhuǎn)移到了出海這樣的事兒上,不過賈訓(xùn)心里暗暗地卻也有些認(rèn)同他說的有關(guān)于身體健康與否的判斷,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個一天到晚關(guān)在屋子里讀書的人多半都是身子虛的不行的,像是賈珠,家中這樣的條件,王夫人幾乎是把家中所有補身子的東西都不要錢的往他的院子里搬,家里的幾個掌權(quán)的,就是賈赦也因為他的出息而多加呵護(hù),指望著他能給賈家添些光彩,可就是這樣,卻依然讓他耗盡了心力,虛的不過是一場風(fēng)寒就要了命。 相反倒是那些成日忙碌不停,甚至艱難的還要在家中做活的學(xué)子,即使吃的不好,即使干活很累,即使趕考要走太遠(yuǎn)的路,卻依然能堅持下來,由此可見,即使是讀書也需要動靜結(jié)合才成的,沒瞧見那些兼顧騎射的世家子弟一個個都健康的不行嘛,由此可見,提倡君子六藝實在是很必要的,樂理舒緩神經(jīng),陶冶性情,騎射鍛煉了身體,強壯了骨骼。 這樣一想,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如今這一日讀書,一日出海實在是個很明智的安排,不單不會耽擱讀書,還讓自己身子強健,為將來的科考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 匆匆的選了三本自己沒有的書本,另外又選了一本字帖,和徐家少爺說好了歸還的日期,賈訓(xùn)又去紙坊,買了一大堆的紙張,準(zhǔn)備回去抄書和練字用,他們兄弟如今讀書已經(jīng)有了不短的時間了,識字上自是沒有了問題,接下來就該是練字了,他的字倒是沒有問題,可是興哥兒卻依然差了些,用水固然是省錢,卻是練不出好字的,所以這些也該開始常備著用了。 當(dāng)然這一趟出來也不能就帶這么些東西回去,難得來了,她又另外去布莊繡房,花了十文錢,買了一麻袋的碎布頭,這一袋子里雖然大半都是些尋常的棉布什么的,只能做鞋子用,不過還是有大約三成是綢緞之流,這東西雖然多是些不大的小布片,如今卻正是他們家需要的,齊氏正興致勃勃的要用這些東西給魚娘準(zhǔn)備荷包帕子這些可以做嫁妝的東西呢。 賈訓(xùn)進(jìn)程一趟就有如此的收獲,不僅僅是興哥兒高興,齊氏高興,就是村長也是高興地不行,不止是五十兩銀子的事兒,雖然有了這銀子他對于村子中置辦蒙學(xué)的事兒又多了些資本,可是最關(guān)鍵的卻還是那些書的事兒。 像是他們這樣從一無所有從頭開始置辦的蒙學(xué),書本永遠(yuǎn)比其他更耗費錢財和精力,那個他如今已經(jīng)敲定,準(zhǔn)備聘請的夫子,家中也一樣是困難戶,這樣的人家,即使已經(jīng)有了童生的名頭,藏書也不會有多少,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家蒙學(xué)若是能置辦上一套還算是齊全的書籍,那對于這樣的夫子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更不用說有了這第一套,那么其他孩子讀本了,就是再沒錢買,不是還能自己抄嘛。 對于村子里開辦蒙學(xué)就像是前頭說的,幾乎家家戶戶都是很重視的,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不單是祠堂里那第三進(jìn)做蒙學(xué)課堂的屋子收拾妥當(dāng)了,就是祠堂邊上給先生準(zhǔn)備的兩進(jìn)宅子也一樣蓋好了。 雖然說因為為了省錢些,最后這屋子終究是石頭做地基,土胚包薄磚外帶海草頂?shù)奈葑樱墒堑降走€是兩進(jìn)的屋子,前一進(jìn)三間正房,兩側(cè)各兩間廂房,倒座還有廚房,柴房,后院蓋了后罩房三間,還另外搭了一個雞舍,帶上三分的菜地,外頭還圍了個大大的土胚院子,足有一人高??粗唵瘟诵墒菂s處處周詳?shù)木o,按照那個夫子家里的情況來看卻是最好的,那后面的屋子,能給夫子的老娘養(yǎng)病住,還能養(yǎng)些雞,種些菜蔬補貼家用,前頭小院整齊敞亮,不管是夫子自己讀書還是待客,甚至是留宿好友都足夠了。 若是在加上祠堂后面的蒙學(xué)課堂邊上,那一間供夫子課間休息的書房里,那已經(jīng)抄寫好的,整整齊齊的十幾本書籍,還有一年三十兩的束脩,就是直接去請一個秀才其實也是可能的。只可惜的是,這縣城畢竟有功名的人少,這樣的人早就被人請走了,像是他們這樣的偏僻村子,即使和人家一樣的條件,也只能請低一等的人了。好在這人到底有劉典吏做保,人品學(xué)問還算是讓人放心。 等到了夫子正是搬過來,入住學(xué)堂,海螺村的蒙學(xué)總算是開班了,而各家的孩子也開始有了一定的約束,不再是每日里在海邊亂跑,每每早上一清早,就能從祠堂后傳出清朗的讀書聲,讓整個村子都沉靜在一片的祥和中,也只有下午放學(xué)后,才能再次看到這海邊長大的孩子們,子啊沙灘,在海水里折騰,繼續(xù)渲染屬于漁民孩子的肆意。 就是興哥兒和賈訓(xùn),小三,也因為自己村子里有了夫子,在聽了幾次課,感覺比那邊的老夫子不差什么之后,就轉(zhuǎn)回來在自己的村子里上學(xué)了,省去了不少的路程不說,還終于能過上正常學(xué)生的日子,上午上學(xué),下午出海。 這樣的安穩(wěn)日子過起來是很快的,一個轉(zhuǎn)眼,就是半年過去了,又是到了豐收的時節(jié),今年的秋收,賈家的人都很是重視,其實吧,整個村子的人都挺重視的,畢竟去年到今年年初折騰了這么久,家家戶戶都有了田地,還急匆匆的都種植上了些東西,就等著這個時節(jié)看看收獲如何了,雖然基本上這些漁夫們都不懂的怎么種地,只是將這田地租出去,可這并不影響他們對于秋收的期待。 “咋樣?今年收了多少?“ 齊氏第一個忍不住在興哥兒去收了租子回來之后,就滿臉期待的看著兒子,那眼睛都能發(fā)光了。 “挺好的,三十二畝中田,今年比去年還收的多些,平均下來,一畝兩石的收成,去了稅錢和力錢,剩下一石四斗,咱們和租戶是對半開,就是七斗的糧食,總計二十二石四斗,我瞧著咱們家米糧都夠,還有二百來斤,索性就沒留,一并賣給了糧鋪,如今這新收的麥子,能十五文,足足換了三十三兩六錢銀子,村口的二十畝坡地,種的是豆子,也差不離是這樣的分量,一畝二石,總計有四十石,大舅和二舅家不用分糧食,只是將這整數(shù)外大約二百來斤豆子拿了去,說是換油。又不用交稅,所以聽著數(shù)字倒是還大些,只是這豆子價錢低了些,賣到油坊,也不過是七文一斤,得了二十八兩,至于咱們山谷里的,地倒是多些,只是實在是差了些,有些沙,當(dāng)初跟著別家一樣種的都是不用管事兒的山藥蛋,這東西收成到是不錯,一畝地居然有三石多,總計有一萬五千斤,只是賣不出什么價錢,外頭一文錢一斤都賣的艱難,我索性只給自家留了五百斤,其他的問了劉典吏,賣給了官府的平常倉,做防災(zāi)庫存,給了十三兩銀子。這樣一算,總計,咱們這一次出息有六十一兩六錢?!?/br> 興哥兒扯出自己身上這幾日一直放著的紙張,一邊看一邊對著家里的大大小小算起了賬,不算不覺得,這些地,雖然都不算是什么特別好的田地,可收入?yún)s實在是還算可以,畢竟這里頭那坡地和海螺谷里的地都是荒地剛開的,地力貧瘠的很,原本還以為是不會有多少收入,不想倒也攢出了將近三十兩,讓這個家這一季就掙了足足六十多兩銀子,說一句不好聽的,有這樣的收入,全家就是不干活了,那也足夠吃喝了。 “好,看來啊,有銀子就是該買地,看看,這不是,才一年多,本錢就回來了不少呢,等地收拾妥當(dāng)了,在種上一季的蘿卜白菜什么的,這一年靠著地,咱們就能有七八十兩的收入了?!?/br> 齊氏高興啊,孩子們勤快,努力,靠著海貨,這些日子以來也掙了不少錢,吃喝家用去了之后,還余下了三四兩銀子,再加上以前的積存,就是去了給魚娘準(zhǔn)備嫁妝的花銷,這銀子也足足有五十多兩,有了這么些銀子,明年辦喜事兒她的心就安穩(wěn)了,不用發(fā)愁了。 “你姑父家呢,怎么樣?收入還成不?你大舅家呢,還有二舅家,不是一起去的城里嘛,他們怎么樣?“ 自家安穩(wěn)了,這齊氏自然也開始關(guān)心親戚了, “姑父家自是不用說的,我雖然沒細(xì)看,不過二十兩總是有的,我瞧著姑父臉色挺不錯,舅舅們也還成,他們今年坡地種的和咱們家一樣,都是豆子,我瞧著也沒留都賣了,回來的時候還和我說讓我過陣子去吃飯呢,可見是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