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到武俠世界養(yǎng)boss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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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崇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什么,他拔出劍,開始往石觀音的小樓走去。 無論以后怎樣,至少他現(xiàn)在需要它,原隨云還等著他去救。 背后風(fēng)聲傳來,陸崇明心下一緊,反手便是一劍。 因為毒癮發(fā)作的緣故,他的劍到底還是慢了下來,長劍一下子便被對方夾住了,動彈不得。 “是我!”清冷的聲音響起。 陸崇明牙齒打顫,模糊的視線中倒映出一張出眾而又熟悉的面容,然后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向后倒去。 青年及時抱住了他,感覺到掌心傳來的顫抖,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不對勁。 “打昏我……”十指深深地掐進對方的手臂,陸崇明覺得自己快瘋了。 那樣的感覺太痛苦了,以前受傷再重,都沒有此刻難受。 不用他說第二次,青年按在他頸間的手稍稍用力,陸崇明呼吸一緩,便已經(jīng)昏睡過去。 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容,他沉默片刻,摟著對方的雙臂更用力了一些…… 第67章 戒毒 初夏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陰沉下來,大風(fēng)刮過,塵土飛揚。 位于大漠邊境的這座客棧非常簡陋,但生意卻還不錯,無論是進沙漠的還是剛剛出來的,都會選擇在這里補充食物水囊,住上一晚。 而幾日前,這家和豪華絲毫不沾邊的客棧被人出手大方的包了下來,如今已是第三天。 客棧后面的院子中,原隨云靜靜的站在樹下,明明是沒有焦距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能夠透過那層薄薄的門窗,看到房屋最深處。 “很擔(dān)心?”沙啞的女聲在他背后響起,秦?zé)o鹽出現(xiàn)的毫無聲息。 原隨云雙目無光,稚嫩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種成人的穩(wěn)重,他沒有回答自己是不是在擔(dān)心,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罌粟是什么?” 秦?zé)o鹽瞳孔緊縮,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這個面冷心堅的女子冒出一聲冷汗。 “算是一種藥?!鼻?zé)o鹽的嗓音有些干澀,眸底閃過一絲驚懼,“在人受傷的時候可以適當(dāng)?shù)挠靡恍?,可以減輕他們的痛苦,但不能過量,那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時間長了之后就再也離不開它。” “罌粟上癮之后發(fā)作起來非常痛苦,四肢背部疼痛異常,渾身骨骼肌rou就如被萬蟻啃噬吞咬一般,嘔吐、腹瀉,呼吸困難,手腳身體會不斷的抽搐,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xí)窕秀?,產(chǎn)生自殘的念頭。” 袖中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原隨云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不管不顧的沖進屋中,他顫聲問道:“沒有解藥?” “要想緩解他的痛苦,就只能不斷地給他罌粟,但那會讓他的毒癮越來越深,最終不可自拔?!?/br> “結(jié)果呢?”原隨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道:“結(jié)果會怎樣?他會死?” “我不知道?!鼻?zé)o鹽和他一起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目光有些茫然,“那些被石觀音用罌粟控制的人不是受不了毒癮發(fā)作的痛苦自殺了,就是還靠著那些罌粟茍延殘喘的活著,但是身體卻在逐漸虛弱……” 哐當(dāng)——劇烈的撞擊聲從屋內(nèi)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原隨云心下一驚,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往房門的方向跑。 秦?zé)o鹽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袖,在他憤怒的眼神中,她啞聲道:“你忘了那人說過的話么?無論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許我們進去的?!?/br> 原隨云捏緊拳頭,想到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自稱父親好友的男人,心情更差了。 那人竟然把他趕出來,不讓他見父親,單只這點,他就不喜歡對方,可偏偏父親卻贊同他的話,原隨云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原東園的意思,他卻不會違逆。 屋內(nèi)不斷的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原隨云卻再未上前一步,直到室內(nèi)重又恢復(fù)沉寂,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挠曷暟殡S著雷鳴,落了下來。 門窗被關(guān)的緊緊地,窗戶上用厚厚的棉布遮的嚴(yán)實,擋住了一切光亮。 原本燃著的油燈早已熄滅,不知被扔到了哪個角落,桌椅板凳東倒西歪,被子衣服之類的更是被扔的滿地都是,房間之中一片狼藉,若是被人看到了,絕對會認為是進強盜了。 墻角中,靠近木床的地方,玄清緊緊地抱著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雪白的衣服皺巴巴的,有的地方都破了,束發(fā)的玉冠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一頭順滑柔軟的長發(fā)略顯凌亂的鋪散在背后,如一匹上好的錦緞。 此刻,那張一年到頭鮮少有表情的臉終于變了,冰冷的眸子中,愧疚和憐惜一點一點的,從隱藏在最深的角落浮現(xiàn)出來,淡淡的,卻刻骨銘心。 懷中的身體還在一陣一陣的抽搐著,整個人蜷成了一團,他從未見過這人如此虛弱而無力的樣子,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是強大的,無所不能,像巖石一般的堅定冷硬,此刻這般,如同孩子般脆弱的人,怎么會是陸崇明?!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淡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捋開濕透的發(fā)絲,露出那張即便看了幾天,但還是覺得有些陌生的臉。 臉雖然不是他熟悉的,但里面的靈魂他一眼就能認出,無論他換過多少次的皮囊,他都不會認錯。 “咳咳咳……”低低的咳嗽聲響起,陸崇明一睜眼就對上了那雙淺色的眼眸,從來都是冷淡無波的眼睛,此刻,里面流淌的悲傷是那樣的深刻。 或許是毒癮發(fā)作后腦子還有些不清楚,也或許是被那樣的悲傷所感,陸崇明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一點一點的摸上那人精致的眉眼…… 玄清并未阻止他這種不合時宜的動作,甚至配合的低下頭來,臉頰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掌心,黑色的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下來,如一道細細密密的簾子一般,將兩人的臉籠罩了進去。 “我沒事……”陸崇明的聲音有些啞,有些弱,再沒有了往常的中氣十足。 玄清沒有說話,他自然不相信這樣顯而易見的謊話,甚至對方的身體還在他懷中微微的顫抖著,他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這句“沒事”?! 陸崇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只能沉默的嘆了口氣。 他不是個喜歡嘆氣的人但此刻看著對方面上的表情,竟有些感觸,這人是真的在擔(dān)心他。 玄清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心中是自責(zé)的,如果他能早到幾天,是不是這人就不用受這樣的罪了? 石觀音!想到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女人,他無法克制的涌上一股殺意,修道之人講究平心靜氣,可幾十年的修身養(yǎng)性還是沒能壓制住那種翻騰的殺意。 他從未對一人起過這么重的殺心,即便那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 陸崇明非常敏感,哪怕是現(xiàn)在這樣毒癮發(fā)作,頭腦昏沉的時刻,他幾乎是在瞬間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隱隱散發(fā)出的殺氣,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他沉聲道:“你怎么呢?” 玄清抿了抿唇,低喃一聲,“抱歉。” 陸崇明訝然,即使身上很痛,但他還是勾了勾唇道:“你有什么好道歉的?玄清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