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本官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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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張遠(yuǎn)入殿,溫晟便又一次震怒,鋒頭直指牧塵元:“提督大人,莫不是朕的話你聽不明白?還是朕這個一國之君說話已無用處?” “朕倒是不知,如今這朝堂之上,已然是提督大人你的天下了?!?/br> 隨即,溫晟起身,走至牧塵元跟前,抬眸對上他的一雙炯目:“未能忠君,再有本事的人,朕也不用?!?/br> 其他大臣站在一邊面面相覷,皆不知這溫晟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讓牧塵元當(dāng)眾下不來臺。 “皇上,臣也是想為皇上分憂……”牧塵元心下一緊,不知這溫晟究竟是什么路數(shù)。 溫晟輕輕勾起嘴角,冷笑一聲:“為朕分憂,怎么朕倒是覺得,你這是在為朕添憂?” 其他大臣見狀,竟有一大半轉(zhuǎn)了立場,紛紛幫著溫晟說話:“提督大人為皇上分憂自然是好,可皇上所憂慮之事,并非于此?!?/br> “皇上圣明,臣不忠,不可用?!?/br> 牧塵元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正想怨怪他們臨陣倒戈,可誰知溫晟坐上龍椅,短嘆一聲:“罷了,居然人都請來了,還是讓他進(jìn)殿一見。” 自此,溫晟借著牧塵元這股東風(fēng),還是作用了張家,分別安插在不同的官位上。 也正因如此,讓牧塵元感覺到了一絲絲威脅。 更甚,溫晟帶改了秋闈的制度,令牧塵元失了顏面,也好叫那些朝臣看看,他們的提督大人再是厲害,天子還是天子。 張家人入了朝堂,溫晟也得讓牧塵元好過,封了嶺南王世子為南安候,并即刻入京為質(zhì)。 言及此處,溫晟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牧塵元的身上:“迎接南安侯一事,就有勞提督大人去辦了。若是有何閃失,提督大人心中有數(shù)。” 既然溫晟開口,牧塵元自然是不會推卻的。 只有溫婉在他手里,無論是什么人,怕是也不敢對他下手。 傷了他提督大人是小,若是不幸傷了溫婉,那茲事體大。 “微臣遵命?!?/br> 臨近午時,溫婉正在院子里賞花,饒有興致,一小宮女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在柳翠耳邊輕言片刻,隨后柳翠便將話傳給了溫婉。 “公主,張氏一族入朝為官,嶺南王世子被封為南安侯,由提督大人去迎接南安侯,秋闈之事,倒是個意外 。” 溫婉微微頷首,對此事的結(jié)果算是滿意。只是不知為何,就牧塵元迎接南安侯一事,溫婉莫名感到心慌。 也不知是怕他有何變故,還是怕他又算計自己。 未作多時,牧塵元回了東廠,便讓人請了溫婉一同用膳。 溫婉前去相見,有意支開了旁人,開口便問:“朝堂之上,真是場好戲?!?/br> “好戲?” 牧塵元并不以為然:“迎接南安侯,隨行的都是太后一派 人,此事并不盡如人意。” “哪兒有盡如人意之事?本宮嫁了你,同樣不盡如人意。” 牧塵元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就在溫婉落坐之時,一把攬過了她的腰肢,迫使她與自己緊緊貼在一起。 “不盡人意?公主當(dāng)真如此看不上本官?” 溫婉輕輕點頭,并不怕他:“本宮還以為,你心知肚明?!?/br> “既然如此,公主要我做什么,才肯好生做我的夫人?” 放溫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時時提防著,牧塵元的日子過得也不爽快。 雖然是太后賜婚,但溫婉與太后之間的關(guān)系,牧塵元盡知。 “幫太后做事也是受命于人,幫本宮做事,亦是如此。明人不說暗話,提督大人總得選一邊下注不是?” 牧塵元不禁笑了,溫婉真是難得如此爽快。 “既然公主開了口,那本官倒是要知道知道,本官若是站在公主這邊,可有什么好處?” “你要什么好處?” 頓時,兩人都沉默了,曖昧的氣氛漸漸升華,二人都紅了臉頰。 牧塵元權(quán)傾朝野,多年來,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道,唯有他手里的權(quán),才能保護(hù)自己,不受人欺凌。 “本官要你!” “我?” 溫婉一時驚愕,怔愣了一會兒,極不自在的眨了眨眼。 她又低頭輕笑,諷刺他一句:“怕是你要不起本宮?!?/br> 牧塵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方才明白溫婉這話里的意思:“只要公主答應(yīng)微臣自然也會如公主所愿?!?/br> 溫婉與溫晟姐弟相依為命多年,對其他任何人,并無信任可言。 不過,牧塵元是個例外…… 為了溫晟,溫婉什么都愿意做,即便是一生都困在牧塵元身邊,她也甘之如飴。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牧塵元這才松了手,兩人一同坐了下來,自成婚以為,難得和諧的坐在一起用膳。 入夜,溫婉回了自己的屋里,換了身輕便有衣裳,正要睡下,那個熟悉的聲音入了她的耳。 “公主才答應(yīng)本官的事,就不記得了嗎?” 溫婉身子不由得一顫,左右張望,才在不遠(yuǎn)處的坐榻上看到了一個黑影。 不等溫婉走上前去質(zhì)問他為何在自己屋里,牧塵元主動走到溫婉身邊坐了下來,輕輕倚在床邊等著溫婉回應(yīng)。 “本宮如何知道,你會不會食言。你且先幫了本宮,本宮就在東廠里,跑不了的?!?/br> 牧塵元才不會就此放過溫婉,擒住溫婉的手腕,輕輕使力,溫婉一個不經(jīng)意,就入了牧塵元的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你干什么?” 溫婉心下一慌,緊緊縮著自己的身子,盡量與牧塵元保持距離,不讓自己吃虧。 可她到底是個女子,與牧塵元相較,力量上的懸殊還是十分明顯的。 縱使溫婉輕輕掙扎,還是被牧塵元擒的死死的:“本官是公主的夫君,公主說本官想做什么?” “那又如何,本宮未掌燈,你不必過房來本宮屋里。” 溫婉又往后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本想要站起身離開,卻動彈不得。 “此行必有事端,本官想,公主與本官同行。如何?” 她低下頭,不禁覺得好笑,他牧塵元在大梁,何時怕過? “提督大人此話何意?” “莫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