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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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目光從沈晶兒的臉上收回來,德源下一秒便把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溫婉身上。 顯而易見的,她是打算讓溫婉對兩人的情況做出一個判定。 可是,在這個各執(zhí)一詞的情況下,溫婉當然也不能就這么讓她們無休止地吵下去。 畢竟自己最先懷疑的人便是德源,于是,溫婉還是決定要把自己的目標到準這個出爾反爾,戲份很多的人。 “既然如此,那德源你倒是把相關(guān)的證物和證人給找來看看。空口無憑,本宮又怎么知道你們哪個人是在說謊?” 看著那個讓德源那證據(jù)的人,沈晶兒在這時候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方才的那一場對話之中,很明顯她的回答并沒有占據(jù)上機。若不是溫婉出口相救,她說不定早就被那德源說得啞口無言了。 以前的她,可不就是因為德源那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而對她疏于防范,以至于被人坑了也不知道。 “這件事,德源院子里的婢女們?nèi)慷伎梢宰髯C。在瘟疫爆發(fā)后的一天晚上,她確實是來過德源的院子。” 至于是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看了一眼那個把自己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的沈晶兒,德源的眸中甚至透露出了幾分委屈之意。 大可以說,你都要在我那里留下證據(jù)了,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聽了德源的話,溫婉立即去派人問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畢竟溫婉在每一個院子里都安插的有自己的眼線,怕是那德源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認為自己一定會相信自己問出來的結(jié)果。 可是,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沈晶兒的臉色卻是突然慘白了起來。 她看想德源的眼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若不是因為溫婉在這里,怕是她會立即上去和德源撕在一起。 “你說什么?那次我去找你是因為……” 在德源戲謔的目光之中,沈晶兒下意識把自己將要說出來的話給壓抑在了自己口中。 是啊,德源那表情不錯,自己那次去找她的目的,真的能說出來么? 因為某些原因,自己去找她的事情,還真真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說出來的——難道說,她要告訴溫婉自己那個時候去找德源只不過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因為外面的瘟疫而從地牢里出來了,所以說,她要去找個人一起發(fā)泄一下自己內(nèi)心里對與這件事情的開心之意么? 不說這件事溫婉會不會信,就單單說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下令了不可以隨意走動,所以沈晶兒此舉本身就是不合理的。故而,此時把柄在別人手里,根本沒有什么因為她怎么怎么所以怎么怎么的情況。 自己去那個人那里的目的,現(xiàn)在是完完全全就平她一張嘴怎么說了。 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結(jié)局,故而沈晶兒并沒有繼續(xù)為自己那可憐的情況掙扎下去。 為了讓自己可以再也不出現(xiàn)她的面前,看不出來,這個德源也是挺狠的。 不多久,溫婉的婢女回來匯報信息的聲音打破了這屋子里詭異的沉靜。 只不過,對于沈晶兒來說,這些都沒什么了…… “回稟長公主,確實是如此。側(cè)夫人那時候確實是去過德源郡主那里,奴婢已經(jīng)核對過了,千真萬確?!?/br> 這個婢女似乎是被德源自己說出來的可憐遭遇給糊弄住了,故而看向沈晶兒的時候目光之中也沒有任何善意。 相較之下,她還是更愿意去看那個梨花帶雨的德源。 看到德源依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縱是自己已經(jīng)把確切可靠的消息給帶回來了,德源卻似乎依舊在害怕自己的命運。 只不過,這些可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可以做的了。 聽玩了自己的婢女說出來的話,溫婉并沒有把自己的目光從沈晶兒的臉上轉(zhuǎn)移開,而是直接去質(zhì)問她。 “怎么樣,如今人證已經(jīng)有了, 需不需要再去找找物證?” 聽到物證的這個詞,沈晶兒突然諷刺地笑了起來。 還什么物證,若是德源想要,邊地都是! 畢竟,賊喊捉賊這一出戲可是讓她給演的欲罷不能。而籌集這個注定在這個戲中扮演了一個跳梁小丑的角色的人,又怎么能和她這個當家花旦比呢? 以前的那些種種,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努力為她賣命做做出來的幌子罷了。 回想起兩人以前的時光,不僅僅是在東廠里,還有以前的宮里的時候,兩人明明都看起來是那么的和諧…… 卻不料,有的人人面獸心! “不必了,晶兒認了。” 依照這個趨勢,這個毒害淑妃的罪名她是相認也得人,不像人也得人了。 再次看了一眼那個依舊跪在地上的德源,沈晶兒并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出任何有關(guān)于她把自己置于死地之后的愉悅。 相反的,德源的眸子之中,透露出來的反而是有一種輕微的害怕之意——沒錯,就是怕她這個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沈晶兒! 如此一副面容,如此一度盛宴,可是有的人很容易變成了那個不合格的一個。 “你去把那認罪的狀書擬一份拿過來。” 一邊對著那個服侍自己的婢女說著,溫婉一邊繼續(xù)觀察這兩人的神色,想要在那兩人的面部表情上看出點什么。 只可惜,并沒有。 直到那一張寫著可以被處以死刑的罪狀擺在兩人面前的時候,也沒有人見到她們兩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見到那人就這么平平靜靜地在罪狀上按下了自己的掌紋,溫婉閉上自己的眼睛對著屋里的呃幾個人說道:“既如此,那你們便下去吧。要好好記的,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是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br> 她這不僅僅是在為兩人提醒,也是在暗戳戳地警告德源——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必然讓你們不好過! 便縱是她一向以來都是以溫和和瞻前顧后出了名的,她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一個人引導了自己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