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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不好,抄功課被皇帝發(fā)現(xiàn),讓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余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上次被罵這么慘是什么時候了,加上是自己理虧,她也不敢辯駁,還被皇帝罰了三篇命題作文。 李余不會寫,也不敢再叫李文謙幫自己,就拖著,硬拖。 大約是知道了李余被皇帝罵的消息,沉寂許久的十公主又一次冒頭,在李余上完課離開書齋的路上,攔住了李余。 “我當你有多能耐呢,還不是惹了父皇厭棄?!笔魃蟻砭褪沁@么一句,弄得李余險些以為她們倆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皇帝的妃子,不然這臺詞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李余懶得和十公主吵,不耐煩道:“讓開。” 十公主以為自己戳了李余的痛點,正要再接再厲,身后突然傳來海公公的聲音:“奴婢見過兩位殿下?!?/br> 十公主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海公公身邊還帶著神武軍,正覺奇怪,就見那幾個神武軍上前攔住了想要逃跑的李余。 海公公對李余說:“奴婢奉命,來請安慶公主到楠木殿,把之前欠下的三篇策論補上?!?/br> 李余裝傻:“什么策論,策什么論?有這回事嗎?” 海公公微笑著,一副李余不走,他也不動的模樣。 然而這會兒正是下課的時候,陸續(xù)有皇子從書齋里出來,李余丟不起那個人,只能認命,跟著海公公離開。 十公主身邊的宮女見十公主臉色不對,上前勸慰:“殿下您看,皇上都被氣的專門叫人來抓安慶公主了,這下安慶公主鐵定沒有好果子吃?!?/br> 十公主面沉如水,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你懂什么!你見過哪個公主、不!你見過哪個皇子,因為不寫功課就被父皇派人抓去親自盯著寫的!” 十公主撕爛了自己的手帕,咬著牙惡狠狠道:“只有她!就只有她!為什么她瘋了以后,父皇反而更加喜歡她了!” 李余并不知道自己也被人羨慕嫉妒恨了一把,被帶著神武軍的海公公押去了楠木殿。 皇帝早先便在楠木殿的外殿給李文謙安排了桌椅,曾經(jīng)太子年幼時,皇帝也在紫宸殿為太子設置過桌椅,讓太子沒事待那,聽聽大臣們是如何稟報事務,皇帝又是如何去處理的。 如今皇帝又叫人在李文謙的座位旁加了一副桌椅,專門給李余。 把李余放到眼皮子底下,防著李文謙幫她也就算了,有大臣入殿見到李余感到意外,皇帝也不給她留臉,直接就說她是因為抄了侄子的功課才被叫來受罰的,把李余臊得滿臉通紅,險些把筆桿捏斷。 李余絞盡腦汁地跩文言文寫策論,想快點寫完快點跑,突然海公公入殿通報,說東平侯求見。 東平侯?男主??。?/br> 還沒見過男主的李余一個激靈,毛筆上的墨汁啪嗒一聲落在宣紙上,污了字跡。 第三十二章 等他們離得遠了,關系自然…… 紙面被弄臟, 不得不重寫的悲痛霎時間就蓋過了初見男主的忐忑。 李余抽了張干凈的紙,鋪好后準備把之前已經(jīng)寫好的部分謄抄上去。 林之宴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書中曾用“俊美”來形容林之宴的樣貌,以至于每次林之宴出場, 總有人會因他的容貌而出神或呆滯,書中女配因此對他一見傾心的橋段更是有四五次之多。 李余見識過女主的絕美容顏, 不敢再掉以輕心,所以并未第一時間去看林之宴, 而是低著頭寫字, 哪怕林之宴向她和李文謙行禮, 她也一副專心致志寫作業(yè)的模樣,完全不理林之宴。 皇帝和李文謙都以為她是被皇帝方才的cao作給氣著了, 并不感到奇怪。 林之宴則保持風度,向皇帝道明了來意。 等到林之宴同皇帝說完話行禮告退, 李余也謄抄完了先前的內(nèi)容, 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抬起頭,看向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林之宴, 一張不失男子氣概的漂亮側(cè)臉就這么映入她的眼簾。 李余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呆住,她甚至懷疑時間都變慢了, 不然為什么, 她能以慢動作的視角,看清林之宴微微側(cè)過臉,透過那微微上挑的眼尾看向她的全過程。 那張漂亮的容顏對著李余露出了一抹無害又溫柔的淺笑,那笑并未浮于表面,而是深入眼底, 友善至極。 李余愣愣地看著人離開,直到再也聽不見林之宴的腳步聲,她才猛地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襙caocaocao?。。∵@丫是人嗎?面對被自己弄瘋, 甚至打算找人弓雖女干的受害者,居然能露出這么純善無害的笑容,這尼瑪是怪物吧??! 李余被林之宴那一眼看得難受極了,感覺就像有條蛇,用冰冷粘稠的鱗片貼著她的腳踝皮膚滑過去了似的。 “姑姑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怎么臉都白了?”一旁的李文謙小聲輕喚。 李余回過神,用左手按住不停輕顫的右手,壓下心底對林之宴的恐懼,望向臉上滿是擔憂的李文謙。 李余突然想到:文謙這次生病,不會也和他有關吧? …… 軒王在山莊內(nèi)的住處名喚永恬居,本是最僻靜清幽的一處所在,最近卻因拆除門檻、添建斜坡等工程,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為此軒王不得不將會客的地點從室內(nèi)挪到了室外一處寬敞的庭院里,免得被雜音煩擾。 “照你所說,林之宴所圖不小。” 葡萄架下,聞鷲給自己和軒王各添了一杯茶水。 軒王還在適應李余叫人打造的輪椅,握慣了筆桿的雙手搭在兩側(cè)的手推圈上,或直行,或轉(zhuǎn)彎,或掉頭:“目前還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br> 軒王自閉多年,想要重新開始,自然需要時間去接收外界的信息。 這其中除了有關朝堂的局勢變化,還有李文謙這些年的遭遇和經(jīng)歷。 但是除開頭一年,李文謙剛剛喪父,作為嫡皇長孫成為滿朝焦點以外,之后因為皇帝的漠視,他的存在感越來越弱,弱到近乎查無此人的地步,所以那段時間李文謙過得是什么日子,軒王根本無從打聽。但根據(jù)最近李文謙接連遭遇的幾起倒霉事件,軒王抽絲剝繭得出一個結(jié)論—— 有人故意坑害李文謙,看似是要除去李文謙這個障礙,實則是將李文謙推到了皇帝面前。 問題是誰會這么做? 先懿仁皇后出自書香門第,其父為帝師,早些年便告老還鄉(xiāng)了,倒是有幾個兄弟入了朝,不是在國子監(jiān)就是在禮部,不怎么通權(quán)術,但教書育人很有一套,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 先帝當初給皇帝選這門親事,就是看中懿仁皇后娘家在讀書人中的聲望。 他們家就算有心幫襯李文謙,也絕對沒那個謀略和能力。 至于太子妃的娘家,太子逝世后不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