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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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劍跡·摩云崖(四) 即使格擋住了寒水勾,也無法阻止寒氣激發(fā)的冰凌襲來,夏元熙想了想,再度上前。這次她并不正面交鋒,而是閃身從側(cè)面把谷寒的勾帶偏。這樣一來出招要動的肢體就更多,加上思索的顧慮,招式并無之前的流暢。 “寒水勾的妙用不止于此?!惫群⑽⒁恍?,夏元熙又是一刀斬在他勾脊上,谷寒轉(zhuǎn)手撥開的同時暗運玄功。 夏元熙突然覺得手上一滯,隨即收刀,隨即伴著“啪嗒”的聲音,兩兵分開??磥硎呛瓷下吨榻Y(jié)冰,和自己的直刀粘在一起了,除了覺得略不順暢以外并沒有什么,她也不說話,依舊奮力想搶回優(yōu)勢。 “啪嗒”“啪嗒”“啪嗒”幾次短兵相接,從刀身都傳來了黏著感,終于伴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夏元熙手中價比等重白銀的精鋼直刀斷為了兩截。 “就算你用劍氣覆蓋凡兵,使之堅可抗北海寒鐵,可是刀本身的材質(zhì)是不能經(jīng)受寒氣侵蝕的,并非你之過,等你有了趁手的玄兵,再來一戰(zhàn)吧?!?/br> 夏元熙看著橫勾站立的谷寒,心中卻想起了崖壁上的劍痕。 “天道已自局人,又何用彼山,撓此萬里長浪?”她自言自語道。 站在她面前的谷寒,無論是修為還是兵刃,都穩(wěn)穩(wěn)壓過自己,如同高不可攀的絕壁一樣。但是即使是巍峨的山岳,又何嘗真正阻撓過海洋?海水即使正面受阻,也會因勢而動、隨器而形,隨波逐流卻不失本色。世人皆以為,那位玄微真人是不忍見海浪在崖下粉身碎骨,所以才一劍破山;但是夏元熙覺得,他當(dāng)時一定認為人如滄海,而山岳阻水,注定徒勞無功,他一定是堅信著人定勝天,這才削去山峰以明志,否則留下的劍意不可能如此縱橫恣肆,氣勢崢嶸。 “所以,我只要化身為海洋就可以了?!毕脑跄弥虢貧埖?,欺身上前。 “還不死心?放過我吧……我向來不慣大欺小?!惫群г沟?,還是提勾應(yīng)戰(zhàn)了。 只見夏元熙左手一揮,上下各一的兩道銀光如流星趕月般朝著谷寒激射。千鈞一發(fā)之際,谷寒收回寒水勾,豎刃胸前,堪堪擋住。 “這東西有有意思,不過看起來似乎有限制。”谷寒穩(wěn)住發(fā)麻的虎口,看著夏元熙眼中迅速黯淡的兩顆星道。 夏元熙仍然不答,揮舞著斷刀向谷寒?dāng)厝?,可是只剩半截的刀刃長度應(yīng)該是夠不到他的。 “什么?”只見殘刀將至的時候,突然噴吐出一道白金色的光刃,補足了距離。谷寒剛用寒水勾準備格擋,勾刃如同抽劍斬水一般從光體中交錯而過,他心中一驚,慌忙一個翻滾躲開了刀芒,起身顧不得身上的泥土,驚呼道:“劍氣外放?你沒用過駐顏丹吧?!”看夏元熙滿頭霧水的樣子,他又失笑:“用著凡鐵的兵器,怎么可能有駐顏丹?!?/br> 劍氣外放是許多御劍法的基礎(chǔ),一般劍修精于苦練的都會掌握,連凡間武林的功力高深之輩,每百年也有那么寥寥幾人可以通過深厚內(nèi)力達到劍氣外放,但這些無一例外基本都屬于江湖上的武林耋宿,人稱老怪物了。雖然在修真界劍修幾乎人人都會,但是夏元熙這種十幾歲就掌握的人,不說舉世無雙,也算得上是比較少見。這下雙方都無法阻止對方的攻勢,谷寒也提起了精神,準備拿出真正的實力。 正待兩個身影又要交錯時,一人不知從哪插入其中,右手持一把嵌滿鎏金符文的六棱青銅鞭架住了寒水刃,左手抓住夏元熙手腕,分開交戰(zhàn)中的二人。 “停,到此為止吧?!毕脑跆ь^,正是“收容”谷寒的那位面目嚴肅的少年,名字叫做…… “這個喜歡板著臉的是孟子默,孟兄每次出現(xiàn)還是那么神出鬼沒,啊哈哈哈……”谷寒爽朗地笑道,一邊和孟子默勾肩搭背,一只腳悄悄地踹向剛才切磋前放在地上的《春閨艷史》。 “只見小姐撩起裙兒,蹲在地下,把一條粉紅色的綢褲,從后面退下一半……”孟子默面無表情地念到,他修持的功法要求心思縝密,掃一眼內(nèi)容基本就過目不忘了?!安挥谜谘诹?,谷賢弟在年少女道友旁閱讀rou書的事跡,為兄自當(dāng)稟報師叔?!?/br> 無視谷寒哭喪的臉,孟子默轉(zhuǎn)頭對夏元熙道:“收手吧,你也好留些真元準備突破才是?!?/br> 在谷寒“你怎么這么輕易就相信別人?”的吐槽中,夏元熙就地盤腿坐下,反問道:“不是他建議的?” 連孟子默都扶額:“我的意思是讓你趕緊回居所……”可惜那時夏元熙早已闔上了眼睛。 “還能怎么辦?只能守一會了。”一般只有至交好友才會在不忌在對方面前修煉,面對如此缺乏常識的人,谷寒也只有嘆息。 剛剛爽快地打完一場,躁動的心也很快平息。在二人的護法之下,夏元熙很快進入狀態(tài),她屏退胸中雜念,所謂“萬象咸空,一靈獨運”,萬籟俱靜之時,胸中電光火石般出現(xiàn)一點靈光,來得快去的也快,正將轉(zhuǎn)瞬即逝之時,被夏元熙所捕捉,于是神氣交融,會于黃庭,周身經(jīng)脈xue竅之精氣盡歸于其中,原本的一點靈光也逐漸擴大,如同冬日暖陽,長夜明燈一般,這亮光即是真意,為太和一氣所生,以其照耀丹田,調(diào)和陰陽,御使精元,是為旋照。 “修為精進,恭喜了?!睆堥_眼,夏元熙覺得四肢百骸精氣脈脈如潮,天色竟然已經(jīng)到了黃昏。抬眼看向前方祝賀的孟子默,這個人剛才同時制止了自己和谷寒,想來水準應(yīng)該相當(dāng)高,不知道剛旋照的自己對上能支撐個幾個回合? 像是看透了夏元熙的想法,一旁斜靠樹站沒站相的谷寒抱怨道:“跟他過招一點意思都沒有,孟兄的功法源自奇門遁甲,最擅長便是剛才的‘孤虛之法’,慣以‘背孤?lián)籼摗?,號稱以一當(dāng)十,又滑不溜秋,十分難打。”看著迷茫的夏元熙,他又解釋道:“遁甲這玩意太過深奧,一般人學(xué)不來的,總之就是靠算,你會發(fā)現(xiàn)你想砍他的時候位置相當(dāng)不順手,他想揍你的時候你又不方便躲掉,反正他次次都在對他有利的位置,讓人心中著實窩火,最可氣的是他不占進攻優(yōu)勢位便一直躲,衣角都不讓你沾一下?!?/br> “你要是動了‘熾焰勾’,方才我也不敢貿(mào)然插手。”孟子默淡淡道:“水火交泰,陰陽相煉,混沌始生,威勢比單一一口‘寒水勾’高了何止一倍?孤虛不是必勝之法,你我交手勝負也在五五之?dāng)?shù),又何必自謙?!?/br> 好吧,原來還是在放水,這下輪到夏元熙一臉蕭索了。 在二人爭執(zhí)中,她緩緩站起來,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倒把谷寒駭了一跳:“我們兩個都是六七歲就開始修煉了,所以生長較慢,現(xiàn)在二十多歲快筑基也是情理之中,輸了沒什么可丟人的,不要想不開啊……” “我哪有想不開?我是受到了前輩們愛的激勵,準備回房修煉而已,今天多謝前輩指教。”陰沉著臉的答復(fù)怎么看也不像被激勵的樣子,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且慢,我觀道友面相近日易犯小人,若有什么突發(fā)情況,還請往東行一里,見木樨為止?!泵献幽琅f是擺著“愛信不信”的冷峻臉,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夏元熙遠去后不久,林子里恢復(fù)了往常的寂靜,只剩下沙沙作響的林葉和瀑布的水聲。 良久,谷寒才對孟子默笑道:“看到?jīng)],十二三歲就會劍氣外放的,還是個妹子,真是稀有啊~師父讓我們來的這趟也算不虛此行,讓我壓力頓生?!?/br> “看路子是剛猛一道,心性不知道該說純真無邪還是少根筋。如果要習(xí)劍,據(jù)我所知,昆侖適合做她師父的那位前輩已說過不會收徒?!泵献幽潇o地評價。 “好不容易有個女師弟的預(yù)備役,難道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對這個基本全是男弟子的門派絕望了?!惫群駠u道。 “現(xiàn)在斷言為時過早,再說也未必只有劍修一途。況且‘世家’那派的人這次也是野心勃勃,因果太多,這就不是你我能預(yù)料的了?!?/br> “預(yù)料……噗……哈哈哈……”突然想起什么,谷寒一邊狂笑著用頭捶樹,搖得一地落葉。 “輕儇不端,舉動失儀,成何體統(tǒng)?!卑逯樀拿献幽軇菔只H?,可是架不住谷寒已經(jīng)修煉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 “哈哈哈……東行一里……呵、呵……虧你想的出來……” “你有更好的化解方法?在下洗耳恭聽。” “這倒沒有。不過,孟兄啊孟兄……其實你也很想來個女師弟吧?” “閉嘴?!?/br> ☆、第25章 真解·修羅道 龍沙堂是分配給蘇玉朗的居所,不過白思齊常受上級修士眷顧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所以即便是對方只是凡人,蘇玉朗也不敢托大。好在他慣于笑臉迎人,所以就算這樣對修士來說算是“折節(jié)下交”的迎客方式心里也不會有什么陰影。更何況對方還帶來了內(nèi)幕消息,再觀其言語談吐滴水不漏,于是也不以前輩自居。 “此人當(dāng)真如此狂妄?”當(dāng)談到在摩云崖讓萬愷行大失顏面的夏元熙,蘇玉朗也忍不住嘴角上翹,連忙假裝撫上嘴唇上兩撇八字胡,才免于失態(tài)。 “當(dāng)日出游的道友私下無不咬牙切齒,不過世家一貫護短,眾人不敢輕舉妄動而已。只是不知她是怎樣的來歷?!卑姿箭R心中也是幸災(zāi)樂禍,姓夏的這位少女一向與白家不對盤。雖然因為她的關(guān)系家中才拿出祖產(chǎn)供他赴昆侖求仙緣,可是無論是對夏元熙還是白家他都無絲毫的感激,畢竟在他心中,這只是作為天才應(yīng)有的待遇罷了。甚至連昆侖他也時常有“若不是昆侖勢大,其他門派不敢撈過界,我早就被宗派挖掘了”的想法。 “夏元熙此人,我有過數(shù)面之緣。觀其不像是世家出身,反倒像是得過什么機緣。只是這和白賢弟方才透露的消息有何聯(lián)系?” 聽聞“機緣”二字,白思齊眼睛亮了亮:“小弟聽說她在居延飛揚跋扈,對蘇兄很不恭敬,若是蘇兄用得著小弟,白某義不容辭?!边@是想讓蘇玉朗出面了。 “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我本也不愿意計較??墒锹犝f她對白賢弟家族百般刁難,這可不是兒戲,更何況……”蘇玉朗長嘆一口氣,“我那急性子的義弟李清川與她傾蓋如故,原本邀夏道友回去好生招待,可是沒過多久就傳來四弟身隕的消息,而上下事務(wù)悉數(shù)歸于夏道友掌控……明明四弟壽元未盡,此事我心中一直疑慮重重啊……” 哼!老狐貍,倒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了。 白思齊雖然這么腹誹,可是還是義正言辭表了態(tài):“竟有這等事?我立刻去聯(lián)系其他道友,大家一起把這事弄個水落石出!” 他努力結(jié)交昆侖下院的管事,據(jù)得到的內(nèi)幕消息,這次遴選主要是考驗與同門相處的能力,也就是說,人緣越好的人越有機會。然而一個凡人,如何讓來自各個地方的修士高看一眼呢?正好上天送來了這個機會,夏元熙得罪不少修士,如果能為顏面被折的修士們復(fù)仇,也就有了晉身的途徑。但若以“為被罵的修士討回公道”這種難以啟齒的理由找上門,顯然會降低大家在考官心中的形象;如果有為義弟報仇這種借口,自然就顯得自己義薄云天,嫉惡如仇。 白思齊希望借蘇玉朗的修士名號起事,而蘇玉朗想要除去之前就撕破臉的眼中釘,二人一拍即合。 夏元熙回到居所,又開始宅在家里悶頭修煉。郭云欣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回來,她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雖然外面暗流涌動,可是在暴風(fēng)眼里的她依舊沒心沒肺。 但是這天,門外來了訪客。 夏元熙開門一看,是那位大俠盧敬讓,問道:“有事?” “多謝那日夏姑娘援手,可是你我道不同,今日便與君割袍斷義!”盧敬讓說完便用劍切下衣袍下擺,扔向夏元熙。 她隱隱約約看見衣角上有幾個字,拿過來一看:“此地危險,速離?!笔中睦锩俺鲆粓F火焰,瞬間把衣角化為灰燼。 “我不記得什么時候和你的交情好到需要絕交的地步?!?/br> “如此甚好?!?/br> 看來這人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加上之前谷寒的告誡,夏元熙也覺得或許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不過她并沒有打算逃跑,畢竟能找自己麻煩的只有修士。之前她就發(fā)現(xiàn)修士中不少都能掐會算,這樣的麻煩要躲是躲不掉的,還不如在家養(yǎng)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