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不過是穿越罷了_分節(jié)閱讀_56
然后——敦對著他輕輕地笑了,那笑容還帶著些懶散,卻意外的讓人安心。 赤司征十郎有一種被安撫的感覺。 于是他也對著愛人回以一個優(yōu)雅的、隱藏著含蓄愛戀的微笑。 第二節(jié)的比賽開始了。 一上來,Vopral Swords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青峰大輝的每一次進(jìn)攻都被防下,賈森·錫伯的速度比他更快;而火神大我的情況也是一樣,他跳得再高,賈森·錫伯也能輕輕松松地將他手中的籃球從空中打下來;至于黃瀨涼太也是一樣,一樣闖不過那個寫作“賈森·錫伯”的讀作“銅墻鐵壁”的大個頭。 Vopral Swords得不了分已經(jīng)足夠讓人沮喪了——就好像是在去年的冬季杯上遭遇陽泉的“絕對防御”的隊伍一樣,進(jìn)不了球,得不了分,只能任由無力感漸漸蔓延開來,像一頭巨大的怪獸一般將整支隊伍都吞下肚去。然而,賈森·錫伯的可怕不僅僅是在防守方面的。 當(dāng)他拿起籃球,沖著Vopral Swords展開進(jìn)攻的時候,也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郁凌被撞開跌倒在地的時候,其實(shí)是很驚訝的。 那家伙—— 力氣很大,技巧也很好。他本以為自己和對方的實(shí)力應(yīng)當(dāng)是差不了多少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起碼在身體條件上,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畢竟兩人雖然身高差不多,但體重上差太遠(yuǎn)了,賈森·錫伯的噸位使他成為了籃球場上的一頭所向披靡的巨獸。 面對這種情況,赤司征十郎很快調(diào)整了戰(zhàn)術(shù)。 “大輝和涼太一起防守賈森·錫伯,真太郎換下敦——”他的目光落在氣息微妙的愛人身上,稍微有一瞬間的猶豫,“敦,接下來的時間,請你盡量想出對付賈森·錫伯的辦法?!?/br> 我相信你—— 在我們所有人之間,只有你和賈森·錫伯的身體素質(zhì)是最接近的。 只有你有可能攔下他。 我也相信你,能夠攔下他。 郁凌看懂了赤司征十郎的眼神,也明白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休息席,在與綠間真太郎擦肩而過的瞬間,聽到對方那典型的“綠間風(fēng)格”的話語—— “我會讓那些沒有好好盡人事的家伙記住我的三分球?!彼贿呎f著,一邊將剛剛從左手拆下的繃帶放在郁凌手上,動作十分自然,“今天的幸運(yùn)物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蛙助會幫助我贏下比賽的?!?/br> 帶著nongnong的晨間占卜氣息,還有藏都藏不住的蹭的累。 郁凌忍不住有些想笑。這個時候他的情緒還是相當(dāng)輕松的,因為說實(shí)話——他其實(shí)對籃球并沒有多少熱愛,所以除非是特殊情況,他對比賽的輸贏也不會太過糾結(jié);更何況,郁凌仍然覺得作為主角一方、尤其是Jabberwock之前還那樣做了一個大死,Vopral Swords是肯定會贏的。 這樣的確信,在Vopral Swords憑借著開了Zone的黃瀨涼太一個人就差不多撐過了第二節(jié)比賽的時候又增加了幾分。而且,綠間真太郎的三分球也是得分利器,雖然不如黃瀨涼太那樣搶眼,但畢竟綠間的一個進(jìn)球有三分——而且那種超高拋物線的投射,就算是賈森·錫伯也沒能防下來。 “雖然這樣的狀態(tài)不會持續(xù)太久,不過——在那個時候,黃瀨涼太是整個籃球場上最耀眼的選手。” 綠間真太郎看著因為體力耗盡而不得不在第二節(jié)比賽快結(jié)束的時候走下籃球場的黃瀨涼太,模特先生那頭仿佛黃金一般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老實(shí)說有些狼狽;青峰大輝扶著他,黃瀨涼太走得有些勉強(qiáng),整個人的力量都靠在黑皮膚的隊友身上。 但那光芒仍然耀眼得不可思議。 因為剛剛——他們都看到了一個完全超出意料之外的黃瀨涼太。 將奇跡的世代全員的技能融合于幾身的黃瀨涼太,讓賈森·錫伯嚇了一大跳,他本以為自己在日本這個小小的島國是不會碰到對手的,沒想到在青峰大輝的協(xié)防下,他完全對付不了黃瀨涼太;別說是賈森·錫伯了,那樣的黃瀨涼太,在球場上根本就是無敵的。 只可惜—— 那樣的無敵存在的時間太少了。 接替他上場的是黑子哲也。 他雖然在昨天晚上因為納什的舉動受了傷,不過暫時沒有什么大礙;而且現(xiàn)在距離第二節(jié)比賽結(jié)束也只有不到兩分鐘,就算黑子哲也因為傷勢而不能繼續(xù)打比賽,中間的中場休息時間也足夠Vopral Swords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 “我會努力的。”黑子哲也說道。 第二節(jié)比賽結(jié)束的哨聲吹響,比分仍然是Jabberwock領(lǐng)先。 赤司征十郎始終皺著眉,他很少遇到這種……一上來就被壓著打的情況。 “搞什么啊?!辟Z森·錫伯的聲音帶著不耐煩與輕蔑,并且一點(diǎn)也不曾掩蓋,“那個小子下場以后比賽就完全沒必要了嘛!” “賈森,不要這樣說。”納什輕笑著拍了拍賈森·錫伯的肩膀,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向正巧與他們面對面的赤司征十郎,“那個小孩子還有東西沒有拿出來呢。” “你確定他是?”納什的話說得沒頭沒腦,不過賈森·錫伯顯然聽明白了,也許他們之前就討論過這個話題。 “是的,我?guī)缀蹩梢钥隙恕!奔{什微微瞇起眼睛,那目光稱不上友好,甚至帶著些許惡意,“雖然我個人也覺得驚訝,不過……下半場比賽就知道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微微仰起頭看向賈森·錫伯:“你會逼他露出底牌的,是嗎?” “當(dāng)然。”賈森·錫伯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不過對待納什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言聽計從。 “第三節(jié)比賽我會開Zone。”中場休息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相當(dāng)干脆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大輝先下場休息,換成敦上場;火神和哲也的配合請繼續(xù),不過——” 他頓了頓,金色的左眼在郁凌看來簡直比星輝更耀眼。 “進(jìn)攻的中心在于我,防守的中心也在于我?!彼f著,又補(bǔ)充了一句,“除非我失態(tài)。” 除非我失態(tài)—— 為什么會這樣說? “赤司君……”黑子哲也感覺到了這句話背后那一點(diǎn)都不像“赤司征十郎”的意味。第二人格的赤司征十郎為什么會失態(tài)?除非他即將面臨失敗—— ‘你在擔(dān)心納什·戈爾多?!谝蝗烁竦恼Z氣十分肯定。 ‘一點(diǎn)點(diǎn)。’赤司征十郎微微瞇起眼睛,似乎與對面的納什遙遙對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 納什·戈爾多給他的感覺很微妙。 赤司征十郎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 那種感覺,的確是類似于黑子哲也在冬季杯決賽中遇見黛千尋時的感覺。 同類的氣息太濃太重,讓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我?guī)筒涣四?。’第一人格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才終于再一次有了聲響。 納什·戈爾多是一個優(yōu)秀的、可以用卓越來形容的控球后衛(wèi)。 他的動作靈巧,看似粗獷花哨像是美式街球的風(fēng)格,實(shí)際上卻是再正統(tǒng)不過的球風(fēng)。 精湛的技術(shù),讓赤司征十郎有一種面對陽泉那位冰室辰也的感覺。 然而可怕的是,納什的天賦在冰室辰也之上。 這就導(dǎo)致了—— ‘如果你不開Zone,也許很難打敗他。’第一人格說,‘而我,說不定就算開了Zone也比不上他?!?/br> 這倒不是說第一人格的技能不夠強(qiáng),只是納什剛好克制住他的技能而已。 ‘但是他……’赤司征十郎抿了抿嘴唇,‘他不可能進(jìn)不了Zone?!?/br> 雖然態(tài)度狂妄自大,對待對手又那樣輕慢蔑視,但不可否認(rèn),納什·戈爾多身上帶著對籃球的熱愛。 狂熱的愛,甚至超過了被賦予“被神選中的身體”之名的賈森·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