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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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九問了好,便說,“抱歉,吾兒突然發(fā)病,來遲了。” 孟平生不由皺眉,“聽說九州圣醫(yī)紅音子就在滄瀾閣,就連她也沒有辦法緩輕少閣主的病情?” 如果是,那他可以明白為什么厲天九這樣著急要息壤,甚至不惜以一切代價(jià)來換得息壤了。 厲天九輕輕點(diǎn)頭,“紅姑娘已經(jīng)替吾兒診治多年,一直安然,只是最近數(shù)月發(fā)病總是來勢洶洶,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幸而剛才有她和幾位大夫在,否則剛才……” 他說這些話時(shí),阿璃也在聽。 語調(diào)平緩,卻仍能從里面聽出焦慮。 這種焦慮不是可以刻意偽裝的。 看來傳聞厲閣主愛子如命,確實(shí)是真的。 被易向古那個(gè)混賬爺爺折騰出陰影來的阿璃,再一次相信了人間真情。 這一看,厲閣主仿佛更帥了。 厲天九問道,“這兩位是……” 孟平生說道,“這位是我的師弟吳不守,這個(gè)是……”他遲疑一會,為了今后方便,還是說道,“我的師侄阿璃?!?/br> 饒是著急,厲天九仍是頓了頓,看向阿璃,“這就是問月門掌門大弟子的那位唯一弟子?” 孟平生點(diǎn)點(diǎn)頭。 阿璃知道自己的名氣在外很大,畢竟她的師父是未來掌門,她是師父的唯一弟子,四舍五入那她就是未來的三代掌門,再四舍五入一下,整個(gè)問月門都是她的。 那息壤,自然也是她的。 所以厲天九看她的眼神立刻變得不同,也合情合理。 會做生意人的都懂得,千萬不要得罪潛力股。 厲天九心中始終記掛獨(dú)子,沒有多言,“請三位真人隨我來?!?/br> 白無名見他已然將自己忘了,開口道,“厲閣主?!?/br> 厲天九微頓,說道,“白真人請?jiān)诖筇玫鹊?。?/br> 相對于孟平生三人,對他的態(tài)度就淡多了,甚至是不掩飾這種淡漠。 阿璃不禁好奇,這白無名上來就仿佛開罪了厲天九,也不知道是來談什么買賣的,讓不喜形于色的厲天九都沒了耐性。 白無名也不惱,待他們走后,就坐在大堂等他們。 才過片刻,外面跑進(jìn)個(gè)十五六歲模樣俊秀的姑娘,她腳步略急,一頭扎了進(jìn)來。 姑娘一雙杏眼將他掃了掃,上前就說道,“吳真人,我仰慕您多年,這個(gè)送給您?!?/br> 說罷就往他手里塞了一包靈果。 白無名低頭看去,靈果水潤新鮮,想必是剛摘下的。他說道,“我不是吳真人,他剛朝那邊過去?!?/br> 欸?這仰慕多年,就連對方的長相都不曾打聽過嗎? 還有他的衣著,跟吳不守那花花綠綠的裝扮,可是全然不同的。 這仰慕怕是假的吧。 一聽他不是吳不守,姑娘立刻將他手里的果子奪走,一點(diǎn)都不遲疑,“哼,你不是吳真人,那你還拿,果子都要磨破皮了?!?/br> 白無名:“???”長得漂亮就可以不講道理了嗎? 少女拿了果子就追人去了,看得白無名好不難過,怎么,他不是吳不守,難道還不比他長得更俊朗嗎,竟在這張臉上輸給了別的男人。 他不服。 前面幾人走得不快,姑娘跑得又很快,她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那幾人,也不知道誰是她要找的人,開口喊道,“吳真人?!?/br> 話落,便見一個(gè)俊俏男子回頭,旁人沒有動靜。 她心下歡喜,急忙跑了過去,將果子塞到吳不守手里,笑道,“吳真人,我仰慕你多年,這是我新摘的果子,您嘗嘗?!?/br> 突然被姑娘塞果子,吳不守也沒太驚喜,畢竟這是他在路上常碰見的事。 不過在這色調(diào)陰沉的地方見了個(gè)這么明朗的姑娘,還是令他高興,他收下果子說道,“多謝姑娘?!?/br> 姑娘又道,“真人何時(shí)得空,我請您喝茶吧?!?/br> 當(dāng)場被邀,吳不守不免有些尷尬。 姑娘您哪位?這里人很多啊你要不要避避嫌? 阿璃聽得忍笑,這吳師叔,果然桃花多。 厲天九忽然開口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少主病發(fā),一直在找你。” 姑娘的臉色頓時(shí)一變,連辯解的話也不說,拔腿就跑,“我這就過去?!?/br> 厲天九皺緊眉頭,一言不發(fā)繼續(xù)走。 孟平生幾人見她的衣著比一般人都要光鮮,但從發(fā)髻上來看,分明是這里的下人。 可她的言行舉止卻不像一個(gè)下人,甚至不畏懼厲天九。 等他們到了厲不鳴的房門口,那婢女卻在門口跪著。她見了厲天九便道,“夫人讓我跪三個(gè)時(shí)辰?!?/br> 厲天九看也沒看她就進(jìn)去了。 孟平生三人也跟了進(jìn)去。 吳不守多看了她一眼。 這一看,姑娘又對他笑了笑,眼眸分外明亮。 里屋寬敞,但并不太明亮,門窗緊關(guān),透不進(jìn)一絲風(fēng)來。 燭火再明亮,也比不過外頭的自然火光,反而讓這屋里變得昏黃。又因屋里無人說話,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阿璃暗暗感慨,住得跟蝙蝠洞似的,人能活蹦亂跳才怪。 快到床邊,她就聽見了咳嗽聲。 咳聲十分急促,許久才停了停,片刻,又劇烈咳嗽起來。 那人咳聲一停,就道,“母親不要責(zé)罰盈盈,她本就是……咳咳……本就是這樣貪玩的人……咳咳……” 婦人輕嘆,“就是你太慣著她了,鳴兒別急,娘不罰她了?!?/br> 她輕輕起身,一襲長裙曳地,已有婢女來提。 婦人一身華服,比阿璃見過的最耀眼的衣裳還要華麗,那婦人身形窈窕高挑,面若神女,雍容華貴。 就是眉間有著和厲天九同款的孤傲清冷,看起來又是一個(gè)不好親近的人。 厲天九說道,“孟真人來了?!?/br> 聽見這三個(gè)字,婦人眼里也沒多少亮色,說道,“有勞孟真人了?!彼謱λ喂芗艺f道,“等真人診斷完了,你再讓盈盈進(jìn)來伺候。” “是,夫人。” 阿璃頗覺好奇,扯扯旁邊宋管家的袖子,低聲,“那盈盈是誰呀?” 宋管家答道,“是少主的婢女,自小一起長大,名字也是少主親賜的。” 阿璃明白了,看來這厲不鳴很在意這位盈盈姑娘,厲閣主和那鶴夫人把這兒子當(dāng)寶貝,那對盈盈的容忍度也會高很多。 細(xì)想,厲不鳴賜名盈盈,是不是因?yàn)樗軔坌?,總是笑盈盈的,甚是活潑,跟這里的氛圍全然不同。 是個(gè)令人看了就覺舒心的明朗少女。 半卷的帷幔被挽起,里面半躺著一個(gè)年輕人。 他的長相與厲閣主十分相像,但柔和了幾分,異??∶馈K哪樕珣K白,不見一絲血色,不知是不是常年避光的緣故,額頭手背都能看見血絲。 厲不鳴剛開口要同他們問好,口腔入風(fēng),又咳嗽起來。 俊美的人咳起來,也是個(gè)病美男。 阿璃有些感慨,如果不是生病,這少閣主怕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家世好人又長得好看。 可惜,這世上難尋日子過得十全十美的人。 吳不守已經(jīng)過去替他診脈,話沒說一句,眉頭倒是越擰越深。 一會起身說道,“出去說吧?!?/br> 厲不鳴說道,“真人不必出去?!?/br> 吳不守看看厲天九,見他默許,才道,“難治。” 答案在厲天九的意料之中,獨(dú)子病了二十載,他親眼看他病了那么多年,幾次將他從閻王殿拉回來,他早就知道兒子的病難治,甚至隨時(shí)可能會死。 他直接說道,“所以我需要息壤?!?/br> 吳不守說道,“雖然傳聞息壤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沒有人試過,若是不行,又當(dāng)如何?” 厲天九沒有遲疑,說道,“試試無妨,即便沒有效用,我答應(yīng)你們的事,也絕不會食言。” 孟平生和吳不守相視一眼,說道,“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閣主一件東西?!?/br> “真人且說?!?/br> “魂石。” “好。”他沒有片刻猶豫,“管家,去寶庫取。” 這萬般珍貴的魂石說給就給,連緣由都不問,出手如此大方,還是讓孟平生略覺意外。他說道,“息壤金貴,我們要將它切出一部分,恐怕還需要點(diǎn)時(shí)間。” 厲天九只說了二字,“盡快?!?/br> 他安排了人領(lǐng)他們?nèi)シ块g休息,為了便于照顧,離厲不鳴的院子并不遠(yuǎn)。 雖說是不遠(yuǎn)…… 但這一院之隔,起碼得走上兩刻。 這滄瀾閣也太大了。 阿璃跟隨下人進(jìn)了他們住的院子,一路都在感嘆。 不多久宋管家就送來了個(gè)箱子,吳不守不知是什么,打開一看,赫然是一箱魂石。 饒是孟平生也意外了,別人當(dāng)成珍寶的魂石在這里簡直就是塊石頭,隨手就是給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