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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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隊,你叫我?” 夏炎一回頭,梁頌就站在他身后。 “梁警官,你怎么在這?” 楊銘小聲解釋:“夏隊,梁警官已經(jīng)調(diào)來咱支隊上班了,接替老陳做副隊了。” 梁頌向楊銘微微點點頭:“張弛的案子我已經(jīng)不負責了,你直接向韓處匯報就成?!?/br> 說完,沖夏炎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夏隊,請多指教?!?/br> 很快,整個誠州支隊就在雞飛狗跳的日常中回歸了正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不提那兩個人,不管是內(nèi)務調(diào)查還是日常工作都顯得尤為積極。盡管每個人都呈現(xiàn)一副向日葵狀態(tài),但夏炎知道,每個人都在配合自己配合他人,而血案和背叛帶來的傷害深深烙在心里,并不是靠自欺欺人就能抹消的。 把傷口扯開鮮血淋漓地呈現(xiàn)在眼前,和把它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心里,帶來的疼痛并不無同,只不過后者能造成一種“不怎么疼”的視覺效果。 在夏炎眼中,支隊的人基本可以劃分為三個簡單的類別,一是十分靠譜的,二是基本靠譜的,三是不怎么靠譜的。 第一類頭一個就屬他自己,其次還有孫芳菲這種處變不驚、不隨便嘲笑領導的冷靜派人才,現(xiàn)在還加入了張小武。支隊大多數(shù)人都在第二類,譬如楊銘何蓉這一對活寶,剩下個別刺兒頭和不穩(wěn)重的在第三類,周恒宇首當其沖。 本來梁頌看面相和資歷怎么也得在靠譜以上,他不像夏炎那么不修邊幅,每天都把自己拾掇得整整齊齊,身體力行地詮釋何為“溫文爾雅”,加之長相清秀——眉眼較淺,不像夏炎那種深邃,皮膚白皙,頭發(fā)帶點自然的栗色和天然卷,視覺效果相當柔軟。他不穿正裝和制服的時候,整個人有種日系帥哥特有的清爽感。用何蓉的話總結,就是把誠州支隊男性的整體顏值和衣品拉高了一個檔次。不過何蓉作為夏炎多年的老顏粉,在夏炎的威逼利誘下,含淚保留了夏炎拾掇一下比梁頌帥上十倍的觀點。 夏炎看過梁頌的檔案,他比夏炎大兩三歲,情況和夏炎有點類似,他爹也是警察,退休有好幾年了。他在基層支隊干了兩年,就被發(fā)掘到區(qū)刑偵科了,在區(qū)里的成績也一直不錯。 夏炎跟鄭興側(cè)面打聽了一下,梁頌是自己申請調(diào)職的。他完全不明白這樣的人才為什么放棄區(qū)里的優(yōu)厚待遇,來一線支隊混飯吃,雖然名義上是副隊長,可地方上的待遇福利怎么都比不上中央,說白了跟降級沒什么區(qū)別。夏炎想來想去也只想到誠州市房價便宜這一點,正面問了幾回都被梁頌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了。 當然,好奇心強的動物絕不會輕易地放棄,因此,夏炎的戰(zhàn)術轉(zhuǎn)變?yōu)榘抵杏^察。 就這么觀察了一段時間,夏炎把梁頌從十分靠譜的類別里扒拉出來,在三個檔位上猶疑不決,因為他時而相當靠譜,時而完全不靠譜。 有一回接到一個故意傷人的案子,那天支隊很多人都去支援誠州市公安的打黑行動了,夏炎和梁頌一起去區(qū)里開了個工作會議,剛回支隊就接到了報警電話。夏炎快速制定了作戰(zhàn)計劃,隊里能行動的沒幾個了,夏炎和梁頌都親自上了。案情并不復雜,嫌疑人也不太懂得隱藏自己,很快鎖定了目標位置并火速趕往了現(xiàn)場。 因為開會的緣故,梁頌里面穿的是一套正裝,腳上是一雙新皮鞋,夏炎原本是想把他留在車里指揮的。誰知梁頌把耳機往夏炎頭上一戴,外套一脫領帶一扯,拉開車門就沒影了,完全沒給夏炎任何反應的機會。 目標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工廠的倉庫,進了倉庫之后梁頌在對講機里說了一句:“我找到三個新鮮的餐盒,對面不止一個人?!?/br> 夏炎急忙調(diào)整策略重新調(diào)度,讓所有人注意隱蔽慢慢接近,確定所有目標位置之后再行動。他連發(fā)一通指令,再回頭看屏幕的時候,代表梁頌的那個紅點已經(jīng)沖著一個已知目標的位置長驅(qū)直入了。 夏炎氣得大聲咆哮:“我靠,什么狀況?” 一個小刑警小聲回答:“夏隊,梁隊自己沖進去了?!?/br> 夏炎沖著耳機連續(xù)叫了梁頌好幾聲,對面沒有任何回音,小紅點依舊以穩(wěn)定的速度向倉庫深處移動。 沒多久另一個警員回道:“夏隊,撿到梁隊的對講機了” “他娘的!” 夏炎扯了耳機就沖下車去,好不容易找到梁頌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三個身材健碩的嫌疑人揍趴下了,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幾把管制刀具散落在他腳邊。 梁頌的襯衣沾滿了血和灰,被汗液浸濕,緊緊糊在身上,褲子被扯破了一角,鞋也嚴重變形了。他臉上有遭了重拳的痕跡,嘴角和額頭還有血跡,可表情卻完全不像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生死搏斗,就好像只是完成了一場長跑坐下休息一樣。而他一邊唇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和杏眼里泛出的詭異光芒,怎么看都像是很愉悅。 至于地上橫著的三個嫌疑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臉上看不到rou色不說,還明顯變了形,衣服破爛不堪,滿是被刀劃破的痕跡。不過梁頌下手還是有點分寸,除了臉部的情況比較嚴重以外,身上劃傷都很淺。 盡管如此,也足夠把夏炎當場嚇結巴了:“梁頌,你你你沒事兒吧?” 梁頌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臉無所謂:“哦,沒事兒?!?/br> 這時地上橫著的男人動了動手指,約莫是恢復了意識,他艱難地偏過頭,用沒變形的那只眼睛盯著梁頌,啞著嗓子控訴:“你究竟是誰?和我什么仇什么怨?我要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槍斃!” 梁頌站起來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那人立馬咳出一口血,梁頌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br> 這句話的語氣不是貫常的那種彬彬有禮,有點像夏炎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跟人放狠話的語氣,當然,比那種中二少年的感覺要來得更加傲慢。梁頌微微一揚下巴,夏炎幾乎要從他身上看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場,夏炎覺得如果不是梁頌哪里壞掉了就是自己眼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 或許是一只眼睛被揍得看不清人的緣故,地上的男人在這種微壓之下依舊沒有屈服,只是被夏炎傳染得有點結巴:“你,你,你是哪個局的?我要去投訴你!你暴力執(zhí)法!” “哦?你那簡單的頭腦居然還能理解暴力執(zhí)法這幾個字,”梁頌蹲了下來,一把揪起那人的領口,抵著他的額頭說:“那你可聽清楚了,誠州支隊,梁頌,編號844298?!?/br> 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男人總算把梁頌臉上的表情看清了,嚇得嗷嗷大叫起來。 夏炎捂著臉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上前把兩人拉開了。 后來回去的路上,梁頌主動承認了錯誤,并態(tài)度誠懇地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當夏炎認真考慮他的保證究竟有多少可信度的時候,梁頌又補了一句:“夏隊,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有點沖動,我平常都去打拳擊緩解的,今天血氣一下上了頭?!?/br> “哦,這樣啊?!毕难淄低的糜喙忭怂谎郏┐髡R后又恢復了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好像剛剛把人揍成熊的那人不是他一樣。夏炎暗暗下定決心以后絕對不要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