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之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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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一臉嫌棄地“嘖”了一聲,把半截草梗隨意扔在他身上:“私人感情帶入工作中,真沒出息。” 夏炎有點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還是沒做任何解釋,看來他還不知道鐘晴失蹤的事。 夏林給夏炎接了杯熱水放在他手邊:“醒了就起來干活,有個人你得見見。” “哦?什么人?”夏炎端起“弟弟牌愛心水”,放在掌中輕輕摩挲。 “我在一號審訊室等你,或許是……鑰匙?!毕牧稚衩匾恍?,帶上了休息室的門。 夏林一走,夏炎平靜的表情就猙獰起來——盡管梁頌自稱下手有分寸,不會留下后遺癥,但怎么著也是免不了疼的。 夏炎啜了一小口珍貴的愛心水,打算有空了約梁頌好好談?wù)勅松?,懷里的手機突然嗡嗡亂叫起來。他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對面?zhèn)鱽磬嵟d沉穩(wěn)又不容質(zhì)疑的聲音:“夏炎,鐘晴的案子全權(quán)交給梁頌,你別管了?!?/br> 夏炎一個“等”字才說了上半截,就被埋沒在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中。 夏炎把手機扔在一邊,抽完一支煙讓頭腦清醒之后才走出休息室。 審訊室里,夏林和一個頭發(fā)及肩的女生并排坐著等他。女生長得一點也不像鑰匙,五官很普通,沒有一點醒目的地方,丟在人群里就很難再找到的那種。 夏炎對姑娘佷面生,進了門之后不自覺地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女生原本就有點緊張,夏炎冷肅的目光更是火上澆油,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然地來回交疊,發(fā)出微小的“沙沙”聲。 夏林側(cè)過頭掃了一眼:“哥,你別這么盯著人家,人家會緊張?!?/br> 論起夏林和女同學(xué)相處的模式,夏炎從前只見過他和劉希冉狗咬狗的那種,以為他和其他女同學(xué)相處起來也是大同小異的——大概就是一張誰也不放在眼里的臭臉,拿鼻孔對著人家說話的那種。萬萬沒想到老弟全身上下幾十萬億細(xì)胞里,還有一兩個稀有的憐香惜玉的細(xì)胞沒死絕,因此十分詫異地瞪大眼睛看著夏林,活像十年沒見過弟弟似的,企圖用眼神把他全身上下都細(xì)細(xì)剖析一番。 “你哥?”女生也有點意外,目光在夏林和夏炎之間來回擺動,沒多久,似從兩人的長相上看出了一點端倪,評價道:“好像確實有點像?!?/br> “小姑娘,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炎,夏林如假包換的親哥,誠州支隊隊長兼隊草是也?!?/br> 夏炎輕聲一笑,眼角微微揚起,倒真是笑出了一點為人兄長的慈愛味道。 女孩不太敢直視他的臉,微微揚起頭看了一眼,大概是被夏炎慈愛的笑容感染了,怯生生叫了一聲:“夏隊。” 只是這個慈愛的笑容礙了正主夏林的眼,他沒好氣地剜了夏炎一眼,降下音調(diào)溫聲對女生說:“陳慕白,你把剛剛跟我說的話,再跟我哥說一遍,不用怕,他是個好警察,我保證。” 陳慕白一抬頭就看到夏林深而沉靜的目光,對面的夏炎也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她這才停止了雙手交疊的動作,緩慢又磕磕絆絆地說了起來。 “夏隊,去年圣誕節(jié)那天下午,我……我就在東門旁邊那間咖啡廳。時間有點久了,很多細(xì)節(jié)我有點記不清了,只記得我是一個人去的,然后在那里看到了夏林。因為是……熟人,所以我就多留意一下,后來一個女生進來了,坐在他對面,兩個人聊了沒幾句,我就看到那個女生……強吻了夏林,我覺得很稀奇,就拍下照片發(fā)給許洛看了,哦,許洛就是夏林的舍友。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只是出于八卦心理,我也不知道那天死的女孩就是她……” 陳慕白說到這里停住了,來回看了看兩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xù)。 夏炎微微頷首:“放心,她的死因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知道跟你沒關(guān)系,當(dāng)時拍的照片還在嗎?” 陳慕白掏出手機,手指有些僵硬地在屏幕上滑動,很快找到了當(dāng)時那張照片,把手機遞到夏炎手里。 夏炎拿過手機看了看,照片是從側(cè)面拍的,咖啡廳的光線昏暗,因為是抓拍的緣故,整個畫面都有點模糊。畫面正中間的白衣女生和黑衣男生的臉湊得很近,姿勢相當(dāng)曖昧,應(yīng)該是女生剛剛得手的瞬間。 盡管這案子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但因為夏林也受到了牽連,夏炎對這案子的印象格外深刻些,他記起來那案子的受害人當(dāng)時穿的就是一件白色皮草。至于黑衣男生,盡管臉部都快糊成一鍋粥了,作為如假包換的親哥,還是能一眼認(rèn)出親弟弟。 夏炎忽然想起親弟弟另一張和人接吻的照片,指尖在實木桌面上敲了兩下:“寶貝兒,你怎么老是被人拍下這種照片?” 夏林伸出右手捂住臉:“哥,求你別說了。” “嘿嘿……”夏炎正經(jīng)八百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相當(dāng)耐人尋味的笑容。 陳慕白的好奇心也被煽動了,半個身子湊上前:“夏林,你還和誰接吻被人偷拍了嗎?” 夏林感覺自己下輩子的耐心都快要透支完了,語氣不怎么好地說:“不關(guān)你事,接著說,趕緊的?!?/br> 要是讓陳慕白知道那人是許洛,艱難建立的革命友誼破裂了不說,還不知道她會干出什么傻事兒。要知道他光是哄陳慕白跟他一起來支隊,都花了一杯奶茶加半小時——雖然許洛出馬約莫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他不想給陳慕白創(chuàng)造任何跟許洛接觸的機會。 陳慕白在夏林這兒碰了一鼻子灰,轉(zhuǎn)向夏炎求助,夏炎卻只是撐著頭平靜地看著她:“姑娘,接著說吧?!?/br> 陳慕白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只能接著組織語言,不過因為這一點小插曲,她的緊張感消了一大半,語氣自然了許多,語速也輕快了些。 “我記得夏林很快就走了,他走了之后我也就沒怎么留意那個女生了。后來我去了趟洗手間,剛到洗手間門口,就看到一男一女撞到了一起。女的一身白,應(yīng)該就是這個女生,男的很普通,沒什么特點,我記不清什么樣子了。女生的東西掉了一地,男的蹲下來隨手撿了兩下,就起身走了,我當(dāng)時離得不遠(yuǎn),原本也想去幫女生撿東西的,但不知道還是男的態(tài)度不怎么好還是什么,那女生對著他的背影罵罵咧咧起來,好像是叫他別碰自己東西,我感覺這姑娘不太好惹,就直接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 “我原路回去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感覺到一腳踩到了什么東西,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個塑料外殼包裹的類似芯片一樣的東西,外殼已經(jīng)被我踩碎了一半。我當(dāng)時覺得是那姑娘忘記撿的東西,急忙追了出去,可惜她早就沒影兒了。我想把東西交給咖啡店店員,讓店里先幫忙保管,等姑娘再來的時候還給她,但是店員說我把人家東西弄壞了,萬一人家找來了不好解釋,死活不肯收,我沒辦法,只好自己保管了。怕姑娘回店里找,我還在那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但是一直都沒人聯(lián)系我,我后來也去忙工作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今天夏林問我我才想起來……我,我剛聽夏林說了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黎雪恩……她早就沒法聯(lián)系我了……” 夏炎還記得咖啡店里的監(jiān)控的確拍到黎雪恩和人撞到,但發(fā)生的位置恰好在鏡頭采像范圍的最邊緣,那個和他相撞的男人始終沒完整地出現(xiàn)在鏡頭內(nèi),所以也沒法確定那人是不是趙揚,當(dāng)時他還苦惱把人抓到了也難以定罪,不過后來證明他的苦惱是多余的——人根本就沒抓到。 說了小半天了,夏炎還是沒太明白夏林的意思,一件被疏漏的黎雪恩的遺物,怎么就成鑰匙了?況且那案件早就定了,還要解開什么? 夏炎:“那個……芯片現(xiàn)在在哪?知道是用來干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