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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_第188章

    好在另一個人比他更不喜歡沉浸在這種令人難受的情緒當(dāng)中,她看了一眼面前吃了一半的早飯,很是嫌棄地把它推到了一邊。

    “醫(yī)院里的東西實(shí)在是太難吃了,”一邊說著,她一邊挪到床邊,彎下身去翻床頭柜的抽屜,“趕緊過來,給我削個蘋……”

    還沒說完的話,在中途戛然而止,那突兀的停頓讓許清容忍不住奇怪地朝她看了過去。

    “你買的?”伸手拿起擺在抽屜里的影碟,女人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顯然對手里的東西很是喜歡。

    看到眼前的人的樣子,許清容忽然明白了什么,眼中抑制不住地浮現(xiàn)出些許驚訝的神色來。

    他之前都從來不知道,這個人居然是度一方的粉絲。

    想到昨天季榆的表現(xiàn),許清容頓時感到有些恍然。

    估計那個小家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這個人的喜好,才特意把這東西送到了這里來。

    可惜的是,醫(yī)院里顯然是不可能有影碟機(jī)這種東西的。

    “不是,”許清容回過神來,開口回答了剛才聽到的問題,“是一個朋友送的?!?/br>
    “昨天和你打電話那個?”在某些事情上,身為母親的人總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

    “……對,”盡管知道某個人肯定又誤會了什么,可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法給出否定的答案,他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試探著問道,“你看過這部電影?”

    “當(dāng)然,”聽到許清容的話,女人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個掩飾不住的笑容,“這應(yīng)該是我最喜歡的一部片子了?!痹捯徽f完,她驀地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向許清容,“你之前說你認(rèn)識了一個當(dāng)明星的朋友,該不會是……?”

    要不然,她還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會拿這種東西送人。

    她和許清容又不住在一起,也沒有到處嚷嚷自己的喜好的毛病,知道她喜歡看電影——尤其是度一方的電影的人,壓根就沒有幾個,而從許清容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他顯然也是不知道這一點(diǎn)的。

    “是度一方?jīng)]錯……”就是許清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巧成這個樣子,“不過這東西不是他給的。”想了想,他又補(bǔ)充了一句。

    ——說到底,除了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誰會把自己演的電影當(dāng)做禮物,送給根本沒有見過面的人啊?

    只是……那個小東西,到底是怎么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最喜歡的電影的?

    視線無意識地往昨天季榆把影碟推出來的地方掃了一眼,許清容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思索的神色來。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兩句巧合能夠解釋的。

    “……這樣啊?!敝涝S清容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隱瞞自己,女人顯得有點(diǎn)失望,但這樣的情緒,在她看到封面內(nèi)頁的簽名的時候,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的那個朋友,很用心啊,”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她彎起雙眼,稍顯調(diào)侃地向許清容看過去,“什么時候帶來讓我見見?”

    許清容:……

    他表示,他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自家母親在想些什么。

    有點(diǎn)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許清容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知道,就算他把某條通人性的小蛇的事情說出去,也肯定不可能有人相信他——更何況,就算面前的人信了他的話,他又該去哪里找那個每次都走得悄無聲息的家伙?

    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那個小東西到底都住在什么地方。

    “你就繼續(xù)藏吧,”看到許清容的模樣,女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正最后還不得帶到我面前來的。”說完,她也懶得去理會許清容的反應(yīng),把手里拿著的東西晃了晃,“既然你和他是朋友,”她頓了頓,面上的神情中隱約待了一分期待,“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

    就算她都這把年紀(jì)了,但喜歡一個人,是不分年齡的對不?

    她估摸著自己剩下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好歹在走之前,見一見自己某種程度上的偶像,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過分的要求吧?

    許清容聞言,略微猶豫了一陣,才開口應(yīng)道:“我回頭問一問?!?/br>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度一方好像說過,他剛拍完兩部電影,最近正打算好好地歇一陣,要抽出時間來,到醫(yī)院里來一趟,想必不是什么太過困難的事。

    當(dāng)然,前提得是對方愿意走這一遭。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楸蝗说胗浿木壒剩诖采纤煤煤玫亩纫环胶鋈粡埧诖蛄藗€噴嚏,有些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

    愣愣地盯著被風(fēng)吹起的窗紗看了好半天,他還是有點(diǎn)沒清醒過來。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間不大的屋子,屋子外面是及膝高的積雪,屋子里是一個伏在生,一條碧色的小蛇蜷成一團(tuán),趴在火爐邊,仰著頭專注地看著書生。

    分明只有一個畫面,度一方卻覺得自己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有點(diǎn)分不清,他到底是站在邊上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是身處其中,成為了那個提著筆的人。

    然后,那條蛇突然變成了季榆的模樣,彎起雙眸,笑容燦爛地喊著他的名字:“恒之——”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度一方才稍微感到那種沒來由的心悸的感覺褪去了許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種夢,但他能肯定的是,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不討他的喜歡。

    又閉著眼睛躺了一陣,感覺腦子清楚點(diǎn)了,度一方才睜開眼,朝邊上看過去。

    他覺得,肯定是因?yàn)槁犃四硞€家伙昨天所說的那些話,他才會做這樣莫名其妙的夢。

    然而,度一方所看到的,只有亂糟糟地堆在一起的、本來應(yīng)該穿在季榆身上的衣服,以及顯得有些凌亂,看起來像是有人躺過的床鋪。

    心里突地一驚,度一方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后他就感覺到,有什么貼著他的胸口的東西,隨著他的動作掉了下去。

    感受到掉下去的那東西的形狀,度一方的動作略微一頓,第猜透朝自己的領(lǐng)口里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某個卷成了一團(tuán)的家伙。

    被突然從趴著的地方甩了下去,季榆晃了晃腦袋,似乎還有點(diǎn)發(fā)懵,一雙本該顯得銳利的豎瞳里滿是迷茫的神色,看著有點(diǎn)傻愣愣的。

    看著某個張開嘴吐了吐舌頭,又把腦袋縮了回去,打算繼續(xù)睡的小東西,度一方的眉頭一挑,伸出兩根手指頭,把自己衣服里的小家伙給拎了出來。

    “我記得我說過,”湊到某個小妖怪的腦袋前,盯著那雙還帶著些許困倦的眼睛,度一方扯開嘴角,一字一頓地開口,“不許隨隨便便變成這個樣子吧?”

    就這么個小不點(diǎn),要是哪天丟了,他找都不知道該到哪里找去。

    歪著腦袋和度一方對視了好半晌,季榆總算是從那死賴著不肯走的睡意當(dāng)中掙扎著清醒了過來。

    “我才沒有隨隨便便就變回原形呢!”還記得自己在度一方這里“原形沒法說話”的設(shè)定,季榆一甩尾巴,就變了個模樣。

    ……只不過,這樣被揪著后頸rou,就更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