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劍圣_分節(jié)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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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惫笓u搖頭:“冕旒大哥不會傷害我?!?/br> 頓了頓,他道:“把火把都拿過來,燒了完顏洪烈的尸體吧?!?/br> 托雷忙道:“郭靖安達,這樣做,若是大汗……” 郭靖鄭重道:“若大汗怪罪,我一力承擔?!?/br> 冕旒笑道:“挫骨揚灰,也許鐵木真聽了還是不會生氣的?!?/br> 士兵們執(zhí)行著命令,郭靖看著冕旒道:“冕旒大哥,跟我回去好嗎?我會向大汗求情放了你的,你,楊伯伯和楊伯母一直在等著你。康弟已經死了……你——” 冕旒笑道:“謝謝你,郭靖,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我們相見不過兩面,你卻如此幫我,我很感激。不過——” 他揮劍指向另一邊的托雷:“你是郭靖的好友,所以我不殺你。這里的蒙古人幫我燒了六王爺的尸體,所以我不殺你們。郭靖,我自然更不會殺你。只是——” 托雷冷哼一聲:“怎么,你還想擅闖軍營一次?” 冕旒笑道:“不,只是皇冕旒立誓,若再來這個世界,我見到一個蒙古人就殺一個!管他是販夫走卒還是帝王將相!” 郭靖大驚:“冕旒大哥!” 完顏洪烈的身體被眾多火把包圍已經燃了起來,托雷大怒道:“好大的口氣!” 冕旒深呼一口氣,平復傷口帶來的疼痛和胸中洶涌不絕的郁結之氣。他淡淡道:“郭靖,小心鐵木真。” 冕旒這句話說得很低,低的除了面前的郭靖誰也沒有聽到。郭靖心中一驚,正想要說什么,卻驀地想起攻破花剌子模城的那晚,黃蓉無聲的嘆息。 皇冕旒朝著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完顏洪烈被烈火點燃的身體?;鸸鈱⒑诎档囊股樟粒犰夹闹械挠艚Y之氣卻更深濃。 他冷笑道:“我終究只是一個凡人?!?/br> 所以他確實無法帶著完顏洪烈逃出去。 所以,即使是為了擺脫這種無力感,他依舊想要便的更強,更強,強的再也不會感受到這種難以控制的怒火。 他抬步朝著遠方走去,每一步都是鉆心的疼痛。紅世圣決在治療著傷口,卻無法去除疼痛。甚至因為加速愈合的關系,這種麻癢和痛苦會更加的深。大草原的夜色是何其美妙,只是冕旒此時卻提不起半分心去看著美景。 托雷怒道:“你這家伙,還想跑不成!先不說你跑不出這片草原,你知道自己給郭靖安達帶來了多少麻煩嗎!” 郭靖忙道:“托雷安達!” 托雷怒道:“我還說錯了不成!你為他燒了完顏洪烈的尸體,若是再放他逃脫,縱然你是金刀駙馬大汗也必須懲罰你!” 郭靖頓了頓,低聲道:“不關冕旒大哥的事,我也不希望在攻打大金的時候看到軍旗前吊著完顏洪烈的人頭?!?/br> 托雷氣得跺腳:“糊涂!” 郭靖撓了撓頭,正想著怎么才能放冕旒跑,卻突然看到身邊的冕旒身體變淡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見對方的身體居然就在這么轉瞬之間便的更加淡薄,悚然大驚道:“冕旒大哥!” 皇冕旒轉頭笑道:“若是有緣再見吧?!?/br> 下一秒,這里已經沒有關于皇冕旒的半絲痕跡留下,只剩下四十多名蒙古人瞠目結舌,在大火下久久回不過神來。 第三卷·天龍八部·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第一回兩世 皇冕旒覺得身上很疼。 其實他是一個很怕痛的人,但是他偏偏又很能忍。所以他身邊的人甚至都會認為皇冕旒是沒有痛覺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背上有五個窟窿眼的時候還能面無表情淡淡定定地行走和說話。 更何況全身新陳代謝超快加速,身體的速度愈合透支的不僅是生命力,那種新rou急速增長的感覺,甚至比被鋼鐵穿透更疼。 冕旒坐在荒野之中,身邊是無數的尸體和鮮血。他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樣小小的一雙,宛如五六歲的幼童。他動了動身體,那些鐵箭似乎還扎在他的背上,痛的刺骨。 冕旒此時甚至是茫然無措的,他甚至沒想通自己怎么會變成這么小的一點點。就在此刻,只見天際一道藍光驟然落下,劍氣凜然,靈力四溢,一個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冕旒的面前。 冕旒暗自戒備,雖說身體軟弱無力,但體內的內功卻并沒有消失,香雪海甚至還被半埋在他的手邊。 面前的人看了看周圍,怒聲嘆息:“該死的妖孽,居然鬧得生靈涂炭,當真該死!” 冕旒悄悄打量著面前的人。憑他現在的武功,若是對上修真之人自還是不及的,只有當《紅世圣決》突破第九層才能與之相匹。面前道人須發(fā)皆白,長發(fā)一絲不茍的高高束起,身形健壯,身穿一襲藍白相間的道袍,背后背著一只巨大的幾乎有整個人那么高的紫色劍匣。 是個劍修,而且修為不低,是第八層的他無法匹敵的對象。 “唉……孩子,你沒事吧。”那有著健壯身體的老者彎下腰來將冕旒抱起,冕旒全身一僵,背后的硬物幾乎要被卡進骨頭里。若非他現在絕無法反抗,定是要與這人做一番拼斗。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惡意,看著他的背后道:“冰魄寒針!將如此陰毒的寒冰刺入你體內,那妖怪好毒的心腸,居然是想生生凍死你!” 冕旒聽的莫名其妙,但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八成又是什么新的身份。抱著他的人雖然面貌嚴肅,有著一大把雪白的絡腮胡子,只是為人卻似乎并不兇橫,反而很是慈愛:“唉,我們修道者怎會棄你不管,孩子莫怕,我定能幫你去了寒毒,給你找戶好人家——咦?!” 冕旒一直沒說話,老者似乎也是將他當做是嚇壞的孩子,此時才發(fā)覺不對:“孩子,你背后足足刺了五根寒針,此時難道一點都不冷嗎?” 冕旒搖了搖頭。當然是不冷,紅世圣決至陽至烈,普通寒毒根本不能讓他難受分毫。 老者的目光這才看到那被埋進泥中的香雪海,也不見他怎么動,泥中的白玉劍竟然就這樣飛起進了他的手。然而老者的手指剛與之相碰,就聽他輕輕“嘖”了一聲,抬手讓香雪海漂浮在半空中,神色冷肅道:“好兇悍的妖劍!” 冕旒心中不快,冷哼一聲一把將浮在半空中的香雪海拿下,抱在懷中。老者的神色變得凝重,他看向懷中暗自準備動手的冕旒,認真道:“那妖物的氣息突然不見,我當是她尋了法子隱藏。難道……此處只有你一人生還,而你竟然能駕馭殺伐之氣如此之眾的妖劍。孩子,難道這妖物已經被你殺了?” 冕旒皺眉。 老者也苦惱道:“莫不是是個啞巴?總不會是個癡兒吧!” 冕旒怒道:“當然不是!” 老者見此反而開心:“不傻便好!孩子,你如何能駕馭此劍而不被控制?” 冕旒皺眉道:“我怎么知曉,我六歲的時候因緣巧合得到了它,從未受過它的傷害。” “莫非這劍竟認你為主?這也是機緣……”老者點了點頭,絡腮胡子刮在冕旒臉上,讓對方險些當場拔劍:“嘶——你竟然是!” 冕旒皺眉道:“什么?”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那老者突然大笑,道:“孩子,好孩子,從今日起你便做我的徒弟吧!” 冕旒剛一掙扎背后就是刺骨的疼痛,冷汗登時流了下來,卻怒聲道:“誰要當你的弟子!” “昆侖八仙門中當屬我瓊華派為首,多少人日日求著進我瓊華山門而不得,小孩子莫不知好歹?!崩险咝Φ溃骸拔以陂T內輩分不低,絕不會虧了你就是了!” 冕旒本想拒絕,突然想起,若這也是校長安排的,那自己最后無論如何不是都會跟去?這么一想也就不再掙扎,老者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這便拜我為師吧!孩子好資質,若是掌門師兄見了你估摸著也想收你做弟子啦!不過掌門師兄為人嚴謹孤傲,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傲骨嶙嶙,脾氣不小,若是到了掌門師兄門下可省不得吃苦喲?!?/br> 冕旒想了想倒覺得就是一聲師父而已并無所謂,便道:“師父。” “好孩子!”老者大笑道:“吾名宗煉,乃修真道門昆侖山瓊華派執(zhí)劍長老,精通鑄造之術!孩子,你叫什么?” “……”冕旒突然一挑眉笑道:“師父,比起我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應該先幫我把傷治好了再說?” 宗煉:“……=口=” ******* 冕旒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修真者,甚至不止一次見過神仙。對于騰云駕霧御劍飛行也沒什么新鮮感。背后的寒針雖然被拔掉,但治愈傷口的法術只是能讓傷口愈合,其疼痛感一時半會還是消不去的。冕旒疼的一身是汗,懷里抱著香雪海,自己又被宗煉抱著站在劍上朝昆侖山御劍飛行。漸漸的,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關系,此時多少安心下來,他就感覺到陣陣頭暈目眩,即使警告自己決不能莫名的睡過去,最后卻依然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xiāng)。 再睜開眼他卻發(fā)現自己面前是破破爛爛的茅草房頂,冕旒動了動,身上的傷依舊痛的要死。只是他不愿意坐以待斃,還是一點點的坐了起來。四下看去,只見不只是屋頂,不大的小屋中家具很是陳舊,那些座椅柜子不知都有多年歲了,黑黃黑黃的,被歲月腐蝕的隨時都會散架。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只長凳,一個小柜子,一個不算大的箱子,還有一盞黑乎乎的油燈,這就是這間屋子中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