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劍圣_分節(jié)閱讀_39
書迷正在閱讀:受害者反擊攻略、遇見美好的你、[綜穿]學霸,求放過、君落閻、[西游]斗戰(zhàn)圣佛很閑、不愛醉大、人間失守 完結+番外、買了,放置后被反吃(h)、[楚留香]花香滿人間、挑戰(zhàn)禁忌的關係-游艇篇(上)
冕旒點頭道:“正是。請幫我通傳一聲,我要見西門?!?/br> 老者一轉(zhuǎn)身道:“莊主在里面,請隨老仆來?!?/br> 冕旒也不驚訝,他站在人家家門口這么半天,若是沒有反應才怪。葉孤城突然問:“宮九是何人?” 冕旒低聲道:“一個……呃,喜歡自虐的奇怪家伙。不過,武功很高?!?/br>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冕旒忍不住笑了。葉孤城自然是看不上那等奇怪癖好的人的,見冕旒笑了,便淡淡道:“何事?” 冕旒笑道:“剛剛陸小鳳說西門吹雪心情很不好,估計就是見了宮九吧,我記得……咳咳,他見到宮九渴望自虐的情景的時候,他吐了。” 葉孤城:“……” 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月月初,北方歲寒,萬梅山莊已經(jīng)是梅花開滿,冷香四溢。而那中年男人也不愧是萬梅山莊的仆人,盡管冕旒在他身后細聲自語,也沒有露出半分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們走進了一個院子。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只有一間屋子,屋子周圍只有四五棵花瓣雪白的梅樹。而那劍孤零零的屋子尚未打開,冕旒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凌烈的劍氣。 冕旒喃喃道:“西門吹雪又進步了……” 葉孤城不知心中如何作想,只是說:“他終究是西門?!?/br> 男仆已經(jīng)告退,冕旒站了一會兒道:“因為他拋棄了孫秀清,再度走上無情之路?!彼麤]有等葉孤城回答,只是道:“所以我們無法像和你一樣成為朋友吧,我們都無法做到像西門吹雪一般眼中只有劍,誠于劍,在不被萬物所擾,不會牽掛?!?/br> “……”葉孤城淡淡道:“然也?!?/br> 冕旒提氣道:“西門莊主,皇冕旒求見?!?/br> 那聲音用內(nèi)力喝出,頓時整個山莊都可聞聲,跌跌蕩蕩徘徊不休,就連已經(jīng)離開的陸小鳳遠在一里之外,憑借他的耳力也隱約能聽到。頓時好笑不已?;拭犰颊f是來道歉,這般作為豈不是挑釁?不過若對方是西門吹雪的話,或許這就是屬于他們的交流吧。 陸小鳳長嘯一聲,馬鞭拍在胯下黃馬馬臀之上揚長而去,一路上只留下他的朗朗笑聲,仿佛這世上沒有什么能夠真正的擊倒他。 即使他要面臨的,是無盡的麻煩,一個強勁的變態(tài)。 冕旒面前的烏木門豁然打開,那宛如實質(zhì)的劍氣撲面而來,似塞外三九寒風,似冰川刺骨流泉,好似要將面對著的脊背冰凍,傲骨打折。 葉孤城看不到,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到。這樣的西門吹雪……改變了。 不再如決斗時那種遠遠地便可以感受到的刺骨劍氣,現(xiàn)在的他依舊是一身冰冷,卻沒有了那種極端的冷酷殺伐之意。 正如冕旒所言,西門吹雪變得更加的強,卻也更加的冷。 西門吹雪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渾身破破爛爛的皇冕旒,略微皺眉,冷淡道:“何事?” 西門吹雪本應是歡迎冕旒這樣的高手的,即使是為了報仇。只可惜他方才遇到了宮九,并且吐得很慘,此時性情絕對不好,自然更加冰冷。但是冕旒卻不在意,只是道:“陸小鳳問我為什么來,我只是說是要為了紫禁之巔的決斗向你道歉。但是其實,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西門吹雪只是站著,冕旒接著道:“我真正的目的有兩個,其一是希望你在兩個月后能將孤城的劍給我,第二件事,是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孤城。” 葉孤城一驚:“冕旒?” 此時便是西門吹雪的瞳孔也微微放大,看看向冕旒的雙眼,對方那雙大而黑的雙眼帶著淺淡的笑意看著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你說……什么?” “孤城還活著?!泵犰既绱舜穑骸拔椰F(xiàn)在要去準備為他復活的方法,所以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保護他不受到任何傷害。因為我相信你會是最能完成這件事的人?!?/br> 西門吹雪冷冷道:“荒謬?!?/br> 冕旒也不惱,他只是從腰間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個青銅小鼎道:“西門吹雪,我沒瘋也沒傻,我確實是覺得你這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你也一定會愿意幫我保護孤城。孤城的身體和三魂七魄都在這天闕神農(nóng)鼎中。不論你是否相信,我不是普通人,我已經(jīng)和孤城約定好,將他的三魂七魄鑄成劍靈,灌進香雪海之內(nèi),從此天涯相伴,看盡山河。為了確保到時萬無一失,我必須去做一些準備。但這鼎很容易碎,而一旦碎了即使孤城也難逃魂飛魄散之險,所以我沒辦法帶著它去鑄劍?!?/br> 西門吹雪看進冕旒的雙眼,甚至于這一瞬間他想起了一件十年前的往事。那時他不過剛剛成名,沖動之下就去挑戰(zhàn)名聞天下的劍圣皇冕旒,而在那場戰(zhàn)斗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也正是那一次,他親眼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消失,而十年過去,此人容貌一如當年分毫未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甚至冕旒是要比西門吹雪年紀更小的。 西門吹雪最后道:“放下吧,你可以離開了?!?/br> 他并沒有做什么保證,也沒有發(fā)什么誓言,但他是西門吹雪,只是一句話足以。 冕旒喜道:“多謝!” 葉孤城一直沒有說話,冕旒心知對方定是心中不快,只能好言勸慰:“這個鼎可是容大哥的寶貝,你更是我無比重要之人,即使只是一點點危險我也是不愿意冒的。我在瓊?cè)A鑄劍你也知曉,基本上次次都會爆爐,我又不敢將你放在屋子里。西門吹雪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你也愿意呆在他這里不是嗎?” “……”葉孤城最后諸般話語都化作一聲長嘆:“一路小心?!?/br> 冕旒喜道:“自然!我可是皇冕旒?。 ?/br> ****** 冕旒離開之后,一直沒有開口的西門吹雪拖著手中的小鼎,淡淡道:“葉孤城,你真的聽得到?” 葉孤城自是聽得到,但是他的聲音卻無法讓西門吹雪聽到。冰冷的劍神只是帶著鼎一步步走進了劍氣四溢的劍室,長久之后,他只是說:“你二人離去,這江湖已然無趣?!?/br> “……”葉孤城有片刻的怔愣,因為這不該是從西門吹雪口中吐出的話,至少是他所認識的西門吹雪不會說的話,卻又似乎說的理所當然。西門吹雪的確是變了,他說不出這變化是好是壞,因為他不是西門吹雪。 視角再轉(zhuǎn)到冕旒這邊,冕旒這次也不再風餐露宿慢慢行走,他用錢買了一身新衣一匹好馬,開始日夜兼程的趕向江南,趕了足足六日有余才終于到了百花樓面前。胯下駿馬早已疲憊不堪,但這些消耗對于冕旒而言卻不過九牛一毛。他跳下馬喊道:“七童!在嗎?” 不過片刻鮮花遍開的百花樓中走出了一個月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百花樓從不關門,所以即使男子的雙眼目不能視也不必擔心。他繞過花花草草,就仿佛看得見似的走到了冕旒的面前,淺笑著道:“師父?!?/br> 冕旒道:“七童可還好?那些東西可準備好了?” 花滿樓仔細傾聽著,可是對方的聲音急切而帶著隱隱喜意,完全沒有半分悲傷抑郁之氣。他心中雖隱隱遺憾,卻也高興對方不再執(zhí)著,便道:“早已備好,只是不知師父要這些有何用?” “重鑄香雪海?!泵犰伎粗媲耙呀?jīng)與他一般高的花滿樓,對方文雅淡然,如風似玉,比之當年更能讓人心情平靜。他突然覺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么師父。我一別十年,從未教過你什么,何來師父之說?” 花滿樓只是淺笑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花滿樓豈會是那等無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謝謝你?!?/br> 花滿樓只是淺笑。 冕旒鑄劍的地點為了方便就選在了江南的一處偏僻樹林的深處,這里是花家的產(chǎn)業(yè),自然不會有任何打擾。冕旒找來一些已經(jīng)鑄成的普通鐵劍,開始一點點嘗試重鑄。即使在瓊花之上他也從未如此認真和仔細過。如此時間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來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著面前的白衣公子,對方極是俊美,皮膚雪白晶瑩,眉目深邃如海,但卻也帶著一種高傲和自負以及隱隱的陰郁。但是他確實是有自負和高傲的本錢的,他的每一個飾品都價值連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價無市,他風流倜儻,看似隨隨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卻沒有絲毫破綻。 冕旒睜大了眼睛,驚訝道:“鷲鴻?” 對方淺笑:“一別十年,鷲鴻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第34章 第九回虛虛實實事莫測 “鷲鴻,,” “冕旒見我如此驚訝嗎,”俊美的青年淺笑著道,邪魅而瀟灑,“一別十年,鷲鴻已然老去,冕旒卻還是風采依舊,不見絲毫頹態(tài)。此時倒是顯得鷲鴻更老了些?!?/br> 他的眼睛掃過了冕旒的腰間,只見普通的黃色布衫上垂吊這一枚紅結玉佩,那玉佩瑩白似血,其中卻有隱隱約約有著淺淺的血色,一關便知價值連城,此時與那布衣當真不匹配到了極點。鷲鴻淺笑道,“想不到冕旒居然還戴著他?!?/br> 冕旒冷哼一聲道:“我說過,只要我還能戴,就一定會戴著。難道在你心中皇冕旒就是那等言而無信之輩?” “自然……不該是的。”鷲鴻卻打開折扇輕搖:“只是冕旒曾言道那只紙鶴總能為你我傳訊,可先不說冕旒失蹤的十年的時光,便是三個多月前,冕旒名傳紫禁之巔,為世人津津樂道??生慀櫾儆眠@紙鶴,卻是沒有半分用處?!?/br> 冕旒干咳一聲,紙鶴跨界自是不能用的,而之后他將行李放在王府就去救包惜弱他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想到在射雕的一切,他見到故友的好心情也不由去了幾分:“紙鶴因為一些意外……已經(jīng)丟了?!?/br> “不說這些?!泵犰疾辉俣嘞?,他看向面前風流俊雅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看似隨意的站著,卻是姿態(tài)端莊無懈可擊,連他也要叫一聲好,便笑道:“鷲鴻的武功已然大成,想當年你我相遇你還被人追殺,現(xiàn)在想想,多少有些感慨啊?!?/br> 鷲鴻笑問:“我也用劍,不知比起西門吹雪,鷲鴻如何?” “就從氣勢而言,你們旗鼓相當。但是我指的是三個月前的西門吹雪?!泵犰颊J真道:“現(xiàn)在的話,你與他決斗,他或許會受重傷,但是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