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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經(jīng)歷一場比依萍找她爹借錢那晚更大的雨,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冷冷地拍打在蘇懷瑾的身上,自此他的雙膝會落下病根,不良于行。不行,他得自救!蘇懷瑾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事已至此,什么劇情,什么霍握瑜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他必須趁著蘇家人反應(yīng)過來要強迫他之前,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至于后面該如何收場……先保住自己的腿再說吧。蘇懷瑾飛快的盤算著,他比書里醒得早,這是個很好的時間差,現(xiàn)在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都還在霍握瑜這個霍氏集團的新任掌舵人身上,他一刻不醒,誰都得跟著提心吊膽,暫時應(yīng)該是沒空分心在“罪魁禍?zhǔn)住鄙砩稀?/br>真棒!蘇懷瑾從沒有因為自己不重要而如此開心過。蘇懷瑾先躡手躡腳地貼著房門聽了一下,確認(rèn)了過道里有輕微的響動,應(yīng)該是有人在守著。也對,再不受重視,他畢竟是“傷害了霍總的兇手”,不可能不分出一個人來看著他。蘇懷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由于常年營養(yǎng)不良,而變得格外纖細(xì)的胳膊,掂量了一下敵我實力,明智地決定換條逃生之路。他走到窗簾后面,小心翼翼地朝窗外張望了一下。樓下只有一片剛剛灑過水的柔軟草坪,綠的發(fā)光,卻沒有人。他所在的客房是二樓,距離地面不會超過三米五,也就是兩個自己高。蘇懷瑾深吸一口氣,沒空猶豫了,他必須得跑!然后……蘇懷瑾的房門就被從外面猛然推了開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以霍握瑜為首的一眾霍家人,零星還能在其中看見蘇家人奴顏婢膝的影子。蘇懷瑾站在窗口,看著眾人對他露出了不善地目光。霍握瑜也提前醒了!霍握瑜不愧是霸總的主角攻,腦子如何有待商榷,但至少外表上的資本還是很得天獨厚的,劍眉星目,輪廓深邃,一雙大長腿,搭配筆挺收腰的襯衣馬甲,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禁欲感,又禁又欲。他哪怕只是這么前呼后擁、氣勢洶洶地朝著蘇懷瑾走來,就已經(jīng)足夠帶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驚人氣勢,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為之臣服。蘇懷瑾的心“咯噔”了一聲,他不自覺地后退,卻意識到自己的后腳跟早已緊貼在了墻腳線上。他完了。霍握瑜幾步近前,欺身而上,帶來了凜冽又霸道的白松香,也帶來了眉宇間說不上來的違和。他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蘇懷瑾,緩慢開口,拖著長腔問身邊的表弟:“你說,他,打了我,還把我打昏了?”狗腿表弟點點頭,自認(rèn)為是伸張正義小天使,倍兒義憤填膺:“沒錯,哥,就是他,可壞可壞了!”霍握瑜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手勁兒,抬起了蘇懷瑾的胳膊,比在了自己身前。一古銅,一病白,一肌rou緊實,一孱弱無力。對比分明。霍握瑜輕輕晃了晃蘇懷瑾的小細(xì)胳膊,仿佛生怕力道大點,就得把這宛如精雕的作品給掰折了,他再次對表弟發(fā)問:“你說,這樣的他,”他又秀了秀自己極具力量、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把這樣的我,打暈了?”表弟一臉懵逼,看了看窗邊低著頭,碎發(fā)擋臉,只露出一截弧線優(yōu)美的下巴,羸弱得仿佛一陣微風(fēng)就能給吹病了的菟絲花少年。真的很小一只。他又看了看自己身高逼近一米九、常年練習(xí)格斗擒拿的表哥……好像,確實,不太可能?“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有霍家人不愿意就此罷休,在人群中道,“他確實打了你?!?/br>霍握瑜額頭上的紅痕還沒消呢,這就是鐵證如山!蘇懷瑾渾身顫抖,氣的!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夢里看到的,不行,不能就這么忍了,他必須得回嘴!蘇懷瑾用盡畢生的力量喊了一句:“是你先打了我,我才不小心推了你!”額頭上的紅痕,明明是樓梯磕出來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蘇懷瑾的樣子已經(jīng)像是在看烈士,一個無恥的烈士——真真是沒有家教,竟然敢回嘴!霍握瑜一定不會饒了他!霍握瑜似笑非笑,低頭再次逼近蘇懷瑾。眾人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了,卻無不在八卦地觀望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想看看這蘇懷瑾要怎么死!只聽霍握瑜,一字一頓,用仿佛帶著某種磁性的韻律,撩撥著蘇懷瑾的心尖:“那你下次可得用點力,我都沒感覺疼。”一眾霍家、蘇家人&蘇懷瑾:“???”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霍攻(皺眉):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變了!蘇受:???霍攻:你變得格外可愛!蘇受:……☆、你的人設(shè)有兩點不對:蘇懷瑾鬼迷心竅般,接了句家長的萬金語錄:“你還想有下次?”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窒息。霍夫人的jiejie更是直接用凌厲的目光剜了蘇懷瑾一眼,詮釋了八個大字——不知好歹、得寸進尺!只有霍握瑜笑出了聲,一雙英挺濃眉微微彎起,像陽春,似白雪,帶著“你果然與眾不同”的心動。也不知道是那天窗邊的陽光不對,還是蘇懷瑾看的角度有問題,他竟從霍握瑜一雙本應(yīng)該像狼一樣充滿侵略野性的眼中,看到了……屬于二哈的氣息。霍二哈,不,是霍總,在蘇懷瑾耳邊低喃:“嗯,你說得對,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說完,霍握瑜就對身側(cè)石化的表弟,投去了一個意味不明又信息量巨大的眼神,好像在說“快醒醒,別給我丟人”,也好像在秀“欸嘿,我有媳婦管著我,你沒有”。霍握瑜的表弟叫樓有樓,一個很難用一句話就形容清楚的男人,一如他奇奇怪怪的名字。樓有樓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除了愛代表月亮伸張正義以外,就是識時務(wù)。不管內(nèi)心因為自家表哥與以往不同的表現(xiàn)有多地震,嘴上還能從善如流地幫著張羅:“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么我們大家不妨坐下來,繼續(xù)談?”一句驚醒夢中人,不管是霍家人還是蘇家人仿佛這才想起,他們這次會晤,是有正事要談的,很重要的正事。然后,一眾人等就詭異地回到了三樓書房,涇渭分明地重新坐下。霍家居左,帶著傲慢;蘇家位右,伏低做小。這場面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只除了蘇懷瑾和霍握瑜也出現(xiàn)在了會談上。霍握瑜既不在左也不在右,他坐在茶幾前端的上首,一家之主的身份十分明顯。他其實對霍家人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畢竟這里除了樓有樓以外,并沒有霍握瑜的正經(jīng)親戚,只是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