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龍氣艷壓群芳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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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宮女手中的劍揚起、落下,一顆睜著血紅雙瞳的雞頭落到了地上。 宮女與兩個侍從正待在她肚子上再補上一刀,突然齊齊晃了晃,身子轟然倒塌摔到地上,每個人的嘴邊都有紅黑色的血液流出,沒過多久,三人全部氣絕而亡。 妖妃的小腹中紅光大盛,隨著無風而動的簾子劃過,一個渾身帶血的嬰兒從她的身下擠了出來。 等到清柯趕到之時,妖妃的尸體已經(jīng)涼了,他在嫣然宮外徘徊了多時,總算是破了布置在門外的陣法,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袒護妖妃,竟將他困在宮外整整一個時辰。 清柯一身寒氣地沖入殿中,迎接他的是細如貓叫的嬰兒啼哭聲,而妖妃則早已身首分了家。 清柯握緊了手中的劍,小心靠近了那四個死狀凄慘的尸體,紅光閃過,原先妖妃的尸體變?yōu)榱艘恢缓谄崞岬臑蹼u,凄慘的黑色羽毛與血rou粘連在一起,散發(fā)著妖氣的污濁血液自那平削開的脖頸中流出滴在地上、凝固。 清柯挑開烏雞的身體,在它身子下方看到了啼哭聲的源頭。 是個沐浴在血水中啼哭的嬰兒,臉上、手上、身上,處處都沾滿了妖妃的血液,形成一副艷麗又凄涼的畫面。 清柯劍尖在嬰兒的鼻尖蹭過,冰涼的劍光在他鼻子前收住,嬰兒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清柯,仿佛真能看到些什么,原先還啼哭不止的嬰兒收起了哇哇嚎叫的嗓子,鼻尖有圓滾滾的血珠緩緩析出,他的小手對著清柯?lián)]舞著,咿咿呀呀地說著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以清柯的修為,自然可以判斷這個嬰兒是不是人類,它雖然是妖妃誕下的孩子,卻半點都沒有妖氣。 清柯輕嘆:“罷了,稚子無辜,我又何必趕盡殺絕、徒增殺孽。” 他蹲下身,將嬰兒抱起,將他與妖妃連接的臍帶斷開,處理后扯開妖妃身上柔軟的貴妃衣衫將嬰兒包裹住。 低下頭去發(fā)現(xiàn)那三個宮人們已經(jīng)全部死絕,他緩緩搖了搖頭,掐了個手訣,艷紅的火光在地上鋪展開來,那些沾染到火焰的軀體頃刻間化為了飛灰淹沒在空氣中。 那三個宮人的尸體上有淡淡的蘭花香,剛一開始清柯并沒有覺得異樣,等到真的聞到味道時火勢已經(jīng)收不住了,那三人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小小的嬰兒在清柯懷中側(cè)過頭,定定地看著那些燃燒著的尸體,眼里閃過的是絕不會屬于一個小嬰兒的冷漠。 清柯低下頭來看了看懷里的孩子,經(jīng)過剛才的嚎哭,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jīng)疲憊地睡著了,于是他放緩了手里的動作,將嫣然宮處理干凈后帶著孩子離開了。 次日,嫣然宮內(nèi)一片哀聲,白色的布條迎風而飄,盛極一時的嫣太貴妃難產(chǎn)而亡,獨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子在宮中生存,太后憐憫,將先帝的次子接到身邊領養(yǎng),以彌補無法親自養(yǎng)育親子的遺憾。 清柯回到未央宮內(nèi),發(fā)現(xiàn)整個宮殿靜悄悄的,暗自警惕,等到看到陳筠房里的嬤嬤尸體時候嚇了一跳,他下的禁制被破了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絕對是重大的失誤! 清柯上前看看,發(fā)現(xiàn)毫發(fā)無傷的陳筠正靜靜地躺在搖床中,深深地舒了口氣,心下更加提高了警惕。 翻動嬤嬤的尸體,除卻被拍地血rou模糊的臉,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死狀與嫣然宮的三位宮人有相似之處,尤其是微不可及的蘭花香氣,熟悉到清柯驚詫非常。 也不知是誰將那嬤嬤拍成了那樣,那張臉真的很挑戰(zhàn)清柯的審美觀。 蹲下身在嬤嬤身上檢查了一下,清柯在她的懷中拿出了一朵凋謝的蘭花,那花剛觸及他指尖便化為了飛灰,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間,清柯神色恍惚了下,捏緊了拳頭。 等他恢復過來以后立刻便用法術將嬤嬤毀尸滅跡,清柯驚疑不定:究竟是誰在宮中cao縱的傀儡殺死了妖妃,還想要謀害皇帝? 清柯不敢大意,將陳筠抱起換了個屋子,布置下了一層又一層防護法陣。 刺殺的嬤嬤死狀太過血腥,清柯視線詭異地在陳筠白潔軟嫩的臉上徘徊了下,暗暗疑惑:是誰救了皇上,還是危機時刻星君顯靈了? ☆、傀儡皇帝第三發(fā)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原先身嬌體弱的小嬰兒已經(jīng)長成了小包子。 外表上看還是一如既往的身嬌體軟,不過陳筠已經(jīng)能夠舉起自己的騎士之盾了,五百多斤的騎士之盾,那又細又嫩的小藕臂輕輕松松舉了起來,他的身體構(gòu)造果然與常人不同么,陳筠小心將自己不同尋常的地方遮掩起來,連清柯都不敢告訴。 他必須一步一步小心走著,絕對不能有所差錯,清柯是修道之人,又一心咬定他就是紫微帝星,陳筠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什么神仙轉(zhuǎn)世。 為了增強自保能力,陳筠的下一個目標是能夠舉起自己的圣劍,一把精致華麗的騎士圣劍,凈重......兩千斤。 游戲里輕描淡寫的一個數(shù)字,到了現(xiàn)實中就顯得略嚇人了。 神劍他是想都不敢想,堪比十把圣劍的神劍是個什么概念,腦補一下就望而卻步了。 所有的攻擊技能,除了能夠徒手發(fā)的光明裁決,其余都是需要在手拿圣劍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 舉不起圣劍就放不出大技能,舉不起圣劍就不能召喚巨龍,舉不起圣劍......就不算是真正的圣騎士。 他現(xiàn)在只能算是個牧師,用盾牌最多只能補個血、清個負面狀態(tài),效果還沒有純正牧師那么好,這種不倫不類的狀態(tài)讓陳筠很煩躁。 求八塊腹肌爭霸天下……求發(fā)達的肌rou、健碩的身體……求小麥色健康的純爺們膚色,而不是白斬雞!!! 陳筠捏了捏自己白嫩嫩的小胳膊,覺得自己思維又奔放起來了,趕緊把胡思亂想的思維給扯回來。幾年下來,他雖然偶爾也有情緒激烈的時候,卻被他很理智的克制下來了,至今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沒有藥的日子很煎熬,不過陳筠知道,也許這是個突破,如果他能夠在脫離藥物之下控制住自己的狂躁癥,也許就離康復不遠了。 別人是戒毒戒的死去活來,他是戒藥戒地煎熬糾結(jié)。 陳筠盡量讓自己遠離人群,平時上朝的時候是無可奈何,不過由于龍椅處在最上方,倒還在忍受范圍內(nèi),習慣了也就這樣了。 倒是平時在后宮里,就顯得孤僻了很多,大臣們給他安排了玩伴,陳筠相處了一陣子以后就讓他們回去了。平時寧愿一個人待在書房惡補大燕國的風俗民情也不愿意出去玩。沒有人來教導他,他就自己學,沒有能把皇帝培養(yǎng)成才的書籍,他就去翻看亂七八糟的野史亂紀,以前整理代碼時候的腦子告訴運轉(zhuǎn),將所需要的訊息整理規(guī)劃起來。 也只有在那個時候,陳筠才覺得自己是有用處的。 “怎么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白龍關切地倒垂下腦袋,尾巴像圍巾一樣以一種寬松到不會掐著他的力度繞著陳筠的脖子固定好。 陳筠撅起嘴巴,像個孩子一樣地抱怨道:“敖粑粑,早朝好無聊?!?/br> 可不就是無聊,下面的人都覺得他年紀小,不該懂這些,自顧自地討論著,他就像個裝飾品擺在上面,完全被大臣們排除在了政權(quán)之外。 而凡是他能參與的話題,不過都是他們挑選出來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白龍的名字叫敖翔,很有意境和寓意的一個名字,陳筠可以看出來他告訴自己名字的時候有多自豪,高傲地仰著龍頭,金色眸子里的自信光彩晃花了陳筠的眼。 很傲然、很霸氣、很......桀驁的眼神,自由、孤傲、翱翔于天際,有一種任何事物都無法束縛他的感覺。 那一刻陳筠壓抑在心底的本性被它慢慢勾起,有一種激情燃燒、熱血沸騰的感覺。 陳天才曾經(jīng)這樣評價過:他的靈魂就像一頭在大自然肆意奔跑的狂獅,被抓住后關進華麗的動物園中,即便動物園高度仿真了大自然的環(huán)境,狹小的空間卻讓他感到一陣窒息,他早晚會被人類社會中衍生的牢籠所逼瘋。 陳筠不解,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這樣評價自己,聽得云里霧里、不知所云。 敖翔......翔...... 請原諒經(jīng)歷過網(wǎng)絡大爆炸時代的陳筠笑一個先,他真的是憋不住了,敖翔,多么有“寓意”的詞。 由于自他出生起小白龍就一直在他身邊沒有離開過,剛開始這只小龍很矜持,陳筠也因為初到陌生的地方顯得有些孤僻,漸漸的,發(fā)現(xiàn)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小白龍都會待在自己身邊后,陳筠嘗試著與它搭話,后來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特殊之處。 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見它。 多年相處下來,陳筠知道小白龍對幼崽獨特的疼愛方式,明明它自己就是一條小龍,卻一直執(zhí)著于呵護幼崽,于是戲稱了一句敖粑粑,剛開始只是叫著玩,沒想到叫著叫著反而喊順了口,也就沒有刻意去改變這個稱呼,反正小白龍自己都默認了。 以敖翔而言,陳筠身上的龍氣實在是太濃郁,擁有他本命龍珠的氣息,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總?cè)滩蛔λ亲o一些,更柔軟一些,更親近一些...... 小白龍愣了下,金色的瞳孔映出點點暖意,輕聲道:“再忍忍吧,時辰也差不多了?!?/br> 陳筠輕輕嗯了一聲,視線順著下方看去,沒過多久就放空了思維,發(fā)呆中......他是不是應該主動一些,去參與下面人的談話呢?這樣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么?萬一再被送來幾個玩伴來“教壞”他怎么辦? 陳筠糾結(jié),手有點癢癢的,每一次看到那些人貪婪的嘴臉,都有一種想要糊他們一臉裁決的沖動。 不管怎樣,早朝,是他逆襲前最重要的積累環(huán)節(jié)。 他要是真的懶得上朝,自然可以像先帝一樣推了,反正他還年幼不是嗎? 不上朝,不知道朝中的官員信息,何談逆襲? 這些人可是將他當成白癡在逗呢,昨天的李太傅還給他洗了一下午的腦,陳筠怎么可能一直吃這樣的暗虧?他是以完成任務為目標,但也不是吃了虧就忍氣吞聲的人,底下讓他吃虧的人,總有一天都會討回來的。 什么北方連年干旱,南方又頻發(fā)水災,秋收時節(jié)蝗蟲過境,幾十家村莊顆粒無收,全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