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龍氣艷壓群芳_分節(jié)閱讀_26
書迷正在閱讀:[綜]虐渣聯(lián)萌、道長彎否 完結(jié)+番外、千千心結(jié)、同網(wǎng)之隔、遇鬼、紅樓之林家璟玉逆襲記、破繭/變種受也有春天、重生之薄契迷蹤、今天把對面二次元宅男帶出門了嗎、男朋友黑化了怎么辦
陸判官虎目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拿筆和紙。 “看著吧司徒判,這次打賭一定是我贏,”陸判官咕噥著,又瞪了老神在在的司徒判幾下。 他們先前因?qū)Ψ踩伺袥Q產(chǎn)生分歧,陸判官認(rèn)為凡人愚昧不是罪,而司徒判則堅定愚昧也是罪,如果不是凡人愚昧聽信他人又怎會被他人利用做惡事?愚昧者應(yīng)當(dāng)壓入地獄受苦! 兩人爭吵僵持不下,最終陸判官提出以賭約定勝負(fù),并且親自在凡間找尋能夠證明自己言論的凡人。 兩人各執(zhí)己見,對人選尤為挑剔,最終挑中了天性愚鈍的朱爾旦! 朱爾旦這個人又蠢又愛貪小便宜,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shù)錢,要不是他之前維護陸判神像結(jié)下了善緣,陸判官也不會瞧上他。 為了贏過司徒判,陸判官親自動手給朱爾旦換了一顆萬里挑一的心,讓他變成了一個頂頂聰明的人。 原以為自己這樣就穩(wěn)贏了,誰料朱爾旦竟是個色胚,變聰明以后竟開始嫌棄自己丑陋的妻子,還迷上了江蘇境內(nèi)第一美人張小曼。 這朱爾旦圍觀了張小曼被害死的全過程卻不搭救,陸判官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不過為了自己的賭約,在朱爾旦的懇求下還真將張小曼的腦袋按在了他媳婦兒少容的頭上,以至于害得張小曼成了無頭鬼。 就這樣一道移花接木,朱爾旦滿意了,張小曼卻成了被犧牲的冤死鬼。 陸判官心里內(nèi)疚,可又怕張小曼將這事捅到閻王那兒去,心虛之下直接將她丟入地獄去了,饒是陸判官也沒想到,張小曼竟然還有能耐從地獄里逃出來。 陸判官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想起那個看不出陽壽之人,心情又不美妙了,到現(xiàn)在他下巴還在疼呢! 陸判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卻說陳筠一行趕著夜路到了恒佑縣里,根據(jù)張小曼的回憶去尋找白楊的蹤跡。 “你是從地獄里逃出來的?”陳筠聽著張小曼的復(fù)述,詫異道:“地獄防守這么差勁?” “小女子能夠熬過煉獄煎熬,全憑一股信念支撐,鬼差們深信煉獄對眾鬼的壓制,看守極其疏忽,我趁著他們偷懶的空子才得以逃回人間。”張小曼低聲說道,指了指掛滿白燈的白家,破敗的木梁斜斜地掛在屋檐上,屋內(nèi)是大雨落在屋頂滲透而下的滴水聲。 “白伯父含冤而死后,白府被貪官充了公,白楊與他的舅舅一起搬到了這里居住,”張小曼眼里閃著盈盈淚光,自那石灰剝落的破墻中穿過,“白楊……白楊你在嗎?……” 回答她的死一般的寂靜,張小曼痛哭失聲。 陳筠問道:“還有哪里是他常去的?” “還有哪里……”張小曼跌跌撞撞地往墻外穿去,將恒佑縣的樹林間、長亭外、小河邊都逛了個遍,所有她與白楊幽會的地方都找了,處處都有他們曾經(jīng)的回憶。 梅三娘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語,尤其是見張小曼為愛執(zhí)著癡狂的模樣,美目中也不知是動容多一些還是憐憫多一些。 “別再找了,他走了,”梅三娘冷冷道:“你又何必苦苦尋找呢,不要再犯傻了?!?/br> “不會的,白楊不會丟下我走掉的!”張小曼堅定道,義無反顧地又飄進了一所巷子里。 “永遠(yuǎn)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梅三娘幽幽道,不知是想說給張小曼聽還是想提醒自己。 “咳咳,”陳筠咳了一聲,視線游移。 “……”梅三娘目光詭異了一下,轉(zhuǎn)而解釋道:“抱歉大人,妾身并不是在說你?!?/br> = =你的潛在含義是說我不是男人么? “大人不喜女子,又有龍陽雅好,與世間多數(shù)辜負(fù)女子的男人自然是有許多不同之處,”梅三娘停住了嘴,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越描越黑了,一時有些尷尬。 陳筠沉默片刻,沒有計較,反而詢問道:“朕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梅三娘見他不再提此事,小心松了口氣,她真怕陳筠發(fā)怒將她當(dāng)成沙包又揍又踢。 “妾身慚愧,因平日里無法在白天出現(xiàn),至今只記錄了兩名稍有能力的書生?!?/br> 哪兩名? 陳筠示意她接著說。 “南都省清元書院有個陶姓的窮書生,妾身在天都附近城池游蕩徘徊,無意中撞見了陶姓書生與人爭執(zhí)之事,見他機敏矯捷與尋常書生不同,于是便稍稍留心了一下,”梅三娘小心瞥了一眼陳筠的臉色,接著道:“另一個則是名氣不凡的才子馬驥,此人雖有名氣卻懷才不遇,是個難得一見有真才實學(xué)的人?!?/br> “無法在白天行走之事是我考慮不周,難為你了,”陳筠點點頭,將兩人記下,不再多問。 梅三娘對陳筠之前狂暴狀態(tài)下的兇殘樣子心有余悸,不敢接他的話。 “白楊,白楊!”張小曼擔(dān)憂焦急的喊聲從前方傳來,陳筠猜測她是找到了未婚夫,忙與梅三娘一道趕了過去。 此時的白楊喝地酩酊大醉,歪歪斜斜地倒在石柱旁,口中呼喚著小曼的名字,神智卻是不清了。 天色漸亮,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不斷,雨水一深一淺地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形成水洼,可想而知此時的白楊有多么狼狽。 陳筠曾經(jīng)聽說這樣一句話:想知道一個男人愛的是誰,要看他喝醉后喊得是誰的名字;想知道一個女人愛的是誰,要看她孤獨時最想念的人是誰。 陳筠很有自知之明,他對自己情商一向不抱有期望,對這句話也是似懂非懂,不過就目前來看,白楊應(yīng)該是愛著張小曼的吧? 梅三娘面露復(fù)雜之色,滿含探究的視線掃過白楊臉上,似乎在尋求著什么。 “世上真的有愛情嗎?”愛是什么?一時的沖動、一時的迷戀、一時的結(jié)合,最終又因功名利祿粉碎成渣的感情? 陳筠詫異,側(cè)頭看了看目光幽深茫然的梅三娘,神色更飄忽詭異了:“應(yīng)該有吧?世界上總有一起相伴到老的公公婆婆?!?/br> “一起相伴……到老……”梅三娘低下頭,喃喃自語,眼底是深深的凄涼和悲哀。 她已經(jīng)不相信愛情了,也不敢再次相信。 對于陳筠來說,他爸媽就是恩恩愛愛典型例子,在他能自己獨立后更是到處蜜月旅游秀下一地節(jié)cao,如果愛情是這種膩到他牙疼的東西,陳筠覺得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省得和陳天才夫婦一樣變得不正常。 愛情是什么這樣哲學(xué)深奧的問題,實在太為難他的情商了!求放過_(:з∠)_ 梅三娘看了一眼面無表情、“高深莫測”的陳筠,幽幽嘆息一聲,一時感慨萬千...... 陳筠“......”我想知道你腦補了什么= = 馬蹄聲漸近,凌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響起了一陣嘈雜之音,陳筠聽見了兩個男人低沉的爭吵聲,讓梅三娘留下照看張小曼,自己則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楊副將,元武自知擅自脫隊犯了軍規(guī),此事一了便回軍中向?qū)④娯?fù)荊請罪!”年輕一些的青年人對另一人一抱拳,懇切道:“還請楊副將讓個道。” “任少將!本將知道你未婚妻死了很難過,只是軍令如山,王將軍命令你速速與我回軍!” 陳筠驚訝,楊于畏?這不是王安的副將么,想不到他這么快就已經(jīng)從邊境趕到這里了? ☆、換頭風(fēng)波過渡 那位自稱元武的少將軍倔脾氣上來了,拉著韁繩轉(zhuǎn)變了馬頭的方向,繞過楊于畏就走。 “任元武!”楊于畏臉上浮現(xiàn)溫怒的模樣,策馬跟上。 因兩位將軍距離他們并不愿,楊于畏拔高的喊聲驚動了張小曼,她望了過去,驚訝道:“表哥?!” 此時的任元武已經(jīng)到了他們身邊,他看到躺在地上一身狼狽泥污的白楊,詫異地多打量了幾下,擰眉思考,好似在確認(rèn)著什么。 “這人!”楊于畏也發(fā)現(xiàn)了昏睡不醒的白楊,微微驚了一下。馬驟然停下,銀色的頭盔上因慣性滑下幾滴水珠,他用力甩了甩,看向了同樣淋在細(xì)雨中的任元武。 “白楊,”任元武低喃,看白楊的目光似含復(fù)雜之色。 “表哥,”張小曼站起來喊了一句,而任元武卻跨下馬背,直直穿過了張小曼的鬼身,專心查看白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