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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聊齋]龍氣艷壓群芳在線閱讀 - [聊齋]龍氣艷壓群芳_分節(jié)閱讀_110

[聊齋]龍氣艷壓群芳_分節(jié)閱讀_110

    此時的衙門內縣令大人正在大發(fā)雷霆,嚴令底下人趕緊將孫居山上的土匪給剿滅了。

    “可是大人,孫居山易守難攻,若強行硬闖,我方將會損失大量兵力?!睅煚斢挠膭竦?。

    “損失就損失了,本官招來了這么多人供他們吃吃喝喝難不成連剿個匪都做不到?”縣令破口大罵,“本官就給你三天,不,兩天,兩天以內,不惜任何代價將孫居山給我一平咯!若是妨礙了本官升官,本官砍了你們的腦袋!”

    兩天后是什么日子?陳筠合著縣令的話回想了一下,最近幾天可不就是快到上頭論功欣賞的時候?這縣令,怕是盯著政績來的。

    剿滅當?shù)赝练说木薮筘暙I,官升一級是小的。

    聽到當?shù)乜h令完全不顧惜百姓死活,陳筠當即便黑了臉,若不是楊于畏拉著陳筠,他恐怕要當場下去將底下的人滅了。

    “即使干掉了他,還是會有下一個貪官上位的,”楊于畏向陳筠解釋了一下偏遠地方的旺族承襲習俗,天都城內的政令雖然發(fā)布到了地方之上,在距離國都較遠的偏僻縣城里卻因無人監(jiān)管而出現(xiàn)了陰奉陽違的現(xiàn)象,基本的體質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民間甚至有傳言道:吃不飽穿不暖,還不若進山為匪,生死兩茫總好過被壓榨為奴,餓死街頭。趕上一票成功的能多活三個月。

    兩人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悄聲無息地回到了孫居山上,這一代的妖精只有竹子妖一人,倒是因為最近山匪與官兵的沖突死了不少人,空氣中蔓延著淡淡的死氣。

    病美人消失不見了,寨子里幾乎找瘋了,這樣關鍵的時刻,甚至還有人懷疑陳筠也是官府派來的jian細。

    “你去哪里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少師一見陳筠回到竹屋來臉上的焦躁之色稍減,沖過來劈頭蓋臉問道。

    她身后的大漢極其不善地看著他們。

    “我去找竹大夫了,”陳筠答道,“他在林子里摘草藥,我沒事干,便幫他一起做了些活。”

    竹子妖在這群山匪中很有名望,聽到他這樣回答,少師與那大漢都緩和了臉色,待去竹大夫那詢問一下,等他承認后更是對陳筠的話深信不疑。

    竹子妖不知道鬼大俠怎么又回來了,不過他也看出了鬼大俠不愿暴露身份,便點頭附和了小嘍啰的問話,還替他美言了幾句。

    接下去的兩天之內,官府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接二連三的弟兄們死去,令少師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寒霜,這些官兵的素質其實也不高,看上去甚至還沒有土匪們訓練有素。只是他們人多,人海戰(zhàn)術之下,每倒下三個官兵,寨子里都會犧牲掉一個弟兄。

    血絲布滿了眼眶,少師已經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正一臉疲色地思考著接下去應對的策略。

    ☆、第97章 孫居山事了

    “我們需要打通通往山下的路,以部分人的性命,換取其余人的活命,”高個子也是頂著一臉黑眼圈,即使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能冷靜地分析著如今的局勢,寨子眼看就要被官兵們攻破了,若再不走,恐怕他們所有人都要完蛋。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guī)ьI一隊弟兄們去開路,二當家和三當家負責帶其余人轉移,”少師拍板道。

    “不,老大,開路的事情該我來做,你帶著弟兄們撤離。”

    “我來,寨子里需要你們,我的武器是最好的開道利器,可以為大家搏取一條生路?!鄙賻焾远ǖ馈?/br>
    “老大!”

    “我意已決,誰也不準再勸!”

    眼看著那些由百姓組成的官兵與寨子打斗損失去一批又一批人,陳筠難受不已,他發(fā)出的調動援軍命令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到達的,從省中調動兵力來鎮(zhèn)壓這里的打斗,少說也要一天的時間。

    陳筠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不管是官兵還是山匪,任何一方的死亡都讓他難受,那些山匪原先也是普通民眾,若非地方官造孽,也不會被逼上梁山做了土匪。

    不過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貿然站出去勸戰(zhàn),要么被人當成傻逼,要么同時被雙方人圍攻,兩方人馬都殺紅了眼,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除非以絕對我武力鎮(zhèn)壓,否則絕不會停下。

    絕對的武力鎮(zhèn)壓也就只有他才可以了,默默看了一眼警戒保護在他身邊的楊于畏,陳筠將雷打不動睡在他身上的敖翔纏繞固定好,讓守衛(wèi)去叫少師來。

    這個時候叫少師,即便是守衛(wèi)也皺眉了,瞥了一眼陳筠轉身就走了。

    少師聽到陳筠找她不由愣了一下,匆匆趕來,見陳筠在竹屋里等候多時,輕輕放松了下來,“抱歉陳公子,少師近日實在太忙,暫時顧不上你,二當家明日變回帶剩余的弟兄從撤退而且,陳公子也跟著一道吧,將你卷進此事是少師的錯。”

    少師來的匆忙,身上還有些狼狽,看似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未梳洗過,她迫切地希望病美人可以快點走,明天就是最后一戰(zhàn)了,所有走不了的都要交代在這里了,病美人看上去家室非富即貴,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少師還待說些什么,卻見病美人突然搖了搖頭,心下一突,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我與你一起去一隊,”陳筠道。

    少師怔了怔,苦笑道:“陳公子的心意少師心領了,一隊必死無疑,公子原也是意外卷入此事,少師不愿拖累公子再次喪命?!?/br>
    陳筠知道,不管他怎么說,少師都不會信的,等她走遠,這才招來暗衛(wèi)詢問:“地方縣令的事情查清了嗎?”

    “查清了,”暗衛(wèi)道:“此地的縣令十年內換了三次,都是地方豪族所控,而官員的調任令則是由天都城內買賣而來的?!?/br>
    陳筠皺眉:“朕在位十年,如今竟還有買官現(xiàn)象?”

    暗衛(wèi)沉默。

    “皇上,大燕國地域廣闊,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夠顧忌到的?!睏顭o畏跪下,正色道:“末將認為,水至清則無魚,偏遠地區(qū)豪族格局已成氣候,若皇上想從根源上斷絕這些現(xiàn)象,只有打壓豪族一徒?!?/br>
    陳筠心塞了一陣,有一種想把那些豪族連根拔起的沖動。

    剝削百姓、買賣官員,甚至坐擁家丁上千,長此以往,都能掀桿而起造反了!

    “老大不好了,官府燒山了!”

    外面?zhèn)鱽砹思怃J的喊聲,陳筠聽到少師邊往外趕邊叫道,“所有人集隊,帶上家伙,一隊隨我來!咱們等不到明天了,現(xiàn)在就突圍!”

    山匪們火速抓起各自的武器列隊,站隊明確,所有人臉上都是鄭重又嚴肅,作為前去第一波開路的送死隊伍,一隊人卻半點都沒有絲毫懼怕,反而眼冒兇光地抄著家伙,在少師慷慨激揚的鼓勵之下士氣高昂,他們留戀地瞥了一眼其他隊伍的兄弟姐妹,率先跟隨少師沖了出去。

    光與火的交接之下,顯現(xiàn)出最原始的拼殺場面,殺聲震天、驚心動魄。

    二隊斷后,三隊緊跟而上,四隊五隊掩護著女人和孩子相繼撤離,寨子里的老兵負責斷后,一個個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為其他人撐出撤退的時間,他們沒有懼怕,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堅毅,即使是孩子,即使這個孩子被敵人一劍穿心,臨死前還能堅持著將手中的匕首捅入敵方的心口,唇角彎起,仿佛在等待大人的夸獎。

    驚人的劍光沖天而起,天空中巨雷炸響,震耳欲聾,仿佛爆裂在所有人的耳邊,震地人心神大慟,恍惚一陣,險些摔倒在地。場面一下子定格住了,交戰(zhàn)的雙方神智均恍惚了一陣子,不久便有人率先昏倒在地,沒有昏倒的,也是搖搖晃晃地站著,捂住耳朵晃動著劇痛的腦袋。

    劍氣掃過之處,刺眼的光亮突然亮起,狂風大作,不少人因此暫時性失去了視力,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而那伴隨著光的大風順著一個方向怒吼而去,將地上的火花卷起具數(shù)拋向空中、湮滅。

    地面震蕩,馬蹄聲炸響,一大批人馬從山下圍了上來,卻看那為首飄揚的鷹旗,展翅翱翔的老鷹正蔑視地俯瞰著群雄。

    等到他們全部都回過神來,已經全部被人山人海的弓弩部隊包圍了。

    弓弩隊的首領一揚手,閃著冷冽寒光的弩箭便齊刷刷對準了那些人,四周一片寂靜,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飛……飛羽營,怎么可能?!”有人不可置信地驚叫出聲,包括那些官兵在內,所有人都恐懼了,在那一片黑壓壓的軍隊包圍之下膽怯下來,之前拼殺過的斗志全部都消散了。

    如今的飛羽營可不再是司徒勝手中護衛(wèi)天都城的軍隊,而是遍布于各大省市的精英隊伍,由于全部統(tǒng)一使用殺傷性巨大的遠程武器弓弩,故而同稱為飛羽營,是用鷹旗,營中高層全部都是刑天府多年來培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和軍隊將領,只受皇帝一人調遣。

    少師傻傻地看著那為首的首領,手中的弩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沒有人聽到她不可置信的小聲喃嗚“不可能,你不是死了么?”

    飛羽營的帶隊首領讓開了道路,身后騎著高頭大馬的妖孽男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盡管都被驚艷到了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因那妖孽般的男人唇邊雖然掛著魅惑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冷漠無情,一身不亞于飛羽營首領的氣勢,身邊的寒氣幾乎要將周圍人都拉入冰窟之中。

    陳筠皺眉,不悅道:“你來做什么?”

    眾人這才注意到手持巨劍的病美人,面無表情的站在戰(zhàn)場之中,這才忽然意識到,原來剛才那恐怖的劍光是他發(fā)出來的。

    “這不是給您送禮物來了麻~”那妖孽般的男人上挑著鳳眸,語氣宛如情人的低語,乍一聽起來倒像是在像病美人撒嬌似的。眾人還來不及受其誘惑癡迷其中,那男人便將身后拖著的一坨大rou甩到了戰(zhàn)場之中。

    大rou凄慘驚恐地大叫,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那大rou的樣子,正式他們恨不得除之后快的縣令,從山匪到官兵近大半的都用露骨的仇視目光盯著他,甚至還有人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剩余的人算是隱忍之輩,握緊的拳頭卻跳動著猙獰的青筋。

    “這狗官早就該殺了,”病美人冷冷地說了一句最得眾人心的話,所有人看向那身份非同一般的病美人,期望他能手起刀落就能殺掉這為惡多端的狗官。

    陳筠知道,比起自己,這周圍的百姓對狗官才是最恨的。

    “綁了,游街示眾兩日,這狗官交給百姓們來處理,想分尸還是想鞭尸都隨他們,”病美人的眸中寒光閃爍,那一抹無情狠絕的冷漠令人心驚不已,在場的卻沒有一人去關注害怕他,所有人都亢奮了,激動地兩手顫抖,轉眸用兇惡憎惡的目光凌遲著縣令,恨不得當場將他剝皮抽骨。

    少師怔了怔,眼里浮現(xiàn)出復雜之色。